“哎,心弦啊,你可看到了,花酒师哥这脾气可真差。”
君心弦白眼瞟着他,无奈道:“懒得理你。”
说完,纵然起身,转身离去。
四周嘈杂无比,人人大肆喧哗,热闹非凡,君心弦呆若木鸡地瞅着抚游子,正与身旁几位师哥谈笑风生,见他举止儒雅,还为师哥擦拭嘴角油渍,温柔到不行,果然在他心里,地位都是一样的,自己永远都是他的师弟罢了。
他望得出神,想得入迷,根本没在意眼前那道身影,抚游子问道:“心弦,想什么呢?”
闻声,着实吓一跳,君心弦没反应过来,诧异道:“三、三月哥哥?”
“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片刻,正当君心弦沉思时,一个酒瓶亮在了眼前,下宽上窄,白色瓶身雕着青花图案,君心弦问道:“三月哥哥,这是什么?”
抚游子道:“你尝尝?”
听了他的话,君心弦毫无犹豫,拿起酒瓶便喝了下去,这里面的酒味不同,有点酸酸的,又带一股甘甜,吞下去后,又残留一丝苦涩,酒色居然是紫色的。
君心弦喝完没有一丝不适,身上不痒,他诧异问道:“三月哥哥,这是什么酒?”
抚游子满意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我刚酿好,要不,你帮它取个名字?”
“你为我酿的?”
抚游子点点头,没说话,此举,简直感动要哭,君心弦抿抿嘴巴,想了想,片刻回道:“就叫它《月将饮》。”
“月将饮?”
君心弦品尝了它,果然是甜中带苦,苦中带甜。
“好喝。”说罢,嘈杂四周,突然烛光闪烁,瞬间点亮了整个胤曳山。
咚!一声锣鼓,众人瞭望前方,面色严谨,一动不动,竖耳聆听。
第四十章 为了鸡屁股,舍弃兄弟情
只听一句高亢声响起:“众山弟子注意,下面就到了擂台赛,今日谁夺得塔上的鸡毛毽子,谁就能吃到独一无二的鸡屁股。”
鸡屁股,这才是今晚的头牌,说是他们开荤,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春晓师哥只会烧一盘鸡,世间相传,这鸡屁股才是鸡的精华所在,所以他们对鸡屁股可谓是情有独钟。
不止众山弟子垂涎欲滴,就连抚游子都精神抖擞,目不转睛地瞅向塔上的鸡毛毽子。
前方又道:“规则如下,一,落地者输,二,不得使用灵力,三,时辰为一炷香。”
嘭咚!!开始!
锣声落地,随着一句开始,只见众山弟子迸发汹涌,纷纷朝着高塔冲去。
“冲啊~~~~”
“冲啊~~~~~”
大家一哄而上,伴着嘶吼与咆哮,面面凶色,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撕扯,你追我赶的甚是激烈。
台下只剩一人,春晓瞭望塔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惊道:“千人争夺,鸡屁一只,此情此景,何其壮观。”
画面一转,高塔之上,圆锥形的尖塔由木头一一组成,众人气势汹汹,抓住一个甩一个。
“啊~~~~”
落地嚎叫的,得意贼笑的,奋发怒吼的,声声入耳。
一对一的太麻烦,年华甩下几位师弟,转眼对着君心弦问道:“心弦,要不要搭个伙?”
君心弦哪里不懂此意,他一脚踹开身后师哥,得意道:“行啊,年华师哥。”转眼又问道:“花酒师哥,意下如何?”
花酒纵然一跃,甩下数名师弟,笑道:“可以啊。”
话音刚落,只听上方传来喊话:“既然要搭伙,怎么能少了我呢?”
君心弦笑道:“好啊,御林师哥。”
说干就干,四人决定先解决了他们,再来一次公平对决,这样的速度才快。
塔下弟子见状,前方四人各站一方,面色笑意,一副势在必得摸样。
骤然喊道:“大家一起冲。”
“冲啊~~~~”
瞬息之间,天地忽变,沸反盈天,人人抢夺简直惊天动地,四人是马不停蹄,瞄准一个干一个,上下夹击,来回踹打,直到眼前出现那道熟悉身影。
君心弦担忧道:“不好,三月哥哥要来了。”
年华连忙搭腔:“心弦,我可说好,你不能弃暗投明。”
花酒回道:“就是,三月哥哥现在可是我们的对手。”
御林说道:“没错,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把师哥踹下去。”
一想到抚游子马上掉入塔下,他们三人就莫名兴奋不已,虎视眈眈地凝望着。
君心弦暗自喊话:“三月哥哥,对不起了,为了鸡屁股,我不能让你上来。”
前方气势磅礴,数十名弟子就跟滚落的皮球,一个接一个,抚游子眼见他们四人搭伙,果然棘手,要是正面迎战,四人绝对一拥而上,那自己必输无疑。
他在塔上停留片刻,索性绕道而行,前方四人踹的火热,一脚一个那叫一个快,只听,众人喊话:“年华师哥他们搭伙,我们不能输,大家一起上。”
“上~~~”
好嘛,这下好了,索性来个二对二,气势不分上下,打的是敌我不分,反正见人就踹,只要自己不掉下去,就是把你衣服给扒了都不足为奇。
“我靠,谁扒我裤子?”
“谁拽我脖子?”
“谁手给我撒开?”
“乃乃的,谁踩我脸了?”
“特么的,给我放手,别拽我衣服。”
众人喊话,一片残杀,为了一块鸡屁股,连兄弟情都不顾了。
这会,只见一位弟子,偷偷摸摸,步步为营,奋力半天,眼瞅要躲过他们,突然,眼前一黑,只见御林堵在了他眼前笑道:“师弟,你是要我踹下去呢,还是你自己下去?”
师弟一哆嗦,脸吓得铁青,紧握木桩,咬牙狠道:“御林师哥,我是不会放弃的。”
那愤怒小脸荡着坚韧不屈的神态,可惜啊,话音刚落,手还没开呢,就被御林一脚给踢了下去。
“啊~~”
见状,抚游戏踌躇不前,心有余悸,除了心弦,那三位可不好应付,特别是御林。
眼瞅打败半壁江山,花酒对着塔下众人喊道:“喂,师弟们,别怪师哥不留情,你们要是识趣呢,就自己下去,免得师哥动手,我这踹的啊,也是心疼不已,你们就乖乖听话,下去得了。”
敢情这小子要打亲情牌了,还别说,花酒一番言语,塔下弟子开始犹豫不决,面面相觑,确实如此,无论如何攻击,最后还是空手而归,被踹的面目全非。
抚游子见状,不好,要是大家都下去,肯定输,突然,他纵身一跃,冲到弟子眼前,回道:“花酒,话未免说的太早了吧。”
众人一看,抚游子都冲到眼前了,心里认输的火苗迅速熄灭,骤然喊道:“没错,花酒师哥,话别说的太早,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么了个巴子的,半路杀来个程咬金,花酒眼露凶色,气道:“师哥,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只见,两股气势迸发而起,众人在抚游子的带领下,更是越发激涌,速度极快,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人就爬,见人就打。
这凶猛气势滔滔不绝,四人见状,有些棘手,果然抚游子的魅力大,他一打头阵,大家是雄赳赳气昂昂,那虎视眈眈地眸子,犹如黑夜中的饿狼,泛着绿光。
年华担忧道:“花酒,御林,情况不妙啊。”
御林转眼笑道:“别急,我自有妙招。”
花酒挑眉鄙视道:“你能有什么妙招?”
御林一脸贼笑道:“花酒,你可看好了。”
说罢,他回头一看,君心弦是坚持不懈地左踢右踹,突然,腾空一跃,来到君心弦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将他耗住,只听‘呲啦’一声,君心弦的衣襟就这样被他撕破,大片肤色立马映入众人眼前。
“哦~~~~”眼瞅此景,塔下弟子突然止步,面露春色,圆瞪瞳孔,不由尖叫。
君心弦吓得一愣,胡乱收拢衣袍,气愤道:“御林师哥,你干嘛?”
御林故意调侃道:“心弦啊,师哥怎么没有发现,你这肌肤竟如此白嫩。”
说归说,御林居然还伸手去抚摸它,不由赞道:“哎呦,心弦啊,这手感也太滑了吧。”
实在话,男人摸男人就跟自己摸自己一样,绝对没有古怪之意,更别说是惊奇,可御林这样抚摸君心弦,众人是不由面红耳赤,瑟瑟发抖,连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第四十一章 鸡屁股是我乐荒城的
四周豁然安静,目光统一,都在盯着他们,花酒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这样欺负君心弦,刚想前去臭扁他一顿,便被年华给阻拦了。
“年华师哥,你放手。”
年华淡漠道:“花酒,别着急嘛,等一下就有人要发火了。”
确实如此,从御林动手那一刻,年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抚游子,这一招够狠,果不其然,抚游子的脸色全变了,那锐利黑眸,闪烁精芒,显然是想动手了。
君心弦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御林师哥,你赶紧给我住手。”
“心弦啊,你说你平常都用什么洗身子,皮肤又白又滑的?”
御林哪管他,自说自话,嘴上调侃,眼神还瞄着抚游子,故意又道:“三月哥哥,你说,心弦这皮肤白不白?”
“…………”
抚游子面无表情,见他不答,御林又问道:“大家说说,心弦这皮肤白不白?”
说罢,他用力一拽,‘吱啦’一声,只见,君心弦上衣全部被扯,除了白皙肌肤袒露,就连那胸前樱蕊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心房那道九天符,大家对九天符毫无兴趣,似乎对他的躯体更是在意。
这一看,惹得塔下弟子们,一声惊叫高亢道:“白!”
君心弦憋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御林师哥,你赶紧给我松开。”
不是吧,都这样了,师哥还无动于衷,御林纳闷了,心弦衣服都扯光了,怎么还不动怒,难不成火候不够。
“御林师哥,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我君心弦居然被人这样打量,简直太丢脸了,御林师哥,我非要咬死你不可。
御林强行按住他那挣扎不屈的身子,附耳小声道:“心弦,别动,你看师哥的表情。”
三月哥哥的表情?闻声,君心弦瞟了过去,吓得他后背一凉,那刀刃精芒,面露戾气,甚是可怕。
“心弦,想不想吃鸡屁股?”
御林一本正经地问道,君心弦很快搭话:“当然想。”
“想的话,就跟师哥好好演一场戏。”
“怎么演?”
“你拿手好戏是什么?”
拿手好戏,那还用说,君心弦鼻子一抹,眼眶湿润,立马嚎啕大哭道:“呜呜呜~~御林师哥,你给我放手……”
他这一哭,御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笑道:“哈哈~哭什么,动不动就哭,不就给大伙瞅瞅而已,瞧你这点出息。”
君心弦奋力发声,含糊喊道:“三…三月哥哥~三月哥哥~”
他故意拼命拽开御林的手掌,其实他们哪里用力,只是在假装罢了,君心弦泪如雨下,很快又道:“呜呜~~三月哥哥,救我,三月哥哥…唔呜呜~~”
忍无可忍,抚游子凝神一聚,刚想发力,突然,被身后师弟一拦,提示道:“师哥,莫慌,我看他们像在演戏。”
谁都知道,君心弦一手被师哥带大,关系自然亲密一些,见他被欺负,不用说肯定会控制不住情绪。
演戏?闻声,抚游子定下心来,开始打量此景,难道他们真在演戏?
君心弦见状,不由问道:“御林师哥,这招好像没用啊。”
奇了怪了,都哭成这样了,还不发飙,难不成火候还不够?
御林疑惑不解,脑海一转,算了,索性得罪他得了,嘴角一勾,贼笑道:“心弦,让师哥看看,你发育的如何?”
说罢,他猛然抬手,腾空一抓,便朝着君心弦的裤裆一握。
“哇哦~~~”
众人倒吸一口猛气,惊得目瞪口呆,周身迅速扬起阵阵寒意,令人瑟瑟发抖,余光一扫,抚游子那面容已经无法用颜色来形容,直勾勾的望着,毫无血色,更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止大家惊叹,就连君心弦都傻了眼,他迅速甩开胯间大手,愤恨道:“御林师哥,你找死呢。”
还没等他回话,只听,抚游子厉喝道:“他就是在找死。”
瞬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来不及闪躲,只觉疾风掠耳,寒气逼人,御林眼前一黑,就被这道无形之力踹出三丈远。
君心弦吓得心惊肉跳,速度太快,肉眼根本看不清,三月哥哥绝对生气了,他那回眸一瞅,都惊得君心弦面部抽搐,不知所措。
御林倒地不起,哀嚎道:“到底是谁从天而降?”
刚刚那番景象堪称精彩,花酒不由回道:“君不见,三月哥哥从天而降。”
“三月哥哥?师哥下手可真重啊。”
御林缓慢起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这真是想置人于死地啊。
花酒见他这般狼狈,忍不住笑道:“还不是你自找的,惹谁不好,你去惹心弦。”
“我除了惹他,还能惹谁,去惹你,我还没动手呢,说不准手就废了。”
“你这说的倒是实话。”
御林一个白眼过去,问道:“对了,你怎么下来了,比赛不是还没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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