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抚游子目光陡然凌厉,雄厚灵力霸气侧漏,百丈光芒涌出一道抽象虚影,如翱翔的银龙紧紧环绕在其周身,就在此刻,他一个猛抽,利剑横空划过,耀眼光芒贯穿天际,瞄准黄鼬腹部,骤然发力一个猛刺,强大灵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来,席卷四面八方。
这强悍波动撕破虚空,女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眼睁睁被击退数千米,身形一现,化成人形,口喷鲜血,脸色惨白,瞬间摔落在地。
不愧为纯阳之体,如此强大灵力,足以横扫整个妖界。
女妖越发吃力,又吐出一口鲜血,刚刚幸好及时躲过利剑,未及要害,虽被灵气所伤,至少保了一条命。
天地间一股阴森恐怖气息弥漫四起,抚游子荡着未知思绪,丢下剑,朝着女妖踏步走去。
难以置信,他就是神,触不可及的神。楚江开被这股灵力震撼了,心生感慨,一脸惊骇。
君心弦见他击败女妖,心里乐开了花,激动喊道:“三月哥哥,威武霸气,三月哥哥,所向无敌。”
无视身后传来欢呼声,抚游子踏着步伐缓缓而去,情况不妙,男妖见状,再下去,宣妹性命难保。
强忍痛苦,男妖奋力奔去,扶起女妖担忧道:“宣妹,你可还好?”
女妖脚步不稳,借臂支撑虚体,无力道:“死不了。”
两妖面面相觑,前方身影越来越近,只见他,轻抚衣袖,露出罗龙镯。这一看,吓一愣,他是抚游子,虽没见过真人,但这罗龙镯叱咤妖界,难怪拥有如此强大灵力。
不好,若他取下罗龙镯必死无疑,女妖徘徊不定,不能坐着等死,脑海一转,一道疾风扑面,迅速呈现真身,黄鼬落地凝视。
抚游子盯着她,还未取下罗龙镯,只见黄鼬前脚倒立,屁股一撅,一团雾气便从肛门喷出。
这气很快弥漫四周,抚游子眉头紧蹙,不由捂鼻后退。
瞬间,整个天地间仿佛被这团雾气笼罩,浓浓臭气熏天。
君心弦不由干呕一声,圆睁瞳孔,捂鼻怒吼道:“好臭啊,我的妈呀,这个屁臭的前所未有,太特么的臭了。”
转身只见,楚江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紧闭双目,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衣衫不整
黄鼬臭屁果然不同凡响,抚游子都有些难以招架,一直后退,直到退到君心弦身边,那骇人臭气,可见威力如此庞大。
君心弦顺势一头扎进抚游子的怀里,含糊不清地喊道:“三月哥哥,这臭屁太难闻了,我受不了了。”
他多想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离开此地,半秒都不想多待下去。
抚游子任由他在怀里抓狂咆哮,别说他,就连自己都不想前去对战。
女妖见状,他们没有近身来袭,舒畅口气,对着四周又喷出一团雾气,眨眼间,两妖靠着这团臭气,消失不见。
空中幽幽传来一句愤恨声:“小哥哥,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这团臭气似乎随着女妖的离开,瞬间消失殆尽。
风吹过,周遭又恢复平静。抚游子将怀里的君心弦拉开,淡道:“心弦,已经无味了。”
君心弦朝着上空嗅了嗅,确实不臭了,还未开口,只见,那双红眸荡着涟漪,委屈道:“三月哥哥,我刚刚吸进臭气,现在胸口好闷啊。”
抚游子一听,迷茫眼神,忧忡道:“胸口疼吗?”
“嗯,好难受。”
君心弦说罢,将胸前衣襟拽开,白皙肤色露出一字锁骨,凸显精致,眨眼又道:“三月哥哥,这里闷,你帮我揉揉。”
“…………”
见他不动,君心弦又道:“三月哥哥,你揉揉嘛,我这胸口闷闷的,好难受。”
这一举一动,不由让他想起刚刚女妖那一幕。抚游子面色一变,黑眸冷峻,训斥道:“不可胡闹。”
见他从身边走开,君心弦吧唧嘴,将衣襟合上,不悦道:“切,不揉就不揉。”
这场风波结束,已经接近黄昏,天被渲染成橙红色,霞光渐渐落入山腰。
回到钰羅山,君心弦就为了楚江开的伤势进行治疗,为他上药,众人算是大开眼界,赞不绝口,一直昏迷不醒的楚江开喝了他的药,便从口中吐出一口瘀血,立马恢复神志。
夜幕降临,深蓝大空零零散散闪烁几颗星星。
晚饭后,抚游子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前是那突出的被褥,不由顿了顿,眉头一皱,便抬脚前去,盯望片刻,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道:“心弦,你睡错床了。”
君心弦侧身躺着,背对他,微开小眼,故意闷哼一声,转过脸,揉着眼眸嘟着嘴,含糊道:“三月哥哥,你说什么?”
那一脸睡意朦胧,装的还挺像。抚游子冷眼道:“我说你,睡错床了,进错房了。”
“进错房了?”君心弦故作冷静,眼前人模糊不堪,刚刚揉眼睛下手太重,半晌,才看清那张俊俏容颜透着寒意。
抚游子又道:“这是我的房间。”
话音刚落,君心弦快速起身,坐在床上,脖颈衣襟顺势脱落肩下,圆润肩膀与胸脯大片外露,肤如洁雪,精致锁骨下,上胸隐约鼓出小块胸肌,令人遐想。
他索性故装无辜,双手撑床,拱起身子问道:“三月哥哥,这是你的房间吗?”
这一拱,那挂在肩边衣服,突然,整个脱落,上半身尽收眼底。
抚游子面色一变,蹙起眉头,迅速转身,命令道:“心弦,把衣服穿好。”
“三月哥哥,你怎么了?”
君心弦明知故问,从床榻下来,走向他,盯着他又道:“三月哥哥,你没事吧?”
抚游子见状,那衣服还未穿好,袒胸露乳,二话不说,抓起衣襟,用力一提,便将他紧紧勒住。
这力道很大,君心弦被衣襟勒的难以出气,连忙拍打抚游子的手背,哀求道:“三……三月哥哥……快放手……要勒……勒死了……”
抚游子刚松开手,只见,君心弦大口喘着粗气,干呕嗓子,怒道:“三月哥哥,你干嘛,想杀了我啊。”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哪里不整了,我这不还穿着嘛,再说了,我下面还没脱呢。”
抚游子被他的话,气到面色铁青,艴然不悦道:“若再有下次,我定将你五花大绑,倒挂悬梁。”
生气了,又生气了……
第二十一章 鸳鸯节日
君心弦咬着下唇,满脸委屈,眼眶湿润,愤恨道:“三月哥哥,我讨厌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抚游子瘫坐在椅上,扶额叹息,总是这么幼稚,如何是好。
不一会,宁静四周便传来一声巨响。
君心弦一脚踹开房门,反手关上,直奔床榻飞扑过去,四面朝天,一会侧翻一会趴着,将所有愤怒发泄在被褥上,紧握拳头用力砸去,不断嘀咕道:“臭三月哥哥,不懂人家心意,气死吾也,气死吾也。”
发泄完,君心弦鼻子一抹,仰头大睡。这一夜,伴着愤怒之意,迎来了第二天。
一大早,他们就下山灭妖了,经过几日对战,钰羅山的妖气越来越淡,山下村庄逐渐恢复平静,妖也不敢肆意妄为。
楚江开因伤未好,在屋休养。今日只有抚游子跟君心弦二人去了镇上。
曾经冷清无人的街道,如今也人潮汹涌,叫卖声,嬉笑声,茶楼小馆好一番热闹。
看着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各家大门装饰的花枝招展。君心弦望着一家客栈,几名店小二正将大红花球挂在门梁上,忍不住,跨步上前问道:“兄台,你们在干嘛呢?”
闻声,小二回头笑道:“我们正在为鸳鸯节做准备呢。”
“鸳鸯节?那是什么节?”
这个节他是闻所未闻,满脸好奇。
小二将大红花球挂好后,来到君心弦面前,喜笑颜开道:“这个节啊,就是未婚男女在我们鸳鸯桥上互动,若看对眼,就在鸳鸯桥栏上,互刻对方名字,这样啊,天上的神仙就会为他们牵上红线,他们的姻缘就定了。”
居然有这种好事,刻个名字,就把姻缘给定了。
君心弦听得心花怒放,若是自己把三月哥哥名字刻上,那他的姻缘不就是自己了。
带着兴奋,君心弦一路小跑到抚游子身前,急迫道:“三月哥哥,你听我说。”
见他如此着急,刚刚还跟在自己身后,转眼不见,正准备寻找,这一下又突然跳了出来。
“怎么了?”
“三月哥哥,鸳鸯节你知道吗?”
原来着急是为这事,抚游子点点头,淡道:“知道,还有两天就到了。”
两天,那不是跟三月哥哥生辰同一天。
“听说,在鸳鸯桥上把名字刻上,姻缘就定了。”
“不过是民间传言罢了,不可当真。”
说完,抚游子踏步往前,面露温色,周遭气氛融洽和谐,没有一丝妖气,看来这次的闹妖荒可以告一段落了。
两人在镇上呆了一天,没有任何异样。回到钰羅山,抚游子就跟徐掌门言辞,准备明天就出发。
阁堂内,众多弟子旁站,楚江开恢复不错,如今伤势痊愈。
老者开了口道:“元云啊,这次多亏有你相助,何不多待几日。”
“妖类被阻,师命完成,元云无需多留。”
“鸳鸯节即将来临,何不过了节再回,也不差这几天。”
鸳鸯节虽为姻缘节,除了未婚男女互表心意,还有不少奇能异士切磋武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顾名思义。
旁听的君心弦左右为难,到底是跟他回去过生辰,还是跟他在这里过鸳鸯节,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姻缘最重要。
第二十二章 夜袭开始
他拽着抚游子的衣袖求道:“三月哥哥,我们过了鸳鸯节再回去吧。”
抚游子立马拒绝道:“不行。”
“三月哥哥,我们就……”
“不行。”
话没等他说完,便被抚游子迅速打断。
见状,楚江开忍不住开了口道:“抚师兄,三年一度的鸳鸯节,实属不易,难得机会,何不多留一日。”
“多谢诸位好意,元云心意已决。”
看来说什么也没用,抚游子是铁了心要回去,也罢,老者挥挥手道:“既然元云心意已决,老朽也不必强留。”
说完,抚游子等人离开了阁堂内。
入夜,微风徐徐,烛光闪烁,饭桌前,四个盘子,分别为,白菜,豆腐,青菜汤,馒头与米饭。
如此素菜斋饭,吃了十几年。
君心弦心事重重,他知道只要三月哥哥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喜怒哀乐全挂在了脸上,抚游子见他未吃一口,不由夹了一块豆腐给他,这是他最爱吃的。
一看豆腐入碗,君心弦立马破颜一笑,盯着他道:“三月哥哥,谢谢。”
一块豆腐就开心成这样,前一秒还赌气不悦下一秒就喜笑颜开,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果然跟孩子一样。
抚游子吃着饭,半晌,只见两个馒头映入眼前。
君心弦晃着手臂问道:“三月哥哥,这两个馒头你要吃哪一个?”
面前馒头,一大一小,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盯得有些发麻。
见他不回应,君心弦又急道:“三月哥哥,这两个馒头你到底想吃哪一个?”
“食不语。”
“三月哥哥,你要是不说,我就吵得你不能吃饭。”说罢,君心弦突然伸手,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筷子夺了去。
见状,抚游子眉头一皱,严肃道:“不可胡闹。”
“呐呐,三月哥哥你已经说话了,破了规。”
无可奈何,抚游子轻叹口气道:“……都不吃。”
“不行,必须选一个,大还是小。”
“…………”
“说嘛,大还是小。”
抚游子微皱眉头,不懂他在玩什么花样,随口回道:“小。”
“小?真的?”
一听选择小,他高兴的把大馒头塞入嘴里,发出阵阵嬉笑声。
抚游子不由问道:“心弦,你没事吧?”
君心弦嚼着馒头,摇头道:“没事,没事啊。”说着,又将小馒头递给他,命令道:“三月哥哥,这小馒头你必须吃掉。”
接过馒头,抚游子三口五口就将它全部吞入肚下。
君心弦心满意足,歪头笑道:“小馒头,好不好吃?”
抚游子听得一头雾水,面色不解,闪烁迷茫,难不成他病了,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自喃道:“不烫啊?”
“三月哥哥,我没病。”
他显然看出抚游子心中所想,额上传来一阵温热。君心弦顺势将那双修长纤指抵在脸庞上,刚伸出舌头,耳边便传来一声厉喝:“心弦,不准舔。”
闻声,君心弦身心一颤,瞅着那双冷眸,不由将舌尖缓缓收回嘴内,不悦道:“切,不舔就不舔。”
抚游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属猫的。
一顿饭下来,已过戌时。
夜色越来越浓,钰羅山渐渐进入梦乡。
伴着熟睡,月光下拉出一道黑影,君心弦小心翼翼,举足前行,不一会,便来到抚游子门前,手指微颤,速度极慢,他缓缓推开一扎门缝,月光很快贯穿而入,倒映出床榻之人。
半蹲下身,他又轻轻推开一扎门缝,屏住呼吸,立起身子,侧身而入,踮起脚尖走去,落地无声,形如蜗牛,生怕惊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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