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嘴角撇过冷冷的一笑,并没有太当回事,好像这里面所环绕的都是变得非常诧异。
转而,徐清寻思着,“王爷,您说,若是皇上和丞相大人这事儿礼部真的出了一点猫腻的话,会变成怎样的局面?”
“先不要着急,现如今礼部和内务府那边才开始接洽,这件事是在十日后,虽然有些仓促,但是据本王所知,内务府早先就有准备,礼部参与进来这是一个过程,是必然的,且看看礼部都着手了一些什么再说。”
徐清点头,“是,属下明白,私下里会派人仔细盯着的。”
……
此刻,旭王府。
刚刚在马车上,沈肆非常清楚,王爷一句话都没有说,必然是有心事。
进到书房之中,沈肆这才缓缓开口,“王爷,您还在想瑛王的那些话吗?难道王爷是担心瑛王会对礼部下手,然后整出一些事端来?”
“萧靖那个小人,阴沉至极,总喜欢在暗地里使手段,礼部现在必然全身心都是放在这些事情上面,如果萧靖要在背地里做点什么小动作的话,肯定是能轻而易举的就做到,到时候礼部出现问题,坏了这里头的事的话,你说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是谁呢?”萧旭眉头紧皱,一时之间对此还是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肆心思沉了沉,温声说道:“那王爷就和丞相大人他们坦言?”
“坦言?你觉得可能吗?礼部和本王就是有瓜葛,这样坦言的话,无疑就是将所欲偶的关系全部暴露在阳光下,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解释,现在时机并不好,这如今还在风口浪尖之上,本王不可能轻举妄动,更何况皇上和丞相大人要大婚这件事更是在势头上,谁会冲出来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呢?”
沈肆听着这里面的原委,不由得有些愧疚,“是属下没有考虑周全。”
“如果他萧靖真的要玩这一手的话,那本王就陪他玩,他想趁机挑拨是非,那好啊,本王就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告诉顾修,让他把礼部的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还有,咱们藏匿在暗中的那些眼睛都擦亮些,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事情。”
听到这样的部署,沈肆岂有不知,应着所到:“王爷放心,属下会将这些都料理好,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王爷身上。”
萧旭冷笑着,“如果萧靖真的动手,正好,用祁阳的手,彻底斩断萧靖这一条线。”
“王爷对瑛王是有几分担心的?难道王爷的实力还不容……”
“你错了,像萧靖这样的阴沉小人,若是正面对抗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但是背地里,不知道能使出什么手段来,这些年,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他是怎样的保存自己,那都不得而知,这样阴沉的存在,就像是一根钉子扎在一个木桩上,你看似是不怎样,可实际上呢,他却会一点点的渗透……”
沈肆点着头,“是,属下明白!”
萧旭自从荀飚那事儿之后,心中就多出几分的揣测,祁阳手中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而连带着在荀飚这事儿上面将萧樾拔除,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是超乎寻常的。
更何况,他最近收到消息,西陇国那边有些情况,并不是很好,若是不能完全稳定下来的话,对他和母妃都是非常不利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贸然所动,只能借力打力。
能趁此解决萧靖也算是有效果的,当然若是没有,那便相安无事,后续再做计较,现在他已经派人前往西陇调查那些事情,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西陇才是他最后的仰仗,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料理,如果少却了这一层的话,那无疑是失去了一条臂膀。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出现。
……
誉王府。
凌白知道,自宁王那件事之后,自家王爷就一直闷在这王府之中,什么都不做,也不去管,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一个表示,不由得还是看不下去了。
“王爷,难道您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皇上没有任何表示,可见对于王爷您来说,就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就算是稍有影响,只要王爷有所表示,也是可以略过的,现如今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王爷怎么还一味地只是待在府中呢?”
萧渝抬眼看着身侧的人,“祁阳那么精明的人,荀飚和四哥之间那些事情,全部是在事发之前,全部就制服了,当初从皇陵回来,本王虽然没有表现和四哥之间有过密的行为,但是按照祁阳这样能耐的本事,肯定早就了然于心,如果本王现在凑到跟前去,无异于自找麻烦。”
“王爷不去,才是真正的自找麻烦,那样不是等同于默认了吗?”凌白凝声说道:“现在他们都已经囚禁在天牢之中了,但是王爷还是自由身,可是王爷一直回避这件事,这只会让人更加的猜疑,王爷到底是在惧怕呢,还是心中有鬼?”
萧渝原本是想借助萧樾再爬上一层,认为萧樾实力不弱,后续更有这荀大将军作为加持,可现在看来,真正的赢家始终都是站在丞相大人这一层的。
凌白缓缓说道:“王爷,现如今,皇上和丞相大人即将大婚的消息已经宣告天下,王爷是和皇上由太后抚养的,若是此时王爷去表示自己的心思,不是非常恰当吗?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彻底将先前那些撇清,不是吗?”
萧渝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现在看来,他这段时间待得都有些迷了眼了,“你说的没错,越是如此,只能越是让人猜疑,本王应该做出几分表示。”
不过,他现在看的更清楚了,有些事,是妄想就只是妄想,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实,他不过是太后养在膝下而已,更何况他也没有像丞相大人那样的靠山可以仰仗,唯一可以的就是依附原有的那一层。
而不去贪图那些痴心妄想的事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像萧樾那样的,结果不就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吗?
凌白看着自家王爷总算有几分表示,这才略缓了缓,若真的一直这样下去,只怕整个誉王府很快就要因为这一份沉默而彻底沉默下去吧!
他打小就跟着誉王,这样的事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第98章 -自有打算
萧渝视线落在凌白的身上,轻声一句,“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才是?”
凌白缓声说道:“王爷,您不也有些日子没有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吗?”
“也是。”萧渝应着这一声,便让凌白去准备着了。
皇宫,宁圣宫。
萧渝入宫之后,自然是先来了这,看着正殿之上坐着的人,上前行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荀太后看着跟前的人,有些诧异,这些日子,一堆的事情,好像倒是把这个人给忽略了一样,现在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哀家倒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
萧渝立马就回应道:“是儿臣的不是,只是这段时间儿臣偶感风寒,身子略有不适,原本是想要进宫告知母后皇上,只是想着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儿臣也不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叨扰,所以才没有言语,只是私下里请了大夫瞧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荀太后看着跟前的人,淡然一声,“现在可已经大好了?”
“母后放心,儿臣没有什么大碍,不会影响到身子的。”
“到底还是需要好生保养才是,知道吗?”
“母后的教训儿臣铭记于心,说来,关于皇上和丞相大人这件事儿臣也听说了,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呢,想想,以前小时候,皇上和丞相大人的关系就格外的亲密,现如今能走到一块,那简直就是最好的结果。”萧渝认真的回应道。
荀太后看着他,“可是已经去过皇上那边了?”
萧渝摇了摇头,“儿臣对此也只是听闻,还没有来得及去和皇上道喜,左右进宫自然是要先来给母后请安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荀太后并没有表示太多,不过就是淡然一句,“既然如此,那便去皇上那边吧,你们兄弟之间自然说话更加没有顾忌些,和哀家说话,难免有了隔阂。”
“母后此言差矣,儿臣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儿臣从小就养在母后身边,若非是有母后悉心教导,打小抚养着,儿臣怎么会有如今这些呢?”萧渝格外坚定的言说着这些。
荀太后笑了笑,“知道你有孝心,好了,这段时间没有入宫,也该去皇上那边告知一二,皇上对你这个哥哥还是很关心的。”
萧渝点着头,朝着跟前的人行了礼,随即才退了出去。
在萧渝走后,周嬷嬷浅浅一声对着身侧的荀太后说道:“太后,这誉王病了,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还真是有意思!”
“你觉得应该要有什么信儿呢?”荀太后反问一句。
周嬷嬷思忖,“太后的意思是,誉王根本就没有病,不过就是在应对太后这边的时候,找的托词?莫非,太后您真的觉得誉王和宁王那件事脱不了干系,他现在这些都是一个托词而已?”
“在天牢里的萧樾是怎样的一个说法,除了祁阳知道,谁都不知道,但是这段时间,誉王府那边的动静是怎样,我们都心知肚明,当然,如果他现在看清了现实,彻底表明了立场,现在过去御书房,如果祁阳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哀家自然没必要多想。”
周嬷嬷听了这话,也是在理,到底不会去计较太多,毕竟这一路过来,事情太多,这里面的种种全部都是在丞相大人的掌控之下,而皇上如今和丞相大人的这件事出来后,更是将局面划分的非常清楚,她只需要和太后保持步调一致就行。
……
这边,从宁圣宫出来后,萧渝看着身侧的凌白,“看样子母后并没有因此而疑心?”
凌白回应道:“就算太后娘娘有所疑心,也不会表露出来,王爷还是要仔细些,太后娘娘在久居后宫,这后宫的女人从来不简单,更何况是太后呢,若是她不想让王爷看出其中的端倪,自然能掩盖的非常清楚。”
萧渝想着也对,“所以,如果这件事真的有这一层藏匿的话,那太后的态度就是将一切都放在了皇上和丞相大人身上?四哥在天牢,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知晓的也只有丞相大人一人。”
凌白应声,“王爷所言甚是,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这里头的存在,萧渝不禁沉思了一下,很快,他们就已经走到了这御书房殿前,心中还是会有几分的犹疑,可已经到了这里,脚下的步子是不能停滞的。
走过去,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看到来人,上前见了礼,转而进去先通禀了小夏子。
小夏子一听是誉王求见,当然如实的告知。
萧翊端坐在龙案前,认真的批阅奏折,听了这话,视线移向祁阳,“五哥怎么会这会子过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祁阳冷哼一声,讽刺的语调说道:“不用在意他什么意思,让他进来就是,你且听听他会说什么便是。”
萧翊到没有着急让小夏子出去,反而是先问了祁阳,“所以,五哥在背地里真的有弄出些动作?莫非当初五哥和四哥一块去了皇陵之后,现如今在四哥这件事上面五哥也身涉其中?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没有行动啊?”
“我只不过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一个小角色无需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上,而且,他到底还是太后养在膝下的儿子,荀家已经让太后格外为难了,这里如果能撇开的话,也就没必要深入太多,太后到底是皇上的母后。”
“所以是因为我的原因?”萧翊惊诧的看着祁阳,“是担心会影响不好?”
“皇上坐在帝王之位上,虽说现如今已经稳妥,没有那些偏差了,可还是有些东西需要做一番调整,别的皇子尚可,但是这誉王……”
“好吧,我知道了,你决定就好了,反正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你的道理的。”萧翊格外信任的对着祁阳说道。
转而,小夏子也出去将萧渝引了进来。
萧渝对萧翊行了礼之后,在看着祁阳,不过颔首点头示意。
如常的说话啊,萧渝倒也不过就是将在太后宫中对太后的那一番话,重新在此言说了一遍。
萧翊知道,祁阳的意思是没必要再去萧渝身上深究那些,他当然也不会去计较,索性就不多言,只是聊表了几分关心而已。
萧渝见他们两人都没有往那些事儿上面去计较,缓缓指间,便对着跟前的人说道:“臣这几日都是在府中,外头发生的事情都不甚了解,不过今日入宫,最让人震惊的事情是关于皇上和丞相大人的事情,这当真是值得欢喜的事情呢!”
祁阳看着萧渝,笑了笑,“是吗?”
萧渝惊讶于祁阳会有这样的反问,不过依旧镇定的说道:“当然,从小皇上和丞相大人之间就格外的契合,现如今能有这样的结果,可不是非常恰当的吗?”
“誉王能有心来祝贺,那才是更好的事情呢。”祁阳缓声说着。
对于这样的氛围,萧渝非常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份尴尬,但是对于这里面所萦绕的种种,他都只能选择保持而已,过多的那一份都是不能继续下去,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应该要做的。
“怎么会不有心呢?说句实在的,能看到这样的一幕,那是从前对此一直所有的憧憬呢,想想,皇上和丞相大人那样亲厚的感情,莫不是如此,怎么能算是完美的结果呢!”
萧翊也不想将这些话继续说下去,左右敷衍了事过去,“五哥的心思朕都明白了,五哥如今病中才好,理应回去多休息才是,朕还有政务需要料理,就不多留五哥了。”
萧渝知道,这样的理由是非常的牵强,可好歹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心里面还是舒缓的,笑脸迎着,便直接的退了出去。
看着那走出御书房的人,萧翊对着祁阳说道:“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二哥不喜欢五哥这样的人了!”
祁阳听到萧翊这一句,刚刚的那些郁郁之色瞬间松开,“看明白了?”
“对啊,看的明白。”萧翊应着,终归只是在那里低头开始批阅手中的奏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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