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随着周嬷嬷一路到了宁圣宫。
他也不知道太后找他到底是所谓何事,如果是有什么的话,明明不是应该直接就说了?何以至于要又来一次,而且前后明显是有所差别。
走进宁圣宫内,周嬷嬷在旁边直接对着说道:“皇上怎么不进去?”
萧翊回应着说道:“没事,没有不进去,只是刚才母后让嬷嬷你来请朕过去,为的是什么?”
“皇上这事儿是太后和皇上的事情,皇上还是自己个进去和太后细说就是了!”周嬷嬷所想也是清楚,这样的事情是非常的明了的,根本就没有偏差,此事有些重要还是需要在外头侯着的。
萧翊看着周嬷嬷在这外头侯着,到底也没有多说,径直走了进去。
到了这内殿之中,萧翊看到端坐在正位之上的人,上前去行了礼。
荀太后看着眼前的人,淡声说道:“皇帝无需多礼,做吧。”
萧翊随之在旁边坐下,轻声问道:“母后这会子让朕过来,所谓何事?”
荀太后也不含糊,直接就切入主题,对着跟前的人说道:“皇帝没有想过,有一件事需要和哀家好好说说,皇帝不要忘记,哀家可是你的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你,没有什么事情,想法是不能说的,你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吧!”
萧翊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当这些事情都放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事情就会不好开口,更何况,从小他都是多有和祁阳待在一块,根本就没有其他存在,现如今任何事情都要言说,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为难的,想到这里的时候萧翊就顿住了。
当然,他不否认,在他这个母后这里,很多的事情都是确定的,对于这些也是没有拿捏的。
“母后您既然已经让我过来了,断然不是要说那些端着架子的话,所以有什么您就只管直言,不用含糊了。”
荀太后看着跟前的人,这许许多多的心思也是一目了然,便开口睡着:“今日周嬷嬷去御书房给皇帝送点心,当然,那样的事情并非是刻意为之,只不过是偶然之下就听到了那样的话,而且当时那个时辰,你们去了浴德池,可想而知其中的缘故,哀家是你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现在和祁阳已经成婚了,但是那样的心思绝对不是简单想想就可以做到的,所以哀家找你来,你听了,自然明白哀家所说。”
萧翊知道这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用想都知道,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至于旁的,多说就更不需要了。
“母后,这件事我和祁阳都知道,母后的担忧祁阳也说了,我会三思而行的,不会肆意妄为,更不会贸然做什么,毕竟这事儿也是还没有确定下来的,不过,这事既然有那个影子,如果能够确定下来,我还是希望……”
荀太后还不等萧翊讲将话说完整,就直接打断了:“确定是希望吗?皇帝可不要小看了这件事,自古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闯一闯,更何况男子,哀家当听到这些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萧翊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些别的想法,缓声之间,问道:“照母后这样的说法,那就是对北穹国的那等古法有所了解是吗?”
“哀家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只不过这件事……”
“母后,如果您并不知道这些的话,怎么能够单凭那几句话就可以断定我的想法呢,母后就不要遮掩了。”
荀太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还是说下去了。“是,哀家是知道北穹国有古法可以行此事,但是,这种法子有些不太现实,那都是存在于北穹国古籍之上,哀家也不确定,可是行此法太过于危险那是一点没错的,所以哀家希望皇帝能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乱来。”
“母后说了,我便听了,自然放在心上,不会乱来的,母后放心就是。”萧翊认真的对着荀太后回应着刚刚言说的这些话,转而,“母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御书房了。”
荀太后见萧翊要离开,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现在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是还应该稍稍注意,身子,可得自己保养,知道吗?”
萧翊一下子就有些怔住了,很快就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看到周嬷嬷更加不好意思,刚才得那些,不用想都知道,是周嬷嬷觉察,自然所有也是从周嬷嬷那里说出,碰着可不是更加的尴尬、不好意思了!
第124章 番外:朕要给你生孩子(4)
周嬷嬷有些困惑的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刚刚那些神色是怎样的一回事?但也没有多想,就直接的朝着那宁圣宫内走了进去。
殿内,周嬷嬷看着依旧端坐在那里的人,走上前去,将适才所有的那一份疑虑开口询问道:“太后,皇上离开的时候,奴婢瞧着,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是不是和太后有什么别的偏差?皇上的神色是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不对劲?怎样的不对劲!”荀太后顺势问道。
周嬷嬷如常的回应道:“也不是什么,就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害羞了的样子?”
荀太后对于周嬷嬷将这话说出来,不禁笑了,不过说着,“皇上到底年轻,对于那样的事情自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哀家忽然将他找来宁圣宫,自然是因为你先去御书房送点心的时候,然后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生出这些缘故,刚才哀家又和他细说了一番,自然是更直白的切入了那个话题,出去的时候,碰到你,可不是一下就想到了那些,当然会有些不好意思。”
周嬷嬷是明白人,这话说来,不用去解释就已经明白过来,其中的缘故,点头就回应着说道:“太后所言甚是,咱们这位皇上,现在还是年轻的很,那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些羞涩,也是十分正常的,不过,太后,那事儿,皇上可是给了您一个准信儿?”
“咱们这位皇上年轻是年轻,祁阳这个辅政大臣主导的也是明明白白,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他心中对于自己所坚定的事情,自然也就有了那一份保留,这里头萦绕的种种,只要是他认准的,就不会轻易放弃。”
“太后,那您的意思是,皇上真的会想要去找那个法子?皇上和丞相大人已经成婚,莫非是丞相大人……”
“祁阳不是那样人,你不用将这些事情想的这样偏僻,而且,若是哀家猜想的不错的话,以祁阳对皇上关心的态度,只怕也是如咱们一般的心思,不愿意皇上去做这样的凶险之事。”
周嬷嬷一时之间也明白,其实,她亦是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从小就黏着丞相大人,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的,而且只要是丞相大人说的话,皇上都会选择相信,可是如果皇上较真起来,就算那时候先帝还在,都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现如今这件事,已经出来了,皇上也已经动了心思,只怕,是更加的拦不住的。“太后,既然是这样的话,您可是有想过其他的法子?”
荀太后看着周嬷嬷,不禁一笑,“想其他的法子?他们现在已经成婚,那便是一体,无论有怎样的决断和选择,都应该要自己去承受,去将这些坚定的进行下去,他们的选择,哀家不应该去介入。”
周嬷嬷明白的很,太后这是对祁阳绝对的信任,“太后所言甚是,只是,奴婢以为,皇上虽然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有其坚定的选择,但是皇上并没有将这些统筹,没有完整的大局考虑,太后还需要和丞相大人做好商量,那才是正经。”
荀太后抬眼之间,看着周嬷嬷,这话是说的没错的,找个时间,她还是得和祁阳好好商量才行。
……
这边,萧翊从宁圣宫出来之后,便一路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只是,在他回到御书房的时候,这殿内空落落的,祁阳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萧翊冷沉一声‘来人’。
很快,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皇上。”
“祁阳呢?”
“回禀皇上,丞相大人在皇上您回来的前一刻,就离开了御书房!”
“前一刻?”萧翊眉头微微一皱,“他这算什么?明知道朕要回来了,就走了吗?”
小太监也不懂其中的原因,直接说道:“当时丞相大人没有细说,只是有事要去处理,所以才离开的,至于是什么事情,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萧翊在旁边坐下来,也没有多想,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最终也只是算了。
这处,祁阳在萧翊离开宁圣宫的时候,然后又来到了宁圣宫,可谓是完美的将这前后时间给错开了。
江逸有些不解,轻声问道:“大人,属下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将前后错开呢?太后找皇上来宁圣宫,大人不是很清楚是为了什么吗?那为何又要这样做。”
祁阳笑着说道:“太后找萧翊,是因为作为一个母亲本有的那些,现在我去找太后,那就是理智的言说情况,那件事本就有些缥缈,甚至于是完全不着边际的存在,谁能说的清楚,冒然为之,指不定就要陷入困境之中,而且北穹国本就是神秘莫测的所在,那地方,若没有必然的事儿,还是不要轻易的踏足。”
江逸就知道,他家大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定是会将这些处理的极好,现如今看来,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此刻,宁圣宫内。
宫人进来通禀,说丞相大人求见。
周嬷嬷站在旁边,看着端坐在那儿的荀太后,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这些事情,现在不用多说,都是明明白白的。“太后果然思虑的很是,您都还没有去找丞相大人,现在丞相大人就已经来找太后您了!”
“祁阳的心思澄澈,任何事情都是明白的,哀家能将这些看的清楚,他当然也可以想的明白,皇上心中有坚持,但那是从心底自然而然生出的,那些都是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可是祁阳并不是单纯凭自己的感情做事的人,他会思虑周全,所以这件事当然也会做好。”
周嬷嬷点头应着,“那奴婢现在去请丞相大人进来吧!”
荀太后没有多言,终究,周嬷嬷走了出去,然后引着祁阳,一路走了进来。
祁阳看着这周嬷嬷,在踏进这内殿的时候,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周嬷嬷果然是宫中的老人,任何事情,稍有点蛛丝马迹,都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周嬷嬷讶异,不知道因为皇上那事儿,丞相大人是怪罪她呢,还是没有怪罪,一时之间是有些不解的,“奴婢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许多的事情都是要非常细致的,丞相大人说的那些都是最基础的存在,只不过,相对于那些事情而言,丞相大人说的就有些过于绝对了,就好比,丞相大人现在人就站在奴婢的面前,可是奴婢这愚笨的脑子,就根本不明白丞相大人是想的一些什么啊!”
“嬷嬷何必如此自谦呢!”
“丞相大人既然求见太后,那就赶紧进去吧,太后在那里等着大人您呢!”
祁阳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径直的往前走了进去,到了这内殿之中。
荀太后和祁阳两人对视一眼。
祁阳也只是上前行了礼。
“不用多礼,论家礼,你与皇上已经成亲,皇上称呼哀家一声母后,你也应该如此才是啊!”荀太后打趣的说着。
祁阳没有含糊,也不在这上头纠结,只是将正事儿直接切入,“这些都是次要,想来,祁阳现在过来的意图,太后明白,关于那些事,我们都是明明白白的。”
“我们都明白这里面的程度是怎样的一个状况,但是皇上却没有将这些认知的非常清楚,不是吗?”荀太后语气之中,隐隐渗透的都是担忧,“先帝在世的时候,就不曾与北穹国有过往来,以你的能耐,丞相府对于这四国天下的情报,亦是清楚其中的缘故,忽然之间,为了这件事,若是贸贸然和北穹国牵扯不清的话,只怕是会有些事故出来的。”
“这正是祁阳来找太后的意图,皇上心思已定,但是太后您这儿并没有,而且,祁阳知道一点,太后当初……”
荀太后听祁阳意欲说下去的话,就直接打断了,“你想知道的,就如你所得知的情报一模一样,哀家不愿意多说,北穹国不比南泱国和西陇国,那是在极北之地的国度,那是充斥冰冷压抑的所在。”
祁阳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必太后也知道萧翊的性子,这件事,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谱,若想要改变的话只怕也为难,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做到。”
“若是你都这样说的话,别人更加不可能。”
“萧翊是应允我,不会乱来。”祁阳很清楚,这小家伙,应允是一码事,到时候会不会做什么,又是另一码事了。
荀太后清楚萧翊的话,这些话也只是藏在心中,将那些都收起来了,“你们现在是夫妻一体,你素来有宠他,惯着他,这件事,原也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事,因为这朝堂大臣,天下百姓,知道你们在一起之后,那么你们的后嗣肯定是不能够的,所以,暂且而言,此事就是你们的私事,哀家清楚,你现在过来,无疑就是想在哀家这里听到一个说法,哀家只不过是一个母亲,所想要的就是希望看到皇上能好好地,至于其他,那就是你们来决断了!”
祁阳见眼前之人将这话说的这样明白,当然也不会再去多说什么,只是将那些都收起来,顺着往下,只道:“太后所言,祁阳知道,不会让他乱来的,这件事,祁阳会掌控好度,来自于北穹国的那些,过分隐匿,若是十分不能,自然要适可而止,决不能身陷险境。”
他在荀太后没有说话的时候,便又说道,“祁阳从最初开始,对于子嗣这件事,就没有想过,因为在祁阳心中,萧翊大过任何事情,没有什么是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
荀太后从前到现在,早就已经把这些看在眼中,在祁阳的眼中,什么都比不过皇上,这是毋庸置疑的,做什么,都是可以为了皇上,而不去顾虑其他,只要是为了皇上,那就足够了。
“你是先帝看重的辅政大臣,你是值得托付的人,这件事,关乎的是性命,关乎的是往后的存在,皇上的性子哀家不多说,你也清楚,至于能够怎样,那不都是需要你去把控好的?”荀太后缓缓说着,终究没有多言了。
祁阳见眼前之人,将这话落定,不再去多说的时候,他又岂会再多嘴呢,毕竟此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清楚,该往前的,必然要往前,只是这一份拿捏,需要做到何等程度,着实,也的确是他和萧翊之间的事情,再怎样也不可能真正的让这太后现在还拿出一个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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