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声好气乞求了无数次让人停下来,杨翰远却仿佛突发性耳聋,装没听见。
他眼睛倒是能够正常工作,盯程彦逐渐失控,因为高潮而隐忍不住的表情盯得仔细,不光看着,还伸手去摸,拿指腹一下下摩擦程彦半张的唇,摸他因为干渴而无意识探出来的湿滑舌尖。
最过分的时候将手指伸进了程彦嘴里,像上面也在跟程彦进行性交,一下一下往人湿软温热的嘴里插。
插完了还要接吻,一口含住程彦的舌尖拽出来,吮吸得滋滋有声。
仿佛程彦的唇舌是什么美味无比的食物。
求饶叫停没用,程彦后半程全程被连续不断的失控快感淹没,眼中逐渐丧失了求生的意志,目光变得涣散,干脆躺在车椅上默默掉眼泪,像只哀伤的,濒死的小鹿,看上去可怜极了。
“……哥哥不舒服吗?”
程彦眨掉了睫毛上的泪珠,眼底重新燃起一丝火光。
“你现在听得见我讲话了吗?我说我好累,你停一下好不好。”
“……”
杨翰远像听不明白的样子,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很累吗?我没觉得啊。”
“……我累啊。”
“这样啊,哥哥身体好弱,之前不是也有在锻炼吗?所以哥哥之前去健身馆的那段时间是为了去偷看男人?”
程彦否认,“怎么可能啊,我没有。”
“我听人说gay都喜欢去健身馆,有的是为了锻炼出好身材,有的是为了偷看男人。”
他摸了摸程彦脸颊上的软肉,“……哥哥浑身都软软的,摸起来一点都没有锻炼后的结实感,而且,我之前有看见哥哥在偷看……”
程彦把眼睛瞪大了,“我没有偷看谁啊!”
杨翰远坏笑着拍了下程彦的屁股。
“骗人,我之前明明看见哥哥在偷看我。”
……程彦,程彦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虽然他问心无愧,那几次在健身馆看见杨翰远也都是碰巧,但是他这么笃定地说出那些话,肯定是自己某天看到他的时候也被他看到了,只不过当时自己没发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解释起来会很像在掩饰啊。
而且,虽然他确实有被他的肉体吸引到,但是听他语气那么得意洋洋,是不是还是以为自己喜欢他?
小直男真的好容易自恋啊。
程彦完全没想过是某人倒打一耙,静默思考了许久,直到杨翰远在他体内蹭了蹭又射了一泡精在他体内,然后喘着粗气压下来,将脑袋埋进程彦怀里猛一个猛虎撒娇。
“没事的,哥哥不用不好意思啊。”
程彦被撞得胸口微微发疼,眼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但他嘴唇抖动了两下,到底没说什么。
……算了,就这样吧,这种情况还能解释清楚吗?
累到睡着了,期间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差不多到凌晨四点。
身上盖着被子,身下的柔软程度也不像皮质的车椅,程彦睁开酸痛的眼睛迷迷糊糊扫了圈周围,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家。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腿间的不适程度更高一点,黏湿又肿胀,还有一种被异物撑开的异样感。
他原本想挣扎着先起来洗个澡,身体一动,却有一根东西从自己穴里慢吞吞滑出来一截。
伴随着流动出来的是一些原本被那东西堵住的粘稠液体。
低头,程彦愣神看着还插了一小截在自己穴里的东西,又看到身前一脸纯洁无暇,睡的正香的杨翰远,以及他身后的地板上扔了一地的脏衣服。
心内大震,大脑像被人当头一棒,把程彦整个震晕了。
程彦鸵鸟似的赶紧闭上眼开始思考人生,结果思考着思考着,他又犯了困。
睡着之前,他迷迷糊糊想起来,杨翰远昨天和他出去时穿的那条T恤,好像是白色的?
怎么救他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衣?是他记错了?
香甜的睡意将程彦拉入黑甜乡,也让他原本就混乱繁杂的思路被打断,导致他一直到很久之后,都再没想起来过那个问题。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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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哥哥是不想负责吗”
做了大半夜那档子事第二天还得起个大早,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匆匆洗了个澡之后赶去派出所,路上程彦抽空还回了两通电话。
一通打给昨晚上帮自己忙的那位女同事,才拨出去两秒,那头就急匆匆接通了电话,程彦还没开口,她就一股脑把事情倒豆子似的全给交代了。
她说昨晚就已经帮程彦报了警,报警之后没多久就来了辆警车把安瑞和证物都带走了。
程彦昨晚喝过的那杯饮料已经拿去做了检测,已经有了初步检测的结果,里面的确被掺杂了一种性状不明的药物,就等进一步检测出那种药物是做什么用途。
遗憾的是程彦昨晚离开了现场,再加上交给警方的证物暂时不能证实有效性,所以警察把安瑞带回去做了盘问和笔录之后立刻就放了人。
程彦感激地跟她道了谢,挂了电话之后又回了个电话。
一个陌生号码,昨晚上十一点多打来的,连着打了五六个,来电显示是江市。
程彦心里猜测是安瑞,他的手机昨晚上被程彦拿走了,要联系到他只能通过另外的号码。
果然,拨回去之后那头立刻就响起了安瑞的声音,他大概还以为能够挽救些什么,接起电话就跟程彦道歉,还打起了感情牌,先叙述了一番自己对程彦的深情和爱意,说着说着还痛哭了起来,痛哭流涕说自己悔不当初,连声乞求程彦原谅他。
演技精湛,感情也十分丰富,要不是安瑞那张脸还不够格,收拾收拾都能直接出道演戏了。
程彦一大早被他恶心得想吐,懒得跟他再做纠缠,态度冷漠地回了句等死吧人渣,然后果断挂了电话并把人拉黑了。
一大早忙得停不下来,去完公安局又顺便去了趟药店,买完药到家已经快到中午。
杨翰远今天开学,这个点肯定已经回到学校了,于是程彦回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压力。
他想着自己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脚步甚至变得十分轻快。
拿钥匙开了门,家里漆黑一片,十分安静,这让程彦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换了鞋,趿拉着家居鞋去厨房倒水吃药,他刚把药咽下肚,又给自己灌了口水想要冲掉舌尖上的苦涩感,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高大人影幽幽立在自己身后。
吓得程彦没憋住,一口水全喷在了杨翰远身上。
“……你今天不是开学?”
“我又不住宿,去报个到就回来了,明天才正式上课。”
程彦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表情幽怨,一股子阴森怨气,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喷在他身上的那口水的缘故。
于是赶紧从餐桌上抽了几张纸,把手伸了过去擦他衣服上的水渍。
“不用擦,今天天热,待会儿就能干。”
话这么说,这人却站着一动不动,低头看程彦弯着腰从他衣服下摆擦拭下来,一下一下擦得仔细,他眼睛垂着,盯着程彦上上下下,晃动来晃动去的脑袋也盯得仔细。
等擦完了,两人就不尴不尬地相对站立着,隔了好一会儿,杨翰远硬是对上程彦因为心虚而摇摆不定的视线,委屈地开了口。
“为什么不叫我?”
“啊?”程彦表现得十分茫然。
“早上起来的时候,哥哥为什么不叫我?”
程彦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神,发现他眼底的幽怨程度更深了,心里咯噔了一下,惴惴不安的,他忐忑着开了口。
“……我着急去公安局,五六点就醒了,还没到你要上学的时间,就没叫你,对不起,是害你迟到了吗?”
杨翰远:“……”
估计是终于意识到程彦不是刻意要避开话题,而是他在某些方面真的少根筋,杨翰远没继续作下去,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干脆跟程彦把话摊开来说。
“我没迟到,也不是因为那些,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哥哥表现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就算不把我叫醒,出门之前至少给我发个信息吧,结果什么都没有,我早上醒过来之后发现哥哥不在,还以为哥哥不想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负责……还是说,同性恋都是这样的生活方式?”
程彦没想到杨翰远会那么直截了当,被那些话猛地击了个猝不及防,脸上的热度陡然间往上攀升,两只耳朵都跟着迅速涨红了。
他磕磕巴巴地跟人道歉,“对……对不起,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小远,你再给哥哥点时间好不好?”
“准备对我负责的时间?”
程彦十分艰难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我以为哥哥不想负责,把我吓得够呛。”
程彦勉强笑笑,嘴上说,“怎么会呢?”心里却忧心忡忡。
虽然昨晚情况特殊,是他在头脑不清楚的时候勾引着小处男跟他发生了关系,但他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结果早上清醒之后,他昨天晚上来不及考虑到的,更多的顾虑一齐涌了上来,挤得他大脑快裂开似的疼,也让他下意识逃避现状。
对于现在的程彦来说,让他面对安瑞都要比面对杨翰远要容易点。
至少程彦知道自己面对安瑞的时候该摆出一副什么面孔,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一个跟自己发生过性关系,还是个高中都没毕业,原本是个直男的大男孩。
……该怎么办呢?
他踟蹰不安。
“哥哥,那我们现在是情侣了哦?”
程彦的灵魂还在云里浮浮沉沉,屏蔽了外界的大部分动静。
他压根没听清杨翰远在讲什么,就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直到他猛地被人激动地抱紧了,嘴里闯入一根湿软的物体,叼住了他的舌头又舔又吸,把程彦吸咬得瞬间回了魂,吓得他没拿住手上的药盒,‘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药盒?什么药?哥哥生病了吗?”
弯腰拿起来一看,前一秒杨翰远还因为终于得到了程彦而笑得心满意足,后一秒他看清了药盒上的小字,脸色突然就变了。
“……避孕?”
程彦被他亲得还没回过神,面颊泛红,眼中晕乎乎的,还泛着水光。
他迟钝地将视线挪到杨翰远手上捏着的药盒,神情慢慢变得羞赧,“我身体特殊,医生说怀孕的概率不高,但是还是要以防万一。”
沉默了会儿,杨翰远突然将手放在了程彦小腹上轻轻摸了下。
“概率不高……意思是哥哥还是有可能怀上的,对吗?”
【作家想说的话:】
嘿嘿(o﹃o)
周二了,各位票子有伐?
第34章
在?舔舔逼。
抚摸在程彦小腹上的动作既轻又柔,仿佛程彦肚子里现在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即便理智上知道杨翰远这么问,大概只是出于对一个身体构造异于正常人的男人身体的好奇,没可能有另外的意思,程彦仍然因为他的话而急快地打了个突,从心灵深处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类似于食草小动物面对庞大肉食动物的天然危机感。
“我不知道,医生也不知道,以防万一嘛。”
杨翰远还在摸,隔着层衣服,程彦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炙热灼人的温度。
他像确实对程彦能不能怀上宝宝这件事很感兴趣,程彦却隐约感觉到他这种状态不对劲,好奇过了头,便脱离了好奇本身,好似还带着点其他的意味……
他有些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瞳孔不自觉放大了,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瞪得圆溜溜,手上下意识撇开他的手,自己捂住了肚子。
他不知道对面那人因为他可爱的防备态度而产生了一些十分变态的反应,凭着潜意识做出那些反应之后,程彦还为自己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了匪夷所思,再看杨翰远脸上浮现出诧异和伤心,又开始愧疚了。
“……小远对不起,是哥哥的问题。”
他深深呼吸了下,收拾掉不必要的情绪,勉强笑道:“我一出生身体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原本一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发觉自己逐渐控制不住情绪,又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绷住上扬的唇角,“……我没想到其实自己都那么介意。”
遗憾的是,几次深呼吸对程彦来说好像没什么抑制情绪的作用,涌入的空气反而使他的鼻腔发了酸,刺激出生理性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发觉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程彦赶忙装作若无其事转动眼珠,往上看看天花板,又扭头假装聚精会神看了会儿窗台上的植物。
结果等觉得憋得差不多了回过头,忍不住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已经冷却的泪珠还是扑簌簌往下掉了一串。
“……”
他尴尬得要命,那么明显,又不能自欺欺人当杨翰远没看见,干脆垂下脑袋抬起手,坦然去擦拭泪水,手才抬起来,却被中途伸来的另一只手握住。
宽大而温暖的一只手,扣在了程彦的手背上将其整个牢牢握住了。
“没事的。”
杨翰远低头凑近了程彦,另外一只手也伸上来捧住了他半边脸颊,然后用指腹轻轻拭去了他眼尾残留的泪水。
“没事啊哥哥,我喜欢的,喜欢哥哥,也喜欢哥哥的身体,哥哥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而感到难过。”
他认真看着程彦微微发红的眼尾,没忍住把人整个抱住了,贴住人温软的身体蹭着,嘴唇凑到程彦眼角亲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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