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体里,似乎寄生了一个超级强悍的存在。
虎杖悠仁愣了愣,随即认真地道:“特级咒物,一根宿傩的手指。”
特级咒物...
我有些佩服地看着他,这东西人类吃下去,除了爆体而亡,就是直接被寄生占据。看起来他的情况,似乎更特殊,至少还保持着属于自己的存在和意识。
“被寄生了的话,我可能也没办法解决。”我诚恳地回答。
他冲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啦,是井口学长。”少年语气低沉了下去,“医院检查结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意识却没有清醒,所以我想拜托你。”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后回道:“带我去看看,我尽力。”
虎杖悠仁惊喜地看着我,小虎牙若隐若现,“谢谢你,小鸟。”
跟着他进了一间病房,里面还有一个熟人。那天在活动室见过的女孩子,佐佐木。
“又见面了,佐佐木。”我取下了鸭舌帽,对着她微笑致意。
“...小鸟?”少女反应了过来,有些愣愣地叫了我一声,随即问道:“你是来看井口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走到了病床旁。
昏迷的原因很简单,还有些残留的诅咒停留在他脑部,所以才一直没能醒来。
将手按上他的额头,我将多余的诅咒抹去后,收回了手。
“实际上,我对驱魔除秽有点经验来着,我刚才已经为他祈福祓秽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或许人就能醒来了。”我睁着眼说瞎话。
佐佐木明显相信了我的说法,高兴地抬起头,“真的?那太好了!”
虎杖悠仁安静地看着我,待我们两人走出病房后,才迟疑地问:“小鸟,是咒术师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反问:“虎杖,为什么知道咒术师。”
普通人,应该是不会知道有关咒术师、诅咒之类的信息的才对。为了社会安定与秩序,这些存在都是被政府完全抹除了痕迹的。
“那是因为,他马上就要转学到咒术高专了哦,这位小哥~”就在我疑惑时,耳畔突然响起了近在咫尺的说话声。我怔了怔,下意识想要逃离开,与身旁这人拉开距离。
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
下一瞬,想要逃离的举动被人轻易破解。我的手腕被他狠狠扣住,完全无法动弹。
我皱着眉,压低了帽檐。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脸。
“欸?老师,你怎么来了?”虎杖悠仁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两人。
呜哇,五条老师的气势好恐怖,难道和小鸟以前认识吗?有私情?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是抓到出轨对象,准备带回去这样再那样一样?
“哟,悠仁,这位可爱的鸭舌帽小哥是谁呢?视线不放在交谈对象身上,似乎不太礼貌哦?”五条悟勾着笑,眼罩下的冰蓝六眼深深凝视着眼前低头装死的人。
“老师和小鸟认识吗?”虎杖悠仁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看起来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我纠结了片刻,既然挣脱不了男人的束缚,也不好在这里发动术式,只能无奈地抬起头,对视上了比我高不少的男人。
轮廓分明的脸上蒙着奇怪的黑色眼罩,一头银白色的碎发被随意薅起,漫不经心的微笑和不太礼貌的交谈距离,让我感受到莫名的压迫与紧张。
这个男人很危险,各种意义上。
“你的样子,似乎变了些。”见我抬头看他,男人俯下身,轻声喟叹。我们此刻的距离,近到我可以随意感知到他的呼吸与热度。
听到他熟稔的话语,我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认真问道:“我们认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五条老师最大的错,就是带了个眼罩(狗头)
小狗翻车了,这回真的要给猫咪送助攻了
——
今天写得有点顺滑,可能晚上还会更一章,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提前先跪审核了…明明昨天什么都没写就已经被待高审了,害怕ORZ感谢在2021-02-17 20:17:25~2021-02-18 08:17: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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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坐床上, 看着房间内黑白配色的简约装饰风格,一脸茫然。
明明前一秒还在医院走廊,为什么后一秒就突然转移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人是有哆啦B梦的任意门吗?
逡巡一圈,我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房间外布下了“帐”, 规格高超的那种。换句话说, 我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囚·禁起来了。
为什么?
我疑惑地想, 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吗?
难道又是一个情债?
嘴角一抽,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在我问出那句话后,男人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就消失了,代替的是他有些过分亲昵的碰触。
伸出手将我的帽子压低, 遮住了猩红的双眸,他带着难以反驳的强势,将我拥进了怀里。
男人微凉的鼻尖缓缓的蹭上了我的颈侧,轻嗅着味道。这暧昧的动作和氛围让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很痒, 也很危险。
毕竟这个人是咒术师, 还是实力顶尖的那种。即使我不是个想要和人类对立的咒灵,但非我族类,便是原罪。
咒术师与咒灵之间的敌对,是必然的。
依旧保持着清明的理智在劝说着我发动术式,逃之夭夭, 这的确应该是我最正确且理所当然的反应才对。
但是...
心底莫名出现的迟疑却让我迟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保持着顺从的姿态。宛如一只被猫咪轻咬住了脆弱羽翅的鸣鸟, 无力地塌下翅膀,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难道这个人的术式, 是可以蛊惑灵魂之类的吗?我有些不确定地想。
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来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
虎杖悠仁在一旁看到两人亲昵的拥抱以及五条悟占有欲十足的表情,恍然大悟。
原来小鸟和五条老师是这种关系啊!真是失礼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叫师娘才对?
但是,这个称呼好像也有点不妥啊,总感觉叫出口是会让小鸟生气的节奏,或者干脆叫五条老师师娘,似乎也有些奇怪呢...?
粉色头发的虎牙少年陷入了莫名的自我纠结中。
五条悟扫了眼呆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失忆呆鸟,冲着虎杖悠仁挑了挑眉,“这里就交给你了,之后联系惠让他来接你去高专。”
“欸?老师和小鸟要走了吗?”虎杖悠仁好奇地问。
五条悟勾起一抹笑,眸色暗沉,“我们要去做一些大人该做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哦~”
以上,便是出现非法囚·禁咒灵现状前的具体情景回放。
我稳住心态,看向了站在我身前的男人,表情平静地问:“你想怎么样?”
他想了想,用十分轻松地口吻对我说道:“别担心嘛,只是想促进一下彼此的深·入了解而已。”
“深·入了解?”我皱了皱眉,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并没有那么简单。
“对,比如...”
他凑近,轻轻捧住了我的脸,“为什么你会忘记我。”
我有些不适地向后退了退,企图离这个看起来有点病的咒术师远一点,并且态度诚恳道:“实际上,我一醒来就失忆了,而且我是个好咒灵。”
“这样啊...”
他随着我的动作,步步逼近,直到我退缩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
“那向我证明一下吧,你的话是真是假。”
“毕竟,某人是有前科的。”
我迟疑道,“怎么证明?”
男人笑了笑,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磁性,“很简单,只要闭上眼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我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地闭上了眼。面对这个人,我实在提不起太多的戒心,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听之信之。
五条悟看着眼前即使失忆,依旧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呆鸟,愉悦地狭起了冰蓝色的猫眼。
如果换做高专时候的他,大概只敢小心翼翼地碰触自己喜爱的对象,满足于浅薄的接触,困扰于对方有可能会出现的拒绝或逃离,甚至会因此畏手畏脚,固步自封。
不过,人可是会变的哦,变得和从前的自己截然不同,除了眼前这只依旧傻呆呆的小鸟。
伸手将眼罩取下,五条悟噙着笑,慢条斯理地将它蒙上了对方的眼。
纯白无暇的青年,毫无防备的姿态,象征占有的眼罩...
一切都如此完美地勾动着他的爱·欲。
指尖停落的飞鸟,终将变成独属于他的囚鸟。
...
感受到自己眼眸上加覆上了一层遮盖物,应该是他的眼罩,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将它脱下,却反而被禁锢住了双手,只能听见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缓缓说道:“不是答应了我,要闭上眼睛吗?”
我有些不解地抬眼,隔着眼罩,靠声音定位他的位置,“还要回答问题吗?”
“当然。”
有些喑哑地声音在我耳旁响起,随着轻柔的呼吸印在我的耳畔,一阵浓郁的馥郁香气在我鼻尖出炸开。
甜美又凌冽的爱·意,仿佛在冰雪中尽情绽放的白色桔梗,让我有些发怔。
随着第二个吻落在颈侧,我听见他轻声发问:“第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
我沉默了,这算什么证明,我怀疑你是在诈我,卑鄙的咒术师!
“第一个问题就回答不上来的话,会被惩罚哦。”
随着话音落下,我只觉得颈侧一痛,尖锐的犬齿陷入皮肤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随后,像是弥补过于粗鲁的动作般,男人在齿痕处小心地舔·吻起来,将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绯色。
“第二个问题,你爱我吗?”
“......”
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展开领域跑路。现在的处境,似乎有点危险。
就在我思考之际,刺痛从颈侧移动到了锁骨与喉结,他低声质问,“也回答不出来吗?”
被蒙住双眼后,视线本就模糊不清,我只能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处。听觉、嗅觉与触觉在此刻被特意放大,偏偏这人还不急不慢地问着奇怪的问题,外界的刺激加上语言的冲击,让我不由自主地觉得有些干渴。
下意识舔了舔唇,我张口想要辩解,还没成功,就被他突然喂进了一颗滋味甜腻的果味硬糖。
“最后一个问题,你嘴里的糖,是什么味道的?”
听到他的问题,我下意识地用舌头翻·搅了下口中的硬糖,试图快速地分辨出它的味道,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完全打断。
甜蜜的味道在唇·舌间交换,圆润湿·滑的糖果从上颚滚到舌下,再从舌下游动到腔底,不断在齿间来回碰触,轻声做响。
我有些失神地想,这颗糖,大概是白桔梗味的。
糖果还在继续滚动,带着温热的触感,开始从两边锁骨形成的上三角凹陷处往下滑动。我隐约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控制,但沉溺于甜美滋味的自己,却无力再阻止对方的肆意妄为。
持续升温的热度,不停侵蚀着彼此的神经,糖果滚动出不安分的轨迹,让仅剩的理智对我发出危险的讯号。
“滴—”
正在这时,一声不算明显的短信音,让我猛地反应了过来,脱离出了这暧昧又迷幻的地带,理智回笼,“领域展开,绝对支配境。”
瞬间,纯白的领域在房间内延伸开来,我继续道:“闭眼,不许动。”
在这个领域内,我可以拥有对方一切的绝对支配权,配合着情绪操控和斩击,基本上不存在吃亏的选项。
摘下眼罩,我睨着双眸紧闭,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唇角带笑的男人,皱起了眉。
蹲下身,将眼罩放在他身边,我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术式:“情·欲”
不管身后闷哼出声的咒术师,我直接破开房间外的帐,光速逃离现场。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人绝对是那种用术式蛊惑诱骗单纯咒灵的变态!
难怪桃沢修说咒术师很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路火速冲回「光之庭」附近,我没着急回去,而是绕了一圈,随意找了个旅馆入住。
浴室里,我看着自己原本淡白的唇添上了艳色,耳后,颈侧,锁骨一路往下,直到腰腹,尽是碾碎的红痕。
尤其几处已经泛出血色的咬痕,更是晃眼到不行。
“......”
我有些忧郁,该怎么和桃沢修解释呢?如果告诉他,这其实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造成的,能混过去吗?
能就有鬼了...
叹了口气,我决定先摸出手机回复信息。如我所料,刚才果然是美美子发过来的催工信息。
【美美子:小鸟,你不会拿了钱就跑路了吧?!】
【美美子:夏油大人一定会责怪我的,呜呜呜。】
我沉思片刻,随即回了短信。
【抱歉,延后一天,我今天有急事,定金给你打9.9折。】
没办法,我还没有脸皮厚到可以带着这一身痕迹四处乱晃。
信息发出没多久,我就收到了美美子的回复:【明天,早上八点,一定哦!不用打折!】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机。现在,问题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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