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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系统)——洋葱怪

时间:2021-03-23 15:51:26  作者:洋葱怪
  梁庆摇着扇子,走进满金楼二层,一望桌上金杯银盏,山珍海味,流水一般地端上来,桌边坐着的俱是些穿绸带翠的纨绔公子哥儿,是数不尽的富贵奢靡。
  梁庆对这排场很满意,打开“千金一笑”的缎面折扇,手摇扇子,面带微笑,向桌前走去。
  桌边的纨绔们也一个个站起来,向梁庆敬酒。
  主宾寒暄一番,梁庆落座,摇着折扇,笑道:“今日这般热闹,不知道有什么喜事啊?可否讲给愚兄听一听,愚兄也跟着乐呵乐呵。”
  众纨绔一阵撺掇,将卢佐拥到梁庆跟前,只说是卢佐发现的营生。
  “哟,这不是卢公子么,看您这红光满面的,不知在哪里又发财了?”梁庆执着折扇,拱了拱手。
  卢佐为人还是有些腼腆的,虽然胡天胡地很厉害,说话做事还是稚嫩的很,在梁庆这个英俊倜傥又八面玲珑的徽商面前,顿时有些支支吾吾,张不开嘴。
  旁地里有人看着着急,替他解释说:“咱们卢少爷,卢公子,可替咱们大家办了一件大事儿!”
  梁庆斟起一盏茶,拨了拨茶叶:“哦?什么大事?”
  旁边那帮闲附耳到梁庆身边,小声说:“卢公子给咱们弄来了一套题,神的很,说是押题十五道,包中,不中全额退款!”
  梁庆一听这熟悉的措辞,分明就是黑心奸商的套路啊,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有这么神奇吗,多少钱一套题啊?”
  “一两银子。”帮闲竖起一根手指。
  梁庆微微挑眉,这个数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足以吊起胃口,又不至于让人掏不出,一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纨绔来说,就是随手能拿得出来的。
  “押的都是些什么题啊?”梁庆问道。
  “还没看到呢,说是乡试前三天,才交货。这样一两银子,是全额定金。”
  梁庆先前还不觉得什么,听到此处,忽然咂摸出些许意思来了,故意把时间压到乡试前三天,提前让大家把钱交了,那是为了套牢这波钱,缩短发售时间,防止内容扩散。
  一两银子不多,但这么青楼一条街上上下下的纨绔,加起来也有大几百人,几百两银子捏在手里,放一个月高利贷,也能净赚不少利息。
  这两招倒是厉害,莫非他们徽州老乡也上京来做科举生意了?
  不过,既然他梁庆是这青楼一条街的当家掌门人,自然不能让其他人把他的墙角给挖去了,到时候放高利贷的跑路,这些纨绔子弟免不得闹起来,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他梁庆。
  “是在哪里交定金,愚兄也想去瞅瞅。”梁庆稍稍倾身,向卢佐问道。
  卢佐急忙说道:“是个新开的书坊,据说来头不小,就在这洒金河边。”
  “哦?”梁庆眉毛跳了跳,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叫什么名字?”
  “凌霄书坊。”
  ……
  新书发售第八天,宋凌霄特地逃学出来,直奔凌霄书坊。
  今天,他要做一笔大生意。
  他要成交一单高达五百册交易量的生意,是先前在凌霄书坊里预定了一册的山东客户,交完定金之后不久,这名山东客户又喜滋滋地来说,他要给他的老乡以及同住在一起的知交好友们,也定上一册,合集算起来有四百多人,到时他在老乡群里吆喝一声,把钱收齐,一并带来,请掌柜提前准备好五百册的兑书券。
  宋凌霄这些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即便在学堂里也惦记着《京州密卷》预售的事情,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惴惴不安地等着自己出版的书上市,以前在传统出版社,他只是个助理编辑,还没有体会过这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小鹿乱撞感。
  一会儿觉得预估码洋都出来了,七千九百两银子,这销售稳了。
  一会儿又担心预估码洋只是预估,说不定就估错了呢,要么怎么叫预估码洋。
  云澜比他更紧张,新书发售第一天就受了风寒,卧床不起,宋伯不得不临时给宋凌霄找了个书童顶上。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宋凌霄渐渐从忽喜忽忧的状态中冷却下来,麻了。
  说实话,销量并不理想,某一天蹿升到五十两,后续几天又跌到个位数。
  总体算起来,七天的销售额也才八十九两银子。
  虽然,他雇的那个掌柜已经大为惊叹了,视他为经商天才——因为这爿小店一年的租金才八十两,他只花了七天就卖到了八十九两。
  可是,只有宋凌霄自己知道,八十九两根本无法满足他,和他预期的那个数字,差了近百倍……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宋凌霄头痛。
  幸亏有回头客带来了一单五百两的生意,今天,他可一定要把这一单拿下。
  ……
  出内院通往外院的侧门时,宋凌霄猛地撞上一个人。
  那人生的铜墙铁壁一般,差点把宋凌霄撞得摔个屁股墩。
  “诶?”宋凌霄眼前一黑,渐渐缓过来时,发现一只手臂穿过他肋下,正将他半揽在怀里,撑着他以防止跌倒。
  宋凌霄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饱含探寻之意的丹凤眼,眼里的专注之意,仿佛一杆长箭,将宋凌霄这只猎物兔子钉在当地。
  原来他清醒的时候,也是单眼皮啊。
  宋凌霄脑袋里飘过稀奇古怪的惊叹。
  不仅没有丝毫作为猎物的警惕,反倒还欣赏起睡神同学的丹凤眼来。
  这是标准的丹凤眼吧,一般单眼皮眼睛都不容易生得好看,偏生睡神同学独得天眷,山根挺立,丹凤高挑,正视着人时,便有一种天生的贵气。
  只是他眼底深不可测,长徘徊着一股疏远审视之意,因此显得有些阴郁。
  也怪不得同学管他叫黑煞星了。
  “疼么?”变声期的喉音尚带着滞涩。
  “啊……不疼。”宋凌霄揉了揉脑袋。
  不知是他错觉还是怎么的,扶在他背后的那只手,微微向内用力,似乎要把他抱得近一些。
  “……你是宋凌霄?”少年打量着宋凌霄的脸。
  “是啊,你能……先放开我吗?”宋凌霄撑着他的胸口,试图拉开些距离,固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代表直男和同性贴贴会感到舒适。
  少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他收回手,冲宋凌霄一点头:“抱歉。”顿了一下,又道,“我叫陈燧。”
  宋凌霄也跟他点了个头,从他身边的空隙挤出去,飞快的奔向国子监外面的街道。
  少年目送宋凌霄跑走,出了一会神,又低下头,伸开方才扶在宋凌霄背上的左手:“……这么快就愈合了么?”
  一边墙根下,转出来个佩剑少年,方才,这佩剑少年一直在此,自然将一切收在眼底。
  “燧哥,你不是一向讨厌与人接触么?”佩剑少年嘻嘻笑道,“怎么的,抱着同桌不舍得撒手啦?”
  陈燧轻笑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屑:“我只是奇怪,为何他的伤好的那么快。看来,宋郢果然藏了不少好东西,可惜抄家时没抄细一些。”
  佩剑少年摇了摇头:“燧哥,你又在说没边的事儿了,先前刺杀那姓宋的大太监也是,说什么他会误国,这会儿又说把他家抄了。这姓宋的是怎么得罪了你啊。”
  “蓝弁,你只需记得,要想活过二十,就跟紧了我。”陈燧说着,转身往外面走。
  “呸,晦气不晦气。”蓝弁嘴上嫌弃着,身体还是乖乖地追上陈燧,“今个儿去演武场吗?”
 
 
第16章 抢来的东西才是最香的
  宋凌霄赶到凌霄书坊,客户还没来,他左右无事,就抄起扫帚扫起地来。
  这等打杂的事儿,本来应该雇一个小二来做,但创业之初,经济拮据,宋凌霄没有那个钱跟系统雇临时工,许多事就亲力亲为起来。
  约莫过了中午,宋凌霄吃了个便饭,坐在圈椅里养神,就听见街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卢佐带着他的客户群们来了!
  宋凌霄精神一阵,迎出门去。
  卢佐确实带了呼啦啦一大帮穿金戴银的纨绔子弟,只是,他旁边摇着缎面折扇的那个头上抹鸭油的男人,为何如此眼熟?
  “卢公子,”宋凌霄行了个礼,又对旁边那男人叫道,“梁兄。”
  “诶,对,终于对了。”梁庆“啪”地合上扇子,向卢佐作了个“请”的动作,说,“你们不要管我,我商人一个,不懂科考,请便。”
  宋凌霄将一大群客人引进书铺中,掌柜的已经将五百张兑书券拿出来了,就等着交钱。
  宋凌霄笑道:“我这铺子小,没有那么多椅子,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宽宥了。”
  “无妨无妨,小老板,我们来领了兑书券就走,喏,这是五百两银票。”卢佐实诚地掏出在钱庄换好的银票,放在柜台上。
  宋凌霄连连道谢,能带客户的都是爸爸,他叫掌柜的把银票收起来,兑书券给卢佐。
  谁知,银票却被一只带着五个金马镫戒指的手给按住了。
  宋凌霄笑容微滞,看向梁庆:“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庆也笑吟吟地瞅着宋凌霄:“愚兄一直好奇,凌霄贤弟卖的是什么书,能否给愚兄讲一讲?”
  宋凌霄笑道:“梁兄不是不考科举么,怎么对举业书感兴趣起来?”
  梁庆招了招手,后面跑上来两个头戴方巾的书生来,梁庆笑道:“愚兄不懂,不过请来两位懂行的,还请凌霄贤弟,当着大家伙的面,给大家讲一讲,你这押题书到底有什么玄机?凭什么说自己押题必中?”
  那两个书生立刻附和起来,冲着宋凌霄指指点点:“就是,今年主考的是傅大学士,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自己就能押中考题?”
  此时,凌霄书坊里里外外围着的都是人,书生的声音一直传到外面街上去,又吸引来许多看热闹的人。
  “我看啊,这就是个骗子,”另一个书生说,“这书铺新近刚开的,一本书都没有,老板又是个生面孔,怕是他家里人指使他在此行骗吧。”
  “就是,叫你家大人出来,我们当面对质。”书生一脸不屑,“我好歹也是在清流书坊里做过事的,对这开书铺的门道,我比你了解。”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凌霄身上。
  宋凌霄笑了笑,此时若是不说出个门道,将来他这生意也别做了。
  “两位都是读书人,可知道乡试的命题范围么?”宋凌霄问道。
  那两个书生立刻应声:“自然知道,是从四书五经中命题!”
  “错!”宋凌霄断然道,“是从四书命题,而且,命题不能重复,不能割裂原句。四书一共五万余字,盘点历届乡试和会试所出题目,刨除掉已经出过的题目,那么,剩下来的,也就是我们的押题范围。”
  俩书生一愣,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小老板竟然还真能说出几句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不是从五经中命题,不能割裂原句?”
  “两位恐怕近些年都没关注过各省的童试吧,童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由朝中钦点翰林学士出题,委任学正下各省监考,本身也代表着朝廷的意志,而近三年来,所有题目,全部是从四书中出,这表现出了什么?当今天子奉四书为正统。”宋凌霄将国子监课堂上老胡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顿时震住了在场的众人。
  “至于割裂题,两位恐怕不关心朝中变动,三年前就有一位咳咳大员,因为出了割裂题,所以被贬官回家的,从此以后,主考官们都不敢再出割裂题。”宋凌霄凭着回忆,把云澜当时说过的一番话复述出来,不过具体细节他记不清了,以咳嗽代替。
  俩书生听得一愣一愣,他们确实考过童试,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近年来一门心思备考乡试,却死活考不过,沦落为给梁庆帮闲的地步。
  他们本以为自己对于科举的了解,一定能说败宋凌霄,让这个黑心书商当场羞愧败走。
  没想到,宋凌霄的说法还挺有道理的,他们怎没想到?!
  “咳。”梁庆重重清嗓子,适时地提醒俩书生,别忘了自己的立场。
  俩书生急忙转动脑筋,思索从哪个点去进行攻击。
  “若真的这么容易,别的书坊为什么不出这样的书?对啊,清流书坊从一百年前就在做举业书,做到今天,也未曾见他们说,自己押题必中的!”
  “而且你只押了十五道,排除掉你说的那些因素,剩下的句子,也远远超过十五之数吧!”
  宋凌霄笑了一声:“这就是我们和别的书坊不同之处了,我们这里的编修,不论出身,只论才学,这一册押题书,是我们凌霄书坊新聘的编修云澜策划的,他学识过人,博览群书,又有过目不忘之能,将本届乡试主考官及同考官的文集、策论统统看过,分析其出题倾向,从划分过的出题范围内,按照算学概率排列其出题几率大小,并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筛选出了十五道题,也就是这套《京州乡试押题密卷》中的内容了。”
  众纨绔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宋凌霄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卢佐望着宋凌霄的眼神儿,那分明就是崇慕了。
  那俩书生中的一个率先叛变,从衣襟里东凑西凑,凑出几块碎银子,“啪”地按在柜台上:“掌柜的,给我也来一张兑书券!”
  开什么玩笑,过了这村没这店,有人替他们这些考生费了这么大劲去押题,他们何必再自己费劲儿返工一遍呢!
  掌柜依言撕下一半兑书券给他,那叛变的书生如获至宝,揣进胸口衣襟里,看也不敢再看一眼他的金主梁庆,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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