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法？”两人同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封澜瞥他俩，脑子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这个问题，谭潭可以回答他们：“说不定，是想先走网红路线呢。”
“什么意思？”沈休与问。
“听说他们上次录节目的时候，认识了很多主播、up主之类的网红，最近陆蕴带着他家艺人在很多直播、小视频里面都露了面。”谭潭说着自己的情报，“本来有很多人是冲着陆蕴来的，但是后来看到他家艺人表现还行，就关注看看了。因为这些有了这些宣传，他们现在也算是有一点水花了。”
夏时听得咋舌：“还能这样吗？”
网红们在一起抱团，互蹭热度，最后把自身的热度转化为对自家艺人的关注，这也太拼了，简直就是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他们Lighting出道到走红的方法很常规，发唱片上节目拍电视做宣传，然后就红了，走网红路线？说实话，他还真看不上。
谭潭还没说话，封澜倒是先开始苦口婆心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有效果，什么方法都可以。当然，我是说，在正常的范围内。”
“是的。”沈休与点头表示同意。
谭潭也说道：“其实现在很多明星也不一定有那些网红有名气，网络的圈子比较集中，很容易针对某一部分人群进行宣传、圈粉。所以在起步阶段，走网红路线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夏时被三道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忍受不了了，他叫道：“喂喂喂，你们说话就说话，干嘛用这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啊！道理我都懂的啊！我真的都知道的啊！”
在听到他的这番叫闹之后，三个人的目光更加慈爱了，仿若自家的孩子突然长大了一般的欣慰。
夏时扁扁嘴，好委屈呀！
…
如Lighting所说的一样，陆蕴现在的工作重心确实放在网络这一块，按照他的说法，他们的这个计划叫做“农村包围城市”，简单来说，就是从网红走向实红。
因为上次的节目录制，他们认识了很多主播、up主，这些人都很亲切，很好相处。聊得来了，于是就邀请陆蕴去参加他们的节目。
这个时候，陆蕴就会想方设法地捎带上自家孩子，一来二去，小破团也就蹭了他们不少出镜机会，也以此吸了一波粉。
虽然还谈不上红，但是至少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陆蕴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
于是，他开始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各个视频、社交网站上搜索Goal5相关内容，对比这些视频的播放量、话题的讨论度，陆蕴发现其中热度比较高的明显是有Goal5参演的小剧场。
仔细研究了这些小剧场之后，陆蕴心想难道现在的观众，都喜欢看沙雕少年们的搞笑日常吗？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忘掉！”
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陆蕴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他皱起眉来：这声音是康玉的，这孩子在五个人里面算是性格比较沉稳的了，怎么会突然吼这么大声。
发生什么了吗？想着，他起身向他的房间走去。
来到康玉的房间，门虚掩着，于是他推开来，就看到康玉背对着门抓着蒋曌涵的肩膀，语气严肃：“忘掉你刚才看到的一切！”
“可是……”蒋曌涵想说话。
“没有可是！”康玉的脸色一沉，眼神吓人，“如果你敢泄露出去，我就把你偷吃零食的事情告诉哥哥！”
蒋曌涵的表情顿时惊恐起来，拼命摇着头：“嗯嗯嗯！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但是……”
陆蕴敲了两下房门，淡淡地说：“我已经知道了。”
蒋曌涵感到很委屈，他就是想提醒玉玉来人了，结果玉玉都不让他说话，现在可好了，两个人的秘密都保不住了！
听到声音，康玉的身体一僵，机械地转过头来，看到陆蕴正倚在房门上，脸色顿时微妙起来。
一看到这个情况，陆蕴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康玉眼珠子一转，开口道：“萌萌来找我商量今晚吃什么。”
“哦。”陆蕴点点头，“今晚吃面。”
两人听到晚餐是这个，顿时都不太开心，都已经连吃好几天的面了，他们都快吃成面条了。
“所以，”陆蕴盯着康玉，笑得如三月的阳光一样明媚温暖，“你们商量出了什么结果，需要保密呢？”
康玉说不出话了。
正巧隔壁房间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来，舒彦看到他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蕴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回康玉，笑得更加温柔了：“你是准备自己坦白交代了呢，还是召集所有人，大家一起来开个审判大会呢？”
“嗯？什么什么？”舒彦一听似乎有热闹可以凑，立刻兴奋起来，“要开会吗？那我去喊其他人！”
康玉瞪了舒彦一眼，然后乖乖低下了头，说道：“我自己坦白。”
第20章
“说吧，到底怎么了？”
陆蕴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前是跪坐在地上的康玉和蒋曌涵。
康玉怨念地看了蒋曌涵一眼，要不是他，自己的秘密也不会暴露，明明还不是说的时候。
见他不肯开口，陆蕴看向蒋曌涵：“萌萌，你说。”
“不，我自己说。”康玉一口回绝，交给他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呢，不如自己老实交代。
陆蕴点了一下头。
康玉低下头去，声音很小声：“我在作曲……”
“什么？”陆蕴没听清楚那细如蚊蚋的声音。
“他说他在作曲！”蒋曌涵重复了一遍。
“哦。”陆蕴点点头，一副了解了的样子，这又不是什么坏事，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但是随即，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事情，于是叫了起来：“你在作曲？！”
语气又惊又喜。
康玉的脸微微发红，点了一下头：“是。”
被对方期待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康玉不自觉地就解释起来：“之前上节目的时候，不是遇到了一个原创音乐人嘛，我以前听过他的歌，很喜欢，所以就趁机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这几天和他聊了很多作曲方面的事情，受他鼓励，我就自己开始试着作曲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觉得这很难为情，毕竟他又不是专业的，说什么作曲这种大话……
陆蕴扑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惊喜地叫道：“这很棒啊，玉玉！”
“诶？”康玉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
陆蕴眼睛亮晶晶的：“想不到你这么多才多艺，我真是捡到宝了！”
他用力拍了拍康玉的肩膀，用一种交给你了的语气说道：“以后我们团里的新歌可都要靠你了！”
“我？！”康玉震惊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
蒋曌涵很高兴，他大声欢呼起来：“太好了，玉玉！我想唱你的歌！”
“别挤我啊——卧槽门开了！”
伴随着房门被打开来，另外三个人叠罗汉一样地倒了进来，每个人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纸杯。
陆蕴目光犀利地看向自家队长，语气冷淡：“我说了多少次了，偶像不可以说脏话。”
“对不起。”翟止乖乖道歉。
康玉一脸惊讶：“你们在干嘛？”
蒋曌涵一脸鄙夷：“你们居然偷听！”
“不是我！”舒彦和秦万程头摇得极快，手指得也极快，“是队长让我们这么干的！”
翟止一脸懵逼，队长就是拿来背锅的吗？
“不说这个了！”
舒彦不愧是团里运动神经最好的，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再一个箭步冲到床边，隔着床问他们：“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蒋曌涵对他猛点头：“嗯嗯嗯！”
“啊，是真的啊！”舒彦笑得很开心，随后他问道，“所以你要唱玉玉的什么歌？”
蒋曌涵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原来你们没听到啊。”
舒彦解释：“就听到你最后说的那句想唱玉玉的歌。”
合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这么高兴干什么？
蒋曌涵看了看康玉，又看了看陆蕴，很显然在征询他们的意见，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这三个脱线的家伙。
陆蕴也看着康玉，用眼神询问他。
康玉低垂着眉眼想了一下，最后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我要为你们作曲！”
“诶？”三个人都是一脸状况外的表情。
蒋曌涵急了：“喂喂喂，玉玉这是很认真地在表白，你们给点正常的反应啊！”
“表白？”什么东西？
玉玉难道喜欢他们三个吗？可是就算喜欢，也只能选一个，不能全都要啊……三个人互相看了看。
康玉面无表情地转向陆蕴，用冷酷无情的声音说道：“我绝对！不要！给他们！作曲！”
陆蕴温声安抚：“不要闹脾气。”
最后，还是翟止的智商从三个人中脱颖而出，他皱着眉问康玉：“你说的作曲，是写歌的那个作曲？”
康玉高冷地扭过头不理他。
“就是这个。”陆蕴回答他。
另外两个人听了解释，也都反应了过来，情绪激动：“真的吗？玉玉你会作曲啊？好厉害啊！”
“玉玉你要作曲吗？那我就来编舞吧！我们双剑合璧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呵。”康玉冷笑。
虽然康玉不屑一顾，但是陆蕴却认真地思考起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来：“玉玉作曲，彦彦编舞，感觉会是很不得了的碰撞呢……”
“那既然如此，我就来写歌词吧！”听到他的话之后，翟止举手，自告奋勇。
其他五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翟止的身上。
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翟止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个，我以前混圈的时候，也写过几首歌词……”
“很好！”陆蕴拍了一下桌子，“那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三个人了！”
“是，一定不负众望！”翟止和舒彦领命。
康玉叫道：“喂喂喂，我还没答应——”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陆蕴抓住了肩膀。
康玉咽了口口水，转头看向对方。
陆蕴的笑容和善又温柔：“你会答应的吧，玉玉，我的好玉玉，可爱的小玉玉。”
康玉认怂了：“我答应！”
“乖孩子。”陆蕴微笑着收回了手。
康玉像是被鬼摸了一样，一步退后，躲到了蒋曌涵的身后。
他的脸色惨白：太可怕了，刚刚他还以为他短暂的生命就要在此终结了。
“曲子现在已经做出来了吗？”见大家都达成了一致意见，于是秦万程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五个人的视线又集中到了康玉身上。
康玉沉默了一下，摇头：“我才刚刚开始写，才写了一小段，结果就被萌萌发现了……”
陆蕴对他笑了笑，说道：“你不要怪萌萌，如果不是他发现了的话，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你在作曲。”
康玉连忙解释：“我没想瞒你们的，我本来是想等我写完以后再告诉你们的！”
“可是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帮不了你了呀。”翟止说道。
“对啊！”其他人也持相同的意见。
“你们……”康玉嗫嚅着。
蒋曌涵用力一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你写的可是我们Goal5的歌，我们当然要帮忙了！”
“你们，能帮什么忙啊……”康玉眼神飘忽起来。
“我写词啊。”翟止说。
“我编舞啊。”舒彦说。
秦万程想了想：“我可以帮你听曲子，提意见！”
“我也可以！”蒋曌涵不落人后。
“啊，这个我也行。”翟止又说。
“嗯，我也可以的。”舒彦也表态。
秦万程和蒋曌涵两个人的眼刀子都快飞出来了，他们不就是不会作曲不会写词不会编舞吗，可他们也想尽自己所能帮忙啊！
陆蕴揉了揉一脸郁闷的两个人的头，笑着说：“你们俩不要着急，你们也有你们的长处。”
“什么什么？”两个人眼睛发亮。
“尽情的搞笑，娱乐大家吧！”陆蕴说道。
“诶？”两个人不满。
陆蕴对他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过了玉玉的事情，接下来来说我的事情吧。”
“咦？”
陆蕴看了看因为挤进了六个人而显得有些狭窄的房间，说道：“我们去外面开个圆桌会议吧。”
于是六个人向客厅移动。
虽然不是圆桌，但是大家也围坐了一圈。
陆蕴双手交握，下巴枕在上面。
五个人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我们，来拍网剧吧。”陆蕴说。
“咚——”
接连五声，陆蕴看过去，很好，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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