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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蕴瞪他一眼，对阿姨笑道：“阿姨，这多不好意思啊……”
阿姨瞪他：“你见外个啥，都是自己人！”说完，阿姨把一个粽子塞到秦万程的手里，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万啊，吃了阿姨的汤包和粽子，你可要好好干，阿姨还等着看你的电视剧呢！”
女孩们也说道：“还有演唱会！”
秦万程看着手里的粽子，沉甸甸的，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还热乎乎的。他用力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
吃完米线，两人回到车上。
秦万程把口罩摘下来，帽子却没有拿下。他压了压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过了好一会儿，在车子发动的同时，他出声唤道：“哥哥。”
尽管噪音有些大，但是陆蕴还是听到了这声呼唤：“嗯？”
“我……”秦万程捏着帽檐，犹豫着。
“怎么了？”陆蕴问道。
“偶像，和演员……”秦万程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坚定了许多，“我都想做！”
“哦？”
秦万程咬了咬嘴唇，说道：“原本我很纠结，不知道哪一边更重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偶像的身份和演员的身份，我都喜欢。”
陆蕴轻笑：“很贪心哦。”
秦万程摸摸鼻子：“或许是吧，但是我喜欢和队友们一起唱歌跳舞上节目的感觉，也喜欢在镜头前扮演不同角色的感觉，更喜欢大家对我的这两种身份都喜欢的感觉。所以，我不想选择，我想两个都要！”
“可是这样会很累哦。”陆蕴说道。
“是，但是我会克服的！”秦万程忽然把帽子摘了下来，陆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这车厢里的星辰。
秦万程紧握双手，宣誓一般：“我现在会觉得累，无法兼顾，只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够，我还没有办法做到游刃有余地去应对，但是只要我努力的话——不，我必须努力！萌萌说得对，他们不比我轻松，但是他们能做得比我好，我不能被他们落下！”
陆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这声笑声，原本还斗志高昂的秦万程立刻慌了：“哥哥，我的话很好笑吗？这、这可是我的真心话！”
“不。”陆蕴打断他，语气带着清浅的笑意，“我不是在笑你，我是觉得……”
“觉得什么？”秦万程紧张起来。
“觉得你很帅哦。”陆蕴笑着说，“不愧是我们的帅气担当。”
“是颜值担当！”秦万程纠正他。
陆蕴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嗡”……
手机响了一下，秦万程立刻掏出手机查看，是舒彦给他发的消息，纳闷地点开来，是一段视频，紧接着又是一段时长很长的语音。
秦万程点开语音，顿时舒彦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厢。
“小万，我把舞蹈分解的视频发给你，你照着上面好好练习吧。要是有不清楚的地方你随时问我，24小时随时……”
舒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是蒋曌涵的。
“……喂小万，你可别不舍得问啊，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没什么怕的，你想问就问！要是彦彦睡着了不回你，你就给我发消息，我去弄醒他！”
手机又转到第三个人手里，这一次说话的是康玉。
“要是歌曲方面有疑问，你也可以来问我，就这样。”
然后是翟止发言。
“嗯，小万，今天大家都不是故意批评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大家也是关心你，只不过用错了方法，我已经严肃批评他们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周围一片嘘声。
翟止在嘘声中继续：“我知道你在剧组，有时候遇到不清楚的地方也只能一个人瞎琢磨，所以排练的时候才会出错，这事我们也有锅，没能跟你及时沟通交流，我们也反省过了。所以之后，我们有问题及时沟通，大家一起解决问题，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嘛！”
“小万，我们是爱你的，加油！”
“一起加油！”
其他人的声音齐刷刷地响起。
秦万程吸了吸鼻子。
陆蕴把纸巾盒扔过去。
秦万程辩解：“我没哭！”
“给你擦鼻涕。”陆蕴说道。
秦万程乖乖地抽纸擦脸。
他握着手机，看着屏幕，慢慢扬起嘴角，手指在屏幕上点着，打出一行字来。
嗯，一起加油！
第116章
经过四个多月的准备, Goal5的首次演唱会终于要开始了。
陆蕴松开鼠标，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他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一点多了, 不过还好, 检查工作已经做完了, 接下来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这一天终于到了！
陆蕴扬起嘴角, 明天就是演唱会的日子了——不，已经过了零点, 是今天！
陆蕴从座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睡觉去吧。不过他还没走到床边，敲门声响起，于是他改了路径,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口的人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开门, 吓了一跳，然后慌慌张张地说：“哥、哥哥你还没睡啊！”
陆蕴看着眼前双手都不知往哪放的翟止, 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知道我还没睡, 所以才来敲门的吗？”
听他这么说, 翟止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连忙解释道：“那个我是经过你房间看到你房里还亮着灯所以来看看！”
“哦？”陆蕴打量他,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经过我的房间？”
翟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他这么一说，陆蕴就知道了, 于是笑着问：“是紧张得睡不着，还是期待得睡不着？”
“嗯……”翟止想了想，“都有吧。”
“那，你要不要进来和我聊聊？”陆蕴邀请道。
翟止点头：“好啊！”说实话，他本来就是想找人说说话来缓解一下心情的，如今对方主动开口让他感到轻松多了。
于是陆蕴把他让进房间。
进了房间，翟止第一眼就看到还亮着的电脑屏幕，于是惊讶道：“哥哥你居然还在工作吗？”
陆蕴摆手：“也不是工作啦，就是睡不着，所以起来把明天的流程再过一遍，主要还是为了保险嘛。”
翟止盯着他，没说话。
“嗯？怎么？”陆蕴不明所以。
翟止笑了笑，说道：“其实，哥哥你也睡不着吧？”
“呃……”这次轮到陆蕴窘迫了，明明先前还调笑过翟止睡不着呢，结果现在就轮到自己了。轻咳一声，陆蕴解释：“太早了，当然睡不着了。”
翟止点头表示赞同：“十点钟确实睡不着。”
陆蕴沉默。为了明天能够精神满满地应对演唱会，所以十点钟的时候，他就勒令五个崽子回房睡觉了，而他自己也上床躺着，只不过实在太早，他全无睡意，于是只好起床找点事干打发时间。
看着他的样子，翟止忽然笑了起来。
“又怎么了？”陆蕴心想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惹人发笑了，还是说这孩子紧张过头精神错乱了？
翟止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看到哥哥也很紧张，我就放心了。”
陆蕴再次沉默，这算什么破理由？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被冷冷地看着，翟止立刻摆手解释：“不不不，哥哥，我不是在嘲笑你！”随后，他挠挠脸，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是觉得，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还有人和我一样紧张，此时此刻，大家是同样的感受，所以我才觉得安心……”
“我明白。”陆蕴的神情柔和起来，对他微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感受。”
翟止看着他，嘴唇翕动，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哥哥，我……”他语无伦次着，半晌才组织好语言，“我……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之前想了很多，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蕴轻笑一声，说道：“现在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先不说了，等你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再对我说吧。”
“不要着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翟止暗暗握了一下手，最后点头：“嗯！”
“真是神奇。”翟止感慨着，“虽然也没和哥哥你说什么，但是忽然就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既然不紧张了，那就回房睡觉吧，很晚了。”陆蕴笑笑说道。
“好。”翟止起身，“那哥哥晚安。”
“晚安。”
陆蕴起身把他送到门口，结果打开门，一个人影正在门口徘徊，正是康玉。
“彦彦？”翟止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被抓了个正着的舒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随后伸手挠挠头，说道：“我上厕所！”
“上厕所？”翟止打量着他，忽然露出一个坏笑来，“可是卫生间可不是这个方向啊，你走反了。”
舒彦的神情更加不自然了。
陆蕴拍拍翟止的肩膀，“好了翟止，别逗他了。彦彦估计也和你一样睡不着吧。”
听到这话，舒彦看向翟止的眼神不友善了，那眼神写的是你明明跟我一样还在装什么。
翟止摸了摸鼻子。
此时，旁边房间的门被打开，康玉一脚跨了出来，看到隔壁这么多人，顿时就是一愣：“你们怎么都在这？”
“睡不着，聊聊天。”陆蕴微笑着说道，表情平静，毫无异样。
不过康玉何其聪明，一句睡不着立刻了然了情况，于是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翟止和舒彦感觉很尴尬，康玉这个表情明显在嘲笑他们，睡不着还要来找哥哥，是小孩子吗！
“玉玉，你怎么出来了？”陆蕴问道。
康玉回答：“我口渴，起来倒水喝。”
“哦。”陆蕴点点头，看来玉玉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这两个得好好跟他学学才是。
但是舒彦很快就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提出质疑：“可是你房里不是有水吗？还用到外面来倒水？”
康玉不淡定了：“我……”
他“我”不出来了。
翟止和舒彦对视一眼，一个摊手一个耸肩：“这也是一个睡不着的。”
“要你管！”康玉傲娇地扭过头。
陆蕴看着三人，摇摇头，刚还夸玉玉呢，结果也是一样，半斤对八两。
“好了，你们不要闹。”陆蕴出来打圆场，“明天还要一起上台表演呢，现在闹矛盾可不行。”
虽然这个小小的状况远不到矛盾的程度，但是三人都乖乖点头。
“嗯，明天要好好加油才行！”翟止率先响应。
“对，要加油！”舒彦紧接着说道。
“当然。”康玉的语气不屑，却又有一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陆蕴把三人的表情动作都看在眼里，很是欣慰，但是同时，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有两只没露面呢。想着，他说道：“小万和萌萌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们俩啊……”翟止想了想，“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估计现在正蒙头大睡呢！”
另外三人听罢，深以为然，这确实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于是陆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睡觉吧，养精蓄锐，迎接挑战！”
“是！”
目睹三人陆续回房，陆蕴这才关上房门。
时间不早了，他也该睡了。明天不止是那几个孩子的挑战，也是他的挑战。
要加油啊！
…
如翟止所说，秦万程和蒋曌涵两个人，陆蕴昨晚让他们回房睡觉，他们就真的回房睡觉去了，睡得昏天黑地，一觉到大天亮，比起紧张到无法入睡的另外三个队友，简直堪称没心没肺。
这一状态，倒是叫其他几个“睡不着”的人羡慕不已。
只不过，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俩居然还能没心没肺到跑去围观入场观众。
距离演唱会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其他工作人员还在做最后的检查调试工作，而作为今晚主角的五个人的工作就是，等待。
紧张的等待。
然后，就有人坐不住了。
蒋曌涵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说，观众那边好像都入场了！”
“是啊，我看有人说了。”秦万程举了举手机，他正在刷微博，实时看到别人的直播。
“嗯。”蒋曌涵点点头，又坐下了。
但是随即，他又站了起来：“我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这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呢！
蒋曌涵亮眼放光，语气既是兴奋又是期待：“我们去看看吧！”
“啥？”
蒋曌涵的声音放大了些许：“我们去看看入场的观众吧！”
翟止康玉舒彦不感兴趣地低下头：“不去。”
秦万程却是很给面子地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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