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是哪种喜欢了。”向白炽捏了把一夏的小脸。
受不了向白炽看自己的眼神,庄一夏一把拍开向白炽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没一会儿就走远了。
比赛的结果算是意料之中,统夏乐队稍逊色DaX乐队排到第二;步垣的Breve排在第四,算是险胜。
而Dabb所在的DABY乐队,受Dabb口碑和实力的拖累,这次是排在第八名淘汰出去的,而且分差极大。
照旧走了流程依次下台,庄一夏想到自己看到的视频,直接把Dabb拦在了半路。
明天这货就得进局子,有些仇今天不报,以后就很难享受这种亲自打击报复的快感了。
“聊聊?”庄一夏挑眉看向Dabb,“去天台。”
Dabb看到庄一夏,想到自己比赛时候对面屏幕刷上来的那些网友留言,点头应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天台,庄一夏走到天台边缘,双手撑在女儿墙上,转头看向Dabb:“还是这里好,这儿的女儿墙用料扎实,高度也合规,我是不用担心会掉下去了。”
“你不早就知道了。”Dabb也没有示弱,更没有摆出什么后悔的样子来。
庄一夏知道Dabb指的是上次自己写歌骂他那事儿:“对啊,只不过这次知道的更多了,想把你约出来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Dabb嗤笑一声,“想从我这儿继续套话?”
在他看来,季天宁放出录音,无非是觉得自己最近不听话了,想借此再敲诈自己一把罢了。
单凭那几句录音,也给他定不了什么罪,而且里面剪辑痕迹未免也太重了,稍微拿出点儿证据就能翻身。
“不是啊,我套你话干嘛?”庄一夏往Dabb面前走了几步,“你承不承认,事情也都那样了。”
见到Dabb之前,庄一夏也想过自己要问什么,比如为什么要那么做,自己有得罪过他吗之类的话。
但等到见了面,庄一夏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必问了。
有些人那就是实打实的坏,问那么多,无非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那你说跟我聊聊?”Dabb见到对方这张脸就心生烦闷,转身就要走。
庄一夏琢磨了一下,拎起旁边的铁质椅子,一把挥下去重重砸在Dabb的后背上。
小时候因为身世的问题,庄一夏没少挨欺负,不反抗就意味着要承受更多的欺辱,所以挺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跟人逞凶斗狠了。
等稍微大了点儿的时候,打架的本事更是见涨,只是碍于要在家里人面前装乖,有些不必要的架也就不打了。
如今修身养性多年,再次挥手打出去,庄一夏才发现能自己亲手揍人,这真的是爽透了。
“爸爸今儿就是想跟你聊这个的。”庄一夏趁着Dabb还没站起来,一只脚直接踩了下去,把人又给踩回到地上。
“我也不多问,就一句,当年你是怎么到的那里,谁告诉你我在那儿的?”
即便之前病成那样,庄一夏的身体素质也不是Dabb这种已经被掏空了的人能比的,连着挨这么两下,Dabb简直连喘口气都费劲了。
“没有人。”dabb咬着牙回道。
庄一夏冷笑:“你骗村头二傻子呢?那天晚上明明你也算是进了套的。以你这脑子,我还真不信,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搞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那个摄像头就刚好拍到了你,又为什么那个人能笃定你会做点儿什么?”庄一夏脚下的力度加大,说话的语气也愈发狠厉。
这话一说出口,Dabb立刻就明白了,庄一夏来找自己,绝非是听了什么录音那么简单。
这分明就是已经看过视频了!
“我……查过。”Dabb喘了口气,“但也没有什么进展,季天宁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连他手里的东西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庄一夏低头看了眼还在挣扎的Dabb:“那你还真是够废物的。”
“那你都知道什么,那晚为什么会过去?”庄一夏继续逼问。
“你到底在维护谁?我真的是想不通,谁设的套你不知道,那你那天为什么会过去,你总是应该知道的吧?”
Dabb眼下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顾丹青甚至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让人当核桃给夹过了。
“真的是我自己想过去的。”Dabb沉默片刻,开口说道,“那天我跟人在酒吧喝多了,见着一个比较投缘的人,一起聊了几句,然后我就过去了。”
“艹。”庄一夏翻了个大白眼,“那天你遇见那个人,你后来见过吗?你认识吗?”
“没有。”Dabb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松了,顺利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其实也记不清那个人的样子了,我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过那样一个人,或许只是我太想要你的位置,自己臆想出来的一段经历吧。”
庄一夏对Dabb这脑子也是无语了:“你那天去的哪个酒吧,还记得吗?”
“壹丅酒吧,后面那个字是下面的下少一点,我当时还以为是壹T酒吧。但是我后来找回去的时候,他们说我那晚根本没去过那家店。”
“过了没两年,那家酒吧就倒闭了,现在那个地方是新盖的商业广场。”
七年多的时间,过去太多东西都已经面目全非,真要想追根溯源回去找,很难。因此Dabb虽然心里还有怀疑,但他也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什么了。
听着Dabb说的话,庄一夏觉得自己汗毛都立起来了,要不是后面Dabb解释了几句,他几乎以为那个酒吧跟自己同名同字。
庄一夏认识Dabb的时候,正是因为乐队跟家里闹得不太开心的时候,加上因为那时候庄家对自己的态度,庄一夏对自己的原名是有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在的。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庄一夏都拒绝提起自己的原名,这么多年来,Dabb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庄一夏。
也因此,Dabb并不觉得那个酒吧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庄一夏十分笃定,那个酒吧百分之一百是有问题的。
和自己名字同音的酒吧、在高处监视着自己的摄像头。
以及被人引导过来的、准备要自己命的人。
“你走吧。”庄一夏挪开腿,“建议你自首。网上的事儿越闹越大,你跑不了的。”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骤然获得自由,Dabb努力从地上站起来,但刚起来一半,又是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连带着上衣也被掀起来了一片。
被掀起的上衣露出了一大片深紫的伤痕,有几道是破了已经结痂的,而在其他被布料覆盖住的地方,庄一夏相信,那里还藏着更多类似的东西。
恶人自有恶人磨,古人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 壹丅里的“丅”,和“夏”同音。
明天继续努力日万~!啾咪各位小宝贝~
第89章 还说你心里没我?
和向白炽之前预料的一样, 第二天一早,庄一夏就收到了去录笔录的电话。
庄一夏看了眼还在厨房捣鼓菜的人,开口道:“来电话了,说让我下午过去。”
“好, 那咱们吃完午饭就过去。”向白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转头看着一夏, “你先出去吧,厨房油烟大。”
庄一夏嗯了一声,然后抱着抱枕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茶几上的柠檬水有些出神。
昨天在天台上,Dabb刚走,向白炽就找了上来, 跑的满头大汗, 一看就是着急忙慌过来的,一双眼睛赤红着。
庄一夏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失态的样子。
看着紧张到手都在抖的向白炽,庄一夏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他面前把人就抱住了。
原本他想接着跟向白炽说那个酒吧的事儿, 结果自己刚松手想说话, 向白炽就铺天盖地的亲了下来。
这抱来又亲去的, 不知怎么就跟着向白炽回了家。
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夏夏,米饭还有一会儿才好, 菜已经好了, 你要饿了先吃两口。”向白炽把餐桌上的菜摆好, 走到沙发边上低头蹭了蹭一夏的额角。
庄一夏睫毛颤了颤,拽住眼前人的衣角:“我昨晚做噩梦了。”
向白炽一听这话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昨晚好不容易跟一夏有了一次久违的生命大和谐。
关键还是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存在什么诱导和欺骗的情况, 这可是两个人关系里很大的一个进步了!
结果一夏竟然做噩梦了?!
“不是因为你。”庄一夏看向白炽眼露惊恐,一时间有些想笑,但想到昨晚那个梦,刚扬起来的嘴角又硬生生落了下去。
向白炽这时候也觉出不对来了,坐到一夏身边,把人搂在怀里:“怎么回事儿?”
“也可能只是梦,但也许就是那天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也说不确定。”庄一夏靠在向白炽心口,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原本的慌乱情绪稍微有些好转。
向白炽听成林说过,那次事故导致一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医生也说了,那部分失去的记忆很可能还会在想起来。
“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向白炽问道。
庄一夏努力回忆昨晚的梦:“嗯,在梦里,那天掉下去的时候,我之后好像有点儿醒过来了,我能感觉得到,我摔下去的过程中,应该先是摔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面。”
“可能是一块很大的布棚子?”庄一夏回想着那时候的感觉,“反正就是有一个什么东西接了我一下,但很快它又碎了,我又掉下去了,最后才是摔在地上。”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庄一夏眨眨眼,“后来就是觉得好疼啊,真的特别疼,那种浑身都要被摔碎的痛感特别真实,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你还不在。”庄一夏撇撇嘴。
“抱歉,我那个时候应该多陪你一会儿的。”向白炽低头亲了亲爱人的发顶。
光是听一夏说,向白炽都觉得难受,那场事故已经成了一夏这辈子都绕不开的噩梦,可自己却迟了这么多年才知道。
“也不怪你,你不是给我弄早饭去了吗?”听对方道歉,庄一夏也觉得有点儿怪不好意思的。
庄一夏抬起头主动亲了一口向白炽的下巴,然后又迅速低下头:“我觉得那天一定是有个东西的,虽然我哥赶过来的时候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用,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是有那么一个东西。”
“后面的疼痛很真实,但是摔在大布棚子上面的感觉也很真实,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臆想出那种感觉。”庄一夏继续补充道。
猝不及防收获香吻一枚,向白炽搂着人的胳膊不自觉收紧,脸上是完全没有掩饰的笑意。
但紧接着,听着一夏的话,向白炽也有些迷惑了:“但是那个布棚子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为什么等咱哥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又不见了?”
“可能是……不想让我真的死了吧。”庄一夏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的主治医生一直说,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死,完全是捡了一条命,现在想来,就是那个大布棚子在起作用吧。”
“那你觉得,谁会放那么一个东西,在你摔下去之后又及时撤走?”向白炽还是觉得那个“布棚子”并不存在,因为他认为,这个东西的出现和消失,都是完全没道理的。
能够提前在下面支出来这么一个东西的,也就只有那个躲在暗处的策划者才能做得到。
因为事后这个东西又很及时的消失了。
因为已经有了事故发生的全过程视频,现在已经可以推算出当时一夏坠落的具体时间。
算完之后发现,从一夏坠落到成林赶到,相差不过两三个小时,基本上就是成林开车赶到的路程时间,那时候天都没有完全亮,周围根本就没人路过。
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把东西即使撤走,肯定是一直留意着现场情况的人才能知道的。
在这里面,Dabb是知道的,但他存着杀机,也并不是幕后的人,更不可能希望一夏在那场事故中活下来。
这么看,就只有那个幕后的人了。
但如果幕后的人把Dabb忽悠过来,不就是想要一夏的命吗?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可能……是骆何夕吧。”庄一夏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那个疯子的名字,“我也是随便这么一想,他那时候应该还没疯到想杀我。”
向白炽听一夏提到骆何夕,眼神微微一暗,但也没继续开口。
“你帮我查一个酒吧,名字叫‘壹丅’,我一会儿写给你。”庄一夏想起昨天Dabb说的那个事儿,“我当初出事儿前后应该还是开着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关了。帮我查一下那个酒吧是谁开的,我总觉得,可能会跟骆何夕有关系。”
不说别的,光是拿自己名字谐音做店铺名这件事,骆何夕还真的是做过不少次。
那时候自己还在读高中,过生日的时候骆何夕说要送自己一个礼物,结果问了才知道,是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酒店。
这礼物实在是太重了,当时给庄一夏吓得,不但当场拒收,还连着躲了骆何夕挺长一阵。
要不是那时候庄一夏一直想给自己立稳独立人设,死活不靠家里,可能当时就把事儿捅给成林了。
后来骆何夕还找机会想给自己送过和自己名字同音的赛车俱乐部什么的,全都被庄一夏疯狂拒收,还要挟对方必须把名字改了。
向白炽听着一夏搁这儿数着以前骆何夕做的那些事儿,气的牙都痒痒。
“我会查清楚的,你也别担心。”向白炽把人圈在怀里,忍不住低头亲了口一夏的唇,末了还不忘用舌尖扫一遍对方的唇。
猝不及防被对方捉住亲了一口扎实的,庄一夏愣了半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白炽已经站在桌子边上端米饭了。
“夏夏,来尝尝我做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60/74 首页 上一页 58 59 60 61 62 6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