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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近代现代)——抵风

时间:2021-03-28 09:58:04  作者:抵风
  “好耶!”某只吃货卖力大声表忠心:“谢谢老板!我会努力工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明!天天天!相相相!遇遇遇!
 
  ☆、第九十六章
 
  
  “S市那边的高中压力很大吧?”史业看着桌对面低头剥虾的人,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桌边放的一盅西洋参炖乳鸽:“史溟,你可是憔悴的不轻啊。”
  “没事,这是给你点的,”史溟把小盅推回去,然后把剥了半天的鲜虾浇上醋,也给史业递了过去:“还有这个。”
  “你看你,”史业没接,朝他笑了笑:“我这么大个人了,想吃什么自己会挑,你自己吃吧。”
  史溟不说话,端着盘子就这么举着看史业。
  “你……唉,谢谢。”史业见识过史溟的执拗,没再推辞,冲他点了下头,接过虾来尝了一口,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想了想,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跟孟东他们在一起住史家的公寓,那还是回家来住吧。”
  “不用,”史溟低头吃着菜,说:“我去韩淞那里。”
  早在来之前他就跟韩淞说过了,他还欠着韩淞一场比赛,原本打算高中毕了业再回来还,没想到提前了,准备一场比赛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练习,他可没时间光跟孟东宋朴那些人在一块儿在公司跑腿转悠,熟悉公司业务这种事,有宋朴这个上蹿下跳、积极地恨不得把好几十层楼顶窜穿的人抢着做,他何必去跟他抢什么风头。
  “又去跟他们赛车?”史业立刻皱起了眉,他劝着:“这种事太危险了,你一个学生总跟他们那群人混在一起哪行啊?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我隔着一张桌子都能看到你眼下的黑眼圈,你这样多容易出事啊!”
  “只要孟东那几个人不在我面前瞎晃,我就没事。”
  “那你不是实习吗?他们就这么轻松的同意你离开他们的视线了?”
  史溟抬头看了眼史业一如既往的忧虑眼神,低头又夹了口菜送进嘴里,不以为然道:“旷班跟逃课不都一样简单么?广州这边我比他们谁都熟,你放心,我有经验。”
  史业:“……”
  重逢第一眼见到史溟这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还以为这孩子是改过自新发愤图强了,没想到,咳咳,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啊……
  “平时不都吃莲香楼吗?怎么今天要来小炳胜?”史溟不想跟他叔叔在一块还聊孟东那个惹人讨厌的玩意儿,他喝了口茶,然后用公筷给史业夹了块汁浓味香的黑叉烧。
  史业喜欢吃什么他了如指掌,也就不怕自己夹错。
  “你妹妹知道我今天出来吃,”史业一提自己的小女儿面上就舒缓起来,他摇头笑着:“那丫头今天有三个辅导班要上,我出门的时候就缠着我抱怨最近太累了,要我给她带小炳胜的雪山奶露包,犒劳犒劳她。”
  “哦。”史溟点了下头,然后静静低头吃着菜。
  “史溟,”史业见势也笑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你妹妹还小呢,她什么都不懂,从前的那些事儿,你别跟她太计较。”
  “没事,”史溟低头说:“都过去了。”
  “还有你弟弟,”史业试探的看了史溟一眼:“你该知道的,小男孩儿嘛,都皮,他还比你小一岁呢,性子没你稳,现在在学校也没少给我惹事,他从前没跟你好好相处,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但我希望你也别记恨他,他早晚有一天会长大的。史溟啊,你们是兄弟,兄弟就该团结的,早晚有一天我们这些老的都不在了,你们都是要相互扶持帮忙的,你知道吗?”
  “嗯,知道。”
  史溟低头舀着粥一勺勺喝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没食欲挺长时间了,今天特别饿,那狗屁的招人烦的过去他已经不想回头看了,现在他只想朝前看,只想盯着未来。
  他没完成的作业累如山积,他没教训的人还成天在他跟前晃悠,他暂时放手的人还没抓回来,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搭理那两个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弟弟妹妹?他这辈子就认准一个妹妹,那就是从一开始他进史家的第一次就笑着跑过来抱他腿的小傻狗。
  以德报怨这种事那是圣人做的,跟他史溟有什么关系?
  “唉,我知道你懂得道理多,但懂和做是两回事,”史业是大学教授,一面对史溟这个样子就习惯性的职业病犯,一杯杯的倒着酒,边喝边跟人讲大道理:“你也看过王阳明,你也知道‘知行合一’,这个人啊,就该……”
  “啊呀这个人啊!就该多吃肉!吃多了肉才有精神嘛!”
  厅堂门口传来一阵洪亮愉悦中气十足的笑声,坐在屋里吃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史业和史溟今天吃饭是史业挑的地方定的位置,是靠里墙的一个角落里,离门较远,史溟对自己不关心的人一向不爱搭理,他很认真的低头吃菜喝粥,史业被打扰的倒是抬头瞧了一眼。
  只见一个头戴黑帽,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健硕中年男人朗笑踏步进来,他正转头跟后边的年轻人说笑,年轻人跟在他身边后错半步,是个高大英俊的帅气少年,手里拎着两瓶茅台,步子浪荡疏豪,贵气自生。
  可能是身姿挺拔的缘故,也可能是他面相过于刚毅又总在笑,以致身上自带一种匪煞的痞气,教人见了心里直接就产生一种“这人虽然帅,但肯定不好惹”的感觉。
  “可不是吗!”贺子兴边招呼着人带他们拐弯去包厢,边跟曹厉诚聊着天:“我就说看着我叔又壮实了不少呢!你是不知道!来之前我还琢磨着我叔现在开始鼓捣生意了,肚子会不会比之前大上个几圈啊,谁知道一见着人,嗬!我还被你给帅了一下呢!”
  “哈哈哈哈你小子!”曹厉诚一把揽住贺子兴的肩,高兴的大力拍了几巴掌,朗声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这么油嘴滑舌的!”
  “好家伙,叔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贺子兴满脸无辜的装委屈:“我这说实话还有错了啊!”
  “没错没错!你叔我本来也帅!我可告诉你,我给他们那些人可不一样,我可是天天早起沿江跑十公里呢!”
  “你看!我就说的吧!诶,叔,你还冬泳呢不?我记得从前……”
  看着远去消逝的人影,听人聊天的动静也小了下去,史业也像是被那种氛围感染了一样,他转回头,随意的冲史溟指着那边笑了笑:“那小伙子不错啊!”
  史溟早就在听见贺子兴第一声时就猛然抬起了头,惊愕狂喜促使他的心脏骤然急速跳动起来,他双脚蠢蠢欲动着就要冲过去抱他,他忍不住!他终于又看见他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贺子兴要来这边,他就知道他们早晚都会遇上!!
  可就在要趁孟东那群人不在,准备起身去找他时,史溟就又听见了贺子兴带着哭腔的暴喝声在怒斥他:
  “我告诉你!是你说要跟我断的!那就给我断干净点儿!”
  “再想联系我!你他妈跪着求我都没用!”
  伤人伤的太透,懊悔的自责愧疚伴随着那人委屈愤怒的咆哮声砰哐撞击着他的大脑和胸膛,史溟正欲起身的动作戛然而止,就像那曾经数次一晃而过的绝望,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他知道他做错了,但不这样,就凭贺子兴那颗百折不挠的狂热的心,又怎么会轻易松开他的手?
  史溟看着对面史业跟他笑指的那个人远去的背影,低头微不可闻的哽咽了一声,他攥紧了拳头,轻声回道:“是啊。”
  贺子兴从小就是个特别会来事儿的人,只要他想,两三句话就能把对方逗得乐个不停,还丝毫没有奉承的痕迹,有些人的能力就是天生的,讨人欢心的人走到哪里都吃香。所以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没见,贺子兴在跟曹厉诚从门口相遇到进包厢这短短的一小段路程里,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
  曹厉诚颇有感慨的看着贺子兴,一个劲儿的回想当年,声声笑骂着,不敢想当初在大院里调皮捣蛋成天把他们几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小王八蛋,现在已经长这么大这么帅了。
  贺子兴心情也挺不错,故人重逢,他来见曹厉诚,也不全是为了生意,他也是个顾情谊会怀旧的人,他曹叔在他小时候惹了事儿是怎么偏爱着他跟他爸嚷嚷着吵,怎么护他宠他的,他全都没忘。
  “来,叔,”贺子兴等菜摆桌上了先给曹厉诚敬了杯酒,笑着:“我爸他来不了,我就替他先跟你干一个了啊!”
  包厢是曹厉诚的专属VIP套间,生意人么,有那么几个固定谈事儿的场所很正常,这家老板跟曹厉诚也是熟人,连为他们领路的人都是餐馆经理亲自来迎接,贺子兴没跟曹厉诚抢,在人家的地盘儿就得叫人家摆足了面子,这跟当初他请商临吃饭不一样。
  曹厉诚是他叔,自己人,贺子兴不矫情。
  “怎么着啊,”酒过三巡,曹厉诚和贺子兴喝的都有点高,大老爷们儿喝酒不爱啤的,白酒才上头,曹厉诚现在怎么说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了,喝白再醉也没贺子兴醉,他坐在桌对面笑呵呵的瞧着贺子兴,问:“我没猜错的话,你小子现在该在学校上高三呢吧?怎么不好好待在学校里,跑我这边儿来了?”
  “嗐,曹叔,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咱不是学习的那块儿料!成天搁那地儿浪费时间干嘛啊!”
  “那你这是不上啦?”曹厉诚挺惊奇的问。
  “不上那我爸我妈他俩不得扒我层皮啊!”贺子兴举杯跟曹厉诚碰了一个,仰头一口干了,笑道:“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单纯想见见我叔。”
  “我可去你的吧!”曹厉诚笑着把一碗汤推到贺子兴面前,顺手抬起手来就削了他一个巴掌,一双虎气威凛的大眼瞪着他:“你个臭小子!你在这边干的什么事儿,我可是一清二楚呢!还忽悠我呢!我是干什么的你还不清楚?”
  贺子兴嘿嘿一笑,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打算瞒你!”
  曹厉诚哼了声,指了指桌上的汤,佯怒呵道:“先吃饭!”
  “好勒!”贺子兴笑笑,放下酒杯,接过汤碗往里一瞅,又抬头看看曹厉诚,愣了一下就又笑了:“叔,还记着呢啊!”  
  “废话!”曹厉诚挥手让他坐下,呵呵笑着,一脸慈祥的看着坐他对面拿勺舀汤的小子,笑道:“你小时候嫌你妈做饭难吃,成天四处溜达着上去别人家里蹭饭,你婶儿知道你爱吃牛肉,天天变这样儿的给你鼓捣,你不爱喝粥,可偏就爱喝着香鲜热乎的牛肉汤!就爱往我家跑!你婶儿可成天跟我念叨呢!哈哈哈你个马屁精!老哄得你婶儿一套一套的跟着了迷似的,谁都不稀罕了,就贼稀罕你!”
  贺子兴笑了笑,挺感慨的叹了一声:“我也可想我婶儿了呢!赶明儿有空了,我得去看看我婶儿!”
  曹厉诚哈哈一笑,笑骂了句,就又开始跟人开喝。
  防线一破,两个人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话匣子彻底打开,扯唠扯唠当年的有意思的旧事,顺带着谈谈贺子兴公司在这边未来的发展计划,现在不比以前,现在叔侄俩既是叔侄,又是身份同一的生意人,曹厉诚清楚贺子兴想要什么,贺子兴提的很隐晦,他从一开始给曹厉诚打电话时,听到曹厉诚答应赴约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叔还和从前一样,是向着他的。
  曹厉诚是搞房地产的,即便不跟贺子兴在一个行业领域,但怎么都是当地说得上名头的生意人,且又不止是单纯的生意人,门路道行都比贺子兴这个新来的强上多少倍。贺子兴把地方挑在广州这个城市,也借了国家鼓励创新创业的不少政策,他的项目作为互联网新兴产业,做了已经有三年了,在业内也早就占领了自己的一片市场,曹厉诚常年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多少也听说过贺子兴。
  贺子兴不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曹厉诚知道他,他从俩人见面就一直没提这事,就是在等曹厉诚亲口提。因为只有曹厉诚亲口提了,他这事儿才会有戏。
  他这才刚在这边立住脚跟,要想立得稳,稳到任何人都不可撼动,稳到能撑到他事业真正枝繁叶茂足够庇佑守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他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肯豁得出去脸,放得下去面子,求得下去人情。
  贺子兴是个死活不肯服输的人,他有太多的不甘心了,他生来就是不服掌控不服命运的一头困兽,前路越是坎坷艰辛,他就越是要去挑战,越是热血沸腾,他恨不得把一切都踩在脚底。
  有些道理他也懂,他虽然念得课本少,但小时候听的那些传奇话本子和野史可不少,甭管那些事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那些无数个创下丰功伟略的传奇人物的故事里所蕴含的人生哲理早就印到他心里去了。
  他是讲原则讲道义的人,更深层细致的社会哲理学他心里也知道,但他是个懂理不讲理的人,他讲糙话,干糙事儿,因为他世界观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他要的,他就要不顾一切的拿到手,他看上的人,他就要让人死心塌地的跟他一辈子!如果做不到,那就是他自己能力不够的问题,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爱情是个容易让人昏了头丢脑子的东西,两个人分开了以后,贺子兴才是那个清醒的贺子兴。
  他现在还给不了史溟想要的,他和他在一起,除了不停的给史溟惹麻烦、给自己惹麻烦外什么好都捞不着,史溟日渐消瘦憔悴的脸他不是没见过,史溟的负担一直很重,他不想再成为他的负担,他只想要史溟好。
  “我等一个时机成熟,在这之前,说再多都没用。”丁小天说。
  “对,”贺子兴仰头干了一杯酒,笑笑说:“天儿他说的对,他是明白人,他们都是明白人!只有我!只有我不讲理!全天下就我最会意气用事!”
  “什么?”曹厉诚听贺子兴低声喃喃自说自话,询问道:“你怎么不讲理了?”
  贺子兴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儿,他喝多了就沉默了,就像某个人抽烟的时候沉默一样。
  贺子兴挺烦躁,他接着灌酒,他灌酒比灌水还猛,他面上笑着,一杯杯跟人敬酒,对方一杯他三杯,对方不喝他还喝,白酒劲儿大,茅台后劲儿更猛,冲击烧燎的整个脑子都要炸裂,但他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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