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恻低下了头,拼尽了全力的忍住哽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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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刚的一番偷袭,一行人原本就没剩多少的灵力更是所剩无几,不得不又耽误了两天才重新上路,
好不容易就要到了,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北怀余突然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南怀卿没刹住车,不小心撞上了他的后背,
“嘶。”你搞什么?
北怀余转身扶住他,抬手帮他揉了揉额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南怀卿闻言一愣,凑近看了看他,北怀余眉头紧皱,似乎真的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赶路太累了?”说着还顺了顺他的细发,
北怀余抓住他的手。“不是,就···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南怀卿难得的没有甩开他的手,任由他就这么抓着:“是因为师尊今天的话吗?”
其实他们两个都能理解南亦恻,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让人接受不了,
“不用太担心,师尊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可能不会再帮忙,但是他不会助纣为虐。”
南怀卿伸手搂住了北怀余的脖子,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北怀余揽住了南怀卿的腰,两个人的距离又缩小了不少,“嗯。”
南怀卿看着他愁云不减,抬头吻住了他,
呼吸交错着,黄昏的晚霞在二人的唇间跳跃,舌尖被勾住,呼吸拂过脸颊,带着点春天清晨的露水味,
心悸不合时宜地传来,明明很痛,但是南怀卿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紧紧搂住北怀余的脖子不肯松手,
又有些记忆传入大脑,南怀卿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五年前就喜欢这个人了,
而北怀余在等他,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相遇,但是更多的是分离,
有很多的诺言,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谁都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但是北怀余在等南怀卿。
少年的吻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可言,主要是心理上的满足,
这个人是我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是。
“那个,二位,忙完了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吗?”南林易在背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南林易:我当初为什么要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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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卿不经意的一抬头,“白府”两个大字赫然摆在眼前,还隐隐约约听到哭声和咒骂声,南怀卿抬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怀余,示意他看,
北怀余看后皱了皱眉头,“里面好像是那个什么张公子在骂人。”
南怀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那你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北怀余摇了摇头,说:“不能,声音太小,听不清。”
顿了顿又说道:“但是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南怀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那两个丫头跟泥鳅似的,又有重远门的保护,能有什么事?快走吧,不是说还要吃饭吗?等会儿给你做糖葫芦,糖葫芦陪豆皮,一听就很好吃。”
北怀余笑了笑:“好。”
虽然明明就是黑暗料理。
路过粥仙小馆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停下了脚步,北怀余说:“我想进去看看。”
南怀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虽然一路上他都在劝北怀余不要多想,但是其实他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再寻常不过的大门,跨进去的时候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双腿发软,瞳孔瞬间缩小,
因为血漫过了大厅,在青石台阶上,红的刺眼,两串红豆手链散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混合在鲜血里,似乎是要融为一体,
白小粥最喜欢的菜刀还摆在桌旁,但是她再也不会用了,于小仙亲手做的背篓还放在地上,但是她再也不会背了,
北怀余一度以为是自己眼瞎了,或者是眼睛出问题了,
两个姑娘躺在地上,都是双目紧闭,于小仙身上全是血,嘴角还挂着血丝,面部线条柔和的脸苍白,白小粥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唇角依旧带了笑意,如果忽略掉身上的血迹的话,似乎只是睡着了,但是毫无血色的脸暗示了一切,
没有了,
·······
“刀工这么好的人这么可能是凶手?”
······
“咱们加起来绝对的无敌。”
·····
没有了,
北怀余突然明白他在不安什么了,他再也吃不到火爆豆皮了,因为两个女孩子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就像他的师叔一样,
总有人说,红豆寄相思,然后永远相思,
总有人说,分隔两地,然后永远分隔,
总有人说,相思梦中见,然后再不相见,
再也不会有了啊,再也不会有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那个蓝色的身影冲了出去,抓住一个正在擦血的下人就揍,
“这他妈是谁干的?!”南怀卿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寒冷,
那人吓得发抖,“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怀卿一拳打上那人的下巴,打的整个人仰面翻到在地,又被拽着头发被迫仰面朝上,南怀卿拔出腰间的坠泉,剑刃直指那人的喉咙,
“我没有什么耐心,我再问你一遍,这他妈是谁干的!?”南怀卿眼睛里折射出一丝兽性,原本清秀的脸显得狰狞无比,但是两行落下的清泪又让他显得有些委屈,
那人简直就要被吓尿裤子了,哆哆嗦嗦地说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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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卿听后没有说话,肩膀微微颤抖着,因为他在哭,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他,
“师慕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嗯·····嗯!”南怀卿突然猛地抬起头来,
北怀余吓了一跳:“怎么了?”
南怀卿使劲打了打自己的脑袋,太蠢了,太蠢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居然都看不出来,明明真相都已经上赶着要来告诉他了,他却这么晚才看出来,真的太蠢了,
他一把拉住了北怀余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北怀余听着,眼睛越来越大,虽然震惊,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南怀卿笑了一笑,笑的略显阴险:“这个案件的本身和剑絮道重远门都有关系,所以,学要两个门派一起来解决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仇要报。”
作者有话要说: 别打我,狗头护体。
后面有5章粥仙的专场,算是刀子的补偿吧,不甜你打我。
但是没有复活,没有复活。没有复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眼前人是心上人
白小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整天教导为大家闺秀,
什么笑不露齿,三从四德,每天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那些教她的大胸奶娘也不嫌烦,
白小粥看着还在讲什么遵守妇道的夫子,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忽略掉了夫子在耳边快要崩溃的骂声,思考着下午要去哪里刨狗洞玩儿,
她生来就不爱传统女子的那一套,她不喜欢穿衣打扮,也不想谈婚论嫁,她就是偏爱上山打鸟,下河摸鱼以及刨狗洞,啊,还有做饭,
反正每次偷偷溜出去在山上打的野兔子都是被她烤了吃了,然后会无数次的在刨狗洞的途中被抓回去骂一顿,
骂的无非就是什么“没个女孩儿的样子”,“在这样以后怎么嫁出去”之类的话,在最开始白小粥还是会反抗一下,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不反抗了,
只要狗洞还在就行了,
“白小粥!!!!”白老爷的声音传来,就算看不到人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怒火,白府的一干人等只要听到这声音都会不寒而栗,也就只有白小粥小姐有胆子不搭理了,
白小粥象征性的抬了抬头,掏了掏耳朵,然后接着趴下就睡了,
“你!····”白老爷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丫头,怎么说的话你就是不听呢?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再这样以后谁娶你啊?”
白小粥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一脸无所谓的说:“没人敢娶,那我就不嫁了,孤独终老挺好的。”
白老爷简直就要被她气死,使劲儿一拍桌子,
什么劣质木头,震得手心生疼,
“你你你你,算了,你气死我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以后有人替我管着你。”
白小粥抬了抬眼皮:“什么人这么有胆量前来送死。”
白老爷哼笑了一声,抬手一挥,对外面的仆人道:“带上来吧。”
外面的人听后应了一声,下去了,白老爷转头看了看白小粥,说道:“你也不小了,该有个丫鬟来天天伺候你,你和张家公子的亲事是好久之前就定好了的,到时候这个丫鬟就当做你的陪嫁丫鬟好了。”
白小粥听后嗤笑一声:“我自己的亲事我自己都没同意呢,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
“你是女儿身,越早嫁人约好,女人就是越老越不值钱,再说,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知不知道同不同意根本就不重要。”
白小粥看了看在家亲爹,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以我的性子,如果你敢强迫我成亲,我就敢让他断子绝孙。”
原本清隽秀气的脸带上了一丝丝狠厉,显得整个人周围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了许多,
都说杨柳腰柳叶眼的女子最讨男人喜欢,但是这种见多了难免会觉得俗套,而白小粥不是,她天生眼睛里就带这一股子狠劲儿,
朱门酒肉下,是挡不住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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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粥看着这个躺在自己家床上啃鸡腿的女人,一顿怀疑自己家亲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就是他所说的文静温柔又贤惠的丫鬟吗?
白皙的手臂一抬,一根鸡骨头优雅的划过一条曲线,然后落在了白小粥的鞋上,
“那个,我说····”白小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于小仙抬起头看向她,
“你是怎么被我爹看中选来做丫鬟的啊。”毕竟他可不会找一个这么····奔放的人来做她的丫鬟的,不然就是猴子和猴子放一窝,
闹翻天了,
于小仙也是个爽快人,也没想着要瞒着,说:“演戏呗,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肯定都喜欢那种老实本分的,那我就装的老实一点好了,但是这里其他人又说你是个野人,然后我想,应该和我是同种生物,那我就不演了好了,反正饭碗已经拿到了。”
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咕噜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有机会的话,咱俩还可以一起抓兔子去。”
白小粥挑了挑眉,:嗯,这确实和她挺像的,
本来白老爷把于小仙买下来就是为了让人看着点儿白小粥,被让她老是溜出去整的灰头土脸的,结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两个人不是上山打野鸡,就是下河抓大虾,并且在于小仙的带领下,白小粥还体验到了一种新的活动——————掏鸟蛋。
直到两个人有一天在树上正套的起劲儿的时候,白老爷的人来了,为了不让于小仙暴露了,白小粥只好让他们抓住自己,然后扭送到白老爷面前,又是一顿好骂,
由于白老爷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让下人狠狠地打了她三十大板才罢休,
那天,是白小粥的生辰,
虽然早就习惯了被这样教育,被这样对待,但是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失望,
会有一点点的难受,
没关系了,反正白老爷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她给嫁出去,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白小粥如事安慰自己,
要不待会儿偷偷溜进厨房给自己下一碗长寿面算了,不管怎样都要有一个仪式感的吧,
正想着,刚刚推开了厨房的门,就看见于小仙穿着围裙站在一口大锅面前,手里还端着一碗东西,
白小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于小仙就已经把碗塞到她手里了:
“刚刚做的红豆粥,你来的正是时候,才刚刚出锅,快尝尝好不好吃?”一双大眼睛还充满希望的看着她,
白小粥端着红豆粥,还有些发愣,显得有些痴傻,雪白的米饭混合着红豆,凭空添加了几分娇,刚刚好的火候使得粥粘稠得恰到好处,看起来浓稠又爽口,
“生日快乐,明天还一起去偷鸟蛋吗?”
白小粥握紧了手上的碗,“好。”
这是白小粥十七岁的生日,也是她十七岁以来过得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日。
以后的生日你都陪我过吗?
当然可以了,
那以后我要吃红豆面,
呃····红豆能下面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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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一点也不月黑风高的大白天,白小粥和于小仙两个人又出去掏鸟蛋去了,
但是估计那只鸟已经被掏出了心理阴影,所以它换了一个地方下蛋,任凭两个人怎么找也找不到,想想也没错,毕竟在这么掏下去,那真的就是断子绝孙了,
所以两个人只好改成打野味,虽然很害怕会吃出什么病来,但是好吃东西还是挡不住诱惑的,
于小仙在一块空地上生了火,旁边是堆成小山了一样的猎物,什么野鸡,野兔子,还有一些从树上摘下来的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这俩人也是不怕把自己吃死,应有尽有,由于这两个人,山里的动物大面积搬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体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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