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的样子,孟寻望自然也看得见。他现在来不及揍沈遥一顿,只说,“把水源关上。”
“关不上的,关不上的。”
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况,他这次的设置是:开启后无任何停止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写了不写了倒计时冲冲冲冲
凭什么不许反派口嗨,他都反派了又不是正面形象,口嗨怎么了!!!()
☆、结束
喻守欢爬到窗户边的时候水已经浸到沈遥的腰边了,他不爽地啧了一声。
沈遥在墙边走了走,对着墙上的摄像头说,“傻/逼陈昭。”
“老子今天要出得来你腰别想要了。”
但是很明显,他出不来。
绳子很牢固,但是窗台边很锋利,喻守欢瞳孔猛地一缩,直接伸手拉住绳子,手心被磨出一道红痕,
“上来啊,沈遥——”
绳子要断了。
断了。
喻守欢在掉下来的前一刻护住了头部和一些脆弱的地方,在杂草地上滚了滚,蹭了满身灰。
沈遥并不意外。
这个设置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本来就只有一个人能走,本来他就不会游泳。
注定的吧。
水漫起来,到两米处时小窗户忽然关上了,现在室内一片漆黑,而且没有空气,沈遥放松身体,好像被水拥住。
他在想一些事情,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春花烂漫,万物繁繁的季节。
“哥哥,你还会来吗?”小陈昭说,“他总是打我。”
沈遥从草编制成的竹筐中取出一株草药,给他抹上,陈昭疼得一缩,沈遥叹气,
“来的。”
早知道就不来了。
明明那个时候才是最美好,最灿烂的时间吧。但总是觉得不甘心。
……
喻守欢感觉自己骨头似乎错位了,动弹不得,稍微有点动静就疼得紧,眼前也一片昏黑。
弗洛兮周边的警察来得刚巧,“他在那!!”
“里面……”喻守欢喘了口气,“里面还有人……”他晕了过去。
*
陈昭蹲在门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最后把自己蜷起来,抱着膝盖,一般他这样做的时候沈遥就不会太过分,有时候还会安慰他。
“我好开心,我好开心。”他神经质地重复,“哈哈哈哈,沈遥,我好开心,我好开心。”
“神经病。”孟寻望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紧紧盯着监控里的情景,在看到喻守欢落出窗外的那一刻目眦欲裂,往门外奔去。
同时,陈昭也听到了:
“老子今天要出得来你腰别想要了。”
可是你要死了,沈遥,你要死了。
“你出得来吗,你出来啊,你出来你出来你出来……”
没有回答。
*
林乔看见小窗户合上了,心猛地一落。
她几乎无法思考,为什么只有喻守欢……
甚至恶意地想到,为什么死的不是喻守欢……
林乔哭得稀里哗啦,警察看到小女孩蹲在树下呜咽,给她递了张纸,
“别哭了,生活很美好的。”
生活很美好,但是于我已经失去了意义。
*
“你没事吧?”孟寻望看着喻守欢的眼睛,黑色的眸子盈满关怀。
“嗯。”喻守欢抿了一口水。
“公主,”他忽然说道,“我忽然想起,”
“我看过很多次雪,”
“但是从没和你一起看过。”
孟寻望看着喻守欢,紧张到冒汗,
“陪我去看雪吧,在春天来之前。”
“好。”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大概就这样吧 我也不想敷衍但是生活压着我高傲的脊梁骨所以我屈服了( ̄. ̄)
以后有时间再一改
还有很多事情放在番外说,昭昭和瑶妹妹我要给个特写。
我当然知道有很多bug,但是番外是无敌的!!!
西内!!!!!!
☆、番外一
“沈遥,快点,摘完就回去了。”沈家的一个长老催道,十四岁的沈遥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还有最后一味。
最后一株药草,怎么也找不到。
野草漫山遍野,要找这样一株草药不亚于大海捞针。
“伯伯,你们先回去吧,司机留在这就好。”
长老知道他的倔强,只好摇摇头,无奈地叹道,“那你可得快些了,马上就要日落了。”
“好。”
*
沈遥在山坡上翻了又翻,指尖沾满尘土,他敛起眉,擦了擦脸,却把脸抹的像只小花猫。
“……在这?”
“不对。”
“或许是……这!”
“也不是啊。”
……
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哭声,还有男人粗哑打骂的声音,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他心上不忍,却也不好多管闲事。
山坡上的乡里人都是不讲道理了,他不太爱应付那种泼妇骂街的情景。
又翻找了一会,在一座小木屋的角落发现了那株药草。
“找到了!”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身后传来,沈遥开心地拿着草药,向身后看去。
一个黑发黑眸的小孩子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叫了声“哥哥。”
“嗯?”意识到他可能就是那个被家暴的小孩,沈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哥哥。”小孩子还是坚持叫着,沈遥只好无奈地回他,“怎么了?”
“他总是打我。”又是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很痛吗?”沈遥下意识问道。
“嗯。”小陈昭重重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淤青和红痕给他看,还有斑驳的血丝,沈遥心一惊。
“哥哥,我好痛。”小陈昭看着沈遥,然后就缄默不语,一句话也不说。
“这……”沈遥犯了难,搞不懂他的意思。
“不然我给你抹点药吧?”
陈昭没有拒绝。
沈遥看着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下午的药草,心中踟躇,有点不想为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奉献自己的宝贝药草。
“哥哥,我可以给你做很多事情,”陈昭说,“都可以的。”
“都可以的?”沈遥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有点好笑。
他这个人占有欲挺强的,就算还小也会对一样东西病态的偏执,也与那群老头把他养歪了有关,不过一个只属于他的,没人会知道的,完全忠心的存在……
“好。你那现在就是‘沈遥的’。”
“我是沈遥的。”陈昭说。
沈遥心里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下意识摸了摸陈昭的头。
“好乖。”沈遥说,“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哥哥给你取一个吧。”沈遥想了想,忽然兴奋地大喊,“昭!昭昭!你就叫昭昭吧。”
“嗯嗯。”小陈昭乖乖点头。
“不能让别人叫你昭昭。”沈遥严肃地说。
“好。哥哥,你叫什么?”
沈遥刚想说自己的名字,骤然一顿,摇头说,“不不不,你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陈昭满满的不解。
“就叫哥哥。”
*
“沈遥,找这么就找不到就算了,原先的也让你丢了?”四长老摇着扇子,她波浪卷的头发垂到胸前,嗔怪的语气却不显得亲近。
“是……”沈遥摸了摸鼻子,心虚的说。
他和这群人都不太熟,父亲爷爷去世后他便一直都是一个人。
虽然族里人很多,真心相待的人却是一个也找不到。
“明天可不许再这样了。”四长老叹气,挥挥手示意他走。
……
沈遥连续好几天找陈昭,他和陈昭说,要和他父亲谈谈,陈昭只支吾着说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啊。”沈遥咋舌,随即心上燃起一股怒意,“我得和他谈谈。”
“不,不要。”陈昭面露怯色,“他很凶,他会打你的。”陈国忠根本不怕什么权贵,他就一介山野村夫,不会去想动了沈遥的后果。
“那就让他继续?——”沈遥缓了口气,“不行,昭昭,你别回去了吧。”
不过沈遥又想到,他是不能让家族里人知道陈昭的存在的,在他彻底长大之前。这对于他和陈昭都有弊。
陈昭看着沈遥愁眉苦脸的样子,拍拍他的背说,“没事的,哥哥。”
“昭昭不怕痛。”
沈遥又有点愧疚了,他居然连护着陈昭都做不到。
“昭昭等我几年,”沈遥说,“哥哥会很疼昭昭。”
“哥哥疼昭昭。”陈昭点点头,重复了一遍。
……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缓慢地过去了,三月后却突生异端。
陈国忠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来陈昭和城里人家的小公子天天玩在一起,直接拽着陈昭的头发把他拽到了柴房里。
“怎么?小兔崽子还学会攀高枝了?怎么想弄死你老子啊?”
陈昭恨恨地看着他,陈国忠发狠,“贱/货。”
他打起人来更加没轻没重,不一会儿陈昭就晕了过去,晕过去前,陈昭想,太阳已经落了大半了…
哥哥,怎么还没来。
*
“一定要走吗?”沈遥抓着大长老的衣服,重复道,“等一天,不不,等我一会儿,两个小时。”
大长老不耐烦地甩开,“你是要让整族人等你一个不知道又要跑到哪里鬼混是吗?”
真好笑,家族重心要转移到洛城作为少主的沈遥却是到临走前一刻才知道。
“求您,”沈遥说,“我必须做一些事。”
昭昭还在等我,昭昭最娇气了,昭昭要哭的。
“不可以,沈遥,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你父亲和爷爷怎么教你的?果然没出息。”
沈遥猛地抬头,眼球上红血丝让人心惊,“你说什么?”
大长老说,“我说也就你那没出息的爸爸和爷爷能教出你这……啊!!!”他的喉咙被一双青筋勃/起的手用力扼住。
周围本来看热闹的人都吓了一跳,跑过来拉沈遥的手,“别这样,别这样,放手!沈遥!!”
沈遥的手被拽开,眼睛还是盯着大长老,大长老心有余悸,这厮刚刚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拖走就好,跟这种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大长老摆摆手,沈遥拼命挣扎,依然无济于事。
*
和陈国忠酸陈昭攀高枝的那个人本来想去看看陈昭的“惨状”,结果刚踏进陈家的小院子就吓了一跳。
满地的血,陈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陈国忠酒一瓶接着一瓶喝。
这个人差点吓尿了,“陈陈陈……国忠,你,你,你儿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拿起诺基亚崩溃地喊,“死人了!!死人了啊!!”
陈国忠看着地上的陈昭,眼前一阵晕眩,踢了踢陈昭的肚子,陈昭没有反应,他又吐了口唾沫,
“叫你…想搞老子……”
……
“就是这样吗?”女警官抬了抬眼镜,“为什么家暴这么长时间都不报警。”
这个人支支吾吾,扯了一大堆,女警官说,“你先留下,我去看看孩子。”
陈昭刚醒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四肢无力,骨头好像都被碾碎般,下意识说,
“哥哥。”
你来接我了吗?
女警官推门而入,陈昭瞬间防备的眼神像一只凶狠的小狼。
“别害怕,你的父亲已经被抓起来了,”她温柔地摸陈昭的发,“别怕,我们会好好安顿你的。”
“哥哥……”陈昭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不能走……”
哥哥会找不到。哥哥会生气。
女警官没听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昭。”他没说昭昭,哥哥说不能让别人叫昭昭。
“陈昭别怕啦,警察姐姐会保护你的。”女警官想到他父亲姓陈,理所应当地想他应该叫陈昭。
陈昭想说他才不要和陈国忠用一个姓氏,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整个人都郁郁的。
*
警察给他找了对养父母,养父母很和蔼,但是陈昭还是离开了。
在刚开始受监督的几天乖乖的适应新生活,后来就直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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