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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诡案(推理悬疑)——种花的猫

时间:2021-03-30 19:19:24  作者:种花的猫
  对上那张狰狞的有些恐怖的脸,库恩之前被刺激热血上涌的心也生出了退却,可现在这情况他若是投降,时间不够库轩和义父逃跑,他得拖延时间。
  然而下一瞬,他就狠狠地从马上摔到了地上,脖颈上悬着一锋利的剑刃。
  浑噩间,库恩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
  .
  另一边地宫之中,库也被捆成茧似的扔在地上,景云和闻幼卿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库也冷冷的盯着他们,“你们杀了我也没用,只要战争打起来,我的计划就成功了。”
  “你说错了。”景云板起脸来的时候还是很有镇远大将军气魄的,“你的计划永远也不会成功。”
  库也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目光盯着景云,“定远大将军,在边城可以说是一呼百应,甚至皇室都要惧你几分。”
  闻幼卿瞥了眼景云,对方摸摸鼻尖,是这么回事没错,每次回京那安平帝看他的眼神都跟自己要夺他江山一样,也不看他稀不稀罕。
  库也又把目光转向闻幼卿,“安国公嫡子,探花郎,二十出头就已经位列朝堂,京都的那些个自诩不凡的人恐怕都没有你好命。”
  这下该景云看闻幼卿了,对方昂首挺胸,爷那是自己有本事!
  “所以你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懂我们这些人挣扎!”库也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沉稳冷静的样子,束缚他手脚的绳子绷的死紧,眼里满是血丝,“天灭九黎我认了,可老天爷又把我唯一的孩子夺走了,我已经失去所有了,这时间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一时间空荡的环境内只有库也粗重的呼吸声,良久闻幼卿淡淡道:“云哥你打过多少场仗?”
  景云顿了下,“近百场。”
  “受伤过多少次?重伤濒死过多少次?”
  “受过的伤记不住,濒死过数十次。”
  闻幼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你一共死过多少个兄弟?”
  “三百零七个。”景云想都没想的答道。
  此时库也停下了粗喘,地宫里安静的仿佛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闻幼卿道:“若是按照你说的,云哥是不是应该直接征兵讨伐才对?”
  库也被堵得一愣,脸憋的通红,梗着脖子低吼道:“这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拥有那么多东西怎么会在意那么几个人命!”
  “我在意!”景云声音低沉,“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都记着,他们是我最好的战士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库也呼哧呼哧的喘着,咬紧牙关的架势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掉块景云身上的肉才肯罢休,“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们是什么都不懂。”闻幼卿脸上淡漠的表情褪了下去,染上一层冷意,“你说我们是天之骄子,那你就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我做的当然是对的!”库也强调着,也不知道是说给闻幼卿听还是自己听。
  闻幼卿继续冷声道:“你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死去的儿子,也不是为了失落的城邦,你是为了自己!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你自私自利还无知愚笨!”
  闻幼卿说的用力,景云怕他气着自己,也端不住威严将军的面子了,连忙给人拍后背顺气。
  拍开男人的手,闻幼卿接着道:“或许你的运气真的差了点,可你真的一无所有吗?你的那些义子呢,你把他们置于何地,只是你复仇的棋子吗,替你赴死的狗吗?!”
  “他们——”库也想要反驳,可只说出两个字就没有再继续,他颈上绷着青筋思索着该用什么去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闻幼卿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你想说什么?说他们不是?可你有过那么一刻曾把他们当做是你的孩子!”
  地宫里传来仓促的脚步声,看着踉跄走来的库轩,闻幼卿笑了笑,“该结束了。”
  “我只是来接义父。”库轩躲避着他的视线,走到库也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库也不敢置信的是看着面色苍白的青年,怒上心头就准备扇他一巴掌,只是这巴掌并没有落上,而是被景云接了下来。
  “我早就想揍你了,别惹我。”景云看死人一样看他。
  闻幼卿不客气的嗤了一声,“你应该也就才四十出头吧,怎么糊涂的跟个老头子一样。”
  “这跟你们没关系。”库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甩开景云的手看着库轩道:“你滚吧。”
  库轩脸色又白了几分,旁观的两人看到都有些为他不值,库也并不是良人,库轩的孝心予错了人,然而他们并没有资格去插话,也只能忍着。
  “义父。”库轩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惨白,“跟我走吧,他们不会杀你的。”
  “你什么时候背叛我的?”库也似乎是冷静下来了。
  “那天闻幼卿去了寝宫。”
  “为什么?”库也又问道。
  “若是义父你的计划成功,免不了生灵涂炭,我不想义父你铸成大错。”库轩说着又走近一步,“和我走吧,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有我有库恩,不,有我就够了,义父和我走吧。”
  库也不说话了,他失神的微垂着头,片刻后偏开头禁闭着眼睛不看库轩,“你们走吧,我不会和你走的。”
  三人看着他蹒跚的站起身,走到巨木桩前,指着上面的棺椁突然道:“出口在那里。”
  三人一愣,随即就看他摁下巨木桩上的某处,轰鸣声响起。
  地宫要毁了!
 
 
第37章 案件终了
  “不好!这个地方撑不了多久!”景云背起闻幼卿,“抱紧我!”
  库轩也想背起库也,库恩舍命送他出来找义父,他不能就这么把义父扔这里,“义父你快来我这里,这里快塌了!”
  耳边的轰鸣声连绵不绝,库也看库轩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突然就想到第一次遇到库轩的时候。
  那个时候这孩子也是这样,要哭不哭的小可怜模样。
  他又想到闻幼卿刚才说的,说他只是那义子当利用工具,他虽然反驳了,但他心里清楚。
  闻幼卿说的没错。
  自己欠两个孩子太多了。
  “库轩,你走吧。”库也笑了笑,“义父对不起你,出去后见到库恩帮我对他也说声对不起。”
  “义父!义父不要!”库轩不管不顾的想冲过去,却被破空而来的绳子绑住了腰。
  已经登顶的景云把库轩拉了上来,身后闻幼卿已经推开了棺椁。
  果然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石阶,除了这个他还在棺盖上看到一个卷轴,没去想是什么,直接拿起来塞进怀里,回头扯扯景云。
  “云哥下面有路!”
  景云应了声,拽着失魂落魄的库恩和闻幼卿一起进了地道,在他们合上棺盖的瞬间,一个巨石砸在棺椁上。
  库也依靠着巨木桩坐在原地,听着耳边石壁崩塌的声音,身上不断被碎石砸伤,血液快速流逝着,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母亲说的故国。
  那时候的九黎国人生活在阳光下,街道上有孩童在玩耍,有来往行商的人在叫卖,妇女在河边洗着衣物……那是他一直向往的故国啊。
  “白龙封将护吾乡,青蛟霖霖育吾人,风渡玉门到吾乡,千里百里传吾谣……”轰鸣中他念起了母亲教他的歌谣,“金乌送吾归故里……回、回家了。”
  层层巨石压下,库也缓缓合上了眼,他的眸子里终于不再满是执拗和愤恨,嘴角也轻轻扬起。
  幸好他没有把库轩留下,那个孩子还有未来。
  三人顺着石阶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踩到平地闻幼卿才发现,这里赫然就是上次他和景云来的地方。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出口,从黄沙中爬出来。
  爬出来他们也没停下,而是接续狂奔,身后的地面在不断塌陷着,终于跑不动的时候,景云拽着闻幼卿,而闻幼卿又拽着库轩,三人往前用力一扑,塌陷堪堪停在他们脚边。
  确定塌陷不会再前进,闻幼卿艰难的翻过身,脱力的躺在地上,别说已经累得说不出话的他了,景云的呼吸也粗重不少。
  看着天边耀眼的夕阳,闻幼卿笑了笑,“终于,结束了。”
  景云侧脸看了他一眼,握住了他的手,“嗯,终于结束了。”
  因为狂奔而用力跳动的心脏再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后,缓缓的平息下来,闻幼卿没有挣开对方的手。
  他想,就当是给彼此死里逃生的安慰吧。
  库轩跪在地上,痴痴的看着深坑,泪流满面。
  闻幼卿想叫住他,却有个人先他一步。
  “库轩!”
  库轩恍惚的转过身,被赶来的库恩扑倒在地,“你刚才是要做什么!自杀吗!”
  “义父死了,库恩,义父死了……”库轩不停重复着,库恩看到他这副样子,用力抱住他也哭了出来。
  看到哭成一团的两人,随后赶来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历史上灿烂一时的九黎消散在闹剧中,库轩库恩他们是这场闹剧的执行者,也是闹剧的牺牲品,是非对错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分明了。
  这里到底是有塌陷的危险,众人没再久留,幸好赶来的刘百岁等人带了马匹,景云和闻幼卿同骑一匹。
  暗一骑在马上,嘴里叼着根草叶子,看着不远处骑着马说悄悄话的两人无语道:“将军和闻大人这是搞啥啊,咱们在打仗他们在谈情说爱?”
  暗二千年寒冰似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看着西垂的落日,“将军过些日子就要进京述职了,你想不想吃京都的笼包馄饨?”
  “想啊!”暗一被暗二这么一打岔也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我还想吃天香楼的松鼠鱼,寻味阁的肉卷,王叔的阳春面啊还有李妈铺子的莲子粥!”
  虽然进京的次数不多,但暗一数起京都的美食那可是如数家珍。
  “很快就可以回去吃了,到时候你可以去敲将军的竹杠。”暗二瞅着暗一头上翘起来的呆毛手有些痒,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把。
  “不可以摸我头!没大没小的!”暗一拍开他的手,笑嘻嘻的搓手,“那我多敲点,咱俩一起吃!”
  走在他们身后的刘百岁看着天边斜阳,心里是大战结束后的放松。
  真是的,明明生活那么美好,值得珍惜的人就在眼前,却总有些人不懂的满足,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盼着天下大乱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这句话。
  .
  案件虽然结束了,但遗留下的事却还有很多。
  库轩库恩没有留下来,两人和巴哈见了一面,告诉了巴哈老罗刹王藏在那里后就离开了。
  闻幼卿问过他们有什么打算,两人只是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的前半生都是为了库也而活,接下来的生活还需要去摸索一段时间。
  而巴哈回了罗刹国后虽然找到了老罗刹王,但老罗刹王病重也是真的,名正言顺巴哈继承了王位,与大盛签订二十年互不侵犯的条约。
  收拾完这些事,剩下的只有杨宿了。
  ……
  月上梢头,闻幼卿一支手提着食盒一支手拎着坛酒走进了院子。
  被景云从罗刹国带回来后,杨宿就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好在他自己也知情识趣没有闹过,很安分,和他的性格一样。
  闲坐在树下看星星的杨宿看到闻幼卿来了,面上真真实实的露出喜悦,“澹雅你来了。”
  “立心你怎么不多穿点。”看到对方穿的单薄闻幼卿责怪道。
  杨宿挠挠脸,进屋披了件外袍出来,看到对方已经摆放好酒菜,“有酒有菜有佳人,夫复何求啊~”
  说完就被佳人踹了脚。
  “佳人?就你这小身板给你个佳人也压不住吧!”闻幼卿给他倒了杯酒,看着杨宿喝下去,突然道:“库也死了。”
 
 
第38章 只自立心
  “库也死了。”
  杨宿怔愣一瞬,清秀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在闻幼卿看来与其说这是笑不如说是悲伤。
  闻幼卿执起酒杯,没有喝而是对月高高举起,“立心,这表字是真的不错,是谁给你起的?”
  听到这个完全不搭前言的问题,杨宿正心乱如麻也没多想,而是回答道:“是我父亲。”
  “圣人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闻幼卿转过身来看着杨宿眼睛,“杨老对你的期望很高,杨宿你可做到了其中一点?”
  望着对方仿佛可以看穿心底的眼神,杨宿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对方面前,无比羞愧。
  “枉我读书十数载,我有愧圣人言。”杨宿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欢颜,他看着眼前的酒杯,“我身无长处,能有你这位好友,倒是无憾。”
  言罢,杨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露出一丝畅然的笑意,似是满是枷锁尽数卸去。
  这才是真正的杨宿,那个毕生想要请命乡邻父老甘心做小官的杨立心。
  闻幼卿摇头笑了笑,“我派人去过苏州府,你之所以没有再继续帮幕后人做事,是因为已经知道杨老过世了吗?”
  在发现杨宿的不对劲后,闻幼卿就跟景云商量过,景云派暗卫快马加鞭赶去了苏州府,带回来的消息是杨宿的父亲已经突染恶疾过世。
  “父亲自知身陷囹圄,为了不连累我,自毙了。”杨宿苦笑,“父亲希望我做京官,我却自请归乡,父亲希望我自强立业,我却只想做个乡野小官管鸡毛蒜皮的小事,澹雅啊,我这人蠢笨也没有雄心壮志,担不起任何事。”
  杨宿已经感觉到视线模糊了,但他还在说,这些话他憋了太久了,现在不说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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