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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知返(近代现代)——博尔赫叁

时间:2021-03-31 11:52:52  作者:博尔赫叁
  陈延青靠在台子上,打门帘缝隙里看见里头的检查人员还在走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本在靶场教客人的教练也拢了过来,有人说,“咱是不是让人给举报了?不是隔壁几个店子老板眼红了吧?”
  “整个商场就我一家玩箭的,隔壁卖衣服的眼红我做什么?”
  “也是。”
  大家默了会,又有人提了一嘴,“不是上次那学生给举报的吧?”
  话毕,大家纷纷看向了伏城,陈延青也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老板这时道,“他还有这门路呢?”
  “十有八九哦,我听他上次被伏城折磨的时候不还在喊什么‘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么?”
  伏城似乎也认同了这一说话,眉头紧锁着,不知在想什么。
  陈延青默默扒了下旁边一个教练,低声问,“什么学生?”
  “就你们学校的啊,跟伏城名字很像,姓李还是姓刘来着,那天被伏城绑在靶子下头玩儿了一宿,惨的不行,第二天一早听说路都走不了了。”
  刘成……陈延青怔然看向伏城的背影,心头乱成了一团麻,正好那帮检查的从里间出来了,一群人黑压压的走过来,停在老板面前,为首的领导拿了张纸给他,“还是有安全隐患,从明天起,停业三天整顿,签个字,回头去银行把罚款交了。”
  老板签了字,送走了那群人,回来的时候那帮教练一个二个被那张纸上的违规条例气的发笑,“什么叫靶场警戒线不严实?什么叫箭尖太锐利?什么叫消防栓数量不够?这不是鸡蛋挑骨头嘛这!”
  伏城和陈延青站在人群后,老板走过来的时候拍了拍他胳膊,叹了口气,“别多想,回学校好好上课。”
  “诶,伏城你慢点,等等我!”
  陈延青追出去的时候,伏城已经上电梯了,陈延青大步跑过去,到电梯上往下跑,伏城紧急刹车,用背扛住了他往下冲来的惯性,“别跑。”
  “你别跑才是,你说清楚!”
  伏城没回话,陈延青绕到他面前,站在比他矮一级的台阶上,盯着他问,“因为他打我,所以你弄他了?”
  伏城低着头与他对视,没回话,但答案很明显了。
  电梯很快到了最下面,伏城半抱着他带着他走到了平地,但陈延青站稳后就死活不松手了,“我觉得袁野有句话说得很对,我,我们要智斗,还是先别去找他了!”
  “谁说我要去找他了?”
  “啊,那你跑那么快是要去干嘛?”
  “找我爸,他在机关单位有熟人,托人问下今天的事到底什么情况,如果可以,再拜托他把这事摆平一下,俱乐部停业一天损失是很大的,先解决问题,再解决人,明白?”
  “校,校长有这么大面子呢?”
  伏城忍俊不禁,抬手捏住了他的脸,没轻没重的把人往后推了推,“不然你以为你们学校怎么能突然空降一个校长?”
  陈延青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沉默下来,突然觉得唐萍有时候经营一些人际关系也不是没道理。
  思绪转了个弯回来后,陈延青又快步跟上了伏城,问了最后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你老跟你爸反着来,他能帮你么?”
  “求人帮忙是要谈条件的,如果真的因为我弄刘成那件事让俱乐部歇业,我就只能跟我爸做一个比较大的妥协。”
  “比如呢?”
  伏城随口说,“比如叫梁月一声妈。”
 
 
第33章 没谈条件
  “不行,我不同意!”
  陈延青拦在他面前,眼神警惕的仿佛身后跟了好些个小鸡仔,伏城便问,“你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陈延青被问住,但也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就算你要认梁月当妈,也得是在你自愿的情况下,绝不能是因为什么狗屁条件交换。”
  伏城看着他,过了一阵,把他从路中间拉到了围栏边,那会陈延青不止警惕,神色里甚至有了些怒意,伏城心里一软,靠近了些,轻声道,“骗你的,你都知道我不可能跟梁月走到那一步,我爸比你更清楚。”
  “那你还要跟他讲条件么?”
  “嗯,他之前提过希望我留在内地,我一直没答应。”
  “哦……”陈延青琢磨了下,“什么意思,你准备答应他不走了?”
  “你说呢?”
  “怎么什么都要我说,你们说话就不能一次性说明白?”
  伏城转身走,陈延青跟在他身后追问,“刘成已经去大学了,这事儿要真是他告的状,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的。”
  “不管是不是,俱乐部的事都得托我爸问问清楚。”
  “也是,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陈延青说完这话,自己也愣了下,伏城走在前头,应该是没听见,陈延青心里不禁打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满口胡话的人突然就有了些威信,还有另一个叫陈延青的人在不断的向他臣服。
  礼拜一一早,陈延青拿了书包出门,时隔好些日子,在这个点儿碰上了正下楼的伏城,伏城的视线落在他背包上,“没洗过?”
  陈延青将包往身后藏了藏,“又没脏。”
  伏城没再多说,下楼的时候问他,“吃早饭了吗?”
  “吃了,你没吃么?”
  “梁月请的那个阿姨不怎么会做饭。”
  “是阿姨不会做饭还是做的不合你胃口啊?”
  被看穿,伏城撇了下嘴,没讲话。
  陈延青便道,“以后你早点起,下来吃吧。”
  “行。”伏城答应的很快,似乎就在等他这话。
  出了宿舍楼,俩人往操场去,陈延青才问,“你爸爸答应问问了吗?”
  “嗯,今晚给我答复。”
  “那可以,记得告诉我。”
  “晚上天台见吧,请你喝奶。”说完也没等他,走到前头去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历史,陈延青这礼拜座位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前头是历史老师的声音,后头隐约能听见杨向安在隔壁的讲课声,闹得他心里烦躁得很。
  “陈延青?”
  “啊?”陈延青应声偏过头,苏芮递了习题册给他,“想什么呢?16到17页赶紧做,一会儿老师要讲。”
  “哦。”
  班里开始做题,历史老师拿着茶杯出去了,陈延青正在横线上写着戊戌变法失败的原因,前头的对话声钻进了耳朵里。
  “陆美辰选理科不就为了谈恋爱么……”
  “话是这么说,但我听说伏城拒绝她了呀,”左边的说,“选什么科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她现在还不是跟高三的那个人好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好了?”
  “周末我在宝悦路看见他俩手拉着手逛夜市了。”
  是听到了陆美辰才多听了会儿的,听到这里陈延青赶紧收回了思绪,心说可别再八卦了,可又忍不住想,陆美辰这移情别恋的速度真的快的惊人。
  礼拜一下午最后一节课大扫除,陈延青看见教室后头那盆万年青才想起来昨天忘了件很要紧的事,三下五除二搞完了自己负责的区域后径直往理科老师办公室去了。
  杨向安见他敲门,满眼透着不可置信,“走错了吧,这是理科办。”
  “不是,杨老师,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杨向安魔怔似的跟着他出去了,十多分钟后,车子行驶在雁城的街头,副驾驶上的陈延青扒着窗框正拿肉眼扫描着街边的店铺,惹得杨向安又着急又无奈,“你能不能坐好?”
  “杨老师,哪有花店啊?”陈延青屁股沾回座椅里才问。
  “你早说啊,前头就有。”
  杨向安停好车子,循着陈延青的身影走进那家花店时,陈延青正问着人店员,“你这不卖盆栽吗?”
  “盆栽花卉市场比较多,我们店只有插花和花束。”
  “君子兰有吗?”
  “有的,”店员带着他往前走了些,指着那烈橘色的花枝,“君子兰娇贵,花枝单独剪下来存活时间不长,这是我们移栽的,你要的话可能还要挑些别的花才能包成花束。”
  “行,我有两百块,你帮我包一束,把君子兰放在正中间。”
  陈延青说完才回到杨向安旁边,对方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瞧着这满店的花,意味不明的说,“哎,教了二十年的书,哪个学生有你这份觉悟,我真是烧高香了。”
  “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送唐老师的嘛,是个好孩子。”
  “也不是,”陈延青看向他,“别套我话了,也不许告诉我妈。”
  杨向安‘懂事’的在嘴上拉了拉链,店员包好后将花束给了他,付过钱后俩人重新回到车上,空间狭窄下来,怀里的花香味也显得复杂,陈延青嗅了一阵,始终没分出哪个是君子兰的味道,不过他觉得不碍事,只要段霄洺一会儿觉得惊喜就好。
  回了学校,陈延青径直去了c栋段霄洺的班里,吃晚饭的点儿,陈延青做好了等人的打算,教室里还有零散的几个高三生,有眼熟的学姐瞧见他,“陈延青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找段霄洺,他吃饭去了是吧?”
  “没有啊,他今天就没来,不过没事,好像是定期复查,早上听他同桌说了一嘴。”
  陈延青一颗心在这句话里起起伏伏,最后落到平地上,“谢谢啊,明天他来帮我跟他说一声。”
  “嗯放心吧。”
  陈延青抱着花回家,将花摆在书桌上,又去厨房接了点水,拿手指洒了些在花瓣上,做完这些才安心的回了教室上晚修。
  时间过的很快,陈延青想着下课就去隔壁跟伏城一起走,可是等他背着包出教室的时候,隔壁老师已经关了一盏灯了。
  理科班下课和吃饭这两件事几乎从来没耽误过,陈延青禁不住的艳羡,转而又想,文科班老师要是有这觉悟,他也该跟杨向安一样烧香拜佛了。
  “伏城?”
  天台只有门外门框顶上有一盏声控灯,陈延青叫了一声,空荡荡的,除了风声,没人回应。
  白天晒的被子被收了个干净,陈延青一眼望过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心以为伏城还没上来,正要往回走,灯突然灭了,他很快咳嗽了一声,周遭才重新亮起来,但这一亮,陈延青吓的尖叫了一嗓子,伏城面无表情的抬脚从门口跨进来,“见鬼了?”
  “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啊?”
  “我尽力了。”伏城说着,将一瓶奶塞进了他手里,随后朝前走去,到了围栏边,在小腿边一根很粗的管道上坐了下来。
  陈延青跟过来才问,“你爸爸怎么说?”
  “刘成他爸是有点关系,跟谁说了一嘴,大概给了点好处,人家才派人下来看看。”
  “那能解决吗?”
  “已经解决了,”伏城说,“俱乐部明天营业。”
  陈延青说了句那就好,刚要坐下,便被伏城抓住手腕,扯过他身子将人抱在了腿上,那会儿陈延青又觉得心跳开始作乱了,朝黑黢黢的周围扫了一圈,在呵斥他之前,先问,“那你真的准备留在雁城了?”
  “我爸没跟我谈条件,”伏城说,“我跟他说了情况,他什么也没跟我提。”
  “那……”
  “如果你很希望我留下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的。”
  “我倒也没那么……”没那么不讲道理,留在哪里是他的自由,陈延青从来没想过能替他做什么决定。
  话没说完,伏城也没逼问,箍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些,大约是闻到什么,将鼻子抵在他肩头使劲嗅了嗅,“你怎么那么香?”
  “哦我下午去花店给段霄洺买花了,可能是沾的花香。”
  “那我呢?”
  “你要花干什么,你又不养。”
  握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陈延青被捏的发疼,轻轻嘶了一声,听他说,“还紧着段霄洺,我白疼你了?”
  “我说了我跟他是好朋友,再说之前的事有误会,他老是什么都先替我想,我也得哄哄他不是?”解释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拿手去掰他摁在自己腰上的手,说,“我犯得着跟你解释吗,咱俩什么关系!”
  “咱俩可没关系,有关系能躲这儿来亲热么?”伏城说。
  “谁来跟你亲热的?你放开!”
  天台那盏微弱的照明灯在他们的说话声里时明时灭,不过伏城眼睛适应黑暗很快,似乎没什么影响,但陈延青有点近视,除了做作业外都不怎么戴眼镜,这会更是看不太清,只知道自己在伏城腿上,知道伏城他右边耳朵附近说话。
  伏城自然不会放手,把人拢在怀里,又将他右胳膊放到了自己肩上,温声说,“那你可以不来。”
  “我这不是想着你说你爸能解决俱乐部的事情,所以来问问情况吗……”
  说话声逐渐弱下去,是因为伏城的手好像钻进他衣服里了,隔着他校服下的衬衣,从腰间往上摸去。
  陈延青觉得耳根子发烫,身体好像也僵住了,他下意识想躲,可心里又真的没有很想躲开。
  伏城也察觉到了,手下滑到底部,退出来,又钻进衬衣下面,隔着最后那层T恤,摩挲到他肋骨的位置,再说话时,嘴唇似有若无的擦过他耳朵——
  “你要是想躲就趁现在,等会儿没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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