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冷笑:"左心房和右心房?一人住一间吗?合租吗?"
白伊脱口而出:"呃,差不多吧。"
沈诺脸色冷酷:"那我退房了。"
他抚着白伊脸颊的左手落在了白伊的肩膀上,然后用力拨开了他,开门走出:"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你不配。"
白伊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沈诺的话就像是根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缓缓挪动到椅子旁坐下,手肘撑在茶几上,取下眼镜后双手捂着脸,鼻音浓重:"沈诺,我真的爱你啊,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配。"
沈诺的心情糟糕透了,让小朱给导演打了声招呼就坐上了回酒店的商务车,他仰头疲惫地捏着鼻梁,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没能倒流回去,而是顺着眼角划出清晰的泪痕。
第65章 散了(中)
楚霈随小田急急忙忙赶到片场,季雨陶头上的伤口被现场医生进行了简单地包扎处理,他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按着纱布痛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小田在路上已经告诉过楚霈,季雨陶的伤是被他的私生拿板砖拍的,起因是他俩的恋情,私生觉得季雨陶配不上楚霈。
医生见楚霈过来,赶紧汇报道:"楚老师,幸好伤口不深,现在已经处理完毕,如果要进一步检查,还是需要去趟医院。"
不容楚霈开口,季雨陶先喘着大气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不用去医院。"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楚霈态度强势,"小田,让司机把车开过来,立刻去医院。"
小田慌张回应:"好。"
季雨陶不敢直视楚霈的眸,赶紧垂下眼睑。
楚霈有点于心不忍地转过身喝了口手中的咖啡,霸气问其他工作人员:"报警了吗?"
工作人员有点恍惚:"楚哥,真的要报警吗?那可是你的粉丝?"
"我的粉丝就该伤害他人吗?他们这是犯法的。"楚霈坚持道,"立刻报警,配合警方调查把监控交给他们......工作室也将雨陶遇到的情况披露出去,不仅应该杜绝私生,还应该阻止他们知法犯法伤害别人。"
"好。"
工作人员们作鸟兽散各自安排去了。
*
季雨陶在医院做完脑部CT拿到片子已是七点过后,楚霈一直守在他身边,但忙前忙后缴费取片的是小田。
听到医生亲口说季雨陶的伤没有伤到大脑内部,楚霈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把小田在外边买的煎饼果子递到他手上:"吃饭吧,你受了伤,吃简单点。"
"你呢?你不吃吗?"
季雨陶偏头感激地看向他。
楚霈轻笑着回过头看向前面:"我不饿。"
季雨陶想了想,讨好地问:"要不我分你一半?"
楚霈摇了摇头,确实没什么胃口。
他双手揣在大衣兜里,走路时眼神偶尔低头看向鞋尖,试探地问道:"雨陶,我问你,自从我俩上热搜后,是不是经常会有人以我粉丝的名义伤害你,今天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吧?"
季雨陶嚼着煎饼果子,失落地点了下头:"嗯,还有人给我寄过恐吓信,往我家寄菜刀之类,有次晚上我回家他们还守在楼下用鸡蛋砸我,参加活动时也有过人冲上来撞我......"
楚霈:"那你报警了吗?"
季雨陶委屈:"没有,不知道怎么说。"
楚霈做了组深呼吸,医院外冷风吹得紧,月亮和星星都躲起来了,巨大的暗黑苍穹笼罩下来,路灯的熏黄光晕打在方圆之间。
司机已经把车开在了医院门口的阶梯楼下,小田坐在副驾驶招呼他们上车。
楚霈略微心疼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季雨陶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感动地抽了抽鼻子,笑道:"好啊。"
楚霈轻笑着牵过他的手走下台阶。
*
季雨陶受伤一事让楚霈愧疚不已,他的额头缝了六十多针,形状如同蜈蚣。
幸好妆发可以掩饰头上的伤疤,不影响剧中角色,因为楚霈的缘故,剧组上上下下也比较照顾他,而楚霈对他的照顾则更是周到体贴。
两人除了拍戏以外几乎形影不离,跟着他俩的小田经常被呕出狗粮。
转眼又到了圣诞节,他和季雨陶都回到了燕市,并约好了下午一起看电影以及共进晚餐。
楚霈没有忘记今天是顾离钊的冥诞,但他把悲伤都藏在了心底,可还是忍不住穿上顾离钊的那件大衣赴约。
他双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无名指上的情侣戒指在他手指上仿佛生了根,除非拍戏时不得不取下。
而且即便是取下戒指,他也会妥善保管好,收工之后立刻戴上。
他对手机的依赖都没有对戒指的依赖大。
这枚戒指上个月差点就找不到了,他当时都快疯了......所以他不会再失去他第二次。
季雨陶坐在副驾驶,每当他的目光注意到楚霈的眼神落在无名指戒指上时,他的心就会剧烈疼痛一次。
以前他就发现,自从今年年初楚霈戴着这枚戒指公开出席某活动后,这枚戒指就次次出现在公众场合。
刚开始他以为戒指只是一件饰品,就跟楚霈身上的项链、手链皮带等差不多,可能楚霈尤其钟爱它罢了。
但上个月,他嫉妒心作祟,趁楚霈不注意偷偷将戒指藏起来......他永远忘不了楚霈找戒指时双目猩红的癫狂状态,他当时害怕极了。
一向敬业的楚霈不仅翻箱倒柜胡乱翻包,还砸坏了剧组的不少道具,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直到他筋疲力尽累倒在沙发上,季雨陶才敢靠近将戒指偷偷放在他的脸侧。
他也忘不了楚霈看到戒指失而复得的欣喜表情,戴上戒指后的他又重新恢复了理智,主动一给别人道歉,也赔偿了剧组的损失。
经过那件事,季雨陶就深深地明白,有的人就算死了,他的位置也无可取代。
"楚哥,觉得刚才那电影好看吗?"
季雨陶望了一眼沿街的圣诞装饰,节日的氛围非常浓厚。
"还行吧,这种爆米花商业电影票,就是图个热闹而已。"楚霈笑着回应。
今年的圣诞下了些小雨,雨帘中的夜景更加朦胧,光影经过雨水的反射后整座城市都温柔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季雨陶暂时搁置不愉快,期待地看向他。
"我订了餐厅,意大利餐。"
楚霈偏过头冲他温柔一笑。
*
楚霈包下了整个餐厅,温馨的水晶灯铺满各个角落,玫瑰花布置得满满当当。
台上的钢琴师正在弹奏浪漫的「星空」,身着制服的服务员训练有素地将他们领进已经摆设好的餐桌,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特地布置的吗?还挺用心。"
季雨陶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坐下。
"圣诞快乐。"
楚霈唇角轻勾,举着手中的红酒虚敬向他。
"圣诞快乐。"
季雨陶举杯回应。
楚霈满意地抿了口红酒。
*
主餐过后该上甜点时,楚霈却看到大堂经理领着推生日蛋糕的服务员走近,钢琴曲也立即转变成「生日快乐」歌。
楚霈的笑意蓦地凝住了。
不在状况的大堂经理仍亲切地对季雨陶道:"季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吧,祝您生日快乐。"
季雨陶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楚霈的安排,但楚霈的眼底已经飘上了些许红血丝。
他有点尴尬地抱歉:"不好意思,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大堂经理怔了怔,交握在小腹前的十指慌张地捏紧了:"可这是以楚先生的名义订的蛋糕啊。"
她疑惑地看向楚霈。
楚霈嗓音生涩:"蛋糕不是我订的。"
大堂经理:"......"
"是我订的。"
杨思林从前台嚣张走过来,直接忽视其余人,视线牢牢地钉在楚霈脸上。
他站在了楚霈面前,贱笑道:"今天可是我们老朋友的生日,我为他订个生日蛋糕不过分吧?"
季雨陶一声不吭,好像不大明白杨思林的话。
楚霈抬眼,眼神冰冷:"今天也是你爸的忌日。"
"错,我爸的忌日是明天,你忘了,他凌晨一点才去世。"杨思林提唇坏笑着,眼中充满了调侃意味。
楚霈愤怒地起身拽住了他内搭的毛衣衣领,双眸充/血:"杨思林,你够了,你是故意破坏我的约会对吧?"
杨思林吊儿郎当地笑着,一点儿都不生气地拨开他愤怒的双手:"楚霈,就算你有了新欢,可也不能忘记旧爱啊,不然顾总在天之灵得多伤心啊。"
楚霈:"你的病是没治好吗?这会儿还在发疯。"
大堂经理赶紧挥手让服务员把蛋糕推下去,然后随时准备呼唤保安。
杨思林理直气壮地双手插着兜:"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怎样?"
楚霈的心情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你想在哪里谈?"
"出去说。"杨思林歪了歪头。
楚霈答应了他,季雨陶有些不放心地起身拽住了他的胳膊:"你真的要去吗?"
"不用担心。"
楚霈轻轻拿下他的手。
他随杨思林走到餐厅外面的三号楼道门走廊,那里比较安静。
杨思林站定后转身面向他,话题单刀直入:"楚霈,只要你把那笔钱给我,我可以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坏你的好事。"
楚霈冷笑:"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钱?"
"要不然呢,我不为钱,难道为你吗?"杨思林舔了舔唇瓣,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轻声道,"说真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楚霈,我确实对你的身体特别感兴趣......我还有一种交易方式,钱你留着,用你的身体分期支付......"
他话未说完,楚霈的右手拳头就砸在了他的左眼角。
杨思林被揍得后退了两步,弯腰捂着左眼吸气。
这时,楚霈正想继续走近他,身后突然冒出两名黑衣人偷袭。
不及他反应,其中一人从后用手臂禁锢了他的脖颈,并且抱住了他的身子,另一个人则挽起他的衣袖,在他的右手臂静脉处注射了一管针剂。
杨思林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提起左边唇角阴笑着:"楚霈,今晚你可是真的跑不掉了。"
第66章 散了(下)[不容错过的小高潮]
针剂注射进去后,身后用手臂勒住他脖子的男人才稍稍松了力道,但没有完全放松。
楚霈得以喘了口气,紧张质问:"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杨思林眼角微肿:"怎么说呢,让你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玩意儿......"
他边说边走近,微屈的食指轻轻抚着楚霈的右脸颊,挑衅道:"今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偷袭楚霈的那两个男人都穿着黑色羽绒服,脸上戴着黑色口罩。
楚霈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左右手臂又顺势被他俩反剪在身后。
"带走。"
杨思林扬了扬下颌,眼神示意通往楼道的门。
两个男人意会,一面捂住楚霈的嘴,一面将他推往楼道。
杨思林目送楚霈被带进楼道,他含笑着刚欲跟上,后脖颈的羽绒服就被人狠狠拽住往后拉,他被大力逼得后退直接撞到了墙上。
"卧槽!"
他脱口骂了一句。
男人将他困在身体和墙壁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杨思林双目圆瞪,呼吸因惊恐而急促:"你......你.......你......"
男人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笑容邪气:"嘘,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杨思林闭嘴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气抬手去推男人,但他的手还没碰到男人的肩膀,男人就预判了他的动作,抬膝狠狠地撞向他的胯下。
杨思林痛得弯腰叫不出声,张嘴朝下时口水狼狈得涎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碎音。
"杨思林,你敢当面对我动手了?"男人一把抓住他的短发,将他的额头狠狠磕在墙壁,"谁给你的胆子?"
杨思林的侧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墙砖,咬牙问:"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不屑地轻笑一声,从驼色的大衣口袋摸出一管针剂:"认识吗?"
"这是?"杨思林登时感到脊骨发凉,"那楚霈......"
"我偷偷换了,你不知道吧?没关系,今晚你可以「欲仙欲死」了。"
男人在他耳畔轻轻说着,左手拿着注射器快准狠地扎进他的脖子。
杨思林:"......."
*
楚霈被两个男人拽到了地下车库,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
正当他瞧准机会准备反击时,两个男人却松开了他,其中一个说:"你走吧。"
"......"楚霈警惕道,"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招?"
另外一个说:"没玩花招,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李代桃僵罢了,给你注射的是生理盐水,你不用担心。"
楚霈仍然不放心:"你们受谁的指使?"
男人:"这个不能说,不过你要是还和我们继续纠缠,恐怕你那小男友就有危险了。"
不会有人是冲着季雨陶去的吧?
楚霈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便慌忙转身跑开。
他答应过季雨陶不会再让他受伤,他一定要说到做到。
楚霈不住地按着电梯按钮,但电梯下来得太迟,他越是担心季雨陶的安危就越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于是干脆放弃电梯跑楼道。
当他气喘吁吁回到餐厅时,却从橱窗外看到季雨陶已经消失了......
楚霈着急得边给他打电话边抚额查看,他看到一个穿驼色大衣的男人刚好转进1号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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