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下哦,我叫太宰治,不是绷带怪。”
熟悉的文豪名字,太宰治,人间失格。怪不得上次对他的异能会无效。
“你有考虑过写书吗?太宰。”
写书好写书妙,写书让你呱呱叫。执起笔,你就是横滨文坛最亮的崽。
太宰拧了拧湿透的外套,眼皮都不带动弹地,“不感兴趣。”
好的吧。
我为文坛感到担忧。
你说我现在改成混文学的能混成怎么样子?
我觉得我可以写一写我与文豪大佬那些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震惊,我和昭和诗坛最耀眼的明星诗人为爱打架。
震惊,我是著名文人心中阴影。
不行我要给我自己报个uc文学班,提高一下文化修养。
第3章
我佛了。
起初受不了柚杏欲言又止,把她拐成吐槽系,后来她自己进化成祖安系,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决定以后要是有钱,先把柚杏扔去读几年书接受一下文化的熏陶。(我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我吵架吵不过她。)不过文坛大佬都离坛出走,不好说这熏陶会弄成什么样。
比起文坛大佬们离坛出走,我更关心的是我的黑户问题。请问我该如何给自己上个户口。
我寻思着应该找个聪明人解决我的困境。
太宰,就决定是你了。
我翻过几条河、越过几个公园,最终抱着去酒吧碰碰运气,撞见了他。
他疑似在发酒疯,反正嘴里咬字不清地说着什么。
酒吧老板一面吞吞吐吐地解释,“他自己往酒里加了毒蘑菇。”一面利索的把太宰打包给我。
“等等,为什么把他给我啊?”
“你们可是朋友啊。”老板把太宰塞进我的怀里,显然他用了点劲,太宰的头撞了我的胸口,好痛,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简直被无中生友。
拎着太宰回他的家,感谢我的记忆,我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撬开自己家的做法。
学以致用,不愧是我。
把门带上,把人放在沙发上,我瘫成条不愿动弹的咸鱼。
太宰他翻了个身,把自己摔下去。哦,摔醒了。只见他瞪着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我,“白毛怪。”
“黑毛绷带怪。”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太宰懒洋洋地爬回沙发,他的语气听不出好坏。
“怎么样才能脱离黑户身份。”
“这个啊,我知道的呢。”太宰漫不经心地撇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和我来之前猜的反应差不多。
“你知道的,我拿不出好东西来交换。”实话实说,我穷所以需要身份证去打工才能发家致富。
“所以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得到你的帮助?”
气氛异常沉默。久到我觉得等不到希望了,太宰开口了。
“那就当我的狗吧。” ???!
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不可言说只可意会的魔鬼低语。
乐可、四个字母什么的在我记忆里转了一圈。
我僵硬了。哦,是心里上的。
“不就是当你的打手吗。”我换了个词。狗什么的都是错觉。
“是狗哦。”狗比太宰轻飘飘的重复了一遍。
我的拳头蠢蠢欲动,想打人。
古有五柳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今有我为了身份证折头。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太宰所谓的解决黑户问题就是把我带进去港口黑手党内部。
他领着我到医生的房间后,轻车熟路地撬开写着危险二字的药品柜,然后开始研制他的幸福药水。
太宰望着那黏糊糊的泛着隐隐黑光的药水(?),将它倒出了半碗给我,“森医生这里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招待你的,来,喝一口。”
“很少有人能喝到美妙~的药水哦。”
“还是我亲手烹制的……”
他望着我的眼神闪亮亮的,而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在墙上,任抠抠不下来那种。
就在我遏制不住我七大爷的手时,有人进来了,来者穿着一身白大褂,发际线看着蛮危险的样子。
“我可没说过用太宰的不明液体招待客人哦。”
这句话听起来这么怪怪的。
“我是森鸥外,这里的医生。”
你看这个森医生长得一张多么金大腿的脸啊,“您好,我是白濑XX。”
别怂,白濑,抱它。
“那么白濑君,又可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我收回夸森医生是金大腿的话语。他明显和狗比太宰是一伙的。
而我又有什么能让他们一个两个的这样问……
“森医生,您是知道的,我除了还算能打的身手和令人不得不痛的异能外,一无所有。”我顿了顿。“请允许我成为您手中最好用的刀。”
我能感受到他的手放在我头上的温热程度。
“我接受了。”
临走前,森医生把他的手术刀递给我。“接过我的刀,就是我的人了呢。”
太宰在森医生身后向我做了个“狗”的口型。
啧。
反正不知道森医生怎么暗箱操作的,我顺利成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甚至还被首领引见。
好像是光靠身体素质能打的目前就满打满算只有我一个。
我不禁陷入沉思。
我抽空回了羊一趟,打算接走柚杏。
一路上他们的态度不友好,忌惮之余还厌恶,耳边不乏充斥着叛徒两个字。
直至见到中也。
他们瞬间有了底气,叽叽喳喳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吵死了。”我随手捏爆了一个东西。可算安静了。
“单独谈谈?”
人群很快褪去,我与中也并肩走在微风中。风吹得我有点犯困,我强忍着睡意,结果憋不住落下一滴泪。风吹都吹不走我此刻的尬意。
“你?”中也从板着脸到错愕,反正他的表情就跟调色盘,五颜六色。
“别误会,犯困流泪。”开玩笑我像是那种因为别人轻易掉泪的人吗?
“为什么要加入港口黑手党?”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错吗?”我挪开中也揪住我衣领的手,开玩笑再不挪开要走光了。
中也改为抓住我的手,我能从他手的力度感受到他的激动与愤怒(?)。他瞪大眼睛这样说道,“可是羊跟那群人是敌对的。”
“虽然这样说会有点过分,但是我不觉得目前的羊能配得上称为港黑的对手。”
“你以为羊为什么会跟港黑杠上呢。”
害,我瞎说什么大实话。
“因为你不理他们的死活。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出去找架打。”
“你说的不错。”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给中也鼓了个掌。
柚杏不知从哪地冒出来,“才不是这样。”
“他们仗着白濑的强大,借着他的名义四处惹祸,留下一堆找上门的烂摊子,还不是白濑解决的。”
“在你刚来时的羊是友好互助的前提,是白濑把所有不听教训的都给揍得老老实实。”
“我不知道他们蛊惑了你什么,但是会被他们压榨尽的,中也。”
等等,似乎是柚杏第一次喊中也中也。莫名有种小白菜要跟人跑的错觉。
临走前,柚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树。看样子人树之间达成深层次的感情啊。
“要不要我将它连根拔起?”
“没有必要了。”柚杏扯开嘴角,古怪的笑容,“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最后的话语很轻,瞬间融入空气中消散不见。
第4章
森医生某方面其实是我的冤大头,冲着他肯借钱给我。我把这笔钱转借给柚杏,完美地完成了我一开始想扔她去上学接受学习的折磨的心愿。
森医生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还供小情/人上学。”
“不,您误会了。”
“另外,如果非要给我和柚杏之间的关系找个形容词,那就是父子。”
以上是我绞尽脑汁、费尽力气(花了三秒)想出的关系。
“我目前及以后也没有和小姑娘谈恋爱的想法,如果可以我会给自己续了单身贵族20年。”
请务必让我母胎solo下去。
“所以,您不必担心,我是不会早恋。也不会让爱情影响我的事业。”
森医生一言难尽地扶额。倒是他身旁的小女孩爱丽丝从沉迷画火柴人的画中抬头看我,“不用理会林太郎,他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变/态萝莉控,所以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这样不单纯的。”
爱丽丝露出甜甜的笑容,发出对森医生的致命一击,敌方森医生选择蹲墙角自闭中。
我感觉像是看了场人格分裂的电影。
主演:森医生、爱丽丝。观众:我。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他们是同一人。改天可以试一下。
我把柚杏送去车站,她即将前往神奈川并在立海大初中部上学并且独自生活。
“柚杏,你很聪明,所以我不担心你日后生活。”我是发自内心地真情实意地觉得。
“离别的话语就不多说了,好好生活吧。”我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惊觉柚杏的双眼变得红通通。
“谢谢。”柚杏埋在我的怀里顺势把她的泪水在我的衣服上擦干净。(我就知道。)
我目送着柚杏离开,双手插兜往回走。
今天天气很好,我也开心。
一是成功让柚杏接受文化熏陶,让她接受数理化毒/打,二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有个软肋,特别是这个软肋是个无异能的弱小女性。
人总是要有点软肋才能更好被拿捏。
巨龙也是要有想守护的珍宝才能更好被驯服。
人心是无比贪婪的,既要你有聪明的头脑与灵活的身手,又担心你终有一日反骨。
所以,我有弱点。
我还对我的弱点特别在意。
用刀之人可以放心了吗?我不知道呢。
以下切换成柚杏视觉——柚杏为第一人称叙述。
白濑陷入昏迷时候,我想了很多,比如一不做二不休捂住他的鼻子。这样他就没办法追究我当时的袖手旁观。但是如果他死了,我会更麻烦。
羊里的其他人一定会把我拿去换物资的。
随着白濑的昏迷时间愈发延长,我更加不敢轻易离开他的房间。
无非是两条路,白濑死了,我被卖掉。
第二条就是白濑挺过来,活着,我必须想好措辞来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在我步步纠结中,白濑突兀地醒来。
或者说,面前的白濑不是白濑。
我有点被吓到了。
这个新的白濑,并没有试图隐瞒他不是白濑的事实。直至我听到他的肚子响了瞬间,我决定赌一把,赌这个陌生人会是怎么样的人。
尽管我的心里一直在骂自己疯了,找条绝路走。
但是我已经在深渊深处了还能再惨到何处。
新的白濑冷静地接过了我的食物,甚至还给我说了声谢谢。
我想告诉白濑有关旧的他的一些事情,避免露陷。
我犹豫了,这样会暴/露我识破他不是他的事实。
未等我整理完糊成一团的思绪,白濑开口了,他极其自然地问我关于之前的事情。
他的眼神冷静得像是狩猎野兽的怪物,盯得我甚至起鸡皮疙瘩。
我先是硬着头皮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显然他都不怎么感兴趣。直至我刻意而又不经意间地说到“贩/卖像我这样的女孩子。”
好在,我赌赢了。
白濑他的精神异能简直所向披靡。但他喜欢在被打得半死状态后使用。
我很是不解,有次忍不住问他,得到的确是有些奇怪的话语——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明码标价。
“难道还能收回去吗?”我不禁脸色变白。他的异能……
回答我的是白濑的似笑非笑。
随着我对白濑的日渐观察,他的身体素质简直是在挨打中成长,而且他进步的很快,打架的角度和力度日益刁钻。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感官越来越好,直至他把我扔进那群被他打倒的人群中,说给我练手。 ?!
告辞。
白濑喊住了我,“柚杏。”他的语气很轻柔,“你是知道的,没有人能一直保护别人。”
“能保护自己的向来只有自己。”
“你要学会真正的自救。”
“不要轻易的依赖人。”
“世界上连你的父母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会被抛弃吗?
我太贪恋,贪恋他直视我的尊重,贪恋他偶尔露出的温柔,贪恋他无所畏惧的强大。
我渴望接近他,成为他那种人。
我希望把他留住。
可是,即便捧他为王,他也无动于衷。
他的眼里装满星辰大海却始终没有羊。
他说。
“我只忠于自己。”
“其他人与物又与我何干。”
随着中原中也的加入,我逐渐意识到留不住了。
那天夜里,他从树上跳下来,仿若平日间的对话。
“要和我走吗?”他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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