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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九未

时间:2021-04-03 09:28:00  作者:九未
  霍滦没有应声,好在老板娘也见多了像霍滦这样的住客,反正她也就是提醒一句,等退房的时候,房间脏得不行,多收些钱就是。
  “老板娘,刚那人不是之前那个办了房间,一直没回来的吗?”江煜从外边搬了饮料进来,大老远就看见了霍滦,“今天怎么回来了?”
  老板娘顺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地道,“带了人,难不成要睡外边?”
  江煜回头定眼多看了几下,嘴里呢喃了几句,“旁边那人看着挺眼熟的。”
  -
  简单清理了一下身子,时弋半垂着眼帘,浑身发着高热,格外不舒服地躺在床上。
  霍滦拿了冰湿的柔巾,十分小心又显笨拙地替时弋擦着额前的细汗,清锋的眉拢起,神情格外的严肃。
  时弋这会儿并不太能分出心神去宽慰一两句霍滦,他身上滚烫无比,浑身热得像个大烤炉,意识都在半醒半梦的模糊之中。
  他只是凭着本能下意识的靠近霍滦手掌之中的凉意,无意识地将脸颊蹭在霍滦的掌心里,挠了几下。
  霍滦指尖顿滞一瞬,干脆撇去了柔巾,两只手都捧住时弋的两边颊侧,粗糙硌人茧子在摩擦在时弋烧得红润的脸颊上,将其磨得更加的翻红了。
  时弋不适地轻皱了一下眉,很快就被掌心之中源源不断侵袭脸颊上、刺入皮肤内里的,冰冷凉意给夺去了注意力。
  他在这种舒舒爽爽的凉意之下,总算清明了一点心神,半张开眼,拢起一抹笑意定定地看了一瞬霍滦,随即陷入无边的、荒诞宛若乱流的梦境里。
  ……
  狭窄昏暗的小床上,时弋就像个不会言语的小傻子。
  他就呆愣地坐在那里,看见他们推着装着晶蓝色液体的试管进来这个长长的房间里,然后冷漠着站到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前,将晶蓝色的液体注入他们的体内。
  有人在夜晚浑身高热,哭嚷个不停,长长的房间里人逐渐少了。
  时弋就坐在最初的那张床上,看着人一个一个的消失,而后他从那些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新奇的词语——旧帝国。
  房间里的人少了,他们换了新的地方。
  时弋开始一个人独享黑暗。
  每日都会出现在眼前的晶蓝色试管,每天都会顺着淡青色的血管淌入身体里,然后他们被送到另一间房里,给手腕拷上手铐。
  中间的工作台坐着一个凶狠面相的人每天都盯着他们,在他们因试剂发起高热逐渐站立不稳的时候,扯着他们的肩颈让他们站立起来。
  手腕上是永不消散的红痕。
  时弋像无知无觉的机器人,机械地经历每一天。
  直到有一个陌生的面孔闯进了他的视线。
  那天早上,还没有到注射试剂的时刻,时弋只是坐在床上,愣愣地算着他们进来的时间。
  然后有一个人忽然钻进了他的房间,不在规定的时间内。
  时弋略带好奇地抬拢起目光看向闯进来的人,他一眼就愣住,只记得那双极淡的眸下两侧眼尾边 ,格外诱人的暖金色游鱼符文。
  他怔忡地看着闯进来的人,眸中无悲无喜的淡漠里头一次生出了其他的情绪。
  再这之后,他总能在规定以外的时间里,见到一次又一次闯进他房间里的霍滦。
  原本独享的黑暗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手腕上永不消散的红痕也会清淡、半夜浑身高热,会有一双铺满细细茧子的手贴在他后颈,然后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让他不那么的难受。
  霍滦会往他舌尖上放一颗糖,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再等等就会好,等到糖味儿淡掉的时候,他会来。
  终于在他最后一次被注射,独自一人关到那间房里,被手铐扣紧了手腕、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爆炸声,浑身滚烫,意识模糊的时候,等到了霍滦。
  舌尖上抿咬着的甜味儿还遗留着些许。
  研究室外战火纷飞,时弋被霍滦护在怀中,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他周围多了很多人。
  霍滦将他松开,似乎是要叫那些人给他检查。
  可他不愿意,紧紧地拽着霍滦的胸前衣襟,一点也不想分开。
  最后他半偎在霍滦怀中,任由那些人听心率、抽血检查各种指标,最后往他的血管里又打了许多的药剂。
  那些药里带有安眠的成分,不稍一会儿,本就迷糊的大脑反应更加的迟钝了,迷糊之中就要昏睡过去——
  耳畔陡然爆炸声响,人声混杂纷乱。
  时弋察觉到自己被霍滦抱起来,匆忙的跑动着,一路上颠簸不已,还有爆炸声不断响彻在耳边。
  他本想就这样昏睡下去,可却陡然听见有人好像在说,“霍滦,我们的目的根本不是那间研究室!他没有任何的用处,还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听我一句劝,别要……”
  时弋涣散的神经倏然紧绷,强撑着一点模糊意识想要听清——
  霍滦的手掌收紧了些,温热的掌心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一点也不松开,“我要。”
  “你!”那人气急。
  时弋忍不住想要笑,却在那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霍滦的手臂,将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霍滦直接向后扑倒在地。
  前方□□落到霍滦刚刚站立的位置,掀起一股热浪,巨大的冲力将零散的建筑物冲得七零八碎,时弋后脑被磕到一点。
  他没忍住轻唔了一声,引得反应过来的霍滦急忙扣着他的后腰飞快地往后避开,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霍滦手掌传递过来的微颤。
  “没事的。”时弋艰难地仰起一个笑,他不知自己后脑的血迹,只是晃了晃头,“我就睡一小会儿……”
  ……
  “时弋,时弋……”磨人不舒服的指腹摩挲着时弋的脸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的声音,“醒醒,别睡了。”
  时弋轻蹙了一下眉,只是将脸颊侧向了一边,逃离了硌得他不舒服的手掌——
  只是刚刚偏离了一瞬,那双手就顿住了,而后从他发间顶上传来一股疼痒难耐的感觉。
  很奇异却又格外的舒服……
  时弋瞪大了双眸,神情慌乱了一瞬后,柔和沉静地看着霍滦布满担忧慌张的眉间,“没事的。”
  霍滦眸中深谙,手掌轻蹭着时弋的脸颊,语气慌乱凝重,“你在颤抖,我叫了你很久……”
  霍滦敛眉收色,手臂上青筋凸起,微微颤动着,他轻叹了一口气,“抱歉我……”
  时弋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全身心地掉入了他的记忆里,至于在颤抖,大概他在记忆里实在很疼。
  他微喘了一口气,费力地撑起身子,拽着霍滦的手掌往前一摔。
  身上气力在逐渐恢复,但依旧使不上什么力,好在霍滦很好地接住了他。
  霍滦慌乱一瞬,单手从时弋的臂下将人稳稳地拖住,“你……”
  时弋轻笑了一下,扯着霍滦的衣摆,将还微微发着烫的唇凑到霍滦嘴角边,翕张开唇轻含了一下霍滦嘴角边上的软肉,很快就退开。
  霍滦脊背挺直如松,僵硬在了原地。
  时弋眨了几下眼睛,柔软清轩的目光一丝不落地落在霍滦的眼眸中,“不是任我责罚吗,上将?”
  霍滦几经张嘴,最后只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脸憋出热气,任由微长的碎发遗落下来,遮挡住一点漾着隐藏不住的眸中情绪,“嗯,任你。”
 
 
第22章 上将的小猫22   上将,别说了
  “我这里还一点事没收尾,”霍滦从大厅端了一叠昂贵的糕点,和一杯牛奶,给时弋放在床上架着的小桌上,“待会儿会出去一趟。”
  时弋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牛奶抿了一口,才借着牛奶杯的遮挡,拾起目光想要偷瞄霍滦一眼,却未曾想到霍滦一直都看着他,这一抬头,视线刚好就撞在了一起。
  “咳……”时弋心生一种被捉到的心虚、眸子里的神色慌乱无比,着急忙慌地想要撇开目光,却被含在嘴里的牛奶呛到了嗓子,指尖一抵唇,闷咳了一声。
  手里的牛奶也倾撒了一点出来。
  霍滦立马欺身过来,手掌微微触碰牛奶杯杯底,将牛奶扶好,同时犹豫了一瞬,另一只手覆在时弋的后背,轻轻地拍打几下,思虑再三,暖烫着脸,硬邦邦地说了一声:“没事的。”
  时弋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点咳,闻言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默了一瞬,幽怨地抬起头,装不懂道:“什么没事?”
  肉眼可见的,时弋见到霍滦肤色偏浅的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烫红。
  时弋抿嘴偷笑了一下,总算扳回一局。
  “早上,”霍滦别开了眼去,手里却依旧握着牛奶,送到时弋稍一低头就能喝到的位置,“事出突然,情有可原。”
  时弋低头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压根没想到霍滦还真的要解释起来,抬起头惊慌失措地想要堵住霍滦的嘴,却没想到正直、严肃的霍滦说得那么快。
  “它出现得太突然了,缠得也很紧,我只是想要轻轻的弄下来,”霍滦面露难色、眼睛定定地看着时弋,满是抱歉之意,“抱歉,我手太笨,也没有想到它对你来说那样敏感……我……”
  时弋白皙可透的脸颊瞬间烧上了一层,和霍滦耳根一样的红色,甚至看得还要更清楚一些,他从床上急忙跪坐而起,两只手毫无章法地捂住了霍滦的唇,语气里是缴械投降般的祈求,“上将,别说了……”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一下就落败在霍滦不按常理出牌的耿直上。
  时弋脸都要红烫得冒烟了。
  霍滦怔愣了一瞬,目光无可控制地瞥向因为时弋的动作而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那一截毛绒绒的猫尾。
  一大圈的毛绒绒,在空气里晃悠着。
  霍滦敛在深肤色后的脸颊又升起了一点温度,那眼尾边上的两处游鱼符金仿佛也更加的亮眼了些,他僵硬着身体,艰难地瞥看眼去,“时,时弋。”
  霍滦差点连字都吐不清楚,“尾巴,露出来了。”
  时弋连忙松开手,拽着尾巴往被子里一藏,低头看着牛奶,闷不做声。
  这一早上,实在是够兵荒马乱的。
  霍滦余光里是略感可惜的神情,但他很快就隐藏了下去,恢复冷静的模样,“我出去办事,你好好待在这里。”
  似是考虑到什么,霍滦又特意嘱托了一句,“我帮你叫了午餐,到时间他们会送到门口,不用担心暴露,那些人也不会找过来,现在应该在忙着转移。”
  “转移?那上将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霍滦明白时弋想说的,只是淡淡地道:“任务首要目的,不是他们。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等这边完了,一起回去。”
  “好。”时弋微微一笑,余光却忽地瞥见霍滦垂落在身旁的手指动了几下,他抬起头,看到霍滦没来得及好好藏住的视线。
  “上将,”时弋坦然一笑,目光沉静清轩,“能再摸摸它吗?它一直在动,好像很喜欢您。”
  -
  霍滦心满意足地摸了猫耳和尾巴,直到没控制住力气,惹得时弋憋红了眼,抬头轻声求饶的时候,才惊慌地松开了手,歉意还没来得说出,就被时弋追着赶着出去了。
  经历过一早上兵荒马乱的房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时弋静坐在床上一会儿,才迟缓着动作抬手将小盘里的糕点吃光了,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时弋才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那点暧昧烫暖的气息也散淡了去。
  时弋在外面裹上一件宽松深黑色的风衣,光脚踩上地板,走到浴室里借着那面大镜子看了一眼——
  软白色耳端带抹棕黑的猫耳在浅金色的发间摇摇晃晃,而从长长地风衣底下遗落出一点、同样软白的猫尾,也在衣服底下时不时摆动几下。
  时弋从侧边掀开一点风衣,多看几眼毛绒的猫尾。
  从尾部突兀地冒出来,细软的毛绒铺满了尾巴,上手一模就是软绒一片,舒服又温暖,让人简直松不开手。
  但倘若一直捏摸下去,尾巴根部就会传来一阵一阵的酥麻,尤其是霍滦那双有细满茧子的手,揉捏在上面,又疼又痒。
  清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时弋就是被这样奇怪的感觉给闹醒了,忍无可忍之下还闷哼了一声。
  时弋将风衣衣摆放下来,抿唇微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随意收拾起昨晚换下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衣物。
  刚拿起霍滦换下的一堆衣服抱在手中,弯腰正要拿起其他的,时弋整个身子忽然一顿,只是一瞬,抱着衣服的手松散开去,他手指压在床沿一点,用力到泛白。
  一个急促而又控制不住的大呼吸,时弋垂着头,一下呕出一口淤血,随即压抑不住的咳嗽起来。
  直到咳到脸色泛白、压在床沿边上的手指都趋近于无力,咳嗽才终于止住。
  时弋半跪在地面上,稍稍缓和了一下呼吸,瞥眼看向那一堆衣服。
  昨晚散碎的晶蓝色液体味道,沾染了在上面,凑近了便能闻到。被这个味道折磨了一整晚、胸前里压抑了许久的滞淤,只刚才那一点味道,就能将昨夜的影响全都勾引出来。
  凝滞在嗓子眼的血气被咳出,胸腔里空气都清新了不少,那股难以下咽的闷滞感没有了,再次闻到那气味也不会有过激的反应。
  所有的症状,在一瞬间好了。
  除了身子还略有一点发软。
  时弋轻阖眼睑,靠坐在床尾缓和了一阵,抱起那堆衣物放进自动清洗机里清洗,又仔仔细细地将地面收拾干净,随后他到房间窗口,透过玻璃,望向底下依旧在挑战坠山赛的人。
  一早上在观看坠山赛中度过,转眼就到了中午。
  时弋将清洗干净的衣物整理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时弋到浴室想遮挡一下身上的东西,却见猫耳和猫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他恢复了。
  随意遮挡了一下脸,时弋开门准备将放在餐车上的午餐拿进去,却见上来送饭的江煜手里拿了餐具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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