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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近代现代)——在写了在写了

时间:2021-04-03 09:28:39  作者:在写了在写了
  季柏岑喉结滑动两下,匆匆收回手,把视线偏向一旁:“笨手笨脚的。”
  “给您添麻烦了。”
  江羡年垂眸道歉,从季柏岑手上取过帽子想放回货架。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从家居店一楼走到三楼,马上就要到出口。
  季柏岑忍不下去了:“就没有一件喜欢的?”
  江羡年茫然地看着季柏岑。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来给季柏岑拎东西的。
  季柏岑清了下嗓子,表情不太自然:
  “挑吧,拿你喜欢的。”
  “家具也好,床品也好,我都会给你买。”
  江羡年抿了下唇。
  他没有特别喜欢的。
  或许很久之前有过,只是从记事起他的喜好就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喜欢,不会有人买给他;不喜欢,也不会有人帮他推掉。
  习惯了就变得再难产生明显的倾向。
  犹豫过后,江羡年走上前,目光飞快的在标价上看了几眼,选了一组实惠的四件套。
  图案是浅褐色和白色相间的长条格,像是焦糖玛奇朵的颜色,很适合冬天。
  季柏岑同导购说:“类似于这种花色,拿三套最贵的过来。”
  “还有那边展厅里的同色系家具。”
  江羡年觉得浪费:“不用买这么多。”
  季柏岑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想起熟悉的场景买手机时也发生过,江羡年意识到,给包.养的情人买东西可能是金.主的一项乐趣,便没再多说什么由着季柏岑给自己花钱。
  家具由店里配送到别墅,四件套之类江羡年准备自己拿回去。
  从导购手中接过布艺购物袋,走了没多久,垂在右侧的手再一次被攥住。
  季柏岑皱眉看着他食指到无佳名指关节处的红色淤痕:“怎么回事?”
  中午打人留下的。
  江羡年组织好措辞,跟季柏岑说清来龙去脉。没有隐瞒的,一并将张安建咒骂他的话也原原本本复述出来。
  他每说一句,季柏岑脸色就黑一分,双手抱在身前,抿着唇不说话,如墨似的漆黑瞳仁中压抑着怒火。
  江羡年见状补充:“我没乖乖站着被人欺负。”
  说着弯起不算强壮的手臂,手握成拳状给季柏岑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打得他很疼。”
  江羡年本意是想让雇主知道他有好好履行条约,但说完后季柏岑迟迟没有反应,他不免怀疑起自己的做法是否合适。
  可能雇主不希望自己在外面打人惹是生非?
  正想着,季柏岑抬手按在他头顶:
  “江羡年——”
  江羡年看过去,人来人往的商场之中,季柏岑揉了揉他的头发,唇角微弯,扬起一抹笑:
  “干得漂亮。”
  季柏岑五官深邃,比起传统东方男人的长相更具攻击性和视觉冲击,天然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距离感,平时也是一副“离我远点”的高冷模样。
  然而此时江羡年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类似于温柔的情绪。
  “再遇到这种人怎么打都可以。”
  “我会罩着你。”
 
 
第16章 “哥哥。”
  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种话,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做这种动作。
  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受,像柔软羽毛掠过平静湖面,很浅很浅的荡起一圈无人察觉的涟漪。
  江羡年有些怔忪,视线无意识追逐季柏岑的手,注视着它从自己头顶离开,又注视着它被季柏岑随意搭在货架上,手的主人动作时,能看到白皙手掌上凸起的青色脉络。
  对上江羡年认真的表情和语气,气头上的季柏岑心情微变,莫名其妙有点自家崽子总算出息了的骄傲。
  又在这种莫名其妙情绪的驱使下,完成了从刚才就想做的动作——揉乱了江羡年的头发。
  见他眼神中流露出不常见的茫然,季柏岑心情更好。
  没持续多久,这份好心情在听江羡年又说了那句客套疏离的“谢谢您”之后大打折扣,季柏岑不悦:“换个称呼。”
  江羡年疑惑:“嗯?”
  季柏岑扒拉下头发:“我很老吗?”
  “我也就比你大三个月!”
  江羡年张了张唇,顾不上想季柏岑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生日、又是怎么知道的,眉梢一蹙:“大哥?”
  除去心里一顺即逝的陌生感受,季柏岑刚才的行为很轻易让他联想到社会大哥关照自家小弟。
  如果再拍拍肩,可能就更像了。
  季柏岑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
  好吧,看来雇主不喜欢。
  先前在家居店见过的年轻情侣从他们身边的走道经过,女生抱着男生的胳膊轻轻摇晃:“哥哥,我就吃一只冰激凌,一只,好不好,就一只!”
  某个想法一闪而过,江羡年动了动嘴唇,偏头看向季柏岑。起先只是试探地发佳了一个音,随后音调渐高:“哥,哥哥?”
  没能观察到季柏岑最直观的面部表情,因为他刚喊完季柏岑就偏过脸去,迈着大长腿和他拉开一米多的距离:“随你。”
  好像不是特别满意?
  江羡年拍拍发麻的脸,几步跟上去。
  不得不说,雇主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在他不算漫长的十九年里,原先只有一件感到困难的事:真正体会并共情其他人的感情。
  现在有了第二件:准确理解导致雇主喜怒阴晴变化的原因并及时避雷。
  难做归难做,敬业小江盯着季柏岑挺拔的背影继续思考。
  没多久,两人从家居店三楼出口走到超市。
  季柏岑又让他选,他便顺着雇主的意思随便买了些零食和水果。
  “谢谢。”
  为了保险起见,江羡年特意没加称谓。
  然而季柏岑不走了,像是非要等他喊出后面的称呼。
  江羡年见状皱了皱眉,试探道:“哥哥。”
  “嗯。”
  季柏岑摸了摸后颈,含混应声,继续大踏步地往前走。
  之后,季柏岑带江羡年逛遍了百货大楼,每看到一样东西,都要问一遍“喜欢吗”?
  如果江羡年说喜欢,他就会买,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一边,直到听见那声“哥哥”才心满意足地走向下一个商品区。
 
 
第17章 “那还要做吗?”……
  从超市出来,恰好家居店工作人员给江羡年打来电话,说他们购买的大件家具已经按照留下的地址配送,季柏岑听见了便带着他回到别墅区。
  江羡年选的那间侧卧很大,但很空。
  原先只有跟墙壁属于同一色系的床和一个立式衣柜,等配送人员把成套的布艺沙发和精致小巧的茶几搬进去后,很大程度上消减了那种冷冷清清的酒店感。
  将家居店的员工送出去,江羡年拎着从超市买来的大包小包走到半开放厨房。
  季柏岑换了件衣服,刚过拐角,就看到这一幕:空置很久的厨房迎来了主人,他喜欢的人正蹲在家里的冰箱前,把从超市里买来的东西分类依次塞进格子里。
  江羡年神情专注,手上动作利落有序,过于认真的侧脸天然带着无与伦比的可爱和美好。
  和梦中的婚后生活如出一辙。
  被汹涌而上的炽热感情支配,季柏岑盯着江羡年移不开视线。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羡年抬眼看到楼梯上的季柏岑,站起身来:“您……”
  话到嘴边,又改口:“哥哥,晚饭想出去吃还是在家里?”
  季柏岑回神,萦绕在胸口的喜悦潮落般退迅速冷却。
  恋人之间不会是这么客套拘谨的语气。
  瞥了江羡年一眼,季柏岑走下楼梯:“松鼠鳜鱼会做吗?”
  江羡年想了想,点点头。
  松鼠鳜鱼的做法说不上简单,但也不是很难,只是工序比起西红柿炒鸡蛋之类的家常菜繁复些。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羡年真的会,季柏岑有些诧异。
  但也并不怎么抱期待佳,眉梢一挑:“那就在家里吃。”
  江羡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挽起袖子从料理台前拿下一块围裙系在腰间:“好,您等我一个小时。”
  “嗯。”
  季柏岑越过他,走到厨房西南方向的全自动饮料机,打开盖子放进草莓和芒果,给自己榨了杯果汁,又端着杯子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柄打游戏。
  游戏早已载入完成,季柏岑却迟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有什么东西拍在水面溅起水花的声音。
  应该是江羡年从桂花鱼玻璃缸里捞出来的声响。
  没动静了?
  季柏岑抬头往厨房方向看了眼。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江羡年单薄的背影。
  江羡年背对着他,贴身的轻薄款毛衣裹在背上,精准描绘出蝴蝶骨的形状。
  季柏岑皱眉。
  江羡年那么好欺负的性格,会不会不敢杀鱼?
  做不了可以说,难道还要金.主去迁就揣度情人的感受?
  抿了下唇,季柏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游戏上。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又不是在谈恋爱。
  一次。
  两次。
  手握长剑的小人第三次从巨人肩膀上落下,季柏岑丢开手柄,边说边往厨房走:
  “不敢杀鱼别勉强,等明天家政处理好了再说。”
  话音尚未落地,已经到达一个能看清厨房内部的位置。
  视线自然而然越过江羡年肩头,就看到对方修长苍白的两只手,一手拿刀,一手拎鱼。
  手起刀落,双眼圆整的鱼头骨碌滚下去,失去头部的鱼身扔在一旁,尾巴不时动两下。
  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咽回去,季柏岑扶着门框往后退了几步。
  江羡年冲洗干净刀上血迹,关上水龙头,偏头问他:“哥哥刚才说什么了?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目光从水池旁“死不瞑目”的鱼头匆匆掠过,来到江羡年的刀上又移开,季柏岑动了动唇:“没什么。”
  “哦。”
  江羡年低头继续处理桂花鱼。
  ……
  番茄和番茄酱熬制的番茄汁浇到刚炸好的鱼肉上,绿色的豌豆和红色的番茄酱汁颜色相映,鱼尾呈上翘形状。
  江羡年撒了把松子仁,把松鼠鳜鱼端到餐桌上。
  给季柏岑盛了碗饭,又转身回厨房准备炒个简单解腻的青菜。想到什么,从料理台后探出大半个身子:“哥哥,您尝尝口味适合吗?这道菜要趁热吃。”
  季柏岑不轻不重应了声,盯着不断发出“滋滋”声响的松鼠鳜鱼看了几眼。
  卖相看起来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绝对不是电视剧里,明明对象做饭很难吃,连蛋皮都打进去了,还昧着良心说好吃的那种虚伪男人。
  何况江羡年根本不是他对象。
  这么想的时候,季柏岑拉开凳子围着餐桌坐下,随意夹了一筷子。
  酸甜汤汁完美渗透在劲道的鱼肉当中,细腻入味,配合着松子的淡香,不仅毫无油腻之感,反而爽口开胃,登时满足并牢牢牵住他的味蕾!
  看了看厨房里专心炒菜的江羡佳年,季柏岑踱步过去,面无表情打开电饭煲,又给自己添了两碗饭。
  江羡年端着炒好的青菜出来时,除了他面前的碟子里放着鱼身的一半,原先用来装松鼠鳜鱼的盘子完全空了,连汤汁都没剩下。
  犹豫片刻,江羡年把看起来像是给自己留的那一半推过去:
  “吃吧。”
  “哥哥喜欢的话,我下次多做一些。”
  季柏岑把盘子推回去,闲闲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懒洋洋道:“也就一般吧,没有很喜欢。”
  江羡年扫过空空如也的鱼碟,不置可否。
  只在心里补充新发现:
  雇主性格别扭。
  没有明确说讨厌或者拒绝,就是喜欢。
  说一般喜欢,就是特别喜欢。
  -
  吃完饭快9点了,江羡年自发把碗筷收进厨房。
  没等他刷碗,倚在门边的季柏岑敲了敲大理石台面:“洗碗机自带消毒功能,你有吗?”
  江羡年抿唇,把东西放进洗碗机,又走到饮料机前处理好果屑,连带做饭产生的垃圾一并打包好带出去分类丢进垃圾桶。
  别墅内部和外面不是一个温度,在外面走了十分钟手冻得发僵。
  江羡年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下意识搓了搓手取暖。
  季柏岑冷笑一声,食指在沙发上轻轻敲击:“打扫和清理有家政。”
  “万一你感冒了,是想让谁给你出多余的医药费?”
  针对得太刻意了。
  江羡年没说话,破天荒地透过表象察觉出季柏岑似乎并不喜欢他干活的本质?
  还隐隐有几分怒意。
  为什么?
  江羡年环顾四周,逐条分析现在的情况。
  时间:晚上九点。
  人物:雇主和他的情人。
  地点:没有人打扰的安静房间。
  发生了什么:情人主动去打扫卫生,雇主生气。
  把各种要素罗列出来,答案呼之欲出,江羡年恍然明了,同季柏岑说:“抱歉,我去洗澡。”
  说完就进了浴室,留心情复杂的季柏岑在客厅兀自纠结。
  生气了?
  也算有进步。
  可自己语气也没有很差吧?
  不管了。
  等等,那么说话会不会显得他很像守财奴?
  反复想了十几分钟,季柏岑往后一仰,身体重重陷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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