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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近代现代)——在写了在写了

时间:2021-04-03 09:28:39  作者:在写了在写了
  半晌,季柏岑盯着他的眼睛,黑墨似的眼珠里带着近乎倔强的认真:“我再问一遍,你的意思是,只要给钱,你就会跟我在一起?”
  “包括……”
  季柏岑顿了顿,紧紧皱着眉:“包括上床,做.爱?”
  江羡年没表情的点头:“嗯。”
  既无赧然、也无羞怯,语气太过自然,仿佛他们不是在说金钱和肉.体交易,而是在讨论最正常不过的人力服务。
  季柏岑举着花束的手颓然落下。
  死一般的寂静后,季柏岑往后退了两步,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江羡年,看起来像是头被刺伤激怒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撕碎他。
  江羡年佳盯着自己脚尖,他不聪明,无法理解季柏岑的反应。
  就在江羡年以为季柏岑要动手打他的时候,季柏岑忽然冲他笑了。
  冰冷而讥讽。
  随后,季柏岑把手中的花狠狠摔进路边垃圾桶,头也不回地离开。
  听着超跑呼啸而去的轰鸣声,江羡年微微垂眸。
  深吸一口气,把口袋里皱成一团的名片取出来展开,对照上面的联系方式,将一个个数字输入通讯界面。
  正按到数字“8”,熟悉的引擎声再次响起。
  江羡年无声看着去而复返的季柏岑。
  季柏岑眼神没有先前那么骇人了,远远地坐在车里看他,居高临下的语气:“上车。”
  看着往斜上方升起的车门,江羡年不轻不重的应了声,点点头坐到副驾驶。
  车停在路边,两人在车里。
  季柏岑心情显而易见的烦躁,从江羡年上车之后,就一直在嚼硬质口香糖。一粒接一粒按进口中,咬碎牙龈般用力。
  从后视镜瞥见江羡年的脸,季柏岑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出声:“你从哪里回来?”
  江羡年抱着书包:“酒店。”
  季柏岑爆了句粗口,猛地一拳砸到方向盘上。
  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周遭,惊起绿化林中休憩的飞鸟。
  江羡年眉梢微蹙,纠结一会,还是偏脸看向季柏岑:“请问,您在床上有暴力倾向吗?”
  季柏岑气笑了,等对上江羡年认真自然的表情,笑意又凝固在嘴角。
  他不知道江羡年和几个人讨论过这个问题。
  也不想知道。
  心口蔓延的疼痛和愤怒堵在一处,搅得他快发疯,索性将怒火全部发泄在肇事者身上,眼神轻佻地看着江羡年,季柏岑欺身压上:“怎么,如果我有暴力倾向,你会考虑取消交易还是提高价格?”
  两人靠得极近,江羡年手撑在座位上,借此支撑自己和季柏岑的重量。
  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视线,江羡年缓缓摇了摇头。
  季柏岑的情人也好,酒店兼职也好,又或者陪玩,对他来说意义一样:都是为了活下去的谋生手段。
  会问季柏岑在床上有没有暴力倾向是想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受伤。
  对视片刻,季柏岑率先败下阵。
  他不仅没能从江羡年脸上看到难堪,反而因为对方毫无波动的表现,让他自己显得更加狰狞狼狈。
  在江羡年身上摸到手机,季柏岑松开他。
  江羡年的手机不带锁屏,往上一划就是主菜单。任务栏很干净,主页也很干净,除了几款手游就是微信,再没有多余的社交软件,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柏岑没兴趣翻他手机,粗略扫了眼,就切换到微信,低头用他的手机添加自己号码。
  猝不及防的,联系人界面的备注“老板3”,和那句“你太棒了”就这么闯进视线。
  血液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愤怒一股脑上涌,季柏岑彻底失控,把手机连同一张银行卡摔回江羡年身上。
  江羡年不解地仰起脸。
  季柏岑顺佳势掐住他下巴,听不出情绪道:
  “500万,够买你三年吗?”
  捏着他的那只手力气太大,江羡年费力作出回应。
  季柏岑红着眼把他推下车:
  “我不喜欢花钱买的不敬业。你记住,拿了我的钱,就别再想去挣其他人那份。”
  一切发生的太快,江羡年还想说什么,季柏岑已经一个换挡跑出了十米。
  他攥着卡站在原地,望着车消失的方向轻轻张了张唇:“谢谢。”
  季柏岑离开后,江羡年找到学校附近的银行营业厅,用季柏岑给的钱往另一账户转了五十万。给那张银行卡打过无数次钱,他无意中早把卡号熟记在心。
  两分钟后,手机未读短信一条接一条的蹦出来:
  【羡年,是你转的钱吧?】
  【太好了,还差一百五十万,你还能再想想办法没】
  【江羡年:钱够了,我傍晚会回去】
  【好好好,小叔去接你】
  打印了几份房屋转让协议,江羡年回到阳城。
  到站时正是傍晚,小城市的节奏慢而安逸,就算正赶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也没有堵成长龙。
  江羡年一下车,就有一男一女急忙迎过来,中年男人穿着青色羽绒服,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和他有几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稍微有些驼背。
  是江羡年小叔,江万山。
  父母去世后,江万山和他妻子李红梅主动申请成为江羡年的监护人。
  真正意图是接收他父母的房子和钱款。
  江万山胡茬明显,眼睛下方挂着沉重的黑眼圈,看起来焦头烂额,一见面就直奔主题:“羡年,钱在哪?”
  江羡年没说话。
  江万山旁边的女人一推他肩膀,给江万山使了个眼色:“瞧你,羡年刚回来,不得让他歇歇?”
  江万山一愣,搓了搓手哈出口热气,脸上堆着笑:“看我这性子,都急糊涂了。羡年冷吧,走,我和你小婶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咱直接下馆子。”
  江万山的关注点和之前一样,丝毫不在意江羡年一个学生从哪弄来这么多钱,过程是否艰难。
  就像他也从来没考虑过一个初中生该怎么不吃不喝兼职才能赚够生活费,还要帮他承担大部分欠债。
  江羡年从书包里拿出房屋转让协议和一支笔,指着最下端:“房产证给我,在这上面签字,我会转给你们剩下的钱。”
  他在这世上唯一想要的,就只有那套老房子。
  江万山往纸上瞟了一眼,脸色难看起来:“羡年,我是你亲叔叔,你真的要弄这么难看?”
  江羡年重复:“签字。”
  江万山脑门青筋直跳,脸上一片闷红酱色。
  李一梅出来打圆场:“你们这是干什么,大马路上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地,再说房产证也没拿出来,羡年先跟我们回家。”
  江羡年打开车门坐进去,江万山用鼻子哼了声气。
  车在五公里外的居民区停下,到了门前,李一梅拿钥匙开门,江万山用手护着火给自己点上烟,咬着烟佳蒂站在门边,半睁着一只眼虚张声势:“我看也别折腾了。”
  “老婆,要不还是按你说的,就把房子卖了。留了那么多年,眼看现在房价涨得那么高,房子一出手钱也就够还了。”
  江万山边说边打量江羡年的脸,然而他想象中的表情没有出现。
  可能是小小年纪没了爹妈,清楚自己没人护着,这侄子一直没太有活人气,就连知道他俩真正目的后也没哭没闹。
  但先前几次用卖房子明着暗着要挟他给钱,多少能让江羡年脸上露出些波动。
  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江羡年语气很淡:“那套房子市价只有一百二十万,急于出手最少亏十万,拿到手最多一百万,还差50万,时间上也来不及。”
  一层层升起的烟圈中,江万山不免眉头紧锁。
  事实上比这还低,他已经找中介来看了,也就九十多万,还不包括过户费。
  “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没有两百万,万一你拿房产证跑了,我怎么办?”
  江羡年定定看着他:“你们把我的身份信息给那些人了吧。”
  “钱还不上,那些人不会放过你,同样也不会放过我。”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江万山不说话了。
  先一步进屋的李一梅把装着房产证的文件交给江羡年,又把江万山拉到旁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江万山上前两步夺过江羡年手上的笔,潦草写上他的名:“行了,现在可以了?”
  江羡年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摇头:“你们搬出去。”
  江万山火气一下上来了,揪住江羡年的领子张口就骂:“别蹬鼻子上脸。”
  他现在就是既想要江羡年的钱,又膈应那个给江羡年钱的煞笔,不然这不干不净的小兔子哪来的底气跟他叫板!
  李一梅抱住他胳膊,凑到他耳边:“那些人可惹不起,先哄着江羡年拿出钱来把债还了,房子早晚还是我们的。”
  想到其中利害,江万山眼珠一转,又深深吸了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用鞋碾了碾:“搬就搬。”
  -
  拎着大包小包,江万山骂骂咧咧下楼,声音大到整栋楼里的人都能听见:“真当我不知道他钱怎么来的?”
  “不就是个走后门的兔子,嘚瑟什么?从初中就不干不净勾搭人,想想有这么个侄子我都不知道脸往哪搁……”
  李一梅腾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背:“行了行了,消消气。”
  “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你有办法?”
  江万山一喜,把脸转向她,还没等开口,就被人反剪着双手按到楼下停着的车上。
  江万山张口就骂,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疼得他一阵痉挛,捂着肚子倒吸凉气。
  两天后,江万山和李一梅才收到江羡年转来的钱,从高利贷那里被放出来。
  俩人搓了一顿火,迁怒江羡年打钱太慢,怒气冲冲地去找他。本来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谁知到了门口,发现门锁已经被换成了防盗等级最高的佳锁芯。
  江万山不忿,一脚踹在门上,又触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的警报装置。好说歹说的,还是被赶来的物业撵到了大门外,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进小区。
  隔着小区电栅栏,江万山恨恨地给江羡年打去电话,很长的机械音后,那边总算有人接了电话。
  然而,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利落干脆地挂了电话。
  于此同时,江羡年给他发来一条短信。
  【不必联系,以后我和你们再无瓜葛】
 
 
第3章 你爹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西巷南路16号,榕城最贵的别墅。
  比鬼哭狼嚎更恐怖的声音沿着窗户源源不断传出来,在风里打着旋儿进行无差别攻击,别墅区值班的安保人员捂着耳朵匆匆闪避。
  立体声回荡的家庭KTV房内,空了的啤酒瓶散落一地,季柏岑陷在沙发里,无视身边的噪音制造机,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正对着扩音扬声器的座椅上,紧抓麦克风的男人半眯着眼跟着屏幕上的歌词唱个不停,“从此不再沉迷……”
  唱到低沉处声音又陡然拔高,头也高高昂起:“宁愿不曾相遇!”
  唱完一首便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地摔回沙发,手在半空胡乱一挥,眼神迷蒙地抓住离他最近的季柏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说啊,是我长得不够帅,还是我活儿不够好?为什么只喜欢我的钱!”
  季柏岑没心情理会俞林沅发酒疯,本想让人把他弄走,却鬼使神差地扯上俞林沅领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有苦衷?”
  “苦衷?有个屁的苦衷!”
  俞林沅恨恨道:“md,小鸭子,拿了我的钱立马就去买买买。”
  “到头来钱收了,人撩了,说把我踹了就把我踹了。”
  “真不是个东西!”
  他每说一句,季柏岑的脸色就沉一分,掰开俞林沅的手,又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房间内总共四个人,眼见俞林沅从《死了都要爱》唱到《旧爱新伤》,另外俩人各带一个耳机,不仅不对自家发小的失魂落魄表示深切同情,反而颇有闲情逸致地讨论起来:
  “俞林沅就算了,季柏岑怎么回事?平时滴酒不沾的人今天这都吹几瓶了?”
  “害,就前段时间,他不是对那个叫江羡年的一见钟情,大概被甩了。”
  “是吗?”
  “我看他这明显就是没追上。”
  “不能够啊,都说送花太俗,我让他表白的时候在花里放超跑钥匙,代表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最喜欢的你。”
  “是没有心意啊,还是没有新意?”
  “好像都没毛病?”
  这俩正吃着瓜交换情报,就听“砰”地一声,坐得笔直的季柏岑脑门直挺挺撞向桌面,可能撞疼了,抬起头来后捂着额头不断皱眉,嘴里偏喃喃喊着某个名字。
  咬牙切齿的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啧,看着就疼。”
  咂舌片刻,许果然和暮洛目光先是悠悠转向季柏佳岑,又在半空默契交汇:
  “嗯…应该是人的问题。”
  热闹看够了,暮洛走过去扛起俞林沅,让许果然搭把手把季柏岑搬回去。
  许果然冲他摆摆手:“等会,等会,季柏岑喝酒可不常见,更别说醉成这样。我得录个小视频,等他结婚的时候给江羡年当贺礼。”
  “你想太远了吧?虽然江羡年是小季初恋,可万一这俩成不了?”
  许果然盯着某个醉得天昏地暗还一口一个江羡年的季柏岑:“这不更简单,那就跟他要红包。”
  -
  一声接一声的短信提示声响起在静谧昏暗的房间里。
  断断续续的,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响一下,恼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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