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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近代现代)——在写了在写了

时间:2021-04-03 09:28:39  作者:在写了在写了
  忍无可忍,季柏岑踹开被子,长手一捞,拿过床头的手机。
  动作幅度有些大,宿醉的感觉瞬间清晰地爬遍全身,从昏沉的脑袋到紧收酸疼的胃,季柏岑干呕两声,用上臂支起身子,倚着床头阖了会眼,才再度掀开眼皮看向屏幕。
  【2日09:20分账户*8866*银联支付业务支出2800.00元】
  【2日09:33分账户*8866*银联支付业务支出5600.00元】
  【2日09:36分账户*8866*银联支付业务支出7777.00元】
  ……
  8866是他给江羡年的副卡。
  看着一条条划款短信,季柏岑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把手机攥在手里,带着最后的不死心,季柏岑给银行工作人员打去电话,询问其中某个扣款的消费地。
  “季先生您好,是在広茂商场进行的消费。”
  昨夜俞林沅的话回想在耳边,季柏岑垂眸,取消了银行卡的短信提醒,又删除了江羡年的联系方式。
  500万买教训也算值得。
  他认。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正在收床单的江羡年又打了个喷嚏。
  用一晚上的时间把房子整理干净,他一早就去商场选门锁。
  可能出门穿得太单薄,回来之后不时打喷嚏。
  把在太阳底下晒好的床单铺到父母卧室的床上,江羡年从置物架上找出一包感冒冲剂用温水服下。
  药箱下层的格子里放着小时候获得的各种奖状,从“幼儿园午睡小标兵”到“少年宫毛笔赛一等奖”,一张张、一项项,都用木质相框和玻璃片完好的保存起来。
  江羡年凝视着橱窗缓缓蹲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栋房子,但就是在置物架前安静地看了很久。
  等再起身,太阳已经转过西山,金色的余晖越过窗帷,悄悄绕到地板上。
  给物业留下一笔额外的管理费,江羡年坐上了回榕城的大巴。
  载满人的长途巴士沿着沥青路向前,窗外风景缓缓退后,江羡年微微偏头靠在车窗上。
  【老板3:今天晚上还有时间吗?我朋友也想让你带他一起打,我给你算三倍的佣金】
  【江羡年:不接单了】
  【老板3:是佣金佳少吗?】
  江羡年没回,目光扫过季柏岑的微信。
  头像画风和季柏岑那辆红得像火一样的超跑同样张扬。
  是季柏岑本人。
  照片背景是车队比赛现场,季柏岑穿着一身红白交织的赛车服,倚在车前,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镜头。
  季柏岑愤怒离去的一幕在脑海里闪过,江羡年缓而慢地转了下眼珠。
  理解雇主的情绪变化,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也不在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把季柏岑的备注改为“老板”,江羡年放好手机。
  接下来几天,老板像是彻底忘了他的存在一样,既没有出现,也没有以任何方式联系他又或者让他做什么事。
  主动权在季柏岑,除了每天打开手机看几次之外,江羡年没有打扰雇主。
  一晃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冷了近一个月的榕城终于在十一月初迎来了奇迹般的回温。
  澄澈天空没有风,太阳挂在云端,肆意向大地散发光与温,天气暖和的有些不像冬。
  沛川电影学院作为大学城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学校,不仅有室内体育馆,还有两个足够容纳上万人的户外运动场。
  天气一好,室内的体育课便全部转移到了户外。
  江羡年沿着小路往操场走,身后不时传来几个女生的讨论。
  “啊啊啊啊啊,那边黑卫衣打篮球的高个子也太帅了,我好想去要联系方式!”
  “下手晚了吧,长成这样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几个,他应该刚开学就被盯上了,这都十一月多了。”
  “等等,这不是美术学院的季柏岑吗?”
  “我有他的一手资料!”
  “姐妹展开讲讲,普雷斯!!!”
  “他单身,但尤其特别极其难追,可以说是终极hard模式。”
  “我高中同学跟他是一个学院的。他说大一军训的时候,他们系的女神对季柏岑一见钟情,弄了个巨大惊喜等在他宿舍楼下,结果季柏岑上眼皮一碰下眼皮,‘别挡路’。那不屑一顾的态度、那轻飘飘的语气,脑补一下,连我也忍不住想揍他。”
  “而且他巨有钱,也不知道他家里是干嘛的,见过南门那辆超跑了吧,据说拿下来至少半亿,这样的车,他有三辆……”
  她们讨论的动静太激烈,江羡年被迫听了一路。
  到了路尽头,目光恰好撞进季柏岑眼底。
  季柏岑正在喝水,脖颈微微仰起露出优越的下颌线条,像是不经意看到一样,只瞥了一眼,就毫不在意地掠过视线。
  江羡年张了张唇,同样安静地从季柏岑身边经过。
  新学期的必修体育项目是排球,江羡年去到指定地点。体育委员整队,带队围着塑胶跑道跑了三圈热身。
  “双臂夹紧,注意重心。”
  “手腕下压,不要用大拇指去戳球。”
  “下节课考察,垫不到十个的平时分扣十分。”
  穿着紫色冲锋衣的排球老师简单讲解完要点和课堂任务,就和其他老师一起去太阳底下遛弯,留下怨声佳载道的学生自行练习“双人对垫”。
  江羡年离放置排球的地方比较远,等他过去时置物篮里只剩最后一个排球。
  一高一矮两个男生跑过来,熟稔的模样像是认识他。
  高一点的看着江羡年手里的排球笑了下:“哟,羡年,我们和你是一个班的,这不巧了吗,我们没球,你没搭档,要不咱仨一起练?”
  为了还债,江羡年没有多余精力关注学业跟兼职之外的事,一直被动地和班上人维持着在同间教室上课的陌生人关系。
  他喊不出这两个人的名字,只抱着球点点头。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在对方那里看到了同样的鄙夷,眼里精光一闪,分别站到了球网的对面和江羡年身边。
  高个子男生先发球,江羡年挽起卫衣宽松的袖子,双手叠握等着垫球。
  继几颗全场乱飞的球过后,男生手里的球直直砸向他手腕,震得腕部内面燎起火辣辣的疼,光洁白皙的皮肤上顷刻红了一大片。
  江羡年咬牙忍住闷哼。
  男生大声冲江羡年喊:“真是不好意思了羡年,我天生力气大,也不知道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连被球碰一下都不行。”
  “啊,我忘了,gay好像都比较娇弱,尤其是下面那个。”
  体育课前所有学生的手机都被收起来了,这会练烦了正无聊得很,他这一喊,不少人齐刷刷看过来,盯着江羡年的胳膊议论纷纷。
  “原来是基佬啊,看这胳膊白的,估计比我女朋友手感都好。”
  “你去摸摸呗。”
  “不了不了,死基佬恶心。”
  “草,他看我了,你说他是不是想被我淦?”
  七嘴八舌中,江羡年平静地扬起脸,和高个子男生四目相对。
  对方眼中的戏谑和耍弄太过熟悉,初中他就习惯了。
  习惯,也不在意。
  江羡年面无波澜地放下袖子,在一双双或嫌弃厌恶或好奇探究、又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他无动于衷,对面的人却突然痛呼一声,不知道蓄了多大力的篮球猛地砸到高个男生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草。”
  “哪个傻逼用球砸我?”
  季柏岑单手撑着护栏越过来,脸色阴沉:“你爹。”
 
 
第4章 “你解决不了的,我来。”……
  林大立怒气冲冲的看过去,看清来人是季柏岑后,嘴角愤怒的弧度僵在面皮上,讪讪一笑。
  季柏岑拿过江羡年手上的排球,径直走到林大立身边,凤眸狭长,说话时轻轻撩起眼角:“巧了,我也没有搭档,一起练啊。”
  人在危险面前有恐惧的天性,林大立对季柏岑这张脸和这个名字都不陌生,想到他军训时的所作所为,头皮一阵发麻。
  原先议论声很大的直男在季柏岑出来后,也不再大声嚷嚷,只隔着一圈圈看热闹的人往里瞅。
  万万没想到,季柏岑的目光在转了一圈后锁定在他脸上,轻飘飘地“哦”了声:“还有你。”
  陈伟伟中佳等个头,五短身材,脸上还有青春期留下的痘印,在男生人均1.8m的沛川电影学院根本不够看,更别说对上季柏岑1.89m的身高,将将只到他肩头。
  听到季柏岑喊自己,当即梗着脖子抬起头后退两步,用声音的大来衬托底气的不足:“你是不是有病啊,关我屁事!”
  无意瞥到他那条起球的围巾,季柏岑不掩嫌恶的皱皱眉:
  “你也知道关你屁事。”
  “喊你是为了告诉你,基佬也有审美,你这样的——”
  “呵。”
  一个“呵”字,意味深长,无声胜有声。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一传二、二传三地,人群中很快爆发出阵阵大笑,往季柏岑身边那人投去各种视线。
  被围观看笑话的滋味不好受,看清其他人眼里的奚落和嘲笑,陈伟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和恼怒交加,垂在身后的手缓缓握成拳状,但对上季柏岑深不见底的神情,又开始发憷。
  陈伟伟恶狠狠的瞪了季柏岑和江羡年一眼,绕过季柏岑灰溜溜离开。
  季柏岑忽然横出一只胳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我让你走了?”
  陈伟伟攥起拳:“季柏岑你别太过分。”
  “我警告你,这是在学校,在上课,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信你公然闹事,能不受一点处分!”
  季柏岑低头看着他的脸,忽然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恶劣的笑:
  “你看我怕吗?”
  -
  “季同学对不起。”
  “季同学对不起。”
  “关我屁事。”
  “关我屁事。”
  排球场上,喊江羡年一块练排球的两个人面对着面,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不断重复各自嘴里的话,胳膊上还带着被排球砸了不知道多少次留下来的深红痕迹。
  季柏岑则当着众人的面,牵过江羡年的手,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排球场。
  江羡年怕冷,皮肤温度也凉,哪怕现在穿着厚重外套捂得严严实实,手也是冰的。
  来自于另一个人的热意就显得格外清晰。
  季柏岑一言不发地抓着他的手往前走,他站在季柏岑身侧稍微落后一点的位置,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季柏岑轮廓分明的侧脸和高挺的鼻梁。
  眼前的侧脸和操场上挡在他身前的身影在脑海里重叠,张扬明艳,带着些养尊处优的矜贵与嚣张。
  随着走动时带起的气流,对方身上传来的冷香钻进鼻尖。
  江羡年忍不住轻轻嗅了一下。
  他说不出季柏岑身上的味道,只是觉得很好闻。
  “谢谢您。”
  江羡年轻声道谢。
  季柏岑身形一晃,很快松开江羡年的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微冷:“不必。”
  “我只是不想被人说季柏岑连自己的情人都护不住。”
  “今天换做其他人,我也会是同样的做法,与你无关。”
  听到他刻意强调划清界限的语气,江羡年没什么反应,季柏岑是他的雇主,他们本来就是钱货两讫的甲乙方关系。
  季柏岑帮他出头,他应该佳表示感谢;季柏岑态度恶劣,那也是雇主的权利。
  他并不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江羡年看着季柏岑,认真地点点头。
  那双浅茶色的眸子里,好像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在意。
  对上江羡年澄澈双眸,季柏岑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江羡年打工久了,遇到过很多莫名其妙的人。
  有的路人会对人形玩偶拳打脚踢,又或者大力抱紧,勒得玩偶里面的他喘不过气;有餐厅里吃饭的顾客,会对服务生动手动脚;还有喝醉了吐一地的醉鬼会骂骂咧咧地动手打人……
  对比起来,季柏岑的阴晴不定倒是没那么难处理。最多是魔法攻击,不会造成实质上的物理伤害。
  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张卡,江羡年亦步亦趋跟上去,在他上车前喊住了季柏岑:“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您聊一下吗?”
  季柏岑微微偏了下头,没理会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紧接着就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江羡年搓了搓发麻的脸,刚想转身,季柏岑就降下了车窗:“说。”
  江羡年走上前,把季柏岑给的卡用两手拿着,递到他面前:“两百一十万就够了,这些还给您。”
  季柏岑的意思应该是想他随叫随到,可能三年里,他都没办法再去兼职赚钱了。
  两百万用来还债,剩下的十万用来交学费和生活费。
  季柏岑有些惊讶,睨着他手上的卡,语气生硬:“要不要随你,我给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给的太多了。
  江羡年怕季柏岑吃亏。
  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够相应佣金的劳务。
  他低眉抿了下唇,抓着自己的衣角,又缓缓开口:“我们需不需要拟定一张协议?”
  “明确我的义务,明确什么时候解除合约和违约的条件。”
  季柏岑脸色“唰”地沉下去,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语气夹枪带棒:“你业务还真是熟练。”
  江羡年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没说话。
  北门本就人流量少,还是上课时间,几乎没有人经过,季柏岑和江羡年两人一个在车上,一个站在车窗前,谁都不说话,空气分子中漂浮着岑寂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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