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没钱的我也想搞科研(近代现代)——一床羊毛

时间:2021-04-03 09:34:44  作者:一床羊毛
于是第二天开始,司徒蒙放开膀子好好享受起这些美食与美酒,看守他的士兵也换了一批,尽管还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好歹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嚣张。
关在笼子里的日子竟然过得还算惬意,起码比起当初景深在扬州被困时待遇要好得多——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司徒蒙想,他的存在恐怕早就被北原王得知,这突如其来的好待遇便是证明。
然而北原王其人比起司徒蒙想象的要更耐得住性子,他给了司徒蒙如座上宾般的待遇,却仍旧将司徒蒙困在铁牢里。司徒蒙某日将吃饭的碗打碎,用其瓦片在铁牢地面记录自己被困的日子。
两个正字并排着画在地面上,终于在这一天,司徒蓝想起了他的存在。
说实话,司徒蒙对自己这个便宜堂弟没有太多的恨意——或者说,自从他到了澄宁山庄后,他对司徒家的恨意便被无穷无尽的系统任务给抛到了脑后。
很多时候,人总是这样,当有更重要、或者令人幸福的事情萦绕在身边时,人的注意力便会被吸引过去,再往后,一开始的怨恨一旦被驱散,想要再次凝聚起来,便愈发困难。
说到底,人是一种趋吉避害的生物,如果人生能幸福顺遂,谁还会想要被仇恨蒙蔽的生活呢?
司徒蒙抬头,看向铁牢外满脸阴霾的堂弟,司徒蓝的手下似乎变少了,但他的表情仍旧高傲,身上叮叮当当的宝石饰品只比上次见面更多,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堂兄之前维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
“你好歹是我堂弟,我也不想看你落得太惨的下场。”见司徒蓝只瞪着自己不开口讲话,司徒蒙只好率先开口,“我问你,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在帮助北原,攻打我们的家乡!”
“所以呢?那又如何?你也要对我说教?”
司徒蒙用手指摩挲着地上的划痕,“你还有回头的机会,若是你将我放回去,我可以与陛下商量,免去你通敌卖国的罪名,五皇子的事情也可以通融,以后天高海阔,你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
司徒蓝“呵”了一声,旋即抬腿狠狠踢了铁牢一脚,以他的身板并不能给里头关着的人造成多少伤害,见司徒蒙只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怒气登时涨到了极点。
“‘通敌卖国’是什么?何为‘敌’?北原的蛮子是我的敌人么?不,你才是!从小到大你都受尽偏爱,明明只是一个低贱的庶子之后,却整日装得一派继承人的样子;明明最终成为伴读的是我,五皇子却总提着你;明明已经发配去宁山镇了,却又傍上了最受皇帝宠爱的六皇子……”司徒蓝朝着铁牢大吼,缺了一只小指的左手不住发抖,他用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深吸一口气,原本狰狞的神色很快平静下来。
“至于‘卖国’,大周是怎么来的,想必天资聪颖如你,不会忘记了罢?成王败寇,输了随你们给我安什么罪名,反正这种事你们也做惯了;赢了,我就是有从龙之功的开国功臣,千古流芳……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我是没资格说你,”司徒蒙道,“毕竟我脸皮没你那么厚,这种颠倒是非的昏话我可说不出来。”
“你!!!”
“别急,我还没说完。”
司徒蒙无视了对方再次气得发抖的动静与想要徒手把他撕成碎片的脸色,淡淡道:“你要证明你自己,你要完成你的‘千秋霸业’,要名流千古,然而普天下的百姓又有何辜?试问一下,除了这样的方式,你当真没有证明自己的办法了么?大家真的从来没有给过你机会?
“你要当伴读,二叔母与你祖母费尽心思把伴读之位送到你手上;五皇子本性善良敦厚,当上伴读后,他是否有亏待过你?反而是你,仗着五皇子对你的信赖,引他误入歧途;你把五皇子害得那么惨,陈相国要收拾你,是祖父提前通过暗线收到消息,将你连夜送出京师……如此种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落得如此田地,究竟是因为世人迫害,抑或是你自作孽?”
“够了!”司徒蓝喊道:“你知道些什么?你从来都不明白!所有的人都向着你,小时候你是天赋异禀的名士之后,哪怕被发配到了南蛮之地,你也靠着火机关术出人头地。而我,从来都只是你的影子,就像我爹一样,在作为名士的庶子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如今,我在北原获得了王陛下的赏识,你又要出来抢去我的风光!”
“……”司徒蒙对他的颠倒是非大开眼界,当初若不是司徒蓝命人将自己绑来,哪会有如今的这么多烦心事?
他抬头深深地看了司徒蓝一眼,心说这个人真的没救了,竟魔怔自此。
司徒蓝最后又朝着铁牢发泄自己的癫狂愤怒,然而碍于某人的存在,他还是不敢做更加逾越的事,只能愤而离去。
景深那小子,会找到这里来么?如果他知道自己在此,会不会不顾一切跑来这里救我回去?司徒蒙靠在铁牢上,望着军帐外闪烁的火把与士兵来来去去的影子,不禁想到。
“我得赶紧找办法回去!”
然而就在司徒蒙想如何逃离、景深会不会查到他在这里、会不会一时意气用事,孤身一人闯进这里时,一个意料之中的人终于来了。
北原新王多烈站在铁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徒蒙,老实说,从心理上,他对周人是充满排斥与憎恨的。然而偌大的北原,连一个火机关师都拿不出手,这是一个无可辩驳事实。
随着战事的拉长,这弊端便显得愈发突出。从西方以火机关油换取昂贵的火机关铠甲与武器,这是迫不得已的方法,但长久以往,北原境内适龄的男子都被征来充军,剩下的老弱妇孺根本没有生产力,他们连运送火机关油到西方都是难事,更妄论下矿挖掘火机关油了。
“司徒先生的盛名响彻中原,就是在我们北原,也早有耳闻。”北原王没有让手下取来椅子,而是一扫长袍下摆,就地坐了下来,与铁牢内的司徒蒙平视。
多烈:“在开战之前,要是谁跟本王说一个周人可以左右战局,而本王必须求助于他时,本王定然要将此人的舌头割下来。”
明明说着令人发毛的事,多烈的神态却是淡定自若,仿佛只是与人讨论今晚的菜品一般。
“但是现在我信了,”多烈食中二指并在一起,轻轻叩了叩铁牢上的铁柱,“想必你们周人早已打探过我们的底子,知道我们用的火机关铠甲也好、武器也好,全都是从西方国家换取而来的。”
“我们北原没有制造火机关的技术,一百多年来的劳役与虐待,使得我们北原人,除了挖矿与打猎外,什么都不会,就是最基本的口粮,也要用我们的性命来换。
“你们周人就像蛆一般,寄生在我们的骨肉里,将我们曾经所拥有的一切蚕食干净。而我们北原人,真真成了你们口中的‘蛮人’,除了重重复复干一些连牲畜都能胜任的工作外,我们什么也不会。
“周人拔了我们原本尖利的爪牙,将我们训练成牲畜,却不料,自己最后却被这驯养多年的牲畜所攻击。”
“你恨周人。”司徒蒙看着多烈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不错,我恨你们,恨得想要将你们扒皮去骨,将你们的身体曝晒在草原中,让鹰和狼将你们的肉一点一点,生生的撕咬下来。”
“但对于你,我不能这么做。”多烈顿了顿,眼睛虽看着司徒蒙,眼神却是延伸开去,仿佛透过司徒蒙看向某个人。“北原需要你,这便是本王不杀你的理由。”
“可我终究是周人,就算我现在臣服于你,你真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我、相信我么?”
“你弟弟可以,你当然也可以。”多烈说着,低头看向司徒蒙的手,“从前有一种说法,与人约定时,要将代表忠诚的尾指斩下来交与对方。”
司徒蒙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终于知道,司徒蓝那死去的手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是珍贵而稀少的火机关师,像你这样的人,总是能获得优待。本王不知道,缺少了一根手指头是否会对你的能力造成影响,但如果你能诚心,向草原的母亲发誓,或许就没有必要进行那血腥的仪式——当然,单单发誓是不够的,毕竟火机关师的手指可太值钱了,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火机关师,要我们看到你的诚心,你得拿出些什么,对等的代价。”
“今日就先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多烈命人给他布了酒菜,又给他增添了一件狐皮披风,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还有两章,感谢陪伴到这里,还没有放弃这篇文的大大们,下篇文再见(づ ̄3 ̄)づ╭?~
第79章 追杀
 
对于多烈的“好意”,司徒蒙统统照单全收,但对于效忠北原的话,却是半句不提,多烈知道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连续几日徒劳无果后,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你好好想想,周的江山只剩下一半,朝廷里的臣子却只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地位,如何得到更多利益,个个耽于享乐,这样的朝廷,真的值得你为他们打拼么?”
司徒蒙没说话,只垂着头仿佛在思考,守卫们把铁牢重新锁上。
当晚,司徒蓝果然忍不住过来了,从他身边可以清楚看见的侍卫减少的数目可以看出,他在北原王多烈面前的地位正在不断降低。司徒蓝对上司徒蒙那视线,便觉得自己再次被轻视了,司徒蒙打量的目光在他眼中变成了嘲弄与讽刺,他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拿起身边的茶壶杯子往司徒蒙身上招呼,但如此仍是不解气,帐篷里所有能挪动的东西都被他当作泄愤的武器。
司徒蒙只淡然地看着面前这个发狂的人继续疯癫,果然,还不待司徒蓝拿起刑器,身边的侍卫便阻止了他的举动,更不顾他的反对与挣扎,支着他两只瘦弱的胳膊便将人架走了。
这次,司徒蒙被司徒蓝在身上划了几道,加上一些不算太重的淤青,他还记得北原王多烈对司徒蒙有招贤的意思,不敢动司徒蒙的脸。
直到司徒蓝与护卫们离开了帐篷,他才悄悄动了动手刚才司徒蓝朝他扔东西时,扔了一盏铁灯笼进来,这个灯笼在扔进来的当下就熄灭了,然而灯笼表面的铁丝因摔得太用力,竟然断了一根。
司徒蒙利用这根铁丝给自己解了手脚上的铁锁,如此一来,逃离这里的准备就已经做好了。
他把铁锁重新捆在身上,装作还被锁着的样子。翌日,多烈来了,他还想让司徒蒙效忠于他,而这次,司徒蒙也终于松口,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却也不像前几日那般拒绝。
一切似乎朝着多烈希望的道路前行,只除了一样——司徒蒙个给他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便是要把司徒蓝杀掉。
“我与司徒蓝不合的消息,想必王陛下您是知道的,司徒蓝多次陷我于不义,如今要我为北原效力,就必须把司徒蓝杀掉,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宁愿死也不要与他共事!”
多烈甚至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如此,本王便将那司徒蓝杀掉,明日就给你呈上他的项上人头!”
“如此便好。”司徒蒙点了点头,还不忘给多烈一些甜头,“我可以做出专门对抗南周军队的火机关武器,只要司徒蓝一死,这些武器的图纸我也不藏着掖着,给我两天时间,我可以把图纸全画下来给王陛下您。”
多烈欣然答应,司徒蒙也早料到这个结局,毕竟对于多烈来说,司徒蓝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如今北原占据了大周半壁江山,能给多烈指路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个人,还是司徒蒙的火机关术更有利用价值。
当晚司徒蓝便得到了多烈想要杀自己的消息,提早收拾了包袱逃出了军帐外,临行前,他觉得还是不能放过司徒蒙,再次摸到了司徒蒙的铁笼前,想要杀掉司徒蒙泄愤,再不抵,捉住司徒蒙作为要挟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司徒蒙早已松开了身上的桎梏,见他进来打开了铁牢的门,便一下将他敲晕,换上了他身上的衣服,趁着夜色逃了出去。
以前景深教给他的轻功终于派上了用场,多烈与司徒蓝如何也想不到,司徒蒙竟然会轻功,趁夜踩着军帐的顶棚逃走了。
待多烈的亲卫在铁牢中找到晕倒的穿着司徒蒙衣服的司徒蓝时,司徒蒙已经逃到了大军营地边缘。
多烈一路派人追杀他,他离开时偷了北原军的一匹战马,一路逃到了洛八江江畔。
前路被身后的火把照亮,北原军来势汹汹,带头的是一脸阴霾的北原王多烈本人,他一身铁铠,胯下战马更是比别的大一个个头,铁铠战马横冲直撞,像一台只会破坏的机器,一路碾压过来。
司徒蒙骑着的只是普通的战马,唯一的优点是身上没穿马铠,跑起来要轻便许多,但这也是最大的缺点,司徒蒙与这战马像两个难兄难弟,在北原军队的漫天箭矢中连半点对抗的资本也没有。
眼看北原军就要追上来,身下战马中了几箭,最后一箭穿腿而过,战马猛然倒地,司徒蒙跟着一轱辘倒在地上,幸而快跌倒时,他往一旁滚了一圈,这才避免了被战马压住的厄运。
洛八江近在眼前,滔滔江水的声音就在耳边,染着水汽的空气扑面而来,司徒蒙以一己之力拉开了一道隐形的战线,前方是滚滚奔腾的江水,背后是踏着黄沙摧枯拉朽不断接近的北原军队。
后有追兵,前方却没有了路,司徒蒙抬头望了隔着洛八江的江南一样,闭上双眼,一屏气跳进了江水中。
多烈带领的兵马在洛八江畔停下,多烈盯着奔腾不息的江水,试图找出司徒蒙的身影。
“射箭!往水面射!本王就不信了,他能忍住不浮上来换气!”
江水之中,司徒蒙睁开了双眼,他的水性只属一般,连只在宁山待了两三年的景深的水性都比他要好。他尽力往下潜,努力憋着气不敢冒头换气,射到江面的箭矢缓慢下沉,与他擦肩而过。
他的这口气已经憋到了极点,再不换气,他就要在水中缺氧而死。然而就在这时,看见江水中冒出了几个泡泡,在碰到他时破裂了,然后冒出的水泡越来越多,一艘潜艇出现在他面前!
景深的脸出现在潜艇的玻璃窗前,他与司徒蒙打手势,司徒蒙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游去。潜艇与司徒蒙出水的时间几乎一致,两者就像练习了无数遍一样,前者迅速打开了潜艇顶上的门,后者便扒着潜艇壁爬了进去。
“幸好赶上了!”景深与司徒蒙抱在一起,他没忘记方才看到的画面,司徒蒙身后都是乌泱泱的北原军,只要他稍慢一步,司徒蒙就会被北原军杀死。
两人抱了好一阵,直到恭具仁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司徒蒙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北原军营里的?”
“我猜的。”景深缓了缓心情,与司徒蒙坐下了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