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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黑白(近代现代)——左尔东陈

时间:2021-04-04 16:58:01  作者:左尔东陈
  这不,讲话刚一结束,人就马上消失不见,秦昂想了想自己平时八点半上班晚上有时熬夜加班到凌晨才下班的苦工作,顿时有些气愤,明明都是拿国家工资的人,怎么人家拿得那么轻松?
  这时,身后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腰,他微微侧头,江白冲他使了个眼色——前边的李宏离开了刘泽那个小群体,径直往广场外走去。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退后几步,藏进人群中,避开了刘泽回头来找的视线,然后跟着往外走的人流中追着李宏的方向而去。
 
 
第10章 囹圄10
  监狱的阅览室有两层高,听着挺大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两间平常的房子的叠加。
  一楼是一些小说杂志类,二楼则摆放了一些经济类等学科的书籍。
  平时看书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小说吸引去的,二楼这种学科类的反而很少会去看。
  主要还是文化程度不同的问题,秦昂想,在座的各位大佬们,估计十几岁就出来混了,想学习的能有几个。
  可是李宏偏偏不同,他去的就是二楼。
  他目的明确地直接走到来过多次的地方,挑挑拣拣地从里边抽走了一本书。
  李宏翻着手中的书,埋头往有位置的地方走去。
  二楼的阅览室人比较少,空位置不用特意找,只是他喜欢固定地坐在某个地方,那里靠窗,一眼看去就可以望见那蓝天,再想往外看,就是高墙挡住视线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才翻开一页的书,对面就有人坐了下来。
  他抬眼,来人正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他盖上书,警惕地往后缩了下,“什么事?”
  秦昂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他的封面——《化学简史》他有点惊讶,“哟,你喜欢化学啊?
  读得懂吗?”
  李宏一手按住桌上的书,用力挪向自己方向,“关你什么事?”
  秦昂笑,“别这么大敌意,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李宏不耐烦地说。
  “那你得跟我走一趟,这里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地方。”
  李宏巡视了下四周,只有二楼门口有个狱警在,他咽了咽口水,“你别想对我做什么,狱警在这呢!”
  秦昂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冤枉无害,“你想什么呢?
  不过是找你问几个问题而已。”
  “那你在这问就好!”
  李宏咬着牙,如临大敌。
  秦昂却是一歪头,轻轻地啧了一声。
  李宏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想逃,然而一起身,后背就有跟尖锐的东西抵上后腰,他浑身一僵,脸色刹那苍白。
  身后的人凑近自己的耳边,“别叫,现在可以走了吗?”
  李宏颤颤巍巍地挪出椅子,四肢僵硬地被后边的人推着走,冷汗一下浸湿了衣衫。
  秦昂深吸了口气,对注意过来这边的狱警赔笑似的地点了点头,表示没事发生,然后拿上桌子上的《化学简史》跟着前边的江白往二楼无人问津的小天台上走去。
  天台上的铁门缠着装饰用的锁链,因为常年未动,上面长满了斑斑的锈铁,突然被人用力地一下推开,“哐当”一声,撞到门后的墙上,马上又被撞了回来。
  这里风大,在耳边刮刮作响,宽大的衣服被吹鼓起来,敞开大包。
  江白将李宏推向一处墙角,手里的东西一下显现出来——是根空的注射器,上面针头在烈日下映着寒光。
  秦昂从身后走来,看了一眼,“什么时候顺的?”
  “昨天睡觉的时候。”
  江白淡淡道。
  秦昂微不可闻地笑了下,然后环顾了下四周,这个墙角借着三面高墙,成为了视觉死角,只要没太多人来到天台上,这里就不会被发现。
  “好地方啊,哪找的?”
  秦昂问。
  江白将注射器递给他,顺手接过他手里厚重的书本,靠在一边翻了几页,“某天看书无聊的时候找到的。”
  “不会有人过来吧?”
  “不会,这里有人跳过楼,那群人迷信地很,不怕活人怕死人,不敢过来。”
  “你你……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李宏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这两人竟然聊起天来,顿时惊恐地瞪大着眼睛。
  原本眼睛就不小,又让他这么一瞪,眼珠子一下凸出了许多,就像个吊命鬼。
  秦昂蹲在他跟前,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拉了下注射器上的活塞柄,空针筒里一时储满了空气,“你看化学书,应该知道往人的静脉上注射空气会发生什么吧?”
  李宏霎时瞳孔紧缩,他当然知道!
  将空气注入静脉内5毫升以上,会引起肺动脉栓塞,导致急性右心衰竭、肺梗死。
  而秦昂手中的注射器又是七号静脉注射器,一针下来足以致死。
  他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颤抖,“你……
  你不敢!”
  “哦,”秦昂讥诮地看着他,“那你试试。”
  下一秒他抓起李宏衣服的下摆,尽数团成团塞在了他口中,一手又握住了李宏的右手。
  李宏下意识地想抬起左手挥动,还没抬起,就被江白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地上,用力一碾。
  “唔——”李宏口塞着衣服,痛不可耐地呜咽起来。
  被人赶着上来的时候,他心底还有底,以为这两个人不管要做什么至少在这里边不敢闹出人命来,他最多挨点打而已。
  可是,他躺靠在身后长满青藓的墙上,抬眼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人蹲在眼前,一人高高站立,表情冷淡,犹如死神。
  他前所未有地剧烈颤抖起来,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两人就是纯粹的疯子,没有什么是他们两人不敢做出来的事情!
  他会死的!
  在这里!
  会被这两个人搞死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自由,没有生气的监狱里的!
  秦昂看着抖成筛子的李宏,笑了笑,“我也就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好好配合,行吧?”
  “呜呜呜!”
  李宏忙不迭地点着头。
  秦昂满意地松手,顺便将塞在他嘴里的衣服扯出来,上面沾满了口水,湿哒哒地搭在了李宏的身上,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江白收回脚,靠回墙壁,抱臂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宏。
  李宏撑着右手坐起来,右手捧着自己的左手,瞄了一眼秦昂手中的注射器,“你……
  你们想问什么?”
  秦昂一手撑在屈着的膝盖上,“我刚才看你在看《化学简史》你学过化学?”
  李宏咽了下口水,“你问这干什么吗?”
  “回答!”
  李宏抖了下,“是,我我我大学就是化学专业。”
  “哦,”秦昂作恍然大悟状,难怪才四十来岁,手却跟老人手一样,还那么多红肿破皮,“那你一个青年大学生好好的前途不要,跟着刘泽给他制毒?”
  李宏一时冷笑,表情不屑,“你懂什么!
  大学毕业又能怎么样,难道就可以马上找到一份得体的工作吗?
  就可以赚大钱吗?”
  秦昂好笑地看着他,“跟着刘泽就是为了钱?
  你给他制毒那是犯法的!”
  “法?”
  李宏好像听了个什么笑话,“我当然知道犯法,不然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特地在我们两个字上咬了重音,意在提醒秦昂你也是犯法进来的,怎么有资格说他。
  秦昂难得噎了一下,也是,他现在也是个入狱人员。
  他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看着李宏脸上表情的变化,“我听说,刘泽手里有一批新货……”
  他顿了顿,看到李宏仿佛雷击似的地惊愣在原地,这才继续道,“是你研制出来的?”
  他没看到的是,在说出新货两个字的时候,身旁一直垂眸的江白一下掀起眼皮看他。
  李宏却是突然神经质地往前一扑,“你怎么知道那批货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
  !”秦昂对突然凑到自己跟前的脸一时感到厌恶,他倏地起身,抬脚一踹,将人踹回墙角,“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那批货是不是你研究出来的?”
  李宏不回答他,反而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胸腔因为笑声而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刘泽那个狗屁王八蛋!
  他骗我!
  他说那批货没有多少人知道!
  说卖出去没关系!
  我说了不要出手不要出手!
  随便将这批货卖出去,一定会惹来那群人的!
  可他非说不会!
  说在监狱里没人敢动他!
  呸!
  特么在监狱里还想着钱,疯子!”
  秦昂紧锁眉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那群人是谁?
  是那些研制新货的人?
  他拉扯了一下裤子重新蹲下,“他们是谁?”
  李宏用力地喘着气,好像要借此让自己平静一些,“什么是谁?
  你们不就是?”
  “误会,”一旁的江白的突然说道,“我们不是你口中的那群人。”
  秦昂和李宏纷纷抬眼看他,李宏问,“那你们是谁?
  你们怎么知道那批货?”
  “你可能不知道吧,那批货已经流到市面上了,那么好的一批货,肯定有人想追着要,我们也是。”
  江白同样蹲在秦昂的身边,清冷的眸子盯着李宏看,“所以我们想要拿到这个配方,跟你要这个配方。”
  秦昂面不改色地看着江白,心里却绷着一根弦——江白这是在套话,还是真的想要那批货的配方。
  李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们……
  想要这批货?”
  江白,“当然,只要你能说出来,刘泽能给你什么,等我们出去也一定会加倍给你。”
  “我怎么信你们!”
  江白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将头顶上的阳光悉数挡去,整张脸隐入黑影中,看不清神情,只是嘴角那一抹讥笑过于显眼,像把刀子悬在了李宏的头顶。
  “你觉得你口中的那群人会不会也在这座监狱里呢?”
  “轰——”头顶上的刀子应声而下,径直地插入李宏的天灵盖,他浑身一颤,瞳孔剧烈地紧缩,双手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你难道不想活着走出去?”
  江白双手插在裤兜里,表情漠然,好像在看一条可怜虫,“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保证你会好好活着走出这里。”
  狭小的空间一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李宏重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他颤颤巍巍地呼出一口气,靠着墙壁一瞬间颓靡了许多,“你们问我也没用,那批新货不是我研制的。”
  秦昂眉心一跳,“不是你?
  那是谁?”
  “就是那群人。”
  他的视线越过秦昂,望向远处的天空,瞳孔深处却没有光,犹如一片死灰,“那是一群真正的魔鬼。”
  他收回视线,盯着秦昂的脸看,一字一句地咬着,“你应该知道缅甸上的七爷吧。”
  秦昂搁在膝盖上的手骤然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几天没修的指甲狠狠地扎进了手心里。
 
 
第11章 囹圄11
  七爷。
  一个听着就很有威望的名字,但也确实是。
  在缅甸那个国度里,在那片三不管的金三角地带中,他更是犹如神明一样的存在。
  可是对中国警察和缅甸警察来说,却是堪比魔鬼。
  严格来说,七爷不算是一个人的称呼,而是一个象征,从一个家族传承下来给每代继承人的一种代号,他们手里边经营着令中缅警方最头疼的跨国贩毒组织。
  如果说刘泽是中缅边境线上的一个有名的毒贩,那么和七爷一比,其实连蝼蚁都算不上。
  或者可以说,刘泽只是中国进入缅甸毒|品市场的一条看门狗,看着中缅边上的货物是否干净,而在他身后更大的,更有权势的是七爷,是那个几乎咽下缅甸这块大肥肉心狠手辣的男人。
  对很多人来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底第一感觉就是胆怯。
  可在秦昂心里,滔天的恨意要远远地大于胆怯。
  周边的景物和人突然如山倒塌,轰然地向后退去,他仿佛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身形欣长,眉眼温润如玉,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细微的光芒从眼底迸发,落在他身上。
  那个男人手里牵着一个男孩,郑重地将那小孩的手交给自己,“小昂,你帮我照顾好阿恒好不好?”
  秦昂摇了摇头,可是男人已经将小孩的手不由分说地塞到自己的手里,小孩仰着头对他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男人转身离去,秦昂看着他不断地往前走,走过炮火连天的村庄,踏过尸横遍地的田野,最后走进毒燎虐焰的大火里,那里深处站着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整个身影隐没在火中。
  面具男慢慢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不曾停下脚步的男人。
  秦昂瞳孔剧烈地颤抖,他迈开长腿,努力地想跑过隔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阻碍,可他终究是迟了——一声枪响下,一群飞鸟被惊起,扑簌着翅膀,惊慌地飞向空中。
  他脚步猝然停下。
  漆黑的瞳孔深处映着那里的火光,熊熊的烈焰里,男人悄无声息地倒下,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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