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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粉丝问：[看到你们俩采访的预告了, 能问问什么时候放吗！]
程乐流泪, 他也想知道啊！
[两位什么时候结婚？]
程乐没来得及开口，旁边黎又阳挑眉道：“不是已经结了吗？”
粉丝顿时：[我靠我靠我靠！]
[再来点糖，不用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快！]
程乐堵住他的嘴。
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他还在为采访的事情提心吊胆呢, 这位生怕社死场面不够，又来造素材了！
按照流程，他们马上要开始对彼此说一些真心话了——主要是白天任洋卓把节奏带乱了, 节目组要把环节补回来。
程乐先来：“在节目结束之前，你还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黎又阳动动眼皮，没说话。
眼看气氛要僵住。
黎又阳撇撇头, 低声道：“我不是面冷心热。”
程乐没懂。
但弹幕懂了，她们仗着这次能互动，超大声说：[他的意思是：他只对你面冷心热！！]
生怕程乐看不见, 还刷了个满屏。
结果依旧白费功夫，程乐扭头对着黎又阳，压根没看屏幕，还以为他怎么了，安慰道：“怎么会？大家只是没看见你的好。”
自从知道了黎又阳年龄比他小，程乐看着他，自觉都带着“慈哥の光环”。
虽然黎又阳看起来不小，可是年龄放在那里。
程乐对待他的态度，也慢慢由狗腿转变过来。
现在的黎又阳，在他眼中就是弟弟！
首富之子，未来顶流，都是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又阳深吸了口气，脑门儿青筋在蹦，他闷声道：“算了！”
弹幕也跟着着急：[操，程乐，你气死妈妈算了！]
[我要单方面跟你断绝母子关系三分钟！程乐！你他妈到底是不是gay？]
[等等姐妹们，乐乐什么时候有的妈粉？]
[好问题，姐妹也不知道。]
等程乐回过头时，就见屏幕上开始讨论无痛当妈的事情，他顿时惊恐万状，“怎么都抢着当我妈？”
弹幕道：[劝你闭嘴三分钟，你太气人了！]
程乐又惊恐：“我怎么气人了？”
黎又阳抿抿嘴，表示赞同。
和粉丝聊天，比想象中容易一些，程乐没什么架子，就像是在和朋友唠嗑，渐渐的，他似乎忘记了点什么。
等想起时，是看见弹幕开始疯狂滚动——为时晚矣。
[我看完采访回来了……]
[怎么说呢，神情恍惚，我嗑不动了姐妹们。]
[姐妹们，我刚刚差点昏过去，我觉得我的身体不足以承受那么大的负荷，你们呢？]
[谢谢姐妹，人在icu吸氧中。]
程乐缓慢地眨着眼，看向黎又阳。
在对视中，一条刷着礼物的弹幕横空出世，带着直播间礼物的夸张特效——
[你们两个他丫的！！到底睡了没？！]
这是条极具冲击性的弹幕！
不管是外表上看，还是内容上看，都足够令两人浑身僵硬，程乐咽了咽口水，一时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黎又阳。
这时还有一条弹幕滑过：[啊啊啊，看见乐乐的剧照了，请问新剧开机了吗？什么时候开机？]
黎又阳垂下眼眸，似回答非回答：“没有，不知道，还在努力中。”
程乐以为他回答的是下边那条，忙附和：“啊，确实还没开机，档期还没定。”
[宝宝妈妈现在真的不想听你说话，你能不能一边去？]
[快把话筒递给阳哥！]
用词柔和，语气凶狠。
程乐不知所措。
黎又阳微微皱眉。
再有弹幕来问：[我不信你们没睡过，没睡过阳哥怎么知道乐乐腿间有胎记？还知道的那么详细？]
程乐打哈哈尬笑：“因为我告……”
“不小心看到的而已，”黎又阳微顿，修长的指尖抬起，在屏幕上滑了滑，破天荒冲一旁的刘清搭话，“怎么设置屏蔽词？”
刘清忙把画板放下，过来点了点，问道：“哥，你想设什么？”
“屏蔽掉‘妈妈’好了。”黎又阳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但目光没什么笑意，“诸位‘妈妈’们还是不要太凶，毕竟儿子不是亲生的，把人吓到就不好了。”
各位妈粉顿时噤声。
而cp粉们手捧吸氧器，用颤抖的手，打下最后的感叹号！
[是因为刚刚有人凶乐乐吗？]
[虽然但是，这波护短……我……我真不行了，我需要胰岛素，快！给我上胰岛素！]
[我刚刚是太激动了，我检讨，乐乐，我不是故意的。]
在混乱的弹幕中，程乐偏偏头，离镜头远了几分，冲刘清使眼色：采访都剪了些什么？
刘清也不知道。
不过事情紧急，无奈之下，刘清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开了静音，给程乐看。
程乐一边直播，一边往屏幕上瞅。
——好家伙。
该剪的不该剪的，全都剪进去了。
程乐当初知会过的部分，几乎一刀未动，在看到黎又阳一本正经描述他腿心的胎记时，程乐抹了把脸，无言地看向黎又阳本人。
由于刘清没来得及关视频上的弹幕，实时的评论也让程乐看了去。
[别的才艺也没有，但是是吃狗粮的一把好手，要不杀了我给两位助助兴吧！]
……大可不必！
[这个主持人笑得太大声了点！是自己人吗？]
[原来内奸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妈粉：小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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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收官
最后一期节目, 在程乐黎又阳的出圈热搜中轰轰烈烈结束。
在张牙舞爪各式各样的弹幕中，导演把嘉宾集中在一起，感叹道：“时间真快, 我们《看见你的心动》节目即将结束, 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周卉安举起手：“祝节目越来越好, 祝大家越来越红！”
他在节目里人缘不错, 也没什么人堵他。
剩下人也跟着说了点场面话。
导演笑, 看向镜头：“那我们全体工作人员, 和诸位嘉宾, 来对着各位观众说声再见吧！”
摄像头给了个全景，露出了打直播开始, 一直在幕后辛勤努力的工作人员们。还有他们摄影棚的全景。
Bgm响起, 漫天的金灿灿的亮片滑落，落到每个人的头上, 镜头旋转、下滑, 给八位嘉宾了一个短暂的特写。
周卉安与杨弘文手牵手，落在镜头里，一副恩爱小情侣的样子。
他们相视一笑, 眼睛里也全是甜蜜。
导演见状，给程乐和黎又阳使眼色。
程乐冲着导演歪了歪头。
紧接着——他的小手指被轻轻触碰了一下，他扭过头去, 发现黎又阳正若无其事地看着镜头。
不小心碰到了吧？
他这么想着，而后手背手心同时一热。
黎又阳静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程乐顿时整条胳膊都僵硬了。
以他胳膊肘为起点，往下指尖为终点, 中间范围内全是麻木的，摄像头朝他移来，眼见越来越近——
程乐屏住呼吸, 悄悄把手缩回去了。
这是还嫌网上不够乱？！
他觉得黎又阳对于炒cp的尺度还不怎么明确，炒cp而已，不能真的让别人以为他们有一腿，不然还怎么得了？
首先他就不得了。
他会误会大佬对他有意思，这怎么行？
在私心里，他并不觉得两人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认为黎又阳能看上他，节目结束，两人这段互相陪伴的旅程也就结束了。
能得到个朋友，固然是好，要是出了节目，黎又阳从此不再联系他，他也不会觉得失落。
可是要是黎又阳一些举动造成了他的过度解读，到时两人疏远，那感受可是天差地别了。
这就是为什么炒cp要有分寸感。
cp粉可以分不清真实虚幻，他一定要分清楚。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黎又阳冲着他看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他的手蜷缩起来，紧紧握住，深深吸了口气。
——直播结束，《看见你的心动》节目正式收官。
程乐从录影棚里出去，刘清给他摘头上的金片，啰嗦道：“怎么办啊哥，网上都炸开了！”
他慢慢把刘清的手移开，自己摘，叹气道：“我能怎么办？假的就是假的，她们再希望我们承认恋情，也还是假的，也不能澄清，就等热度自己消退吧。”
话虽如此，但是他低估了cp女孩的毅力。
在两人说话间，程乐看见黎又阳在他们一旁走着。
他想起被他挣开的手，忧心伤他面子，默默走了过去，纠结着开口：“刚刚……”
可是黎又阳就像没听到他说话，绕过他，径自上了车。
程乐：“……”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照以往，他肯定是要贴上去把人哄好的，可是经过直播的事情，他这次犹豫了。
踌躇着时，路程已经过半。
他也就没有再说话。
一路沉默。
晚上回到宾馆，他登上微博，面对的是几十万条的艾特、评论、私信，热搜榜上挂着他和黎又阳采访的片段。
他又打开了视频。
这次弹幕和评论更多了，那条视频足足有三十万的赞，热评第一写着：[妈妈，我嗑到真的了！]
[不管他们再怎么否认，我坚信他俩睡了！]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腿根那么隐私的部位，为什么黎又阳会知道？别跟我说洗澡撞见的，也别说换衣服看见的，我不信啊啊啊！]
[今天直播的时候，阳哥对乐乐那叫一个护短……啧啧。]
[我在现场！而且有人问恋情，阳哥说“还在努力”，哼哼哼，就算没睡，这两人也八九不离十了！]
[信女愿茹素三月，换我嗑的cp在一起！球球了！]
但两人收到的也不全是好意。
人的知名度一旦上去，黑酸粉也会随之而来。
[两个大男人，天天靠炒cp上热搜，我看都看烦了。]
[现在想火可真容易啊，炒个cp就可以了。]
还有一直跟着黑的：[今天程乐的剧照发布了吧？就他那演技，可别去祸害剧组了。]
梨子橙的cp粉也不怎么好惹，cp越甜，她们就越凶，越有种被破坏氛围的愤怒。
[没作品前嘲没作品，有作品了嘲没演技，有演技了你们还要嘲什么？反正没人能满足得了你们。]
[谁说炒cp就会火？我现在请你说出五对大火的国民cp，你能说出来吗？]
[看烦了就别进来，热搜挂在这里，是给感兴趣的人看的。]
随着热度的增加，新粉的加入，她们的战斗力也越来越强。
剩下的黑粉也只能阴阳怪气说上几句“惹不起”，然后灰溜溜走人。
程乐看他们撕，想起什么，跑去了他的新剧下面看——定妆照已经发了，官博也艾特了他。
这部剧叫《摘星的星星》。
由于他的番位不大，剧组没打算留他压轴，直接把他官宣了。
程乐发现，这部剧的导演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这段时间，他都有自己似乎火遍大江南北的错觉了，可是剧照一发，他的转评赞也就几千。
——这说明，他的粉丝大都是cp粉，并不怎么关心他的事业。
程乐刚从十几万赞的微博下来，猛然看见这里门庭冷落，还有点不适应。
好在很快，刘清给他发来消息：[哥，来教你演技的王老师约了明天见面，这是日程表。]
一张表格发过来，井井有条。
程乐安心了几分，他关掉微博，闭眼睡觉。
*
隔天，程乐起一大早去退房，和刘清拖着行李箱，直接去了经纪公司。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拿着他“卖身契”的地方。
公司由整整一栋楼组成，看上去体面精致，他和刘清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主要是两人手上的东西多。
刘清还疑惑：“哥，我们为啥不先把东西放家里？”
程乐忍住没说话。
片刻后，他还是没忍住，悲伤道：“我说我把我家的地址给忘了，你信吗？”
刘清：“……”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敬业精神？！拍综艺拍到把家门都给忘了？！
刘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哥，我知道啊，不是长虹路那片吗？——当然我不是私生饭，厉哥那边有资料记录。”
程乐顿时喜笑颜开，“那可太好了！”
推门而入的王老师：“……”
王老师全名王西庆，无言地盯着两人的行李。
尴尬的六目相对，程乐主动伸出手，他的手干净白皙，很能赚人的好感度，用一种充满惊喜的口吻道：“老师好！能见到你实在太荣幸了！”
王西庆也很惊喜：“你认识我？”
程乐尬笑：“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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