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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意(近代现代)——卡列夫司机

时间:2021-04-06 13:42:57  作者:卡列夫司机
  江铎自然注意到周意的躲避,没说什么,只是问:“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就算有,周意也不敢和江铎一起去了。
  他现在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吃过午饭在餐厅停留了十几分钟,江铎把周意送回家里,然后回父母家报道。周意一个人在家里如坐针毡,晚上七点时接到电话——江铎今晚不回来,要留在父母家里过夜。
  正中周意的下怀。
  崩了一下午的神经倏然放松,周意靠在沙发上发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江铎在鬼屋中朝他伸出手的样子。
  “!”周意猛地坐直,瞪大了眼睛,心底涌起一股焦躁来。
  苏南……除了苏南还有谁?
  江铎追过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江铎真的会心动?
  上次玩笑一般问出的问题此刻都化为追魂索命的魔咒,在周意的心中左突右进,闹得他不得安宁。
  江铎不在家,周意便懒得自己做饭,点来的外卖也没吃几口,心猿意马地晃回书房,双手背在身后,仔细观察江铎用过的东西。
  江铎是个很统一的人,他的性格如何,与他相关的事物多少也带着些与他性格相仿的特性,比如他写的字、他用的钢笔、书架上放的书、乃至于物品的摆放方式都有一种独属于江铎的气韵,把物类其主体现到了极致。
  屋顶的灯光打在深空蓝的钢笔上,笔身线条流畅,笔夹尖端泛着金属光泽。
  周意没来由地想到了江铎的手,回味起江铎握住他的手时的感觉,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笔身,指尖刚刚传来凉滑的触感他便刷地往后一缩,短暂地怔忡之后,强烈的羞耻感蹿上脑海。
  ——在干什么?
  周意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两步,心头突突跳,转身逃出了书房。
  晚饭时,江以柔旁敲侧击地问起周意:“小周还住在你那里吗?”
  江铎正和江濯说话,抽空朝着江以柔点了下头。
  江以柔一手抚在脸侧,用她特有的忧愁语气说:“下次带小周一起回来吧,把人家一个人扔在那边多不礼貌?”
  “……”江铎动过让周意在江以柔面前扮演他的男朋友的心思,想了想还是澄清了他和周意的关系:“我和他只是朋友。”
  江以柔:“朋友?”
  江铎:“嗯。”
  江濯:“可是他吃醋了。”
  江铎拍拍江濯的头说:“不是吃醋,是好奇。”
  江濯:“有什么区别吗?”
  江铎:“吃醋是因为喜欢,好奇就只是想知道,即便是讨厌你的人也会有可能想知道你的近况。”
  江濯若有所悟:“原来如此……”
  吃到一半去书房打电话的江父回到餐桌前,照例问了江铎的近况,听闻他挖走了罗靖宇,向来不苟言笑的江父也露出些笑模样,连说了几句“不错”。
  江以柔看着安静吃饭的小儿子,再看看沉稳地和丈夫交谈的大儿子,心下不免失望——什么时候家里能多一个闹腾点的人?
  第二天早上,江濯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钻进江铎的卧室,跪在毛毯上扯着江铎的被子用力掀:“哥,起来了,起来了!”
  江铎在家里住时通常要比平时晚起两个小时,这时还在睡梦中,梦里周意头顶长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不住地围着他转往他的怀里蹭。
  怀里如有实感,江铎正要抱着考据的态度摸一摸周意的耳朵,周意忽然抬头喊他:“哥,起来了!”
  江铎脑中的某根弦突然绷紧,刷地睁开眼,看到江濯伸手不住地在他的眼前晃。
  梦中场景一闪而过,江铎有些懊恼地用手抵住了额头。
  半个多小时后江铎才从房间里出来,江濯心长草似的边吃早餐边盯着楼梯口,看到江铎下来兴奋地跳起来喊:“哥,快来吃饭,吃完早点出发!”
  早起两个小时,再加上梦里那一出,江铎有些吃不消,揉了揉眉心走过去,提醒他:“宠物乐园要八点以后才开门。”
  “快点快点,我要当今天第一个摸到totoro的人!”
  ——totoro是一只狗的名字。狗的主人是某著名导演的影迷。
  江濯很喜欢小动物,但江以柔对猫毛过敏,还很怕狗,所以家里一直没有养宠物,每逢周末或者假期江濯就会往宠物乐园跑。
  江铎:“……”
  在江濯的催促之下,江铎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饭便上楼去换衣服,十多分钟之后和江濯一起坐进车里,由司机载着前往宠物乐园。
  梦里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江铎手肘支着车窗有些疲倦地坐在后座,另一手转动着手机,一边看向窗外,思忖良久,忽然说:“先去我家一趟。”
  司机在前方调整导航,江濯几乎弹跳起来,焦灼地说:“来不及了!”
  “来得及。”江铎道:“你不想让小周哥哥也看看totoro吗?”
 
 
第32章 
  江濯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终于在“第一个摸到totoro”和“给totoro介绍一个新朋友”之间选择了后者,司机调转方向朝着江铎的住处驶去。
  周末出行的人很多,两人早上临近七点在父母家出发,八点过才抵达江铎的家。
  江铎才打开车门,江濯便也跟着跳下来,一路小跑率先到电梯前按下上行按钮,电梯门刚刚打开足够他钻过的宽度就挤了进去。
  江铎:“……”
  电梯上行抵达江铎所住的楼层,江铎在外面打开房门进去,屋子里很安静,周意似乎还没起床。
  江濯在客厅转了一圈问:“小周哥哥在哪儿?”
  周意蒙头埋在被子里,听到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心里一动——江铎回来了?他不是说今天要去陪江濯玩吗?
  周意把被子往下推,露出耳朵半支起身听外面的动静。
  江铎拍了下江濯的头示意他安静些,走到客卧门前屈指敲门。
  叩叩叩——
  还真回来了!周意一个激灵,爬起来下床拉开房门,果然看到江铎站在门外,哒哒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江濯的身影也出现在房间门口。
  周意疑惑:“你们不是……”
  江铎看到周意,眼帘往下压了压,问:“你没睡好?”
  周意一惊:“很明显吗?”
  江铎伸手在他的眼下青黑的地方碰了碰,周意过电似的往后撤了一步,又觉反应过激,心虚地站定说:“昨天睡得晚。”
  实际上他昨天一整晚都没睡着,起初是在想江铎的事,后来为了转移注意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想一想,一直追溯到了学生时期运动会当众摔了个跟斗、只不过看了某个男生一眼就被人暗地里以讽刺的口吻说是同性恋的事。
  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会被那些话伤到,但并不妨碍他生气,结果就是越想越精神,一直在床上清醒地躺到了天亮。
  “你不是说要带江濯去玩吗?怎么回来了?”周意略显尴尬地问。
  江铎扫过他的黑眼圈,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你继续休——”
  江濯等得太急,忍不住插话:“小周哥哥,我们要去宠物乐园,哥哥说要带你一起,你要我们一起去吗?”
  江铎:“……”
  江铎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周意自行理解了江濯的话,惊疑地问:“……你是回来接我的?”
  江铎默了默,说:“没休息好的话就留在家里。”
  “我……”周意进退两难。
  他现在有些害怕和江铎相处,昨天的事还没整理好,旧债未清又添新账。但害怕之余还有一种隐秘的期待,让他不断找借口说服自己。
  ——难得江铎特意来接他,而且还有江濯在,再说……
  “小周哥哥?”江濯上前拉周意的衣袖。
  江铎正要让江濯回来,便听周意坚决地说:“去!等我十分钟!”转身拿好换穿的衣物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周意洗漱完出来,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周意换了一件深棕色的毛茸外套,柔软的头发被压得翘起一撮,像只耳朵竖在头顶。
  周意很在意那绺头发,不住地用手按,江铎看到他时目光微凝,片刻后收回视线转身:“走吧。”
  江铎坐在副驾,江濯和周意坐在后座讲了一路的totoro,什么凶猛、矫健、灵活……周意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比特、杜高之类的犬种,最后在宠物乐园看到一只毛色雪白的萨摩耶奔向江濯时一阵语塞,半晌之后问:“你弟弟是不是对凶猛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江铎:“在他眼里,totoro就是最凶猛的。”
  周意:“……”这是宠物版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吗?
  totoro是乐园老板养的狗,性格很好,和江濯闹成一团,江铎远远看着并不靠近,在场边找了个椅子坐下观望。
  旁边还有一把椅子,和江铎那把之间的距离很近,周意不敢坐,指了指室内区域说:“我去那边看看。”
  江铎道:“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他是小孩子吗?需要这样管?周意从江铎的话中咂摸出了些许亲近,侧身挡住紧张地摩挲着的手,说了声“知道了”。
  宠物乐园占地面积很广,分了很多区域,即便是冬天过来玩的人依旧不少,各个区域都围着小孩子,甚至还有热带雨林区,里面养着蟒蛇,周意经过时刚好看到一条浑身花斑的蛇从树上垂下来,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离开。
  在乐园员工的推荐下,周意选了只叫领导的德牧带到室外草坪体验飞盘训练,还和领导进行了一场训练比赛,结果以他惨败收场。
  陪同员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短暂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递给他一杯温咖啡。
  “谢谢。”周意还没从刚才的剧烈运动中缓和过来,气喘着接过咖啡冲对方笑了笑。
  女人问:“那边那个人是你哥哥吗?”
  “……哪个?”周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江家兄弟。
  江濯半蹲着抱着totoro的脖子兴高采烈地跟江铎说着什么,江铎摇了摇头。
  “不是,他是……”周意眼神闪烁:“我朋友。”
  “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是你哥哥,刚才他一直看着这边。”
  周意举着咖啡僵在那里:“看着这边?”
  “对啊,看了很久,就在你和领导比赛的时候。”
  “……”
  是在看他吗?
  这个方向上……前方是一大片草坪和几块训练场地,其中几个场地正在使用当中,但也没到江铎会关注的程度吧。
  周意转头看过去,恰好江铎也在看这边,两人的视线遥遥相接,江铎没有躲开,似乎只是随意地往这边一望,没有多余的心思,所以被看到了也不在意。
  ——不在意吗?
  江铎的坦然让周意的动摇显得越发不正常,周意感觉到了强烈的落差,只有他会心跳失速,只有他会想躲避又有几分窃喜。
  凭什么?
  周意赌气一般起身,朝江铎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气势汹汹而来,到江铎近前,鼓起那股勇气泄露了大半,尤其是在看清江铎的神色之后。
  周意不悦:“……你看什么?”
  江铎:“你。”
  周意懵住了:“……”
  “过来。”江铎招招手。
  周意感觉自己中了迷香,否则不可能江铎态度这么随意地叫他,他还会乖乖听话。
  他在距离江铎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江铎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四指往里勾了勾。
  周意茫然又期待地走到江铎面前,刚要问干什么,江铎抬手在他头上压了一下,波澜不惊地说:“头发翘起来了。”
  “……”周意局促地挡开江铎的手,自己去压那绺头发,一度无语,“你刚才就是在看这个?”
  江铎没回答。
  周意的心情难以形容,转身就走,江铎道:“昨天没睡好就不要乱跑乱跳,坐下休息一会儿。”
  周意定在原地,上身半转不转,心中纠结——江铎身边只有一把椅子,两把椅子离得太近了。
  但是怕什么?江铎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对江铎来说他大概只是个像手机一样的工具,和手机有区别的是:他不太好用,还总会惹些麻烦出来。
  就像他以前从没以平等的视角看过江铎一样,江铎大概也没以平等的视角看过他。
  不在一个层面,观念、感情便也碰不到一起,所以……没必要担忧或者期待什么,反正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
  周意对江铎越了解,便越清楚这些事,他无法解释浓浓的失落从何而来,但这股失落让他清醒了些。
  江铎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拉过他的手腕让他在身边坐下,问:“不舒服?”
  周意郁闷地说:“没有。”
  江铎猜测:“和那只德牧比赛比输了,所以心情不好?”
  周意一口气哽在胸口,强调:“人家是专业训练过的,我输了很正常。”
  江铎似笑非笑:“是吗?”
  周意怒目而视:“……你有什么好怀疑的!”
  两三句话间,刚刚阴沉的气氛烟消云散。
  周意的视线又和江铎碰到了一起,江铎心情很好的样子,侧头看着他。周意又觉得浑身不对劲了,粗声粗气地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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