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剑灵哪里像乌了啊啾,二叔你这个骗乌的骗砸啾!
“以貌取人可不行哦,来,要到为父这里来吗?小一君。”小乌丸好像明白金色小鸟再说什么一样,轻轻柔柔的笑了笑。
太刀付丧神在金色小鸟嫌弃的目光中八风不动,好像是在看待调皮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脸上笑意更盛。红衣付丧神笑意温和,尽管是少年的面容,却生生被他这个表情带出一种浓浓的慈父感,并且半点也不违和。
金色小鸟在红衣付丧神慈爱的目光中缩了缩爪子,不知为何有点气短。它犹犹豫豫的向前蹦了一下,抬头挺胸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小乌丸鸦羽般的发髻。
金色小鸟的眼睛唰的一下子亮了,它兴奋的原地起跳蹦跶了一下,拍了拍翅膀嗖的一声窜到了小乌丸的头顶,把自己埋在了小乌丸头顶鸦翅状的发髻中央,快乐的打了个滚,瘫在了上面不动了。
小乌丸僵了一下,他无奈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看戏表情的审神者,只得认命的任由这只小鸟在他头顶作威作福。
毕竟是这位大人养的鸟,他能怎么办呢?打是不可能打的,也只能原谅它了。
而且这还是个孩子呢,就算并非是他的子供,这样小的孩子也是理所当然可以受到宠溺的。
“你们两个好好相处,不许吵架。”天御川看够了戏,这才出声道,他笑吟吟的看了眼瘫在小乌丸头顶一脸满足的毛团啾,对它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去,将注意力转向了下方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战场。
“有人在迫切的召唤吾,吾怎么能不如他所愿呢?”天御川弹了弹手指,漫不经心的笑道。
金发的神明笑着迈步,转瞬间跨越虚空,一步踏入了下方的战场,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在藤原安纪惊讶欣喜的目光中,时间溯行军惊恐后退的动作中,审神者们不明所以的茫然中,以及被贯穿了身体插/在地面上即将死去的大宫司混杂着敬畏和狂热的神情中,天御川看向了半跪在地上的黑甲男子。
他微微眯起眼,身后突兀的燃起炽烈的金色火焰,漫步从虚空中拾阶而下,举手投足间自带神威浩荡。在黑甲男子还凝固着大笑和报复快感却已经开始转变成绝望的脸色中来到了他的面前,淡淡开口。
“小家伙,你说的是我吗?”
第169章 熟悉的气息
“就差一点我就差一点了啊, 为什么”
黑甲男子半跪在地上, 肩膀上流出的鲜血浸着大半个身体,在脚下形成一小滩血污,他却恍然未觉, 而是死死的盯着面前被他钉在地上的大宫司, 浑身颤抖。
“既然敢于算计吾, 为何不敢抬头看我?”天御川挑眉, 看着跪在地上的黑甲男子,目光中带着漠然。
黑甲男人颤抖着抬头,完全不敢反抗天御川的话。
他极其缓慢的一点一点抬起头,那双仿佛藏着极深沉郁和戾气的殷红眼眸中还带着混乱和疯狂,却更多的已经被恐惧占据。
虽然他胆大包天,甚至敢以凡人之身算计神明, 但是当真直面这位被他坑过的神明的时候,黑甲男子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恐惧和绝望的情绪。
无知者无畏。
在这个世界上, 最有勇气的人永远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年, 年少轻狂,看不清世界自然无所畏惧。然而当你经历了更多、得到了更多、了解到了更多的时候,就再也没办法向从前那样无所畏惧了。
知道的越多的人越惜命。而能够做到层层布局, 最后成功坑了一把天御川的黑甲男子,自然是属于那些知道很多的人的一员。
正因为知道天御川是什么,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才会恐惧, 才会觉得绝望。
他绝望和恐惧的并不是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而是因为天御川的到来,可能会使他无法完成复仇的事实。
他太了解这位神明大人了,他也知道他有着怎样的一种不可思议的伟力。
——就算是他已经用手中以白骨重铸的复仇之剑贯穿了大宫司的心脏,造成了人类理解范围内无法治愈无法挽回的伤害,但是只要天御川想,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救下对方,让他的复仇失败。
这样不可思议的力量曾经让他狂喜,让他顶礼膜拜,让他狂热追寻,但是现在却让他痛苦万分,后悔不迭。
黑甲男子已经变成暗红色的瞳孔紧缩,眸中充斥着恐惧和不甘,额头上有大滴汗水落下,打湿了他血色的头发。即使是身上遍布了狰狞的白骨也遮掩不住他身体的颤抖,这幅畏惧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敢于对神明出手的狂人。
黑甲男子的目光从天御川离地数寸踩在虚空的赤足而起,略过他裸/露在外面修长结实的双腿,从腰部收紧的曲线向上,不敢多看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和雪白的手臂,在他形状优美的下颌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对上了金发神明那双烁玉流金的神性眼眸。
那双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神火的眼中倒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肮脏、血腥、罪恶、狰狞,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
神性火焰中的他周身遍布狰狞白骨和污浊黑雾,丑陋不堪,这样的事实让黑甲男子忍不住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他不由得偏开头,试图转移视线,不敢再看下去。
“看着我。”天御川命令道,似乎没有半点对于黑甲男子的怜悯,而从后面跟上来的小乌丸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疑惑和好奇的意味。
黑甲男子闻言一颤,他咬紧了牙关,似乎是在试图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些,但某种来自他身体深处曾经救过他无数次,也给予了他强大能力的神秘力量却驱使着他无法反抗,只能服从。
他不得不抬起头,和天御川对视,从神明剔透的眼眸中将自己全部的狼狈与不堪都收入眼底。
天御川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男子,眼神波动了刹那,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他伸出手,遥遥一指。
纯白的火焰无声的在黑甲男子身上燃起,和他身上的那些狰狞白骨与充斥着血腥污浊气息的黑雾碰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烧灼声音。
黑甲男子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似乎被这纯白的火焰灼烧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他浑身痉挛着,身体弯折成诡异的形状不停的颤抖,口中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天御川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看上去有点眼熟,身上也带着少量他的力量,他才不会这般大费周折。
既然敢于算计他,就要有自食其果的准备。但为了查清楚这家伙身上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想办法先净化了他再问清楚。
不过看这个人这幅样子,他的身上应该沾染过相当大的罪业,恐怕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的。那么……
天御川沉吟片刻,挥手散去黑甲男子身上的纯白火焰。黑甲男子得救般的抬头,大口大口的喘息,伸手试图支撑起身体。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趁现在逃跑,但恐惧让他无法动弹。
天御川看了他一眼,啧啧称奇,越发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了。
金发审神者伸出一根素白手指,在虚空中划了个圆形,他伸出手,探进圆圈中,摸索了片刻,捏住了什么向外掏了出来,这才挥手将虚空中的圆圈湮灭。
天御川摊开手掌,出现在他掌心的是一把看上去十分迷你的精致太刀。
那是一把看上去十分迷你的太刀,一掌可握,它的刀侟上缀着无数银星,如粹冰雪。太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冰雪般的色泽,有一种冰冷的美感。
“出来吧,江雪。”天御川看了一眼冰雪般的迷你太刀,将它随手向上一抛,淡淡的道。
“江雪左文字,尽管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但只要追随于主君,总有一天可以消洱这一切,哪怕为此必须手染鲜血,我也”
仿佛冰雪铸成的美人出现在原地,他微阖眼眸,神色安详,对天御川微微一礼,轻声道。
“那么您召唤我,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说着,江雪左文字将目光移向了蜷缩在地上的黑甲男子,睁开了眼。太刀付丧神感受着对方身上还残留着的少许火焰气息,眸色冷冽,拔刀出鞘。
“就是这个污浊之人惹怒了您吗?那么就让在下来净化他吧。”
被厌战刀主动说要净化的黑甲男子本甲:“”
来自时之政府毫无存在感完全没人理会只好吃瓜看戏的审神者们:“”
跟随着审神者们同样被无视着的其他刀子精们:“”
比刀子精们还没有存在感连名字都没出现互相的时间溯行军们:“”
还被钉在地上的大宫司:“”
站在天御川身后嘴角抽了抽的小乌丸:“”
这是江雪左文字???怎么看上去比萤丸还暴力啊???你仿佛在逗我们。
神啊,你到底对江雪左文字的付丧神做了什么???他怎么看上去好像哪里都不对的样子啊!
另一边。
一道和云彩几乎融为一体的白光在天空中飞快的划过,尽管它的颜色并不起眼,气势也并没有特别显著。但是白光所过之处所有生灵还是都被压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等到白光消失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另一道蓝色的华光紧随而来,这道遁光看上去要比之前的白光要嚣张的多。它气势汹汹的划过天际,浑身肆无忌惮的散发着神明独有的威势,顺着白光的轨迹一路冲撞了过来。
刚刚从白光身上隐隐带着的气息中恢复过来的生灵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而那蓝光看也没有看它们一眼,一路横冲直撞过去,遇到僵在他前进路线上的生灵也丝毫不会避让,而是直接冲了过去,始终咬死了白光的痕迹。
这一蓝一白两道光芒彼此纠缠,所过之处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处自然地界,也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被他们生生冲撞的灰飞烟灭。
但想来,他们也是不在乎的。
白光被蓝光追逐着,越来越虚弱,最后几乎维持不住速度,踉跄了几下落在了地上,有些狼狈的站在地面上等待着蓝光的到来。
这是一个第一眼看上去十分美艳的女子,但若是你仔细看去,又会觉得这是一位美男子,恍然间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
‘她’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容,柔和娇美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愁绪,一双美眸中深藏着不安与惶然。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和服,和服的边角处绣着不少繁复华丽的月纹,此时却有些破破烂烂,只能勉强遮盖住身体,露出了身上白皙娇嫩的皮肤。
一根点螺漆钿,顶端处坠着无数星月光华的细簪绾住‘她’的发髻,因为之前逃的太急,有几缕发丝从两侧垂了下来,看上去有点狼狈。
此时,这位雌雄莫辨的女子正心头焦虑的站在地面上,双手交叠,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手腕的位置,下意识的走来走去。
“怎么,不逃了?”
一个傲气十足的狂傲声音从天上传来,那道追逐了‘她’许久的蓝光停留在了‘她’的头顶,转了一圈同样落在了地上,化作了一个高大的蓝发男子。
第170章 三贵子
这是一个第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以莫大压力的男子。
他身着一身古式挂甲, 红色的皮革和绳结串联着金属的甲片,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铠甲下则是一身洁白的和式骑装,大袖的边缘纹绣着蜿蜒曲折的八岐蛇纹,被大袖遮盖住大半的手掌中则握着一把长度比起一般的刀剑要长上一大截的宝剑。
男人有着一头色彩格外鲜明的蓝色长发, 被一根看上去很普通的绳结束起, 发尾处还带着淡淡的焦痕。绳结很长, 绕过长发后套在他的脖颈上, 在领口处坠有一颗通透晶莹的勾玉,此时正微微闪烁着淡淡的红芒。
“怎么,终于不逃了吗?我的好‘姐姐’。”蓝发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白衣‘女子’,神情冷漠,眉梢眼角带的全是浓浓不屑,说到‘姐姐’这个词的时候, 他的语气中更是多出了几分嘲讽。
男人脚踩黑色长靴,丝毫也没有收敛自己身上威势和力量的想法, 大踏步向着白衣人的方向走来, 颇有点肆无忌惮的意味。他手中提着的大剑被随意的拖在地上,伴随着他的脚步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发出略显刺耳的摩擦声。
蓝发男人的动作让白衣的‘女子’不禁有些皱眉, 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锋芒。‘她’眉心微蹙, 精致娇美的容颜带上了几许忧郁的愁思, 素白的双手在胸前交叠, 摆出一个防御性的动作, 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要做什么?” 白衣‘女子’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却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纤细,反而是带着一种偏中性的轻柔。
“我已经躲了你很久了,你却始终不依不饶,难道你还想当真杀了我不成?”白衣‘女子’眉目含愁,语气缓慢轻柔,小心翼翼的劝说着蓝衣男子,试图改变他的想法。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蓝衣男子嗤笑道,他走到白衣‘女子’面前,歪头看了‘她’半晌,在白衣‘女子’有些不安的视线中笑了一下,抬手将被他一路拖过来的大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如果我这样割下去,你会不会就此死去呢?”
“降马,你应该知道我是不能被杀死的,更不能被你杀死。” 白衣‘女子’诚恳的道,‘她’神色哀伤的低下头颅,露出形状优美的脖颈,似乎完全将自己的要害部位交了出去,任由处置。
“闭嘴,不要这样叫我,你不配。”被叫做降马的蓝发男人突然狂怒道,他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爆裂的气势,一双黑眸似乎一下子充斥了血色。他像是一个凶兽般死死的盯着白衣‘女子’,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的好‘姐姐’啊,一千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你。”蓝发男人有些癫狂的道,他伸手捏住了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偷偷背在身后的手,用力一拧,让‘她’手中偷偷藏着的神器天之迦久矢从掌心掉落了下来。
“足以弑杀天神的天之迦久矢吗?看来你和我是一样的啊,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的杀了你了。”蓝发男子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将箭矢捡了起来,摩挲了片刻,十分欣喜的说道。
他缓慢的将手中十拳剑的锋刃渐渐逼近白衣‘女子’的脖颈,欣赏着‘她’白皙纤细的脖子慢慢被锋利的神器割破。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压迫而呼吸困难的表情,看到‘她’露出恐惧和恳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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