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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予我一颗糖(玄幻灵异)——孔愚

时间:2021-04-08 10:03:23  作者:孔愚
  高兴了,笑;生气了,笑;悲伤了,还笑,仿佛他的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第二种表情,偏偏他不是假笑,笑得还格外真诚。
  只是,我每每想到当那些昆仑山的仙官被飞羽上仙整治得痛哭流涕时,而飞羽上仙正迎风发笑,这景象不可谓不奇特。
  当然,若是谁以为飞羽上仙天生一副好脾气,那可是大错特错。他若是对谁笑,谁大抵要倒血霉了。昆仑众仙背地里都称他为笑面虎,平生所愿就是飞羽上仙莫要对着自己发笑。
  所以,我每每见到飞羽上仙颠倒众生的笑,都脊背发寒。
  这不,飞羽上仙话一落,昆仑众仙捧腹大笑,天族众仙却纷纷如丧考妣沉下了脸,连天帝脸色也暗了下来,而凌霄台上的三太子气得脸颊通红,眼角泛红,活像那年画上红彤彤的小娃娃似的,见了他这般模样,昆仑众仙笑得更加放肆了。
  三太子虽是童儿身,可早已在封神榜挂了名,可说是威名在外,在天庭享尊荣无限,怎受得了这般侮辱。
  他大喝一声,双方竟未来得及互报家门姓名就战在了一处。
  三太子脚踏风火轮,举动迅捷,火尖枪使得虎虎生风,朝小女童疾刺而去。
  可小女娃只呆愣愣立在凌霄台中央,一双圆眼瞳孔散光,如失了魂魄般一动不动。
  全场惊呼,皆以为这小女娃要毙命于三太子枪下。
  我亦按捺不住,主人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我的心顷刻间平静下来。
  玄帝含笑道:“相信空空。”
  空空?这孩子叫空空?好别致的名字。
  三太子的尖枪仍是迅猛穿过空空的身体,我悚然一惊,三太子得意大笑,“哈哈……昆仑山鼠辈竟也敢在你三爷爷面前叫嚣。”
  三太子一枪挑起空空,欲将她扔下台去。
  我怒极,正欲飞身接住空空,却见这小女娃的身体化成了一片水雾,三太子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
  水雾化作片片透明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落在台上,须臾间又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
  我松了一口气,仍是不放心,目光追随着那小小的身体,主人却忽地倾身,伏在我耳边,“相信我。”
  我耳朵似乎都要烧起来了,主人从未对我说过悄悄话,以这般亲昵的姿态,一种孺慕之情在我心心中油然而生。
  我点了点头,主人似乎格外愉悦,低低的闷笑着。
  我愈发不好意思。
  猛然间觉得后脖子有些凉,回过头去,发现天后的目光阴寒,像刀子一般刮过我。
  天后菩萨似的面容仿佛被撕裂,她目露冷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我有些无辜,天后这不加掩饰的敌意从何而来,我可未曾得罪过她。
  我也毫不畏惧地望着天后,天后愈发震怒,对我阴恻恻一笑,这皮笑肉不笑,渗人得很,可忽然间天后跟变脸似的,又对我柔情万千盈盈一笑。
  我越加摸不着头脑,这天族之神莫不是脑子有病,怒得莫名其妙,笑得古里古怪。
  我转过脸来,却发现主人正朝着天后的方向望去,只是主人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眼中暗含威慑。
  感情我是自作多情?
  我不由得脑补一阵,定是因两军交战,天后欲不战而屈人之兵,想用眼神威慑玄帝,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不料主人也不是善茬,比她更凶恶,所以她只能露出谄媚的笑来化解眼前尴尬。
 
 
第66章 惑心惑情
  凌霄台上,两个身量不足的仙将战在一处,本来双方情势都颇为紧张,三太子脚踩风火轮满场飞,火尖枪使得灿然生花。
  可空空就是不接招,只满场飘飞,即使偶被火尖□□中,也化作片片雪花分散又凝聚。
  如此,这两位仙将在凌霄台上你追我逐,真如两个孩子过家家一般。
  这三太子急得跳脚,台下之人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无胆鼠辈,你既不肯正面应战,何不痛快认输投降?这般满场逃窜算什么本事?”
  空空褐色的瞳眸,一片灰白,如青烟交织着云岚,她体态如垂髫小儿,嗓音却像历经了亘古的沧桑,清冷,淡漠。
  “两军交战,讲求攻守之道,你打我,我不跑,除非脑子有问题。”
  空空轻飘飘翻了个白眼,这三太子双目怒睁,头发上指,不顾一切向空空击来。
  三太子这一击运足了十成功力,铺天盖地的风雷笼罩着凌霄台,这雷霆万钧之攻势便是空空想躲也不行。
  我的心提起来,这次空空无处可躲了。
  谁知,一阵白雾掩盖了凌霄台,三太子以迅雷之势冲入了浓雾之中,我隐约望见了空空干瘦的面容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两方仙家都伸长了脖子,可化不开的浓雾阻挡了视线,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雾气散去后这两位仙将竟同时从凌霄台上飞落。
  天帝面色不佳,“二人同时落地,首战平局。”
  三太子脸色涨紫,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羞愤欲死地狠狠盯着空空,空空却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静默站在玄帝身后。
  三太子托塔李天王见爱子落败,气得吹胡子瞪眼,主动请战,想一雪前耻。
  飞羽上仙嗤笑一声,“天庭改姓李了吗?这满座仙家再无旁的能人了吗?出战的尽是李家父子。”
  大抵是飞羽嚣张的态度激怒了天帝,天帝笑里藏刀问道:“飞羽上仙想必功力超群,不知能否上台指教我手下仙将一二?”
  飞羽如雪中飞鸿,足尖轻点,落在台上,“那在下就不吝赐教啦。”
  这般狂妄的姿态惹得一干仙家激愤不已,纷纷请战,谁知天帝却摆摆手,派了个纤弱袅袅的女子。
  嫦娥仙子!
  她衣袂飘飘,面带忧愁,款款缓步如风中柳絮,亭亭玉立如水里芙蕖。
  昆仑山一众仙将笑得前后俯仰,“这天庭竟然派了个女子,咱们是比武,又不是比舞,这嫦娥仙子乃天庭第一舞姬,可在凌霄台上并无用武之地呀。”
  众仙也纷纷应和,我亦皱眉不得其解,主人轻描淡写道:“人不可貌相。”
  飞羽风度翩翩,轻摇折扇,对着美人先施一礼,温柔如水道:“仙子,唐突了,您乃天族第一美人儿,这打打杀杀,怕是有煞风景。”
  嫦娥仙子也款款施一礼,轻言细语道:“郎君,莫要小瞧于人。”
  言罢,从怀中掏出一支柳笛,笛声悠扬婉转。
  底下仙官起初嘲笑不已,起哄道:“咱们是来观战的,可不是来听你弹琴唱曲的。”
  可渐渐地,这些仙官的声音低了下去,嫦娥仙子清渺渺的笛音如勾子一般,勾住了众仙的心神,他们双眼迷蒙,神色各异,那些法力不高的仙家有的疯狂发笑,有的痛苦流涕,仿佛跌入了一个飘然的旧梦难以自拔。
  玄帝却面色自若,而我也无甚反应。
  飞羽处于音阵中央,所以受着笛音影响颇深,他此刻亦风度全无,神情痛苦,满脸悔恨,身子软倒在凌霄台上,嘴里喃喃道:“我错了,阿流,原谅我。”
  听到阿流二字,我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空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一曲终了,嫦娥仙子不再吹奏柳笛,她幻出一方古琴,十指纤纤,拨动着琴弦,古曲禅意幽远,令闻者皆欲抛弃尘俗羽化登仙。
  嫦娥仿若能窥探飞羽心中所想,她慢启朱唇道:“飞羽,你会永远爱我吗?”
  飞羽痴痴呆呆道:“爱。”
  嫦娥循循善诱道:“那我美吗?”
  “美!”
  嫦娥的声音如天边传来,断断续续飘忽不定,“那……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飞羽仍旧一副如在梦中的神情,他坚定道:“愿意。”
  嫦娥冰冷无情道:“那你便去死吧!”
  飞羽神情呆滞,如提线木偶般当真举着佩剑,朝着自个儿脖子抹去。
  我正要呼喊飞羽的名字,却见空空猛地咳嗽,仿佛心肺都要咳出来似的,飞羽立刻从梦中惊醒,他收了佩剑,仍是笑意盈盈道:“我可以为仙子而死,只求仙子能记住我的模样。”
  话音刚落,一缕透明的纱从鬓边飘落,他瞬移到嫦娥身边。
  这薄纱一落,飞羽俊朗的面容瞬间变得鸡皮鹤发,他满脸黑斑,骨头凸出,形如凡间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一幕令嫦娥仙子惊诧不已,飞羽枯瘦如柴的手猛地抓住了嫦娥,嫦娥受惊,来不及反应,就被飞羽抓住拽下了台。
  天帝的面色愈加阴沉,不甘不愿道:“第二局,平!”
  我终于反应过来,适才嫦娥所吹奏的笛音和所弹奏的琴曲皆能魅惑人心,使闻者陷入往日回忆,或痛苦不能自拔,或沉睡不醒,或为施术者控制做出自残自伤的举动,这跟海上的美人鱼唱魅歌蛊惑人心是同理。
  不过,飞羽的情状我却有些好奇,往日见他双目烟波浩渺如隔云光,我本以为他生就一双空濛的雾眼,原来他在眼上蒙了一层透明的纱,这纱与肤色融为一体,令人难以察觉。
  我好奇地望了望飞羽,他因蒙上了那纱,又化作了俊朗模样,他察觉了我的目光,俏皮对我眨了眨眼,我心中怪怪的,总想起方才他枯如树皮的模样。
  玄帝淡淡吐出两个字,“诅咒。”
  啊?
  我正要进一步追问,天庭却迫不及待地派出了第三位出战的仙将。
  这仙将体型硕大无比,高九十九丈,手执花板斧,赤脚行走时地洞山摇,他袒胸露乳,胸前生着一撮茂密的胸毛,面貌青黑,前额凸出,丑陋无比。
  我从议论声中得知他时巨灵神,据说他力大无穷,可徒手举山劈石。
  我思忖了一番,这厮身体如此强悍,昆仑山并无此类以力量取胜的神仙,除主人与我。
  主人贵为昆仑山领袖,总不能自贬身价与敌方仙将对战。
  我暗自下了决心,不待与主人商量,便飞上了凌霄台。
 
 
第67章 为你而战
  主人惊怒不已,猛然起身喝止道:“奴儿,下来。”
  前两局都是平局,不用想也知是昆仑山众神故意为之,天族想削弱昆仑山的兵力,想在昆仑山光明正大埋下钉子,不曾想前两战都是平局,只要此战仍为平局,那昆仑山既不用给天族一万兵马,也不用接受天族的一万兵马,如此昆仑山便可暂时无忧,届时天族忙活一场,不过又是徒添笑话罢了。
  我心中暗暗思量,想着一定要为主人拿下这一局。
  我回身跪在凌霄台上,坚定道:“玄帝……主人……让奴儿为你一战。”我目光灼灼凝视着主人,主人眸光如浩瀚的大海,隔空深沉望着我。
  天后笑道:“玄帝,你这奴隶忠心耿耿,一心为主,你何不成全了他?自古以来,上了凌霄台,便是上了生死台,或生,或死,与人无尤。”
  玄帝冷淡地望着天后,“他不是奴隶,乃本座至亲至爱之人。”
  天后的脸顿时青白交加。
  主人见我意已决,就从袖笼里取出一把刀,正是我的破穹刀,这破穹刀在我屠龙后断成好几截,但我舍不得扔它,一直带在身上,我用它自戕后这刀便不见了,我以为主人将它扔了,不想主人却修好了它。
  “我为你修复了这破穹刀,我希望你记住,你的刀尖永远要对着你的敌人,而不是对着自己。”主人的眼中有挣扎犹豫,想来是那次自戕,吓到主人了。
  我坚定接过刀,斩钉截铁道:“主人,我将用这破穹刀守护你,为你披荆斩棘,也为自己闯出一片坦途,杀光一切挡在我们面前的人。”
  主人欣慰笑了笑,我举着刀,转身毫不畏惧地凝望着巨灵神。
  巨灵神已然不耐烦,他挥着花板斧,卷起一阵劲风,这风霸道无比,凌霄台四角的盘龙金柱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我腾飞而起,可巨灵神身形庞大无比,他挥舞着斧头,攻势凌厉。
  几个回合下来,我狼狈无比,衣衫破碎,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无一完好之处。
  这花板斧不愧神兵利器,如此厉害,我步履踉跄,一步一个血印,鲜血滴滴答答,流了满地,衬着这金碧辉煌的凌霄台,诡艳,夺目。
  可巨灵神却毫发无损!
  天族藏龙卧虎,我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我能感受到主人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挺直了脊背,心中暗道:“不行,我可以死,主人的尊严却不容亵渎,此战,必须为平局。”
  玄帝焦急道:“奴儿,下来,这局,我昆仑山认输。”
  昆仑山仙众有些不甘,天帝也暗暗得意,天后却道:“这是否认输,不在旁观者,台上之人尚未认输,比试又怎能停呢?”
  “嘭!”
  这花板斧重重劈向我,我虽堪堪躲过这一击,却被带起的罡风震伤了五脏六腑。
  凌霄台乃金石所铸,此刻却被巨灵神生生劈出一道裂缝来。
  我咽下喉头的鲜血,悍然道:“两将交手,要么赢,要么战死,我可以死,却绝不可以输。”
  巨灵神猖狂不已,居高临下睥睨着我,“尔等小精怪,也敢来挑战本神。”
  我祭出破穹刀,坚定道:“若能勇敢到心无一物,蚍蜉也能撼大树。”我如风掠影,不顾巨灵神的攻击,迎面而上,朝那巨灵神的手腕刺去。
  巨灵神体型笨重,不如我灵巧,一时不察手腕瞬间被我扎了个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满地。巨灵神暴躁地咆哮,震得远处的鸾凤胡乱扑飞。因手腕受伤,巨灵神失控下将花板斧甩下台去。
  他失了兵刃,恼羞成怒,“我要活活撕了你。”
  他蒲扇似的大掌扫过我,巨灵神原本体型硕大,而我身量娇小,他伸手便能触及到我,我却只能觑空偷袭他。
  “噗!”
  “噗!”
  “一刀、两刀、三刀……一百刀……”
  冷汗从我额间滴落,眼前也出现了重影,我力气也愈来愈弱,我狠狠咬了咬嘴唇,疼痛刺激我的神智短暂清明。
  “我被巨灵神所伤,身上共九百道伤口,我亦要刺这巨灵神九百刀,虽在日落前将他踢下台去不可能,但只要坚持到日落,我与他有着相同数目的伤口,昆仑山此战不赢,却也算不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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