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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予我一颗糖(玄幻灵异)——孔愚

时间:2021-04-08 10:03:23  作者:孔愚
  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仿佛被他的视线囚禁在方寸之地,我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办不到。
  “爹爹,没想到你穿女子的衣服这般好看。”小刺的声音里藏着惊喜。
  来人并不回答小刺的话,只是凝望着我,“他如何了?”
  “医官说无事,魂归本体,可公子一直没醒过来,我猜他定是惦念爹爹。”
  来人抚摸着我的脸颊,带着一股子温存,“那夜我并没有生气,我知你是为我好,只是有些不甘你不敢承认我们的关系,也不相信我对你的真情,我气你在你主人面前否认我们的关系。仿佛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一场不成熟的小孩子的游戏。”
  脸上冰冰凉凉的,似乎来人落泪了,“我错了,我不该无视你的真心,你为了不忘记我们的过往竟选择自尽,真是……天下最傻的……小怪物。”
  他一遍遍在我耳边道歉,小刺偷偷出去了,冰凉的夜回荡着男子清凌凌的声音,“小怪物,你为何就不愿意相信我?我心悦你,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愿意为你挑战这个世道!我一点也不在乎仙魔之别,男女之分!我只在乎你……”
 
 
第64章 断情绝爱
  他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雷池天劫互相扶持……
  魔界险象环生守望相助……
  凡间风云共同进退……
  说得最多得,还是我如何不要脸皮地向他求爱,如何对他百般纠缠,如何苦苦追求于他。
  我的眼泪一颗颗滴落,那些故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眼前,我的心正一点点被填满,那些缺失的生命痕迹一点点被找了回来。
  “小怪物,我心悦你,山河不移。不论你是神,是人,是妖,是魔,不论你的身体是完整还是残缺,不论你是男,是女,我对你的爱可以穿过山川的界限,越过时间的阻隔,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爱你一天。”
  我睁开眼,流着泪,笑着望着他,“魔君穿女子的裙裳果真是艳冠群芳,迷倒天下男儿,羞死天下女子。”
  魔头一下子抱住我,“你醒过来了,太好了!”
  “小怪物,小傻子,小呆瓜!”他一遍遍抚摸着我的头,吻着我的脸颊,满足叹息道:“以后莫要做傻事了!”
  少顷,他松开了我,扭扭捏捏扯着衣衫,“小刺那个鬼丫头非我穿女子的衣衫,本君就那么见不得人吗?非得这般偷偷摸摸。”
  小刺有些不满,探出头来,在一旁回嘴,“这还是为了让你和爹爹能顺利私会嘛?”
  我笑笑,“你从前不是挺爱穿女装的吗?”
  魔头不甘道:“女子的衣衫怎么能展现本君天下第一的俊朗风姿。”
  我笑着,眼泪却像落不尽似的,他手忙脚乱地替我擦眼泪。
  忽地,一股莫名的力量席卷了我。
  我知道定是主人,我想到那夜的昆仑山巅主人癫狂的模样,这次我没有反抗,任那股陌生的力量控制了我,我听见自己吐出冰冷无情的话,看着对面的青荼脸色一点点苍白了下去。
  “魔君,还是回去吧!从此你与我一刀两断,从前我初入尘世,并不懂男欢女爱,所认识的不过寥寥数人,不管是谁将我带到世间,我都会爱上他,只不过那个人刚好是魔君罢了。”
  青荼有些不甘,“可你宁愿自尽也不愿忘记我……”
  我面无表情,如同一个牵线木偶,“正因为历经生死,才真正大梦初醒,我与魔君之间的情爱,只是一场不合时宜的相遇,我为了魔君,受剥皮抽筋之苦,历经生死磨难,这般情爱,带来的只有痛苦和灾难,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魔君,放过我吧!让我这条残缺不全的贱命,能多苟延残喘几年。若再与魔君纠缠不休,怕是此身残躯,难得保全。”
  青荼不相信拥住我,“是不是毗天那厮威逼你,小怪物,我知道我做得不好,我会改,我……”
  那股力量从我身体里猛然退出去,我却顺着话头道:“没有人逼我,只是我累了……”
  青荼不可置信地呆呆望着我,他以为我在说假话,所以不停哄我,向我求饶,给我认错,我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
  我双眼无神,哑着嗓子道:“我真得累了……魔君放过我吧……”
  青荼磨破了嘴皮,我仍是那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待到昆仑山拂晓时分,忍冬等要来伺候我梳洗,他才不舍离去,小刺催促着他,他只得道:“本君明日再来看你!”
  此后,他夜夜都来,我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无论他说甚,我都是一副大彻大悟不再执着情爱的超脱模样。
  旬日之后,我终于开口对他讲了一句,“魔君莫要再来了,如今你这百般纠缠的样子,让人很是厌恶。”
  我望见他的脸色铁青,哄了这十多天,他终于被我绝情的态度激怒了。他是魔界之君,自有他的骄傲,他大概不会允许我这般践踏他的尊严。
  青荼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那夜月亮圆得很,大得很,笼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远远地望着像是凡间街巷里卖的大炊饼。
  白云舒卷,青山迢迢,两百年倏忽而过。
  三界亦发生了不少奇闻趣事,比如青荼回了魔界,大杀四方,不仅肃清了魔族不臣的余孽,还开疆拓土,攻占了许多妖族的领地。
  人人都道魔君勇冠天下,志在三界,从前三界中人提起魔君青荼尽是不屑一顾,可如今提起他的名字都汗毛倒竖。
  天族暗流涌动,昆仑山和天庭暗中角力,天帝虽应承了封主人为帝,除了颁下圣旨,却迟迟没有行动,区区一个典礼准备了两百多年,若昆仑山的仙众问询,天族则以各种理由推诿。
  主人也不动声色,只暗中壮大昆仑山的势力,如今,三界前来投靠依附昆仑山的神仙精怪络绎不绝。
  天帝按捺不住,终于松口,择了封帝之期。
  倒是天后颇为奇怪,不时寻了机会仙驾昆仑山,听说多次向主人讨要我,去做那伺候她盥洗的小侍者。
  忍冬说,主人大发雷霆,严辞拒绝了天后,并称‘我的人从来只有被伺候的份儿,如何能做那下贱的奴仆,谁也配不上我的人伺候’。
  天后泪眼盈盈质问主人,她曾给主人做了几万年的贴身侍婢,岂非也是卑贱之人。
  主人果断回了句‘身份地位从不使人卑贱,一颗肮脏不忠的心却让人面目可憎’。
  天后听完默然而退,此后百年再没有露面。
  我无不得意地想,做神仙还是要知情识趣些,诸如我这种背景深厚的人可不是这般容易聘请的。
  如此,又蹉跎了数年光阴,我终于从满纸《女戒》、《女训》、《礼记》等解脱出来,出了毗云宫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脱胎换骨重获新生,欢喜地在云堆里滚成团。
  我与主人没有提起过前事,我望着主人那满头灰色的发,总觉得千言万语也被小心翼翼哽在喉咙,我只能默默地守着他。
  那夜他控制我对青荼说了那些绝情的话,青荼再也没来找我,倒是小刺有些不甘,要时常溜出去找青荼玩儿 ,我也不阻止,只是当小刺要把青荼的事说与我听时,我便闭目养神不言不语,弄得小刺也很是无趣,便不再提起青荼。
  如今天族要举行封帝大典,我求了主人,要与他同去封帝大典,主人本不同意,我厮磨了他好几日,他无法,只得应了我,只嘱咐我跟在他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我本来要带上小刺,但是她近百年来修为大增,即将飞升成仙,只得闭关修炼。
  这一日,乃是天族上元历十六万年三月二十三日,正是凡间春分之时,人间大地回春,天族亦是百花齐放。
  无边无际的云海翻浪吐雾,天宫的数万宫阙连绵起伏,重重叠叠,掩映在云浪里,数十万仙众陈列在九万道天梯之上,赤色黑龙旗铺天盖地,七十二鸾凤云翔其间,九条应龙冲天而起。
  主人着玄色蟒袍衮服,戴着七十二珠帘冠冕,从云天日光里走来,这上古的神祇威严赫赫,令众神臣服,即使天帝俯瞰众神,却也无法夺走他半分风采。
  “尊神毗天承天地之造化,乃盘古血脉,守上古众神之遗命,自入世以来,诛邪祟,灭妖魔,退修罗百万余孽,实乃天族不世之功臣,当受三界万民祭飨。今册封毗天为玄帝,享帝王尊荣,凌驾众神之上,钦此。”
  我随着众神九拜九叩,昆仑山众仙皆神情激动,主人虽受众仙拜服,却无丝毫喜悦之情,珠帘后的面容隔着千万重山岚,如凝霜飞雪,只一双眸子如同隐匿在云海深处的磷火。
  天帝面上一派光风霁月,眼中却含着风刀霜剑,“玄帝,您乃上古尊神,手下猛将如云,不如让天族将士与昆仑众仙切磋一番,如何?”
  主人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天帝自顾自道:“玄帝不拒绝,那就是应承了此事。只是,这只切磋不免无聊,不如添些彩头?”
 
 
第65章 娃娃打架
  主人倒有了些兴致,将目光移向天帝。
  天帝兴致盎然道:“两将交手,本是不死不休之事,不过您今日封帝之喜,若众神有死伤未免不吉利,不如就以一万兵马作赌注,谁胜,则得对方一万兵马,谁败,则输给对方一万兵马。若不愿交出兵马,那出战的将领需得捍卫己方荣光,战至不死不休。咱们比三场,点到即止。”
  天帝笑意盈盈,可这笑意却隐藏了无数杀机。
  我心一惊,早知这乃一场鸿门宴,不想天帝的心机却如此之深。若玄帝胜了,对方派万人到昆仑山,这万人既然此前没有投靠于昆仑山,定是死忠于天族,那这万人在昆仑山,必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成了天庭扎进昆仑山的钉子细作,届时恐掀起滔天巨浪,难以收场。
  若败了,那就是损兵折将,昆仑山众仙纠集不过两百年,凝聚力不强,一些小仙不过望风归附,一旦重归天族,必然是墙头草,两面倒。
  可若昆仑山不肯交出兵马,命令仙将战至不死不休,那更会寒了一众大将的心。主人根基不稳,如此只怕势力会慢慢土崩瓦解。
  若是不应战,那就更糟糕,这岂不表示昆仑山之实力不如天族,主人无形中也就低了天帝一头,且如今主人大势初成,正需要立威显名,若此时不战,只怕军心涣散,再无人前来投靠,到时昆仑山就成了三界的笑柄。
  真是好毒的心机!
  这战书真是个烫手山圩。
  我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劝上一劝,于是跪伏于地,“启禀天帝、玄帝,今日乃玄帝登帝之喜,若妄动兵戈,反倒有伤天和,不如众神就赏赏歌舞、品品美酒佳肴……”
  谁知我话音未落,天族众神纷纷叫嚣。
  “何处来得宵小之徒?天庭有天帝和玄帝坐镇,你在一众仙官面前大放厥词,妄议天帝陛下的决策,好大的胆子。”
  “玄帝本就是战神,昔年征战杀伐,何等威武,如今莫不是怕了?”
  “还是尔等昆仑山天将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怕了我等天兵天将。”
  “哈哈,若是打不过,我等也不强求,只认个输,来天族,让我等天将好好操练操练尔等。”
  昆仑山一众仙将,气得摩拳擦掌,个个面红耳赤,争相请战。
  激将法!
  我上前一步劝解道:“诸位仙将……”
  一青面獠牙的仙官声如洪钟,“放肆!天族之事岂容你这小儿作主?”
  青面仙官施了法术,一道金光向我疾射而来。
  主人弹指一挥,仙官就被打下了九霄云殿,差点魂魄俱散。
  一众仙官俱不敢言,都战战兢兢跪伏在殿上。
  天帝打圆场道:“玄帝这是作甚?若玄帝不愿……”
  主人面不改色,连一个眼角也没给天帝,只轻描淡写道:“此战,我昆仑山应了。”
  主人意味深长道:“敢问天帝,若对战的两人分不出高下,当如何?”
  天帝沉吟了半晌,“不如就在凌霄台上比试,在金乌东飞鼙鼓敲响之时,比试开始,金乌西回,鼙鼓方歇,比试结束。其间谁先被打落凌霄台,谁就输,若同时落下凌霄台,则为平局。若金乌西回,双方皆未落下凌霄台,则验伤之多寡轻重以定胜负。”
  天帝步步为营,想来谋划已久,只等着昆仑山一众仙官上勾。
  “喔……”
  金乌清啼,拖曳着赤尾,云海翻红,晕染千里霞光。鼙鼓惊雷,号角吹响,双方排开阵势。
  天族在首战中竟派出哪咤三太子,三太子一出,底下议论纷纷,我支棱着耳朵,将这三太子的光辉事迹听了个仔细。什么其母孕三年而生,他落地成仙,什么剥龙皮抽龙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什么莲花化身封神榜上显威名。
  我瘪瘪嘴,这三太子不就一个熊孩子吗?他的故事我也在凡间听过,瞧着他就是个五短身材的三寸丁,可这熊孩子真是人不可貌相,着实不好对付,只见他脚踩风火轮,手持火尖枪,脖子上挂着乾坤圈,手挽混天绫,一马当先,飞上凌霄台,甚是嚣张。
  “怎么,昆仑山竟无人敢应战吗?”
  主人波澜不兴,颔了颔首,昆仑山一仙童缓步而出,这仙童乃是个小女娃,大抵人间孩童七八岁的模样,她生得极为瘦弱,面青而白,体虚气喘,一双圆大的眼陷落到眼眶里,亮得如坟茔前的两簇冥火,一瓣唇红如染血。
  我不禁有些担忧,听众仙的口气,这三太子虽是孩童身,却也有几万岁,在天界亦是数得上的高手。而这女娃体格如此孱弱,就算勉强一战,怕是顷刻间就会被三太子挑下台去。
  这女娃甫一上台,就引来天族众仙的嘲笑。
  “哈哈……这昆仑山无人了吗?竟派了个弱不禁风的孩子来出战。”
  “天族派了个男娃娃,我昆仑也不能欺负人,也只能派个女娃娃来出战。小娃娃和小娃娃打架,倒是公平得很,有意思得很!”
  这答话的乃是毗云宫的仙官飞羽上仙,他在昆仑山地位仅在玄帝之下。
  在外人看来,飞羽上仙丰神俊朗,风仪翩然,待人接物八面玲珑,令人如沐春风。尤其年年岁岁、时时刻刻都挂着一副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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