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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古代架空)——小妖

时间:2021-04-08 10:10:21  作者:小妖
  管家的面色瞬间青白,哆哆嗦嗦地跑进府,不多时,从府内来了黑压压一群人,为首的却是个妇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江西观的夫人,江西观的夫人名叫王烟艳,为江西观生下长子江烩季。
  王烟艳本就是商人之女,对官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养在深闺之中,待在后院之内,哪里应付得了这种事情,阮当归刚问了一句谁是江西观,就看到那妇人眼中落泪,忍不住哭了出来。
  阮当归最怕女人哭了,他一时头痛。
  林清惜冷着面容,静静把众人审视一番。
  “娘,别哭了,快请两位大人进府吧。”王烟艳身后,一位长相憨厚的人开口,那便是江西观的长子江烩季。
  王烟艳方如梦初醒,赶忙擦去眼泪,给让出道来:“两位大人里面先请,里面请。”
  进了府,被奉上了茶,阮当归听着王烟艳的解释,才知晓江西观被绑架了。
  被绑架了!
  简直无稽之谈!
  王烟艳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窥着两人的神色,又拿帕子擦眼泪,哽咽道:“这都是十天前的事情了,我家大人说和张东有事,要很晚才能归家,我就先行睡去,结果第二天,发现我家大人没有回来,就打发小厮去了张家问询,我以为大人夜里饮酒过多,夜里在那儿宿了,他之前明明好几次皆如此,我没有放在心上,可哪知家仆回来后告诉我,说张东说过,我家大人夜里便回来了。”
  “我吓得赶忙遣人去寻,可怎么也寻不到。”王烟艳面上悲伤万分,“我整整寻了三天,三天之后,有小厮送来一封信,说是前门有人送来的。”
  下人已将那封信拿来,送到林清惜手中,阮当归见状,微微探过身子去瞧,他的一缕头发落在林清惜手背上。
  林清惜曲了一下食指,似想抖落心中的痒意。
  那信上写道,江西观已被绑架,却没有一字提到赎金与赎回,仿佛这封信只是告知而已,无落款无信封,江夫人垂泪,说这封信是被一个小乞丐送来的。
  阮当归听到这个消息时,心神一动。
  他们只是来看账本的,只要有账本,哪管江西观的生死,况且一路走来,百姓对于江南司似多有怨言,加之这江府豪华,就连奉茶的杯子,都是剔透晶莹的玉盏琉璃杯。
  阮当归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他依旧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对于江大人的安危,深表担忧。”话锋又一转,“不知此次赈灾的账目在何处?”
  “这……”王烟艳见这两人似并不关心江西观的生死,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第47章 一探美人明月楼(2)
  迎面的红纱吹拂过来,带着幽幽的暗香,挑逗着男人们心底最压抑的欲望,有琴声娇笑声从四面八方飘过来,灯火昏暗却又明亮,女子柔软的身躯是最温柔的梦乡。
  林清惜面无表情地将迎面吹来的红纱用手挡住,然后掀了过去。
  几位姑娘们衣着暴露,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便已经欺身而上,林清惜堪堪躲开,一片衣角却让一个女子攥在手中。
  “好郎君。”那女子见他容貌俊美,笑得像一朵颤栗的花,胸前单薄的衣料让柔软呼之欲出,“可有相好?”
  来这的男人有几个是正经的,云娘这样想着,便要将身子贴过去,不料忽然有一把扇子挡在她身前,她扭头看,便看到一双含着笑的圆眸,竟也是个玉树临风翩翩公子,那公子看着她的眼,没有厌恶也没有嘲讽,干净清澈,她许久未见过这样一双眼了。
  那公子笑着说:“姐姐,我这兄弟不喜旁人碰他。”
  说罢,他伸出手,将云娘手中攥紧的林清惜的衣角拿了过去,林清惜抬手,衣角飘落,他始终不露出一点笑意。
  “这榆木疙瘩。”阮当归回头说了林清惜一句,而后又转头,对云娘道,“我们是头一回来,自是没有相好。”
  云娘又瞥了林清惜两眼,这般冰雪傲人的模样,落在这种红尘滚滚来去的地方,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将之摧毁的欲望。
  “这里的姑娘都似姐姐这般好看吗?”阮当归离云娘很近,云娘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不浓烈,却让人留恋。
  云娘捂着嘴笑着,挑了眉:“小公子嘴儿挺甜。”
  她忽靠近阮当归,一双柔荑摸上了阮当归的胸膛,语气幽幽:“原是头一回来,小公子可愿做人家入幕之宾。”
  阮当归笑着,伸出一只手握住云娘在他胸膛不安分的手,故作天真:“在这?”
  云娘何曾听不懂他的意思,只见她娇笑着,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阮当归的额头,嗔怪一句:“原来也是小冤家。”
  云娘要将阮当归带回楼上厢房,她对阮当归揶揄:“不叫上你那兄弟,你就不怕他被这些个姑娘吃掉。”
  林清惜身边已经围了一圈衣着轻薄的姑娘,他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偏偏那些姑娘还总爱动手动脚,阮当归瞧见一个大胆的姑娘,伸出手要去摸林清惜的脸,他吓得魂都差点出来了,林清惜的手已经动了起来。
  阮当归冲进温柔圈里按住了他的肩膀,拉起他的手往外冲:“姐姐们,让一下让一下。”
  云娘在前头婀娜多姿地走着,阮当归对林清惜恨铁不成钢:“这里可是男人的温柔乡,你能别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行吗?”
  两人走上长廊,廊边挂着欲望弥散的画卷,迎面一个男子放浪形骸,左拥右抱,还有女子坐在男子怀中,娇笑着把酒杯奉上,这就是明月楼,江南最大的青楼,多少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江西观未归家的那夜,说是友人家中宿,其实来的地方正是此处。
  根据王烟艳的说法,她家大人从来将账本放在唯有自己知晓的地方,是以从她口中,阮当归根本未能得知半分消息。
  林清惜正想说什么,云娘却停下了脚步,原是已经到了她的厢房,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两人,似问阮当归:“这位公子也要当我入幕之宾吗?”
  “我可不介意这种玩法。”云娘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意有所指。
  就连林清惜也忍不住红了耳廓,不是羞得,是恼得,风月场所从未来过,圣人的书本里也从未有如此大胆之言论。
  “咳咳。”阮当归不自然地咳嗽几声,率先走了过去,在云娘灼灼的目光下,推开厢房的门。
  林清惜犹豫瞬间,也跟了进去。
  云娘刚关上门,就见那两位公子坐在桌前,桌上是五锭黄金,她眸光闪了又闪,没说话,阮当归倒也沉得住气,最终云娘开口:“这是何意?”
  “不过是向姐姐打听个人而已。”阮当归道。
  云娘咬了咬下唇:“何人?”
  “十娘。”林清惜开口。
  云娘终于听到林清惜的声音,果然声音同面貌一样,都是冷然。十娘是江西观在明月楼的老相好,这是江西观的那位友人所说,十娘或许会知晓些事情。
  岂料云娘上前,从桌上倒了两杯酒来:“你们来得真不巧,十娘已经走了。”
  “走了?”林清惜闻之蹙起好看的眉。
  “是啊,被男人赎走了。”云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就在前几天,有个男人花了五百两赎走了十娘的卖身契,她同十娘是同一年被卖进明月楼的,一呆近乎十年,十娘却行了大运,自由了,这逛青楼的男人,多数玩玩而已,家中哪个不是有妻有子,谁知还真有人一掷千金来赎。
  “你们寻她何事?”云娘问道,她平日里同 十娘关系甚好,她见这两位公子出手不凡,难不成十娘和他们有什么牵连。
  “也没甚事。”阮当归的手指摩挲这白瓷酒杯,他问道,“既如此,姐姐可知晓江西观。”
  云娘怎么可能不知晓江西观,这位江南司大人可是明月楼的常客,一掷千金的主,也是十娘的老顾客,她心思活络,开口问道:“难不成是江大人出了什么事,十娘知晓些什么。”
  林清惜挑了挑眉,朝云娘看了过去,昏暗的灯光下,林清惜深邃的瞳孔里映着摇曳的烛火,清冷的神色看着隐约魅惑,他沉声道:“那你知晓什么?”
  云娘巧笑起来,用手捂着嘴,她抬手,将桌上的两个酒杯推到两人面前:“那就看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说了这么久,想必公子也渴了,喝点酒水吧。”云娘拿起桌上小巧的壶,仰起头来,提起壶,往口中倒入酒水,酒水从她殷红的唇边留下,沿着锁骨没入胸前,而后她身姿妖娆,顺势坐到阮当归的怀中。
  阮当归措不及防,温香软玉入怀,整个人身子一僵。
  林清惜坐在他对面,看到阮当归瞬间无从安放的手。
  下一瞬,阮当归搂上了云娘的腰身,嘴角带笑:“姐姐这般热情好客,可是对所有人如此?”
  “哪有,自是只对公子如此。”云娘将桌上的酒杯端起,缓缓递到阮当归唇边,少年唇色尚好,嘴角总不自觉地扬起,一看便是爱笑之人。
  阮当归依着云娘的手,喝下了那杯酒。
  林清惜微微蹙眉,阮当归怎个这般放浪形骸,云娘睇了个眼神到林清惜身上:“公子怎不饮酒,难不成也要奴家亲手喂?”
  林清惜尚未开口,阮当归便道:“他这人不喜饮酒。”
  林清惜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阮当归唤了他一声:“林佩。”
  林清惜抬起眼眸,眼皮褶子很深,像是个漩涡,阮当归莫名觉得林清惜此刻似乎在生气。
  他为何生气,他在生什么气。
  林清惜饮下一杯酒后,想要询问云娘关于江西观的事情,只是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他微微摇头,却觉得桌上烛火由一根变成三根,再由三根变成一根,天旋地转,他朝阮当归看去,阮当归已经倒在桌上,云娘走在一边,这时他方知自己大意,饮了那杯酒水。
  林清惜意识混沌,最终也倒在桌上。
  云娘见两人皆已昏迷,施施然走到内室,红纱轻飘,荡漾起阵阵涟漪,有脚步声从纱后传来,而后一只骨秀分明的手,轻轻掀开了那层纱。
  “六爷。”云娘微低着头,语气敬重。
  纱后的那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眼微长,总透着股邪气,鼻梁高挺,唇是薄情的红,下颚线条却很柔和,还有几分少年气色,他穿着玄色的衣裳,怀中抱着一只黑猫,猫儿有着绿宝石般的眼睛,正慵懒地窝在少年怀中。
  他一步步朝桌前走去,待看到熟悉的面容之后,嘴角上扬,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那人的面容。
  只是还未碰到,阮当归的声音便响起来:“谢钰。”
  阮当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冷然。
  谢钰嘴角笑意愈发散开,怀中的猫也盯着阮当归看,谢钰道:“阮阮,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配角,真的总怕你们爱上配角。
  林清惜把阮当归叫阮玖,林清言叫阿玖,谢钰叫阮阮。
 
 
第48章 二探前尘近往事
  阮当归觉得又饿又冷,他蜷缩在肮脏的角落里,只露出一双饥肠辘辘的眼睛在外。
  身上被别人打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稍微动动身子,痛楚便无法忍受,他一直在盯着对面那家酒肆里灯笼上微弱的光,他蜷缩成一团,想着再去偷去抢些吃食,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连动一下都无力,会死吗?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他那时这样想着,死死盯着那灯笼里摇曳的光,直到一个姑娘轻声走过来,两个包子递到他面前。
  他呆滞的眼珠转了一下,下一瞬,便一下子将胡莺手中的包子夺过来,赶忙往嘴里塞,他抢得太急,待胡莺收回手时,手背上俨然出现一团黑印和两道抓痕。
  阮当归被包子噎住了,噎得满脸通红,胡莺想靠近他,她柔声道:“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那个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孩子竟有力气一把推开她,一口气冲到酒台边,将碗里的几枚铜钱仓促抓走,胡莺被推倒在地,见那孩子抢钱,便惊呼一声。
  酒肆里,胡刀闻声赶来,堪堪一脚踹在阮当归腰间,让阮当归在地上摔个一个跟头,手中的铜钱散了一地。
  阮当归抓起地上的铜钱,还有一把尘土,顾不得痛楚与头昏,夺路而逃。
  “阿爹。”胡莺见她爹还要上前去追,开口喊了一声。
  胡刀虽然凶些,倒也关心女儿,他骂骂咧咧几句,赶忙回头看女儿伤势,阮当归片刻便没了人影。
  “哪来的乞丐,下三滥,下回让我看见,看我怎么收拾他!”胡刀一边骂着,一边将胡莺扶起,皱着浓眉,左右看了看,“没受伤吧?”
  胡莺摇了摇头,没说话,胡刀把地上散落的铜钱捡起来,让胡莺赶紧收拾下桌子,赶紧关门,叫了胡莺几声,胡莺才如梦初醒,赶忙去收拾东西去了,只是她还在想,方才那个孩子攥着铜钱逃跑的时候,回头看她的那一眼。
  阮当归一瘸一拐跑到郊外的破庙,他最近一直宿在这里,这是被荒废的庙宇,所幸还有四面墙壁,能抵挡一些风寒,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乞丐,还生起一堆火,火上有个锅,锅里在煮着粥。
  他闻到了粥的香味。
  阮当归咽了一口口水,在那两个乞丐不善的目光下,默默将身子移到一旁的干草堆上,这时他才发现,草堆上还睡着一个人。
  怎么他一回来,家就被人占了,床也被人睡了。
  睡在干草堆上的人,同他一样,似乎也是个乞丐,面上肮脏,身上酸臭,看身量似乎也同他一般大,十一二岁的模样。
  阮当归将手中的铜钱紧紧地攥着,似乎要把它攥进掌心里,干草堆也就那么大的地方,是他之前堆的,阮当归左右看了看,硬是挤进那个乞丐身边,身子一躺眼睛一闭,也不管不顾,开始睡觉。
  一闭上眼睛,意识便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身边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他接触,便觉得温暖而心安,直到……他被人从草堆里措不及防踹出去。
  阮当归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干草堆上那人已醒,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他。
  阮当归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两个人僵持片刻,皆嗅到空气中愈发浓郁的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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