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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古代架空)——小妖

时间:2021-04-08 10:10:21  作者:小妖
  林清惜本不想离他,但阮当归见他不应声,便接着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他,林清惜气得无奈,只得朝他看去。
  “林佩啊,你说。”阮当归的面上也有些醉意,他说话时,空中便浮动着醉红尘的酒香,不知他想到什么,他的神色几分寂寥,“是不是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开。”
  林清惜又倒了一杯酒饮下,窗外只有一片白,炉火温暖,酒香浮动,他明明只饮了两杯,却觉得自己已不胜酒力,他不看阮当归,垂下眼睫,声音清冷:“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不过皆是过客。”
  阮当归已经深深睡去。
  从那日回去之后,珠花察觉到阮当归对她莫名闹起了别扭,比如给他熬的红枣粥,他说红枣太甜,吃了一碗便不吃了,早上起来,外面风雪方停,依旧寒冷,她让阮当归穿上披风,他偏不要,阮当归身子骨其实并不好,一受冷就容易感染风寒,他跑去林清言那儿玩,回来之后,夜里便发起烫。
  阮当归梦到一个雨夜,他脚步踉跄地跑去永安当铺,慌张地当了那枚玉佩,画面一转,又梦到长街小巷里,人声鼎沸,那人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阮阮,你真要走?”
  “我与你,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阮当归听到梦里的自己用冷漠的声音如是说道。
  等阮当归清醒过来的时候,先愣了愣,许久未梦到那人了,而后他发觉自己正握着一只柔软的手,侧过头看,珠花正趴在塌前,正在熟睡,阮当归捏了捏珠花的手,忽露出笑意,他轻轻起身,一身乏累,但还是动作温柔地把珠花抱上塌,给她盖好被子。
  嗯,他姐姐真好看。
  算了,不吃醋了,姐姐开心,他便开心,阮当归想通了,大病初愈后,神清气爽,窗外的雪夜里就已经停了,阮当归有些饿,便把珠花熬的红枣粥吃了,真好吃,昨儿和珠花闹脾气,只吃了一碗,差点没把他馋死。
  珠花从睡意中醒来,发觉自己睡在榻上,她起身,屋内没有瞧见阮当归的身影,她出了屋子,发现阮当归正坐在长廊栏杆上,一旁憨态可掬的雪人陪他一起静默着。
  阮当归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了她,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姐姐。”
  珠花只顾着问:“身体如何?”
  少年人笑得一口白牙晃得灿烂:“已无大碍。”
  珠花叹一口气,阮当归跑过去:“是我惹姐姐生气了吗?姐姐莫恼我。”
  他一边撒娇,一边做鬼脸逗珠花笑,珠花本想说什么,最终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阮当归见她笑了,松下一口气,也笑了起来。
  阮当归同珠花一起站在廊下,阮当归微微上前一步,给珠花把寒风挡着,他笑着问:“之前与姐姐约定好,年年下雪,我堆雪人,你得陪着我,这约定算数吗?”
  “自是算数。”珠花说道。
  “倘若姐姐日后嫁作人妇,也允数?”阮当归又问。
  珠花脸上一红,不知思及什么,但对上阮当归催促的目光,她语气温柔:“无论我身在何处,是何身份,允你的约定,我一定会遵守的,每年下的第一场雪,我都会陪你堆雪人,阿玖。”
  阮当归闻此,笑容更加灿烂,他孩子气地伸出手:“我们拉钩。”
  珠花虽不懂他为何如此执着,却事事都顺着他,她伸出手,声音里满是包容,就像在对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好好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阮当归笑着道。
  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因为他的珠花姐姐,谁也抢不走。
  至于鱼子崖鱼翰林,阮当归自然是寻去了,他带着一坛桃花酿,气势汹汹地冲到翰林学院,此时鱼子崖正在编撰一本历书,案几上皆是文稿。
  作者有话说:
  林佩(冷漠):那你可真棒!
  哈哈哈,莫名想笑。
 
 
第42章 我自将心向明月(1)
  谁也不知道那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阮当归最后被抬了出来,醉得不省人事,而鱼子崖虽一身酒气,却还神识清醒,地上徒留几坛空酒,鱼子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
  阮当归醉了近两日,清醒后简直要捶胸顿足,怎么让他给喝趴下了?
  写给冼荇的信,来往不过两三次,就断了音讯,等到冬日进贡时候,冼自城来了,冼荇却失了约,阮当归不喜冼自城,此人夜郎自大,酒宴之上,阮当归寻了个空,问冼自城关于冼荇的事情,冼自城眸光一闪,而后笑得不怀好意:“我那弟弟嫌弃长途跋涉之苦,故不肯来。”
  吴世年跟在阮当归身侧,他也看不惯冼自城,就立马反驳道:“我们约定好的。”
  “那你可就要问问他去了。”冼自城继续笑,粗犷的面容倒显得几分狰狞,灯火辉煌,却照不进人心,“不过公子啊,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个弟弟素来以哄骗他人为乐,滑头得紧,你可切莫被他骗了。”
  阮当归冷笑,自知与他多说无益,他对吴世年道:“胖子,我们走。”
  吴世年用冷漠的目光瞪了眼冼自城,转头跟阮当归离开了。
  走了一半,吴世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阮当归:“我都瘦了,别喊我胖子!”
  这话倒是不假,吴世年减肥也有一段时间,他那三重下巴,已然变成了两层,就连鼓起的肚腩,也有回收之势,不过依旧圆润,吴世年最近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每日起来揽镜自照,然后琢磨半天,由衷地感慨一声:“真帅。”
  照完镜子之后,走到隔壁街道,守在人张府门前,求与张荣荣偶遇。
  就在前天,吴世年他爹喝醉了酒,还要拿着放了多年都快生锈的长刀,叫嚣着去砍了那隔壁张家老儿的头呢,吴世年死死抱住他爹的腰,不让去,他心里想,那可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他爹和张荣荣他爹每日在朝堂之上恨不得掐死对方,吴世年却流连于张府门口,只为能远远看到张荣荣一眼。
  张府门前的石狮子,都快让他看羞了,张荣荣才从府中出来,然后他从迎面走过来,佯装偶遇,一脸惊讶,再说一句:“荣荣妹妹,今儿好巧啊。”
  这句话张荣荣几乎每日都听过一回。
  吴世年这儿,一个劲地往人家姑娘身边凑,张荣荣本就是个内向性格,偏遇到吴世年这样不要脸的,除却初遇时的尴尬,张荣荣一直记得那一日,在闹市里,吴世年教训了那个流氓地痞,还帮老者捡春枣,张荣荣认为吴世年是个好人,所以她每回都会朝吴世年笑得乖巧,露出一对甜甜的梨涡:“嗯,世年哥哥,真巧。”
  阮当归见吴世年人逢喜事,顿时觉得自己屋漏逢雨,他白了吴世年一眼后,跑去寻林清言去了。
  事后,吴世年和阮当归给冼荇又寄去许多书信,临近过年时候,冼荇终于回了一封信,信中说到自己之所以未来,是因前些日子骑马摔断了腿,不过现下已痊愈,他的来信并不长,吴世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看完后抱怨道:“让小爷我白担心。”
  再过了一个月,除夕夜里,晚宴结束之后,五个人又跑到兰台上,与去年一模一样,不过又过了一年,兰台景色依旧,江山永远不会变了模样,林清惜比一年前更加沉稳,林清言则更加温润,吴世年瘦了些,李玟佑呢,依旧规规矩矩,沉默微笑,阮当归举杯邀明月,看兰台之下,长街灯火璀璨,他数道:“一,二,三。”
  不远处的钟楼传来钟声,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烟火在夜空中绽放,阮当归举起酒杯对众人笑道:“新年伊始,来来来,不醉不归。”
  阮当归和吴世年喝得兴奋,在兰台上抱在一起鬼哭狼嚎,林清言从李玟佑身边离开,然后来到林清惜身旁,他道:“二哥。”
  林清惜看向他,风把两人的衣袖吹得猎猎,两人皆玉树兰芝,前不久,林清言被他母妃唤了过去,张贵妃只林清言一子,皇上子嗣伶仃,只余太子与他,然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命啊,却让她如何心甘,忽忆起一些往事,刘温迢事事压她一头,然而却很少有人知晓,在当年刚入宫时,尚是豆蔻年华,她也曾拉着她的衣袖,笑得明媚,一声一声喊着她姐姐。
  想不通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张贵妃握住玉梳的手微微用力,半晌,她将左右遣下,对林清言道:“言儿。”
  张贵妃道:“我知你是个温润性子,不争不抢,或许未来做个闲散王爷也就足矣。”
  张贵妃拿起眉笔,在铜镜中细细描摹眉眼,她忽然想起自己入宫已二十年,一个女人,把最美的一生都蹉跎在这宫墙深深中,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丝细微的皱纹已悄然攀上,她得到了什么?
  爱吗?权吗?
  她把眉笔放下,不回头,华裳羽衣的长裙逶迤,她忽话锋一转,声音凌厉道:“这天底下从没有我张乐芸得不到的东西。”
  “言儿,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不愿意,就可以避免的。”林清言听到他母妃的话里满是试探。
  这件事情已困扰林清言多日,他从来没有生出别的心思,可他在此之前,亦或更早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母妃的不甘,林清惜于林清言心中,是永远的二哥,或许以后,二哥为君,他便为臣,他愿一直辅佐于二哥左右,忠贞不二。
  林清言对着林清惜笑着:“我会永远站在二哥身边,不畏人言,不畏私利。”
  林清惜听闻这句话,没有说什么,半晌,他才对林清言道:“我们是兄弟。”
  身上流着相同血脉,这个世上最亲近的,谁都无法替代彼此的,兄弟。
  林清言的眼中,渐渐有了星光。
 
 
第43章 我自将心向明月(2)
  李太傅的身子依旧未能痊愈,鱼子崖依旧为众人传道受业解惑,阮当归故意在课堂上捣乱,被鱼子崖罚抄书三十遍后,哭唧唧转头就给珠花不断说鱼子崖的坏话。
  珠花以为阮当归不知,她偶尔红着脸为鱼子崖争辩:“或许念之……翰林大人是为了你好。”
  鱼子崖字念之,阮当归觉得自家姐姐不爱他了,特别是想起他去找鱼子崖拼酒时,鱼子崖对他承诺,只能珠花愿意,必将明媒正娶,聘书而来,他看得出,鱼子崖在说出这句话时,是真心真意。
  珠花为阮当归做春裳,又另做了一个香囊,阮当归不爱佩戴香囊,却见珠花在做,知晓那是赠予鱼翰林的,他便缠着珠花道:“姐姐这是给我做的香囊吗?”
  珠花的动作一滞,而后抬起眼,眼里春雾朦胧:“你平日里不是不爱佩戴这些小物,总嫌繁琐吗?”
  阮当归只爱带着那枚玉佩,那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唔。”阮当归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我想要。”
  珠花宠溺地看着他:“那我就给你另做个。”
  阮当归靠近珠花,珠花今日给他做了枣糕,指尖萦绕着甜腻腻的味道,阮当归一本正经道:“这个香囊是要送给鱼翰林,真便宜了他。”
  珠花一脸惊讶地看向他,而后脸上开始发红发烫,阮当归摸了摸鼻尖,沉默半晌道:“鱼翰林虽然无趣了些,但还算可以托付之人。”
  珠花咬着下唇,似乎耳畔还回响着那人说过的话语,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她与他心意相通,珠花很早便被送入宫,宫中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幸得遇见阮当归,这个把自己看做姐姐的少年,她也全心全意对他好,再然后,梅园初见,那人踏雪而来,便让她失了心神。
  她觉得一切都幸福地无法言说,阮当归趴在桌子对面,将手握成拳头,对珠花道:“日后他若欺负了你,你只管寻我,我可会替你好好教训他。”
  “我一直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阮当归正色道。
  珠花心绪翻涌,忍不住红了眼眶,阮当归见她要哭,以为自己惹恼了她,正一脸慌张与迷茫时,珠花看向他,真挚地说了一声:“谢谢。”
  阮当归一愣,而后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日光:“不用谢啊。”
  “因为,我是你弟弟啊。”他柔声道。
  二月初,草长莺飞,刚下过一场绵绵春雨,天色晴得一览无余,皇上下令,将先皇的皇陵重新修葺一番,先皇当年病重,越过当时的太子,急召林暮舟回宫,传位于他,太子一党自是不甘,先后几番陷林暮舟于危难,是以手足相残,最后太子自刎于东宫,死后尸首也未入皇陵,先皇打下的江山,后辈守着的江山,林暮舟知晓手足相残的痛楚,他也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再次出现,所以他早早便立了太子,所幸林清惜如他所愿,自幼便沉着冷静,秉性端正,而林清言性格温润,不争不抢。
  只是……一想起这一点,林暮舟便皱起了眉头。
  林清惜自今年起,便一直有帮皇上批阅些许奏折,而三月中旬,皇陵修葺一新,皇上携皇后贵妃,一起于皇陵拜陵三日,太子监国。
  这是林清惜身为太子,第一次监国。
  这是身为太子,身为未来储君,才有的权利。
  这无异于昭告众人,林清惜的身份与地位,让暗地里的触手都收敛一点。
  记得去年春狩,从林子里射出来得了箭,林清惜追查下去,却也最后什么都没有追查到,树欲静而风不止,林清惜被放到万众瞩目的位置,名正言顺,无人抗议。
  下了早朝,张剑摸着下巴,一脸奸相,今儿朝堂中,皇上的一番话意有所指,大伙可都瞧见了,大理寺卿的脸色不是很好,在强颜欢笑,他琢磨出其中意味了,转头瞧见吴盛身边围着一群臣子,大都是没站好队或左右摇摆之人,想从吴盛嘴里问出点消息,岂料吴盛一脸严肃:“圣上之意岂能随意揣摩,你我为臣,自当唯圣上马首是瞻,旁的,沾染多不显臊得慌吗?”
  围在吴盛身边不乏有资质深厚的老臣,被他所言,面上多少不光彩,便都讪讪而退了。
  呵,这莽夫,也尽不怕得罪人,这时吴盛转过头来,恰好与张剑对视,两人皆冷哼一声,将头转过一边。
  林清惜监国,不过普普通通的三天,也没出任何岔子,等皇上从皇陵回来后,便经常让林清惜同他一起批阅奏折,偶尔从中指点一二。
  林清言渐渐不喜呆在宫里,便常常跑去寻李玟佑,或泛舟临江,或提笔诗赋,或跟着李玟佑学习丹青,李玟佑也算是他半个师傅,又是好友,关系日渐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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