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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古代架空)——小妖

时间:2021-04-08 10:10:21  作者:小妖
  这场雨下得京城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雨后便入了初秋,各地的秋雨绵绵不断,天灾就这样过去了。
  秋意深深的时候,李太傅又病倒了,为什么说又呢,太傅本就年事已高,虽已不理朝堂之事,却到底忧国忧民,前段时间为了旱灾的事情没少发愁,入秋感染风寒,反反复复,羸弱的身体扛不住了,发了高烧,直接卧病在床。
  阮当归还在前一天时候,和太傅在课堂上顶了嘴,被打了三下手心。
  阮当归听闻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挑了右眉,和一脸欣喜的吴世年相视一眼。
  这该说是好事呢还是好事呢?
  然后鱼子崖又来了,鱼子崖已是翰林学士,一身儒雅,面色如玉,阮当归和吴世年面色一变,讪讪地趴到桌子上,又有气无力起来。
  又过了几日,林清言告诉阮当归,太傅病得很厉害。
  阮当归未放在心上,还多有调侃:“难不成李胡子已经病到拿不起戒尺的地步?”
  林清言叹息:“我们要不要前去探望一番?”
  “不去。”阮当归一口拒绝。
  “阿玖。”林清言微微蹙眉,唤了阮当归一声。
  林清言这一年长得很快,只比他矮上几分,一双眼温润又多得无奈,阮当归这才收起面上的不以为然,他看向林清言,片刻之后妥协道:“我去还不行嘛。”
  得知林佩也去,阮当归便跑去找他,约好一同前往,阮当归赖在东宫,吃着端上来的核桃酥,说道:“没准李胡子一看到我,便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呢。”
  说罢,自己被自己逗乐了,忽然面色一变,被口中的核桃酥噎住了,赶忙扑到林清惜旁,端起他的茶杯如牛饮水。
  探望李冉太傅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阮当归和林清惜林清言一同去了太傅府中,太傅的府邸不大,只是一座微大的院落,一进去不久,就到了内室,而户部尚书的府邸,七拐八拐都是长廊。
  太傅一生无儿无女,夫人又早年已逝,一生忠贞为国,晚年竟无天伦之乐。
  下人将众人引进,太傅带病相迎,出了学堂,便是君臣。
  林清惜看到一身惨病的太傅,赶忙迎去,将人搀扶屋内,这深秋天寒露重,深怕太傅会病上加病,太傅虽脸上病容憔悴,却还是严厉模样,在看到阮当归之后,显然一愣,没想到他也跟过来。
  阮当归深怕李太傅猛然从身后抽出戒尺来,他对上太傅的眼,从林清言身后走出来,老老实实给太傅行了礼,毕恭毕敬地称呼一声:“太傅。”
  太傅那严厉的目光在阮当归面上拂过,阮当归憋着气,太傅转身:“进来吧。”
  阮当归松下一口气来,朝林清惜做了个鬼脸。
  屋内陈设简陋,这会时节,仆人朝已经点了炉火,阮当归只要同太傅呆在一处,便觉得浑身不舒服,他鼻观鼻,眼观眼地坐着,林清惜和太傅在交谈,少倾有人上前奉茶,是个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粉粉嫩嫩宛若团子,模样清秀,穿得也棉厚,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水。
  阮当归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小姑娘把茶水放到桌上,看起来颇为吃力,一时动作不顺,一只杯子从桌上滚落,眼看就要掉下去了,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那杯子。
  阮当归一边把杯子递过去,一边微低下身子,与小姑娘平视,两人都有一双圆圆的眼眸,阮当归笑着,眼眸圆润起来,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恣意,他道:“喽,拿好呦,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接过杯子,也不怕生,甜甜地道一声:“谢谢哥哥,我叫李秋书。”
  “秋书,过来。”李太傅道,“见过太子和皇子。”
  李太傅咳嗽一声后,转头对林清惜道:“殿下,这是我孙女李秋书。”
  自非亲孙女,李秋书自幼便被抛弃,辗转牙婆子手中,被卖了又卖,一日无意让李太傅撞见,怜她可怜,便买了回来,取名秋书,养在了膝下。
  李秋书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到林清惜和林清言面前,动作笨拙却憨态可掬地行了礼,声音童稚,而后又赶忙给众人倒了茶水,等到她要离开的时候,阮当归手疾眼快地给她怀中塞了东西,李秋书低头一看,是许许多多的零嘴糖果,皆是阮当归今日出门时往怀里揣的。
  李秋书眼睛都亮了起来,阮当归伸出手指,做出嘘的动作,李秋书连忙点头,遛了出去。
  阮当归又开始神游起来,从京城的杂戏到江南的莲蓬,直到身旁传来林清言的声音:“阿玖,阿玖。”
  阮当归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众人都看向他,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头:“作甚?”
  “太傅给你说话呢。”林清言以手作拳,略微尴尬。
  “哦,对对对,太傅说得极对。”阮当归赶忙道。
  “太傅是说,让你把落下的功课别忘了补。”林清惜泠泠一声。
  阮当归:“……”
  几人在此呆了半晌,阮当归脸上挂着笑,其实什么也没听,出来的时候,瞧见府中院子里树叶飘落,平添几分荒凉,太傅颤巍巍地被老仆搀扶着,李秋书探出个小脑袋看众人。
  “阮玖。”太傅用苍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阮当归回头,太傅用严厉的目光看着他,阮当归笑呵呵,太傅却忽然叹息一声,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慈祥目光看着他:“如是如此,便已足矣。”
  阮当归一愣,太傅已将目光落在了别处。
  太傅再没回来了,鱼子崖一直为众人授业解惑,一直到冬日。
  阮当归的手已经很久没挨过太傅的戒尺了,太傅一直在府养病,不久前,还想要告老还乡,却被皇上找了借口驳了回去,阮当归总往太傅府中送吃食,都是给李秋书的,但却没有亲自再登门拜访。
  林清惜今年生辰时,阮当归偷偷摸摸送上礼物,送给林佩时,还一番挤眉弄眼,说是让林佩偷偷地看,这东西他得来可是颇废一番周折,林清惜哪知阮当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阮当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春光:“反正你会感激我的。”
  的确很感激,在夜里灯火下打开那本书的时候,林清惜深吸一口气,把书合上,再深吸一口气,耳尖泛起了红。
  阮当归给他的是禁书!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林清惜整整一个月没有再和阮当归说过话。
  学堂的课结束之后,阮当归就窝在自己殿内不怎么出来,此时白雪皑皑,案牍上燃着袅袅的香,玉瓶中插着热烈的红梅,屋子中央的暖炉散发着暖气,琉璃盘上放着微微冷却的梅花饼和剥好的柑橘,阮当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起身趴在窗口往外看,寒风卷雪,凛冽入骨。
  宫里静悄悄的,他方睡醒不久。
  珠花没在宫内,也不知去了何处,阮当归觉得有些怪异,平日里他也多出去玩,所以并未察觉到,珠花似乎经常会……出去。
  阮当归正想着,听到动静,赶忙躺好,闭上了眼。
  听到温柔的脚步声,渐渐近了,而后他嗅到寒风的味道,一双手把他身上的被子掩了掩,而后端起桌上的盘子,又离开了。
  阮当归睁开眼,觉得他的姐姐有事瞒着他,他的心就像猫抓似的,想要搞清楚这一切。
  第二天的时候,雪又下了起来,阮当归的秋千上堆满了雪,今年他又往长廊上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冻得鼻头发红,指着雪人对珠花道:“姐姐,怎样,好看吗?”
  珠花抿着唇笑:“好看好看,你快过来,当心冻坏了。”
  阮当归跑过去,珠花赶忙把手炉递给他,又踮起脚尖把他发上的白雪拨下来。
  阮当归看着珠花笑:“以后年年,都要在这儿堆个雪人,和我一起,陪着姐姐。”
  珠花看着她的小公子,小弟弟,阮当归已比她高出一头半,这个年龄正是猛长身子的时候,她赶着给他做衣裳,一件做完没穿多久便就小了,她说:“好,每年都堆,我陪着你。”
  阮当归看着珠花的笑,温柔便泛到四骸,他看着珠花时,总会想起娘亲,他想知道珠花姐姐最近总出去干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他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他决定自个偷偷跟出去。
  等了几日,下雪天,阮当归躺在榻上假寐,珠花脚步轻轻,便离开了,等她前脚刚走,阮当归后脚便跟了出去。
  珠花撑着一把油纸伞,雪落在伞上,阮当归没撑伞,蹑手蹑脚跟在身后,等趴在拐角出,偷偷伸出头往外看时,耳畔传来一声:“你在作甚?”
  阮当归吓得差点从原地跳起来,他惶恐地回头看,林清惜微微蹙眉,神色疑惑。
  珠花听到些许动静,转过身来,阮当归一把将林清惜拉过来,抵在墙上,捂住了嘴。
  珠花撑着伞,往右边去了,阮当归见没被发现,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回头看林佩,林清惜被他情急之下捂着嘴,阮当归手心滚烫,碰到林清惜冰冷的唇,林清惜的呼吸灼热,都落在阮当归手心,林清惜脸都快青了。
  “抱歉抱歉。”阮当归抽回手,四下已不见珠花身影,阮当归赶忙要继续跟着。
  林清惜拉住了阮当归的衣袖,阮当归没办法,一把抓住林清惜的手:“等会给你解释。”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
 
 
第41章 报与桃花一处开
  林清惜被阮当归牵着,跟着阮当归一起跟在珠花身后,他本想挣脱,最后却没有。
  他们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珠花进了梅园,白雪落在阮当归和林清惜的发间,阮当归回头,鼻尖上有雪花融化,他对林清惜道:“进去看看。”
  而梅园里,红梅盛开,梅香暗浮动,石子路上积雪如盖,轻轻踩上去,便能留下一串脚印,寒风卷起积雪,在日光下燿耀生辉,珠花来此赴约,一想到能见到那人,心中不禁几分紧张与羞怯,更多的是期待。
  她走得匆忙,又撑着伞遮目,一时间走得踉跄,竟向前滑倒。
  “小心。”一声温润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油纸伞被扔在了地上,她被那人拉着,撞进了他怀里,刹时,他衣上熏香传来,待反应过来后,珠花赶忙从那人怀中起来,正想说话,抬头看清他面容后,不禁笑了起来。
  那人见她笑,虽不知为何,却也心中欢喜,笑了起来。
  珠花意识到自己失了礼,红着脸退后一步,指了指他的发:“大人,发上有花瓣。”
  他闻罢伸出手去摸,却没有摸到,珠花见他几番未摸到,干脆踮起脚尖,轻轻从他发上将那瓣红梅取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暧昧与尴尬,珠花红着脸道:“小女逾越了。”
  她笑着摇了摇手中的书卷,露出几分女子的俏丽:“我这本书方读完。”
  阮当归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掉落下来了,他握着林清惜的那只手,十分用力,他没有看错吧,他没有看错,那不是鱼子崖吗?他家珠花姐姐在和鱼子崖站在一起!
  “我刀呢?”阮当归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就要往前冲。
  林清惜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阮当归被他拉回来,树上的梅花与积雪一起落到两人身上,林清惜面无表情道:“你去作甚?”
  “你没看见吗?”阮当归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指着花影重重下的两人,显然气极了,“那厮轻薄我家珠花姐姐,我当然要上去救人呢,没想到鱼翰林人模人样,竟是个登徒子,臭不要脸!”
  阮当归气愤地说着又要往前冲,林清惜无奈,把人按在身边:“你去捣什么乱。”
  林清惜虽冷漠,却也心有玲珑,他怎会看不出那两人自见面便情意流露,况且他看清了,鱼子崖腰间的香囊,怕是出自珠花手笔,林清惜道:“你平日里那些话本子都看到哪去了?”
  阮当归眨巴眼睛,反应过来了,一双褐色眼眸焉下来了,心中说不清楚是何滋味,他嘟囔一句,似不讲理的孩童:“珠花姐姐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珠花姐姐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疼爱他,她会为他在冬日添火炉,在秋日做藕粉,会为他做新衣裳,会拿着手帕温柔地擦他面上的汗,她是他唯一的姐姐,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林清惜看着少年失落的面容,将目光放到了别处:“……要去东宫吗?”
  阮当归焉巴地点点头,临走时分,又朝那两人瞥了一眼:“我想揍他怎么办?”
  林清惜自然知晓阮当归说的他是谁,他捏了捏少年的手,他的手修长,握的时间久了,彼此的体温都氤氲开来,他冷淡地说:“忍着。”
  阮当归被林佩牵着,此刻是一脸委屈。
  倒不是林清惜真愿意一直牵着他,他是怕自己一放手,阮当归就能立马杀个回马枪,去把鱼子崖揍了,都过了十六岁生辰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一点儿都没变。
  朱七见阮当归又来到东宫,这次还是由他家殿下带回来的,简直一脸惊诧与抗拒,阮当归就是个小事精,每次来这都没好事,不是蹭吃就是蹭喝,何时他与他家殿下关系这般好了。
  朱七板着个脸,若是往常,阮当归总要去逗逗他,今儿阮当归就跟霜打了一样。
  林清惜对朱七道:“朱七,你去拿上两壶醉红尘。”
  因阮当归常来,他这儿也就把醉红尘给备下了,朱七欲说又止,却老老实实去取了酒,阮当归正坐在炉火前,抱着点心盘子吃,见酒取了过来,便直接拿上一壶,倒头就饮。
  林清惜也没拦着他,朱七退下之后,室内就他俩了,清辣的酒入吼,阮当归饮得疾,不由得呛住,咳嗽到脸色发红,少年如玉般的耳垂滚烫而鲜红,他趴在桌上,不想说话了。
  林清惜此刻正襟危坐,拿起另一壶酒,倾倒琉璃杯中,又拿起杯来,饮酒入肠。
  林清惜放下杯子,酒冷,入喉冻三分,他唇色愈发寡淡,他说:“把酒喝完之后,就回去好好歇息,切莫再闯祸,这是其一,其二,我记得珠花姐姐比你大一岁,明年便也十八,若她愿意,我给陈公公说说,把人放出宫,不蹉跎年华,再问问鱼翰林,是否愿意……”
  林清惜还没说完,阮当归立马坐直身子,一脸愤怒:“他敢不愿意,我杀了他!”
  林清惜冷冷地看一眼阮当归:“那你可真棒。”
  鱼子崖并非没有分寸之人,林清惜猜想,或许那两人已情愫互通,他正在那琢磨着这件事情,阮当归又猛得喝了一口酒,身子歪歪,他看向他:“林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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