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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文学里的替身后(穿越重生)——蝴蝶白

时间:2021-04-09 08:40:48  作者:蝴蝶白
  那么暴露身份的目的何在?
  梅千鹤后来思来想去,仍旧捉摸不透。但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那天的谈话就很不对劲儿。
  归一说,因为他的到来,这一方天地已然面目全非,甚至面临灭世的威胁。
  可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剧情甚至还没有发展到男主攻和白月光见面吃醋的情节,哪里来的“已然面目全非”?面临灭世威胁则更是无稽之谈。
  但若是,若是换一个角度,归一的话反而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一个问题:十七岁的余千鹤极有可能是从现实世界穿进来的,而他记忆中的那些事也是真实的发生过。
  也就是说,他,梅千鹤,两次穿进了同一本书。
  第一次应该就是十八岁那年吊威亚出事后,穿进书里作为余千鹤生活了五年,遇到了徐思奎,与其相识相知相爱,却遗憾没能相守,所以才会在醒来的时候疯狂的去找当年砸到他的那本书。
  而徐思奎,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重生了,重生到明翰刚刚回国的时候,在他重生之前,必定是做了什么事威胁到了这个世界的根基,所以才会有归一的“灭世”言论。
  但这一切,目前都还只是他的推论,尽管合理,却缺少了必要证据。
  脑子里的记忆大多已经恢复,他甚至都能记起徐思奎与明翰接吻官宣之后那一瞬间心跳停止跳动的感觉,可关于最后的死亡,仍然像是雾里看花的谜底,明明答案近在眼前,却无论无何都记不起细节。
  只记得那是夏天的某一个中午,摇椅在风声里摇晃个不停,之后便再也没有后续了。
  “要怎么才能记起来呢?”
  拿出纸笔坐在桌边,在纸上画了个圈。
  第一次做梦,是从雪地里醒来的那晚,第二次做梦,是元旦前夕徐思奎找上门来的时候,第三次则是在医院里,徐思奎放开他的手,跟着明翰离开的那天,而第四次,便是今天在停车场,徐思奎不管不顾夺刀的那一刻。
  他曾以为徐思奎是开启记忆的钥匙,如今仔细分析才明白过来,让他恢复记忆的应该是上辈子和这一世所重叠的场景所带来的熟悉感。
  想明白这些,梅千鹤立刻便定了第二天去春城的票。
 
 
第44章 
  春城距离京都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出了高铁站,三人乘坐地铁到了梅千鹤曾经就读的私立中学。
  刚走到校门口,看到熟悉的建筑,少年时代的记忆便扑面而来。
  清晨斑驳落地的光,课间清朗的读书声,以及某一日课间突然出现在课本里的粉色情书和某人别别扭扭的醋意。
  那是少年余千鹤的记忆,却又不仅仅是余千鹤的往昔。
  在余千鹤之前,梅千鹤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有过一遍的人生。那时候的他身体健康,父母恩爱生活优渥,自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他,在穿书前就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进了全国闻名的电影学院,选了自己最喜欢的表演学。
  校门与操场之间隔着十几米远,两旁立着又高又宽的公告栏和风云榜。公告榜中是学校各种通知通报,风云榜贴着学校历届以来在社会上声名显赫的学长学姐的大头照,照片下方则是个人简介。
  梅千鹤有幸占了一席之地。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唇红齿白,眉眼一弯,露出标准的八瓣牙齿。
  叮铃声响起,教室门被轰然打开,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蜂拥而出。有成群结队去洗手间的,有争分夺秒抱着篮球往操场走来的,也有仍在和老师探讨疑难点的……
  老校长被一众学生簇拥着走来。
  他已经年过七旬,带着老花眼镜,两鬓斑白。然而行色之间依旧精神矍铄,比之年轻人不遑多让。
  有学生认出了梅千鹤,激动的窃窃私语。
  “天啊,是余学长!”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一堵学长的盛世芳颜!”
  要知道余千鹤这个人自从为校争光考了个省状元后,每年都会被无数老师当做励志例子拿来激励学生。
  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长的没人家好看就算了,竟然连成绩也比不过”,话里话外透露出浓浓的“要你们有什么用”无奈。
  乍然看见余千鹤很热,简直就跟见到了偶像一样。听说学长读的电影学院,那以后出道了可不就是偶像嘛,于是争先恐后的上前想打招呼。
  却被一个看着高大威猛的男人给拦住了。
  倒是老校长不见过分热情和疏离,话家常似的问道:“小徐今年怎么没来?”
  以往每一年,梅千鹤都会带着徐思奎回来看看老校长,是故有此一问。
  梅千鹤回道:“他有点事,暂时来不了。”
  校长也没有多问,与学生道别,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室内设施已经焕然一新,然而陈设却仍旧简单熟悉。
  梅千鹤坐在靠窗一侧的沙发上,与老校长零零碎碎的聊着,关于生活,关于学习,零零碎碎聊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聊。
  辞别校长已是中午十分,日头正盛。
  来到拐角处,他顿了下,微微仰头朝前方看去。
  旖旎的日光里,似有个眉目冷峻的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休闲服,手里却提着饭盒,声音略带打趣道,“看傻了?”
  昔日阴鸷冷漠毫无人气的人,为他坠落凡间,拔掉一身冰冷的硬壳,从此有了温度。
  少年心动或许并不始于此,但决定义无反顾去爱却在这一瞬。
  摇头笑了笑,告别校园。
  梅千鹤准备乘坐记忆里的那辆公交车过去。出了校门,脚步却情不自禁往另一个方向拐了下。
  林耿正在悄摸的和某人报备,发完消息就见梅千鹤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忙提醒道:“余先生,公交车站在这边。”
  梅千鹤道:“我知道。”
  他便没有再往前走,而是静静地看了眼少年们第一次心意相通初次接吻的地方。
  公交车换了颜色,连同车身外面的广告也一同换了。不变的是这条路依旧堵得慌,摇摇摆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出租屋位于城中村,多年过去,破败的巷子已经重新修葺,路也从坑坑洼洼变成了齐整的两车道,两旁路灯林立。
  林耿和保镖看梅千鹤没什么目的的走走停停,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也不敢催促,老老实实的隔了一臂的距离跟在身后。
  房东提着菜篮子风风火火的往外走,见到他有些意外,但态度一贯的热情,“小余回来了!”
  梅千鹤礼貌的与她寒暄几句后,问道:“阿姨,以前我租的房子您租出去了么?”
  房东“诶”了声,“还租什么租,那房子不是被你们买了嘛?”
  梅千鹤不解道:“我们?”
  房东道:“哎呀,就去年你生日那天吧,小徐亲自过来签字的,怎么?他没告诉你啊?”
  去年。
  生日。
  无论是原书还是记忆里,都说徐思奎是去谈生意去了。
  房东阿姨却告诉他,徐思奎在他生日那天回到了春城,买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破败的小出租屋给他当做生日礼物。
  梅千鹤笑了下说:“我忘记了。”顿了顿,又道,“我来的匆忙没带钥匙,您这儿有备用钥匙吗?”
  房东一脸为难,“哪有什么备用钥匙哦,小徐把门锁都换了,还请装修师傅里里外外都重新装修了一遍。”她看了下时间,急匆匆地往外走,“阿姨要去买菜,先不跟你聊了,有时间来阿姨家吃饭啊。”也不等梅千鹤回应便赶忙走了。
  梅千鹤踩着阶梯上楼。
  门扉都焕然一新,以前生锈的把手变得油光滑亮,可门上的纹路却与从前别无二致,没有任何陌生感。
  或许主人装修并不是嫌弃它老旧,而是为了让它不朽。
  梅千鹤的目光停驻几秒,随后走到消防箱面前,拉开门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他便把门关上,垫高了脚伸手去摸箱顶。
  动作顿了顿,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把落了灰的钥匙。
  吹去灰尘,再次回到门边。
  “啪嗒。”
  门开了。
  入目便是是被隔出来的厨房,其实并不是纯粹的厨房,门口左侧有个小鞋架,上面并排放着两双蓝色拖鞋,鞋架下面坑坑洼洼的地面被抹去了痕迹,变得很干净。墙壁喷了新漆,崭新的发光,桌椅板凳摆的整整齐齐,厨具或放在橱柜里,或用防尘罩盖着。
  “余先生,我们在这儿等您。”
  站在门口,林耿看了眼某人回复的消息,嘴角抽搐,暗道,连个门都不让进,这就过分了。
  “好。”
  虽然有些失礼,但此刻的梅千鹤根本无暇他顾。
  大约是没有通风的原因,屋里还残留着些许装修过后的味道,又闷又刺鼻。
  梅千鹤屏气凝神等味道散了几分钟后,才换了鞋走进去。穿过厨房来到卧室,看见床头依旧挂着特意晾干的玫瑰花和少年时期遗留下来的照片。
  照片是高中毕业时拍的,余千鹤穿着校服笑的见牙不见眼,少年徐思奎惯常冷着一张脸。
  指尖抚上那张照片,梅千鹤后知后觉发现徐思奎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有歪到天边的一双瞳仁,里面满满都是他。
  床对面的窗户换了玻璃,却还是老样式,临窗有一木质摇椅静静的躺在那儿,旁边的小柜子上随意放了本书,书页里漏出来一支竹叶书签。
  小小的房间东西不少,看起来却从容有度,不显拥挤。
  虽然乍一看变了很多,仔细一瞧却会发现,房中一切摆设都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推开窗,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来,随后便被屋里刺鼻的气味吓退了些。风倒是挺大的,吹动窗户咯吱咯吱作响。
  梅千鹤躺在摇椅上,顺手拿起那本书翻看,或许是气温太高,也或许是这几日太过疲倦,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第45章 
  梦里,亦是日上三竿,却并不安静。
  惊叫声和恐慌声交杂在一起,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
  梅千鹤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如有千钧重,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附近有人在说话,声音很急。
  “快叫救护车!”
  “小鹤!你怎么样??”
  “伤到动脉了,先别动他。”
  “随行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都他妈死了是不是!”
  “威亚是谁负责的,给老子滚过来!”
  ……
  梅千鹤记起来了,这是十八岁那场威亚坠落事故。
  既然是梦,他索性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是日暮西沉。
  身下不知是什么东西硌得慌,梅千鹤懒洋洋地爬起来,看到身下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又脏又……臭,大概很久没洗过了。
  他愣了下,随后左右前后上下看了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大的奇怪房间里,房间虽大,十几张拼接在一起的床却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
  空气潮湿闷热,他抹了把汗,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瘦的跟个竹竿儿似的,手心布满了老茧和细密的伤痕。
  这时,后脑勺后知后觉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抱着脑袋靠在膝盖上咬牙强忍,痛的全身是汗。
  等到痛意稍缓,他的脑袋里也莫名其妙的涌进来许多陌生的记忆。
  偏僻的乡村,哐当哐当爬出大山的火车,工地搬不完的砖和晒不完的太阳,大通铺里男人们的光膀子和脚臭味……以及搬着砖突然中暑从高处跌落的画面……
  梅千鹤“倏地”下床,在房间里一通翻找,连镜子的影子都没看到,只好拿盆去打了盆水。
  蹲在地上,梅千鹤看到清水中映照出一个头发很短,五官清秀的男孩,鼻梁高挺,眉目精致,瞳仁漆黑,皮肤被晒的有点黑,嘴唇不厚不薄,此刻紧紧抿着。
  这就是梅千鹤的脸,可是却有很大的不同。
  皮肤变黑了,粗糙了,脸也也更瘦了,瘦的一点肉都没有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身体有残缺、爹不疼娘不爱,初中毕业就被父母打包扔到大城市自力更生的未成年!
  这不可能是真的!
  梅千鹤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儿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梦!
  这是真的!
  梅千鹤不知该怎么办,心里又急又怕。
  他那时也不过刚过十八岁,从小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何曾经历过如此离奇的事。
  一时之间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是急又如何?哭又如何?
  他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名叫余千鹤的十六岁少年,乃至于记忆里的一切都和他原来的认知有所不同。
  这个世界,并不是原来的世界。
  慌乱过后,梅千鹤慢慢的冷静下来,最后无奈接受了现实。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大不了就当接了一个励志剧情的角色,说不定什么时候某一天醒来突然就杀青了。
  工地下班时间到了,工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偌大的房间里顿时便挤满了人。屋里没有空调,有人一进屋就忙不迭脱了衣服裤子,只留下一条裤衩大摇大摆走来走去。
  场面有点辣眼睛。
  梅千鹤皱了下眉,安慰自己这都是不是真的,一边拨开人群想要往外走。
  “不,不好,……”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喉咙里好像堵了团棉花,让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梅千鹤骤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个结巴。
  听到他说话的男人诧异的回头,好奇道:“哎,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原主因为结巴的缘故受到很多嘲笑,所以从小就不爱说话,后来随同乡一起出来工地上班后更是直接不说话了,工地上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梅千鹤沮丧的闭了闭嘴,径自越过他出去了。
  外面不远处就是施工现场,机器运作的声音仍然时不时传来,周围都是工人们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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