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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辣江湖!(古代架空)——野有死鹿

时间:2021-04-09 09:44:31  作者:野有死鹿
  ③:伊稚邪说的意思是:对人心存善意像是火一样,不及时停止就要烧到自己。
  宁和尘说的才是原句,意思是:对外作战就像火,不及时停止,就要烧到自己。
  那就顺便也说一下,月氏,读:yue zhi(一声)
  阏氏,读:yan(一声)zhi(一声),相当于汉朝的皇后。
  冒顿,读:mo(四声)du(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
 
 
第15章 踏雪寻梅(十五)
  李冬青说:“我觉得,伊稚邪对你有旁的心思。”
  宁和尘看他,含笑问道:“什么心思?”
  “就那个心思,”李冬青不好意思直说,道,“你明明知道,好没意思。”
  宁和尘无所谓说:“确实知道,那又如何?”
  李冬青无言以对,片刻后,嘟嘟囔囔地说:“我听闻,他们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不是自己生母的任何一个母亲,你听说过冒顿的鸣镝的故事吗?冒顿把鸣镝射向自己的阏氏,就为了训练自己的军士的衷心,你……明明知道他……”
  宁和尘觉得好笑,说道:“好罢,就算他非良人,难道我就是?”
  李冬青:“你何必总是这样自轻自贱,你这人,真的是!”
  他总是亲近宁和尘,就像是小狗亲近对自己好的人,不管宁和尘如何伶牙俐齿,却也没真的伤他一下,有人就是要信任着别人,依靠着别人的善意活下去,李冬青就是这样。
  李冬青说:“我明明是真心关心你。”
  宁和尘随口说:“你明明是每天耍嘴皮子,事没做多少,好话说了一箩筐。”
  “你怎么这样?”李冬青无疑是被他奚落到了,说道,“算了。”
  宁和尘打趣他:“又要哭吗?”
  李冬青彻底不搭理他了,又在想自己的烦心事,想林雪娘,想乞老村,想那几个女人。
  俩人沉默了片刻,宁和尘说道:“你小小的年纪,当真是懂了不少,什么都懂。”
  炭火噼啪一声炸开,宁和尘脸上火光闪烁了一下。
  “那你也要知道,你的命悬在伊稚邪的手中,”宁和尘说,“在匈奴人的手中,总要低头吧。”
  李冬青说:“难道是为了咱们俩人的命吗?”
  “不,”宁和尘难得坦诚,说道,“我可能是习惯逆来顺受了。”
  “我爹是罪臣,”宁和尘说,“被不可得山买走,上黄金台,又寄人篱下十三年,……十三年,没说过一个‘不’字。人人说我脾气好。季老四骑到我头上拉屎,我也忍了,是以叫我‘谦让君子’,这贱骨头,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若李冬青没有记错,这是宁和尘第一次与他谈心。
  李冬青又想到,他刚刚在梦中,想通的事情。宁和尘今天真是温柔啊,若是一直如此就好了。
  李冬青说:“你对我可不这样。”
  “你这个小毛孩,”宁和尘,“我用的着你吗?”
  李冬青说:“哦,你用得着伊稚邪吗?”
  “也用不着,”宁和尘笑说,“逗逗他呗,有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匈奴人,”李冬青说,“伊稚邪看你长得好看而已,他有自己的媳妇,在戏弄你,他也许还觉得你是个随便的人呢!这凭什么?”
  宁和尘却觉得他说了什么笑话,道:“我确实是个随便的人。”
  “李冬青,我与你不一样,”宁和尘说,“我为了活着,就是个随便都可以的人,你以为呢?”
  李冬青哑然失声。
  “那你为什么还要报仇呢?”李冬青片刻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待在不可得山,不好吗?”
  宁和尘:“活着也分怎么活,我就要这样让人惧怕着活着,李冬青,我一家人,败落得太可笑了,就算是个畜生,也苟活不下去,我也还是个人。”
  “你分明就是说大话,”李冬青说道,“你自己也没想通,就已经出来报仇了。”
  宁和尘震惊了一瞬。
  李冬青:“你在不可得山,在江湖上,有朋友,有知己,也有师兄弟和红颜知己,你偏偏不放过自己,哥,你也卧薪尝胆吗?”
  “别说了。”宁和尘把狼皮扔在他的身上,说道,“说不通。”
  说不通,两个人各说各话,就会都犹疑。其实宁和尘确实不应该带着他这个包袱,李冬青是个拖累,若是交给命运,或许能自求一条生路罢。
  李冬青拿了一根针,缝了最后两针,把狼皮大氅缝好,然后搭在他身上,狼头扣在宁和尘的肩头,狼尾巴缝在了脖颈处,看着并不精细,但是确实一针一线都缝实在了,也暖和。
  李冬青说:“我知道今天你去干什么了,今日咱们就要分别,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哥,我真心希望你好,真心要认你做哥哥,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宁和尘久久未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李冬青说,“哥,你是成大事的人,要自强不息,我之前就说过,人与人相遇都是缘分,我这一生没见过生父生母,但是却一路好运,被仁心的养父母养大,教我礼数学问,让我做好人,行好事,后又遇见了你,你也对我好,我都记着,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不会怪你。”
  “今日一别,或许再难相见,”李冬青眼圈泛红,说,“我送你一句话吧。”
  李冬青说:“我幼时的老师说‘刀伤药虽好,不破手为高’。人总说,不破不立,又说,要想和平,先要战争,可我却希望你以后不破而立,珍重自己。”
  外头响起了鸣镝声,战火拔然而起。
  江湖人打了头阵,一时间暗器与乐器声齐鸣。小月氏的歌女的足尖先点在了帐篷尖儿上,琵琶声与琴声铮然。
  李冬青从炉火旁站起来,便决然走了出去。这一次宁和尘没有跟上。
  匈奴人大声呼喊,伊稚邪从天而降,以一敌百,却抵不过数百的高手游侠,伊稚邪大声呼喊:“猎骄靡何在!”
  猎骄靡手拿弯刀,杀入敌人腹中,大喝:“死!”
  李冬青站在战火中间,伊稚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宁和尘呢!”
  “他没想过跟你回王庭,”李冬青说,“已经走了。”
  伊稚邪大怒!
  李冬青却无畏无惧,走出帐的时候,已经存了死志。纵然一死,何足惧,贱命一条,尽管来拿!
  伊稚邪连说三个好,狠狠地扔下李冬青,连杀数人,说道:“把他关起来!”
  可李冬青却被一男人掳走,那男人的胳膊如钢筋铁骨,小月氏的人摆起了阵,套牢了男人,战乱四起,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任是再经验丰富的将军,就算是让李广来,也绝对没有打过这样的仗!
  不可得山李饮风眉头一蹙,发现不对道:“宁和尘呢?”
  伊稚邪大笑,说道:“跑了!我们都中了他的计谋,好一招金蝉脱壳!”
  谁都没想到,原来宁和尘根本不想要李冬青。
  李饮风对众弟子道:“跑不了,不要恋战,追!”
  “应该已经追不到了,”李冬青说道,“有人来救他。”
  大歌女笑得矜贵而讽刺,问道:“你忠心耿耿,他没把你带走吗?”
  “我留下来救你们的脸面,”李冬青仰头看她,笑道,“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丢了脸?”
  大歌女一甩衣袖,冷声说道:“不知死活。”
  李冬青对于这些人而言就犹如是一块肉落入了饿虎群中,有人来杀他,有人来救他,有人打算若是救不了他,就杀了他。李冬青看着高手过招,眼花缭乱,也受了无数的伤,转眼间,衣服破碎,血肉淋淋。
  郭解的重剑硬是杀了两个歌女,杀出一条血路,拖着重剑而来,拦腰勾起了李冬青,把他扔上马,却被一剑砍断了马蹄,李冬青顿时被掀翻下去,栽倒在地上,一个黑衣男人驾马疾驰而来,冲他伸出手,李冬青没有接,他一把拽住李冬青的一只胳膊把他拎了上来,李冬青被颠簸地五脏六腑都疼,弯腰咳出了一口血水。
  迎面一声马的嘶鸣声,李冬青仿佛在混沌中被一道闪雷劈醒了,千机迎面疾驰而来,就要撞上了身下这匹马!
  李冬青嘶声吼:“滚啊!”
  千机直挺挺地撞上来,被那身后的男人一剑挑得皮开肉绽!李冬青痛彻心脾,又狠狠地吐出一口血。
  千机犹狠狠地撞上马身,李冬青被甩下来,千机四蹄跪下,哀鸣一声,掉下血泪,头重重地垂下,砸在地上。李冬青跪倒,嘶声大哭,血泪横流。好苦啊!
  我这一生,孝顺父母,善待他人,不曾恨过怨过一个人,我何以至此!
  李冬青捡起一把剑,已经恨意横生,他刚刚站起来,迎风却有一阵甜香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哭的好狠啊,所以说明天没有了,明天要修文,就算是看见了有更新也不用点。
 
 
第16章 踏雪寻梅(十六)
  漆黑的夜空中无声地飞来一片漆黑。无声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巨大的、沉默的、一只巨大的物体压在众人的头顶,风从头顶卷起,那风来自飞翔。
  宁和尘从天而降,这所谓的从天而降,就是真的从天上飞了下来,接过李冬青的剑,将他环在身前,低声说道:“逼人太甚啊。”
  李冬青痛喊:“啊——”
  伊稚邪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这又是什么?”
  那巨物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深沉的夜空里闪着寒光,顿时,伊稚邪的身上乍起鸡皮疙瘩,感到了杀气和恐惧。
  巨物上站着两个人,俯视着他们。
  所有人一起抬头望,李冬青却望着千机,两步爬了过去,一时间仿佛灵魂出窍,脑袋里已经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老天爷啊,你还有什么可以从我身边夺走?
  宁和尘一甩长剑,亮出寒光,宣战,寒声说道:“来罢!”
  李饮风一张嘴,就要说话,宁和尘却一个闪身忽而到他面前,头发丝儿扑到胸前,剑身一立,挡在李饮风的嘴上。宁和尘带笑却没有笑意,说道:“师父莫说了,我心情不大好,听不得。”
  剑身贴在嘴上,李饮风毫无防备,连汗毛都没有被吹起,就让宁和尘近身了,李饮风没想到。
  细数十三年来,宁和尘出过手吗?
  从他十五岁那年算起,黄金台上试好汉,宁和尘一战成名,但那不算出手;季老四逼他,他没出手;马邑之战,没出过;只有乞老村一次,宁和尘似乎被逼上了绝路,出手了。可那不是今天这一剑的水平。
  又或者是,乞老村那日,也没有出手,他只是想要试探李冬青。
  李饮风霎时心凉到了底。打不过。
  李饮风今年四十有三,他若是真的知道宁和尘已经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他不至于撕了这张老脸追到河朔,他不能。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师父啊,”宁和尘叹道,“你何以追我至此。”
  李饮风一句话尚未说出口,宁和尘手一抖,霍然亮剑,撕破长空,炸出银光阵阵,李饮风防备之心拔然而起,连躲了数剑,双手一张,向后腾空而去,远远地防备宁和尘。
  身后却忽而一阵狂风大作,天空上那巨物一个尾巴甩了下来!砸得尘土四起,砂石崩裂。
  一个男人从那甩来的尾巴上跳下来,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如鹰般狭长的眼睛。他从身后抽出双刀,利索地一抖,亮出寒光来,走了进来。
  那男人身高八尺有余,身着黑衣,长发竖起,身型高大结实,但脚步无声。
  “长江,”郭解说道,“你带着面罩,难道我们就不出你们了?”
  霍黄河便摘了面罩,依旧冷着一张脸:“忘了摘了。塞北实在太冷了,冻脸,扛不住。”
  郭解纳罕问:“你带来的这又是什么玩意儿?你新玩的机关?”
  “我做了一只凤凰。”霍黄河说。
  郭解不解,又抬头端详了端详,还是不解,转头看霍黄河:“这他娘的是凤凰?”
  “货真价实。”霍黄河说。
  郭解:“不像。”
  霍黄河:“滚。”
  叶阿梅从上头喊道:“霍黄河,墨迹!”
  “哦,”郭解说,“阿莲也来了。”
  霍黄河冷着脸说:“就打,出手罢各位,赶时间。”
  “长江,”雷被站在大帐尖儿上,沉声说道,“你要为了宁和尘,与天下人为敌吗?”
  霍黄河:“要。”
  他长腿一扫,刀柄紧紧贴着小臂,微微弓起身子,像是绷紧了的弓。“要”字说出口,他身边便围上了一群人。
  雷被、郭解、伊稚邪、众位高手被一声细碎的拔剑声唤醒,不知道是谁拔剑了,于是所有人霍然出手,却是冲着李冬青而去!霍黄河双剑互震,发出一声巨响,砸在众人的耳膜上,也杀进去,李冬青与此同时站了起来,一转身,视线将人望了一个遍。他手中有一把出鞘的剑,看来刚那拔剑声来自于他手中。
  天底下数的上的高手都冲着李冬青而去,可一股气却盘旋在李冬青的身边,使他衣角发丝无风自动。宁和尘神色瞬间一变,在须臾间做了两难的抉择,他没出手。
  李饮风一看,便明白了,看着宁和尘,说道:“如你,也会被骗吗?”
  “有情就要被骗,”宁和尘说,“可无情那不叫人。”
  李冬青举起长剑,霍然砸向地面,爆喝一声,天地卷起一片风沙,风沙迷眼,所有人挥袖去挡,李冬青用剑仿佛用刀,双手举着向前冲去,眼圈通红,仿佛是已经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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