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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辣江湖!(古代架空)——野有死鹿

时间:2021-04-09 09:44:31  作者:野有死鹿
  闻人越说道:“我也有弟子三千人,今日早上便可赶到。”
  闻人三千说:“我今晚有事,可能要先走,但给你带了四千人,你尽管去用,当成自己的弟子便可。”
  叶芝泽扶额叹道:“唉,天降横祸如此,多亏得兄弟们照拂啊!”
  李逐歌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早有心要整治江湖,我早已经料到了会有今日,叶兄,江湖儿女,你放心,不管今日是谁,江湖儿女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宁和尘听着无趣,连声招呼也未打,站起来便走了,霍黄河看了一眼,也起身跟上去,叶芝泽却从背后拦住他说:“安军,给掌门们上茶。”
  霍黄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理也未理,优哉游哉地负手走出去。叶芝泽登时被气得脸色涨红,大拍了三下座椅。
  闻人三千说:“我听说安军回了吞北海,还以为你们父子二人冰释前嫌了。”
  叶芝泽摆了摆手,示意别提了。
  “年纪还小,”闻人三千道,“日后便懂你的用心良苦了。只是我看见宁和尘也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叶芝泽无奈道:“如今这个情况,宁和尘愿意来帮忙,当然是要用。只是这背后的牵扯甚多,愚弟心里也是清楚的。可现下实在是没得选。”
  闻人三千也是叹了一口气。方青濯赞叹道:“早听得这宁和尘不光长得美,而且是第一高手,真是令人咂舌!”
  李逐歌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少说话。
  天已大亮,日照山林。
  这边霍黄河追出去,见宁和尘坐在烽火台上,视线放在东方。他两步跳上去,站在他身旁。
  “我看未必,”霍黄河接着屋内人说的话,说道,“江湖上有很多人,已经很亲皇了。这一战会站在哪一边都未可知。”
  宁和尘皱眉说:“心慌。”
  “你?”
  “嗯,”宁和尘说,“马蹄声。”
  霍黄河却没听见,他停下来停了一会儿,问:“哪来的马蹄声,此处山崖,马上不来,你听见山下的马蹄了?”
  宁和尘站起来,皱眉看向东方,穿过那枯木山林和重重叠叠地山头,他面色沉静,久久没有说话。
  霍黄河警惕道:“莫不是骁骑将军的兵马来了?”
  宁和尘却跳下去,衣角消失在烽火台上,霍黄河愣了一下,也跟上去,宁和尘一路到高高地山门戒碑前停下,眉头渐渐地皱起来,显得有些烦躁急迫,只是这时,霍黄河也听见了马蹄声,而且他懂了。
  不一会,一个白色的身影率先出现在山脚下,有一个红衣少年、一个黑衣男人,跟在他身后,马蹄哒哒。
  霍黄河再转头去看,宁和尘的焦躁之色已经消失,眉头展开,却有不一样的神色又染上眉梢。
 
 
第32章 三死黄金台(十一)
  霍黄河心想:“好一个马蹄声。”
  李冬青看见宁和尘, 笑得露出牙花子, 驾马时要飞起来, 火寻昶溟说:“你屁股着火了不成?!都到地方了,还跑这么快?”
  宁和尘面色又变得一派平静,看着李冬青,李冬青翻身下马,一撩衣摆, 快步走上高高的台阶,抬头看着宁和尘笑道:“先商量好,别骂我。”
  “你与我商量了?”宁和尘淡淡地说,“我倒是不知道。”
  火寻昶溟和王苏敏跟在后头爬上来, 火寻昶溟赶路累得要死,纳罕道:“这小子是什么做的?精铁不成?”
  王苏敏说:“反正不大像人。”
  “你自己来的?”霍黄河问李冬青,“那月氏要翻天了。不过来了也好, 省得你师父在这儿也魂不守舍。”
  宁和尘却看了眼霍黄河,带了些警告。霍黄河不吃这套,随意道:“火寻郦是怎么放了你?”
  “可能吗?”火寻昶溟坐在石阶上, 隆冬里出了一身汗,疲惫道,“那当然是因为有他的好朋友帮他。”
  霍黄河不解道:“谁?”
  火寻昶溟:“……”
  “他的意思是, 就是他。”反而是王苏敏这个鲜卑人翻译道。
  霍黄河认识他, 但是忘了他名字,指着他思考了片刻,李冬青说:“王苏敏。”
  王苏敏说:“麻烦你们记一下, 日后可能还要用得上。”
  霍黄河:“你们?”
  “特指你,”王苏敏说,“我名字很难记吗?还是说我这个人难记?”
  霍黄河:“都有一些。”
  王苏敏一句话也懒得再说。就连李冬青第一面见到王苏敏的时候,也觉得面生。王苏敏这人在这一堆人中,确实显得没那么出众。宁和尘是无论到了哪儿都不会让人无视的人,霍黄河冷酷英俊,也令人过目不忘,就连火寻昶溟也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一双眼睛明亮极了。而王苏敏沉默寡言,看着甚至有些懒散,入了冬之后又爱上了戴个大帽子,遮住半张脸,只剩下胡子拉碴的下巴颏,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
  宁和尘发话道:“去睡一觉,睡醒就回去。”
  李冬青说:“除非你们与我一起回去。”
  “回哪儿?”宁和尘反问道,“巴郡吞北海才是霍黄河和叶阿梅的家。共当大难义不容辞,他跟你回东瓯干什么?”
  李冬青却说:“那我也在这儿。我是江湖人,我也理应在这。”
  宁和尘却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连带着跟过来的来人都有些尴尬,火寻昶溟说:“来都来了,打一架再走吧?”
  宁和尘看了他一眼,火寻昶溟便又矮了一截。宁和尘训道:“不识大体。”
  人前不骂子,宁和尘只说这一句,便让这几人先歇下,霍黄河让人安排了两间房,宁和尘把李冬青叫走,到自己房里,看这气氛,李冬青显然是去挨骂,火寻昶溟颇有些忐忑,他毕竟年纪小,还是觉得宁和尘他们这些大人说得才是对的。心中已经在打鼓,是否做了正确的决定。
  李冬青进了门,便脱了鞋坐在床上,宁和尘把门关上,转头也坐在床沿,李冬青盘着腿看着他。
  宁和尘看他理直气壮地,脸上连一丝笑也没有,冷道:“走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
  李冬青说:“我不想,你当初还说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开心。”
  宁和尘说:“把手伸出来。”
  李冬青撇了下嘴,慢慢地伸出手,宁和尘抽了腰间的羌笛,一甩便抽了上去,李冬青疼得眼角一抖,显然是有些夸张的成分的。
  宁和尘说:“犟嘴。”
  李冬青虽然看着脾气软,但却主意正,自己心里有了决定,就谁也说服不了他,宁和尘和他相处这许久,其实早就发现,李冬青才是真的硬骨头,小事上能忍让,大事上却谁也不听。
  “惯得你上天了,”宁和尘平淡道,“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李冬青嘴角耷拉着,并未回答。
  “不服气。”宁和尘说着一甩手又是一下,李冬青这回连点反应也无。
  李冬青低着头,也不看他,手肿了老高,另一只手插在自己的腿窝里。
  俩人僵持片刻,羌笛还攥在宁和尘手里,他看着看着,叹了口气说:“我早就给你说过,不能意气用事。你从未听过。”
  “你以前这么莽撞,吃的亏还不够多吗?”宁和尘的声音已经软下来,问道,“有多少‘本不该如此’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我平时不想说你,怕你心里难受,可你若是不长记性,这些亏不就白吃了?”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分裂不可能长久,到最终还要汇在一人手中,你四处都要掺和,是有几条命?”
  李冬青说道:“我没有意气用事,是你觉得我一直意气用事。”
  “你心中但凡有一丝大局,也不会来到这里。”宁和尘说道。
  “什么叫大局?刘彻志在天下,”李冬青说道,“他要清剿江湖,当真是要杀光江湖人吗?就是为了要那点税吗?”
  “江湖人虽然不受朝堂统治,可是自从签订黄金令之后,从未干涉过政事,朝代更迭、皇储变动,这些年来,江湖人有管过吗?武人自有武人的傲骨,十年内不会有人江湖人威胁到刘彻,他为什么不去攻打虎视眈眈的匈奴人,却要非要来攻打安分的江湖门派?”
  宁和尘慢慢地道:“要江湖的兵马人力。”
  李冬青说:“就是这样,他不想要花钱在买人为他效忠了,而是要让所有江湖人士都成为他的手足,新颁布的黄金令确实是缓兵之计,他还有后手,但后手却不是打压,而是利用。可是这样到了最后,江湖就彻底不存在了。武人入伍,成了皇帝的士卒,那黄金台还有什么必要存在?归根到底,帝王之心,是不管什么也要握在自己手里,不光握在手里,还要足够强大好用。”
  宁和尘道:“与你何干?”
  “我可以不来!可以与我无关!”李冬青道:“可是你来了!江湖上谁不认识你?就算是不认识,看你的脸也一眼便认出来了,武帝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他不可能放过你。你忘了当年诛晁错,清君侧的故事了。你想一想,若是这一战打赢也就还好,若是输了,刘彻定然不会杀了这些人,若我是他,我会让叶芝泽交出你,说你才是挑起了江湖和朝廷的纷争的缘由,因为你当年那三万兵马,朝廷才不再相信江湖人,那么交出了你,就可以饶所有江湖人一命,但是活命的代价是拔出利爪,归顺朝廷!”
  李冬青说:“我若是刘彻,这才是师出有名,又一举两得的法子。可你非要来,我有说过你意气用事吗?”
  李冬青一路走来,见此处虽然处在战备状态,但是一切都好,宁和尘他们也安然无恙,心中一块大石便落地了,他并没有多么大的怨气,说道:“我只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和尘手中摸着那支羌笛,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道:“可这确实与你无关,无论我是如何,这关系不到你。冬青,你不该来。”
  李冬青急迫道:“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认识我!我知道你希望以后留在月氏,所以不想拖月氏下水,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我只是想来帮你。我不想你死。”
  宁和尘笑了,轻抚他的脸,说道:“我不是想你留在月氏,就算是你毁了月氏,那又如何?一文不值。”他的手点在李冬青的胸口,说道:“我说的是你这条命。”
  “我早就说过了,”宁和尘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俩人站在不一样的立场上,可是想的却都是对方的命数。宁和尘将李冬青的命想过无数遍,可是却不像李冬青,什么也忍不住,宁和尘一句都未说过。他想:“李冬青能安稳地活一天就算一天,都是偷来的日子,可以过他想过的日子。可是走出来,就要面对风险。这江湖,这人间,人人张着血盆大口,李冬青就是可怜巴巴的一点儿肉。”
  李冬青没想过,宁和尘反复问自己过得开不开心,居然是这个意思。
  “你如果是个有野心的孩子,我什么都带着你,”宁和尘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什么都让你去抢,去争风头。可你不喜欢这些。”
  宁和尘决定留下的时候,不知道李冬青的前路在哪里,也以为李冬青或许是一个隐忍的孩子,不表露自己的野心,可是这一年多,李冬青确实从来没表露过对权利的野心,安于安逸,甚至有些恐惧未来的战争。宁和尘才知道李冬青真的可以放下。
  “我干娘总说,我是高祖的子孙,我应该志在四方,”李冬青说,“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想,也想,如果我真的是皇帝又该如何?其实应该也挺开心的,当皇帝了,谁不开心?我并不是不喜欢,我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些去和人杀人,争抢。但我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啊,为了这个,谁会在乎自己喜不喜欢?”
  宁和尘:“……”
  宁和尘心脏被填满,哑口无言。
 
 
第33章 三死黄金台(十二)
  宁和尘在那个时候想, 他自己一生没有被人爱过, 也许不是因为他是大汉苍鹰郅都之子, 也不是因为他做了很多影响一生的决定,而是因为他没有被爱的能力。
  不管有过几多犹豫踌躇,他在此时都想,能遇见李冬青是此生何其有幸的一件事。
  李冬青有本事让人疼爱他,不管是什么人, 谁都该为李冬青让路。宁和尘是如此想的。
  李冬青说道:“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我想睡了。”
  “睡吧。”宁和尘轻声说。
  李冬青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有点不可置信,他如此好说话, 试探着躺在床上,宁和尘一伸手,他立马板着身体, 却见宁和尘从他身下把被子拽出来,盖在他身上,拍了拍, 说道:“睡吧。”
  李冬青:“……”
  “看我干什么?”宁和尘问。
  “我怕你要骗我,”李冬青说,“心里发毛。”
  尽管宁和尘这一年对他都很好, 可李冬青此时还是有些后遗症, 觉得他如此温柔,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宁和尘懒得搭理他,无语地笑了一声, 拍了拍他的被子,说道:“随你吧,我走了。”
  李冬青说:“如果有事,你要叫醒我。”
  “当然了,”宁和尘道,“你可是我的顶梁柱呢。”
  李冬青也笑了,宁和尘看了他一眼,转身轻轻地关上了门。他刚负手走出去,就见霍黄河坐在栏杆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仿佛是一道风景。宁和尘说:“闲得没事干?”
  “埋伏牧羊地,”霍黄河简单地说,“探子来报,汉军已经过了长江,要行动了。”
  宁和尘说:“调多少人?”
  “一半,”霍黄河道,“刘彻狡猾,喜欢部署军队分头行动,估计一明一暗。这次派了一个叫卫青的副将军,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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