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错。”季隋不喜他们的一幅幅圣人嘴脸,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绢细细擦拭手中那柄被怨气染黑的窄剑“如若他们在得知孤血肉功效后不那么迫不及待,念着一丝孤从前对他们的好,孤又怎会行此麻烦事?灭掉此界,可费了孤好大一番功夫。”
“朽木不可雕也!”其他天道有些想教训他的意思,可又拿这哪怕一劫失败也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小辈没有办法,狠狠落下一句“已造之业不失坏,未造之业不结果,你种下的业因,终有一日会结出业果!”
“有业果又如何?孤向来有仇必报,过一瞬都不行。”季隋完全没被他们所说的话影响,头也不抬的继续擦拭手中窄剑,在他们气得挥袖离开后发出一声嗤笑,吹了下光可鉴人的剑身后将剑收回剑鞘,坐在石桌旁倒了碗酒往嘴中灌。
今上和皇后早知他是他们在祭天时向天地祈福时天地降下的“救世主”,却一直隐瞒于他,以爹娘自居,一个在发生大疫时将他推出,还降下制书来表明对他的期望,一个明明是接了致书被派遣而来,却摆出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
好像真的是他娘一样。
以往庇护的民朝他举起屠刀,口口声声说着恩情,在他的流干血液后连躯内的五脏六腑都不放过,只为了那一句“脏腑可医百病”,他一直以来的善意,好似笑话般被他们践踏,末了留下一句“殿下菩萨心肠”就想将这事掀过去,何其可笑?
入喉的果酒红中带紫,醇和脂香,清甜得醉不了人,完全解不了季隋心中的燥意,他干脆将酒坛上的封口全部打开,举起酒坛往下倒,连过多的酒液从嘴边溢出都不顾,闭眼品尝口中的美酒。
“哟,季隋小儿在喝酒呢?”此界的神鸟青鸾飞到他的面前,兴致盎然的扇了下它青如碧泉的羽翼“给吾尝尝。”
“痴心妄想。”季隋抬袖擦干嘴边的酒液,刹那后挑眉看向现下格外精神的青鸾问道“你不是哑巴吗?”
“你这小儿实在小气。”青鸾的声音悦耳动听“吾找到了吾的挚爱!”
它说到这高声歌唱起来,将回答嵌在词曲之中“一日,吾在各界遨游,其他小辈羡慕吾,不敢接触吾,吾心苦闷,觉孤独寂寞。”
“终于!”它的声音越来越高昂“吾见着了生为一对的凤和凰,他们是如此恩爱,如此般配,吾知吾该做什么,跋越山河,跨遍大小世界,吾终于找着这世间的第二只鸾,吾愿为他展开歌喉,唱出从未唱出的美妙歌曲!”
“那它现下在哪?”季隋伴着这堪称世间最悦耳的歌声喝尽坛中酒液,将空酒坛摔落在紫柰树旁的一堆碎瓷片上,看着碎瓷片堆上又多出一层。
“它在这!”青鸾变出一块水镜,在镜前开始搔首弄姿,情意绵绵道“这便是这世间的第二只青鸾,吾的挚爱,它的目光是和吾一般的热切,它就是天地赐予吾的珍宝!”
“跟你这小儿说这些你也不懂。”青鸾小心翼翼的收起水镜,临了时还用喙触了下镜中的鸟影,慢悠悠的挥动双翼离开“吾的挚爱!吾的珍宝!”
“世间...”它的声音随着它的离开渐渐消失,季隋坐在紫柰树下接了一句“世间...”
“最懂孤的存在,孤的珍宝。”
他抚上饮酒后快速跳动的心脏,穿过左胸取出了离心脏最近的第二根肋骨,拔下一根紫柰树树枝和那根肋骨绑在一起,种进土地之中。
已经习惯的疼痛对他来说稀松平常,眉都不动一下的划破手腕将鲜血滴进那颗一种下就长得如身后树木还要高的紫柰树,变换位置在这棵树前躺下,伸出手指勾勒树上唯一一朵花骨朵“快长大吧。”
世间无人懂他,他相信这由他肋骨结出的果实会与他宛若天生的相合。
“快长大吧。”他日复一日的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朵花终于结出了一颗散发香甜气味的果实,果实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好似随时就要落入在树下待着的季隋手心。
“砰。”枝叶摩擦时发出细微的声音,季隋的鼻尖闻到了那股他在熟悉不过的甜香,手中却空无一物。
“你把他藏哪了?”他持剑劈向凭空出现的光头僧人,被他只凭一指抵去,又挥剑劈向他的腰侧,皱眉问道“天地?”
“是。”静岚的躯体被剑劈成两截,又快速恢复成原样,他拿出玉瓶在空中挥动,用其中灵髓造出了一面大如磨盘的镜子,负手对在他威压下一动不动的季隋道“他去还你种下的业因了。”
镜中的下界重新形成众生,人民建起了一座座家园,少时尝遍酸甜苦辣的今上带着发妻跪在祭坛之上:
“百姓孤苦,人命如草芥,又不断有天灾降临,人祸丛生,祈上天赐祥赐福,保佑下界风调雨顺,家国河清海晏。”
“你个老秃驴,冲他来算什么本事?”季隋从镜中看到了熟悉的景象,心下恐然“他刚诞生此界,可是一丝罪孽未沾。”
“量你尚未犯下大错,且所犯之罪被之前所行之善抵消,我便罚你的半身完成这最后一劫。”静岚在原地盘腿坐下,身上一层金光涌动“上界一天,下界一年,待二十载过后,你就可以前往下界助他。”
“但是。”他双手合十,在胸前和掌“不可阻碍位面进度,不可带他离开人群。”
“好。”季隋身上的压制在静岚言罢时消失,站在镜前等二十天过去。
镜中的景象高速变化,之前在襁褓中哭啼的婴孩快速长大,转眼就变成了在学堂满口之乎者也的总角童子,被画了一道墨的脸笑得灿烂,眼睛不住的瞄向窗外。
“快了,快了。”上界的日月不断更替,季隋依旧站在原地不曾离开,双眼紧盯着镜中那张和他相似,却始终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童子,一刻都不想错过他的成长“旻..旻..”
久不出声的嘴巴发出了今上为他取的名字。
“殿下。”为季旻束发的宫女推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对不住了。”季旻把视线从之前所看之处挪开,站起身在宾客满席的殿中为双亲敬酒“谢爹娘养育之恩。”
“好!好!”高举酒杯的今上夫妇连声称好,勾起嘴角听其余人对爱子年少有为的赞赏。
“不要信他们!”季隋把手轻轻放在镜中季旻的身体上,恨不得现在就赶往他的身边“孤才是你最应该亲近的人!”
束发的少年郎带着一腔的热血出发,走遍大地,竭尽所能的济弱扶倾,刀尖舔血数年后背着一把写满感恩字迹的万民伞回到了他在筑基时就立下结界的皇城,在百姓一路的拥护下回到了宫内。
“小桃,还不快将大郎送回东宫。”皇后对羞红了脸的宫女眨了眨眼,满意的看她带着醉醺醺的季旻离开。
“求殿下赐奴半分雨露。”等在殿后的几名宫女未着一物,松开季旻手臂的小桃也开始解开衣衫。
“姑姑。”刚及弱冠的季旻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酒都吓醒了三分,跌跌撞撞的找到躲在花园中的掌事姑姑说明了一番来意,在确定对宫女们没影响后一脚深一脚浅的往东宫走去。
“一群狐媚子。”季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手伸到镜上想再摸一下季旻那张酡红的脸,忽被一股吸力带到了一间点着龙涎香的屋内。
“吱。”
季旻打开屋们,在看到季隋时揉了揉眼睛“醉过头了吗?”
他向前倒在围着四面床幔的床上,片刻后拉开床幔探出头,冒出一层薄汗的脸满是欣喜,眼中是最真挚的喜悦“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孤是你的另一半。”季隋临到关头头脑发热,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孤想肏你。”话毕后捂住嘴巴,和季旻一样的内双眼看向他的脸庞。
“这也太快了吧。”季旻不解的挠了下后脑,掀开被子示意季隋进来。
“你就这么随意让别人进你床铺的吗?”季隋的脸像河豚一样鼓起,怀疑季旻对别人也是这么有求必应,完全忘记了他的一切都被自己看在眼里,根本没有别人,独自生起闷气来。
“别人当然不行。”季旻两手放在季隋的脸颊两侧,把他口中的气体挤出,醉酒下吞吞吐吐的说“我从小就觉得有一个人在看我,视线是我曾经好像感受过的温柔。”
“别生气了。”他生涩的吻住季隋的唇,舌头笨拙的在他牙关外扫荡,呼吸间喷出甜丝丝的果酒味“我给你肏还不行吗?”
“不可以。”同样是个雏的季隋涨红着脸,抱住季旻的腰回应起来,牙齿不小心咬到了季旻的下唇。
“嘶——”季旻捂住嘴巴,对上季隋呆愣的脸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的表情好有趣哦。”
“不许笑。”季隋把季旻按在身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阳/具此时正硬邦邦的顶着他的腹部。
“睡觉。”他面无表情的把缩起身子有些害怕的季旻塞回被窝里,抱着他舔了下他有着一道伤口的下唇“现在你醉了,脑子不清醒,孤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你叫什么名字?”季旻指尖在他的呼吸喷洒来时颤了下,新奇的抓起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印在手上。
“孤叫季隋,祭祀所剩残肉的那个隋。”
“好奇怪的名字,我叫季旻,秋季天空的那个旻,需要帮助吗?你好像一直都不太高兴。”
“不,我现在很好。”季隋好像被季旻身上的酒气熏醉了,魂体像似飘到了九天之上,飘飘忽忽的“我不再孤独。”
不再孤独,所以称我,心神宁静,因为有你。
数年后。
“..啊...阿隋..不..要..看我..啊啊..唔..啊..”季旻的身体在身上男人冲撞下摇摇晃晃,两条腿被他挂到自己的腰上,痉挛着缩起脚趾夹紧他的腰部,红着脸捂住双眼不敢看他。
“旻旻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季隋俯身含住季旻的乳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捻捏着还未肿起的那颗把玩,故意学起季旻的呻吟声,“呃呃啊啊”个不停。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季隋将胯下阳/具埋进肉/穴伸出,轻轻柔柔的抽动起来,脸上挂着坏笑“你不是一直喜欢热闹吗?”
“..臭不..要脸..”季旻的后背被身后的红木椅膈得生疼,白/皙皮肤上红了一片,伸手就拉住了季隋的耳朵“..这..啊..可是..戏院..是唱戏..的地方..啊..你..你..竟在..这..胡作..非为..”
“终于敢看你郎君的脸了。”季隋将阳/具拔出,忽得插进那湿软紧致的肉/洞里,把季旻的另一只手从他脸上挪开按在椅侧“在他们要把你当肉块分食时逃亡,在不断的追杀下还成功发现了治大疫的方法,每天都竭尽全力的在五湖四海传播,现下好不容易结束一切,我在这肏我的娘子又有什么错?”
“..啊啊..啊..啊...唔..啊..啊啊..不要..”季旻这么多年还是不敢在云/雨时看季隋的脸,拼着命往后挪,直到挪到底,被椅背挡住去路。
试想,谁能在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肏自己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呢?反正季旻是羞耻极了。
和包厢一墙之隔的回廊上都是庆祝大疫结束的百姓,下层戏台上扮演汤显祖的巾生挥了下宽大的袖口,咿呀唱到:
“不入春园,怎知春色几许?”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季隋也来了兴,接的却是《牡丹亭》中的艳词,抬住季旻的臀把他从红木椅上抱起,站在那抱着他肏,眉眼中的小痣被热汗打湿,整张情动的脸活色生香,胯下阳根则毫不留情,一次次重重进入已被肏肿的肉/穴。
他在季旻的酒窝上吸了一口,一边往他腹中灌精一边唱“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然后抱住他亲个不停,说起在西方人人皆知的肉麻话“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我想吃炖排骨了。”季旻不合时宜的咽了口口水“不要白肉,炖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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