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贺西舟顶级的脸和身材。
博钦手盖住了眼睛,越想越自闭,这他妈是人生赢家的标准模板,霸总本总的最佳诠释啊。
“我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博钦关上了手机,“这还搞个屁,我凑上去求他包养我他会不会看在我脸的份上和我打一炮?”
“不,博钦。”博钦手撑着下巴,一脸生无可恋地自言自语道:“支棱起来,打一炮不太够,最起码得打够本。”
最起码你性别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啊。
博钦笑了起来,拿出手机浏览器收索:如何追人……
不,博钦又删掉了,重新打字道:如何追男人……
好像也不对,博钦全删,又打字道:如何追基佬……
妈的,博钦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了中控台上,追个屁,起跑线上自己都能摔。
车在以如便秘拉屎般的速度移到高架桥中段时,博钦一偏头看见了巨幅银屏上自己的广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来头来,速度之快,差点闪了脖子。
博钦疼得差点没叫出声,他皱着眉手放在颈后揉捏,犹豫了下还是转过了头。
屏幕上播放的是他前段时间拍的时装秋冬季广告,博钦忍着不适应看了几秒,发现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除了舞台,博钦一直都不太看自己的作品,在镜头面前博钦就从来没有放松过,所展现出来的从容和游刃有余也只是磨砺太久磨出来的一种条件反射。但舞台不一样,这是他唯一可以忘记自己的地方。他早些年看自己的广告,才看三秒,就被那做作的肢体语言和语气恶心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这么多年过去,博钦如此认真地观看自己的广告片,他发现,好像也还可以。
无论是穿着少年气十足的卫衣滑着滑板呼啸而过,还是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看书,亦或是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前,每一个年龄阶段,他都将个人魅力和衣着诠释得完美。
没有那股生硬的做作,变得随心所欲驾轻就熟。
他看了半响,高架桥下是人来车往的商业市中心,他的巨幅广告全天二十四小时地播放,博钦突然发觉这个位置有些熟悉,他目光向下,看见了高架桥下的广场,贺氏大楼高耸入云,斜对面,是他那小破工作室的所在地。
博钦:……感情我堵了两小时,我还在家门口。
博钦这些年出行全有人打理,虽然天南地北到处飞,但活动的地方无非就是酒店,工作地和工作室,好多年没出来过,以至于一出门就饶了这么大个圈。
前方的车缓慢前进,博钦收回了目光发动了车。
四年前,这个银屏上放的是江容的珠宝代言广告,他那个时候一无所有,大冬天里穿着薄毛衣坐在广场的栏杆上与广告遥遥相望。成立工作室时,他不顾高昂的地价,将工作室的选址定在了此处。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了。
心理咨询博钦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老爷子过世的那个冬天。博钦极其讨厌向人进行倾诉,他认为任何私人感情都是属于自己,除去心理医生外,贺西舟是博钦第一个主动倾诉的对象。
从咨询室出来时博钦接到了陈姐的电话,他带上口罩和帽子,听见陈姐问他是不是去看心理医生了。
博钦顿了一下,说是。
他预料到了什么,说:“被人拍到了吗?”
陈姐:“是,现在在热搜趋势上了。”
“叫祝关云压下来。”博钦说:“我现在回去。”
“博钦,这是一个好的宣传——”
“姐,”陈姐还没说完,就被博钦打断了,彼此沉默,半响后陈姐说:“抱歉,小钦,我会处理好的。”
陈姐转了话题,“今天去看心理医生还好吗?”
“挺好的。”博钦的声音柔了下来,停顿了下说:“真的挺好的。”
没有哪一刻我像现在这样确信,一切都是很好的。
博钦刚刚开窍,还没怎么体会体会心绪,如山的工作量和过长的行程单就将博钦拉回了现实,在拍摄完杂志赶往机场时,博钦在车里罕见地说:“我会不会太忙了?”
小朱:“?”
陈姐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这不是你正常的行程量吗?”
“这又是什么?”博钦接过,说:“我以前有这么忙吗?”
“你一直都这么忙。”陈姐回了个邮件,说:“品牌时装秀,邀请你出席看秀。”
博钦看了看,说:“能不去吗?”
“你代言的品牌,你说呢?”陈姐看他:“小钦,你最近有点人样了,居然开始觉得这个工作量不正常了。”
博钦笑了下,靠着椅背闭着眼,他明天新歌发行外加一个直播,后天飞B国有一个合作曲要搞,回来后看秀,再往后……
再往后都没时间。
博钦啧了声。
他掏出手机,盯着贺西舟的聊天页面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才慢吞吞地打字道:哥,你今晚回枫江吗?
消息没回,博钦等了将近两分钟,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傻,将手机锁了屏,拿起笔电继续作曲,但老不在状态,一会儿想贺西舟要是不回枫江他也没啥兴趣回。刚敲了几下,又开始回味那天贺西舟的拥抱。博钦烦躁地关上了笔电,拿过手机一看,贺西舟还没回消息。
为什么不回,霸总这么忙的吗?
……好像确实很忙。
前面陈姐看了他一眼,说:“今晚住酒店还是回工作室。”
博钦看着手机,头都没抬,“不知道,还没决定。”
陈姐:“那李清阳约你排舞,今晚可以吗?”
博钦叹了口气,“我把这茬给忘了。”
他揉了揉鼻梁,刚想说今晚排吧,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博钦立刻打开,贺西舟回复他:回。
博钦笑了下,刚想说自己也回,贺西舟下一条消息就来了:一起?
博钦键盘还没弹出来,贺西舟已经发出邀请:我去工作室接你?
娘的,贺西舟也太上道了。
他果断放了李清阳鸽子,对陈姐说:“今天不排,明天搞。”
“明天你不是飞B国吗?”
博钦在自己表情库存里寻找合适的表情包,懒洋洋道:“不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吗?有时间。”
他的表情包全是从罗明萧冉那得来的,都是沙雕熊猫人,有些还特别贱。博钦先给贺西舟回了个“好耶”,开口说:“小朱,姐,你们有可爱一点的表情包吗?”
小朱:“?”
陈姐:“?”
小朱说:“和谁聊天要啊?哥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陈姐淡定地掏出手机,“谁都会谈恋爱,你哥不会。”她说:“都发过去了,你看看,实在不行在商场里找。”
博钦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陈姐发的全是可爱的粉色垂耳兔,博钦看了看又嫌有些太娘了。只好自己在商场里找,最后找到个小黄鸡系列,画得又贱又萌,完美戳中博钦审美点。他将那个比着爱心的表情包给贺西舟发过去,不出两秒,贺西舟礼尚往来地给他回了一个表情包。
一只垂耳兔害羞地用粉色耳朵遮住了眼睛扭动,尾巴后还冒出几个粉色泡泡。
博钦手机啪地一下掉下来,他蜷缩着身子,头埋进怀里,心想要命,萌死我了,为什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选表情包时
博钦:……这好像有点娘。
贺西舟发表情包时
博钦:啊啊啊救命萌死人了他好可爱呜呜呜
博·驰名双标·钦
第33章 清纯钓系
托尼发现博钦最近有点不对劲。
博钦是一个性格极其直的人,对于往脸上抹粉擦精华这种保养的事完全没有身为一个艺人的自觉,早些年为了上妆补妆这事儿简直愁白了托尼的头发。这些年好了点,但还是需要人按着枪比着他的头求祖宗告奶奶地让他注意。
对于博钦而言可能最舒服的状态就是纯素颜散着头发穿着背心大裤衩躺着玩游戏。于是当博钦下了飞机回到工作室抓着托尼让他画一个自然裸妆时,托尼简直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你等会儿要直播?还是有视频连线?”托尼端详着他卸完妆的脸,博钦底子好,皮肤冷白,很少爆痘,纯素颜状态下除了显而易见的疲倦和微青的黑眼圈外,没别的毛病。
“你画就得了。”博钦没回答他。
“不用上镜的话,你这个肤色其实都可以不涂粉底的,修修容就好。”托尼拿着眉笔,轻轻略了一下他的眉毛,说:“要什么风格的?”
博钦的皮相俊得极有韵味,有一种留白的美感,什么风格都可以驾驭。托尼抱着手看他,“你要去干什么?”
博钦陷入了沉思,想了半天,说:“先试试清纯一点的。实在不行下次再换。”
托尼笑了起来:“楚楚动人小白花?”
博钦打了个响指,“就这个感觉,别太刻意,等会儿再给我搭身衣服。”
罗明刚好泡好一桶泡面,闻言说:“兄弟你要干啥,还他妈楚楚动人小白花,你勾搭谁呢?”
博钦正在取耳钉,说:“干你屁事,吃你的泡面去。”
博钦拍杂志烫了发做了造型,显现出了整个清俊的眉眼,托尼嫌这样攻击力太强,给他将头发放了下来。并且秉承着“要想俏一身孝”的原则给博钦搞了一身白,白卫衣套白色涂鸦外套。当博钦将右耳的耳钉换成耳环后,托尼吹了个口哨像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可以,清纯钓系,没有你勾不到的人。”
博钦挑了下眉,带上了戒指和项链。
走时托尼问博钦要不要喷点香水,博钦顿了一下,说不用。
罗明吸着泡面看着博钦下楼的背影,和托尼感叹说:“贺西舟到底是哪路神仙,我第一次看见博钦在工作时间外这么……风骚。”
托尼敷着面膜,说:“希望贺西舟稳住,当一个直男意识到自己美,并且善用美貌勾人时,那会死人。”
“堪称美貌杀人事件。”
地下车库有些凉,博钦为了好看只穿了条破洞牛仔裤,十一月的天气,车库里冷得他打哆嗦,博钦带上了耳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心急了。
失策,下来早了。
耳机里动感的音乐抨击耳膜,博钦按照习惯在榜单上随机听了几首,听到一首挺对胃口的歌,他看了眼歌手,不认识,应该是个新人。
博钦记下了这个名字,心想有机会可以来个合作。
他双手插着兜,冷得受不住了就蹦哒几下,心下居然有些紧张,这股情绪夹杂着兴奋,刺激得他胃疼,博钦按着肚子嘶了一声,心想不要这么没出息吧。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博钦立刻停止了蹦哒,多年的拍摄经验让他在那一刻摆出来一个极其好看且懒散的站姿。
黑色的车停在博钦面前,副驾驶一位穿着正装男人下了车给博钦开了车门,他看了眼,不是许知,车也换了。博钦轻声道谢,弯腰进了车内。
车内他熟悉的冷香很淡,博钦莫名有些失望,这股失望在贺西舟笑着转过头来看他时烟消云散,博钦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心想卧槽贺西舟好他妈帅。
贺西舟脱了西装外套,烟蓝色的衬衫解了领带,衬衫扣解到了胸前,健美的胸肌轮廓若隐若现。袖扣仔细交叠挽到了手肘处,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向下,腕处只带了一只表。他发胶固定的发散下来落于额前,柔和了过于英挺俊美的眉目,笑着看向博钦时,博钦差点没把持住。
贺西舟腿上放着文件夹,他将文件合上,在看见博钦取下口罩抬眼望他时顿了一下,说:“……小钦今天很好看。”
妈的,值了。博钦想。
“我哪天不好看?”博钦一屁股坐到了贺西舟身旁,和以前礼貌性留一段距离不一样,他和贺西舟挨得极近。
贺西舟将要说的话突然停住了,他顿了一下,道::“……等很久了吗?”
博钦嗯了声,他将手伸到贺西舟面前,说:“你摸摸,我手有多凉。”
博钦的手很漂亮,纤长白皙,食指上带了铂金戒指,手腕处挂了细细的银链,因为太瘦,腕骨突出,银链空荡荡地晃悠。此时手指尖泛了一层红,贺西舟很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尖,皱着眉说:“怎么这么冰。”
肌肤相处的那一刹那博钦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抬眼望贺西舟,不讲理地说:“你下次快点。”
平心而论,贺西舟通知他的时间没有任何问题,完全是博钦自己迫不及待导致吹了将近半小时冷风。
贺西舟笑了下,毫无底线和原则地说了声抱歉。
博钦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他伸长了腿,腰间挂着的银链也开始晃,博钦掏出手机问:“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贺西舟觉得今天的博钦很不一样,和他说话时的语态,与他相处时的动作都有一种精致感,就像他身上带的耳环,晃晃悠悠,一举一动都在撩拨自己。
贺西舟声音温和地说:“我叫闻叔准备了晚饭,等会儿回去吃。”
博钦语气轻快地说好啊。
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转头看贺西舟。贺西舟似有感应,从笔电里抬起头和他对视,博钦笑了一下,说:“你要处理工作吗?”
“怎么了?”贺西舟合上了笔电,轻声问他。
贺西舟怎么这么温柔。博钦心想,他将手机递到贺西舟面前,“想问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手机上是贺西舟的素描,多数都是静物,博钦翻遍了贺西舟的动态,几乎没发现一张人像的。
“怎么会想到看这个?”贺西舟说:“大学时打发时间随便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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