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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草偏要死缠烂打(古代架空)——三坛海烩藕粉

时间:2021-04-13 13:53:20  作者:三坛海烩藕粉
  陆锦言高声威胁跟连珠炮似的:“周进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哈我府上的人已经赶来了你要再动手我跟你讲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情形对自己不利,周进是个欺少怕多的,放了句狠话骂骂咧咧地就灰溜溜地走了。这下谁也没心思吃午饭,陆锦言拍拍宋泽然的肩膀,象征性地安抚几句也离开了。
  一场闹剧后,就剩宋泽然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相府。
  他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在周围人眼里,夏意到底待他到了何种地步呢?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夏意受不了了才躲着他?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主动把夏意推开的……
  当局者迷。这边还没想清楚,等他回到家里时,果不其然迎来的又是贺涵的一阵暴怒斥责。
  但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只是麻木地盯着亲娘一张一合的嘴,呆呆地看着。
  训了半天,贺涵见他竟然没反应,也有些诧异,训斥的声音逐渐消停,眼中的怒火替换成可怜与悲悯。
  宋泽然被赶回屋里。他掏出伤药,习惯性地回头望向房门。
  那里本应该站着一个人,一个会在这时一边温声和气听他讲述遭遇一边给他细致涂药的人。
  宋泽然竭力想把“夏意”这个符号从自己的生活里剔除出去。
  但渐渐地,他发现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困难。
  秋季月圆夜,桌上再见不到那一盘剥好的蟹黄;冬日雪初霁,窗前再闻不着那一折幽香的腊梅;清晨练剑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泛舟湖上的酒杯独摆了一樽……
  凡此种种,生活一如既往,唯独少了那个人。
  宋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来应该是变沉稳了,比如此刻他听着外面树上那烦躁的蝉声竟也不会生出半点脾气。
  院里的丫鬟进了屋,捧着一个精致小碟,细声道:“少爷,这是端阳节宫里赏赐下来的点心,夫人让奴送来。”
  宋泽然往那盘中一瞅,摆的是一叠整齐的银丝糕酪。
  他对这东西没兴趣,刚要让丫鬟撤下去,又改口道:“你给西边王府送去,我记得阿意爱吃……”
  话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丫鬟迷惑的眼神。
  “放下吧。”
  他看着这道甜品,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去,找人去一品斋买包蜜花糖回来。”
  半个时辰后,手下的人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少爷,一品斋没有卖蜜花糖的。掌柜的说了,这糖从他开张起就没卖过。”
  “怎么会?”宋泽然显然不信。
  手下的人头更低了,不敢说话。
  “行吧,我自己去。”
  宋泽然循着记忆找到一品斋的铺子。
  他常路过这,倒是很少进来。就小时候在这买过几次蜜花糖,因为觉得好吃,后来夏意三五不时地就塞给他一包。
  这样的投喂持续十几年,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对蜜花糖就没有小时候那么贪恋了,但夏意总是给他塞各种吃的,他觉得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也挺喜欢这些味道,都心安理得地受着。
  他走进店门,掌柜的一眼就认出这个燕京小霸王,忙不迭地从笑脸相迎。
  “宋公子有什么需求吗?”
  “掌柜的,我要买一包蜜花糖。”
  “嗷,原来刚刚那个家丁是宋公子府上的人啊!”掌柜的犯愁道:“这可真是对不住。鄙店没有这类糖果。”
  宋泽然微微皱眉:“可我吃的蜜花糖就是一品斋的啊!”
  “啊……我知道了!”
  掌柜的一拍脑门,明了:“这店是我十年前盘过来的,店名没改过,宋公子说的蜜花糖莫不是上代店家做出来的?”
  “可是我明明一直有吃……”宋泽然明显震惊到了,停了片刻,仍不死心:“那你可知这城里还有哪家做这蜜花糖吗?”
  掌柜的摇摇头,一脸确定:“没有。京城内同行的经营种类我都有琢磨过,肯定没有这种糖果。”
  一个可能性已经在脑海形成,宋泽然忽然又瞥见压在剪刀底下的油皮纸。
  他走过去,发现这是用来包装糖果和蜜饯的,每一张上面都清晰地印着“一品斋”三个字。
  “……”
  他想到夏意每次塞给他的零嘴小食,不仅是蜜花糖,好像大部分都是用一张简单普通的油皮纸包着的,只有少数上面会印着店铺的字号。
  而他粗心大意,竟一直没发现这点异常。
  “我知道了。”
  宋泽然缓缓转身离去,也听不清后面掌柜的在说什么。
  所以,那些他以为再平常不过的点心,都是夏意亲手做的吗?
  此时此刻再细细想来,怪不得以前有时候觉得那些东西味道也就一般,但后面慢慢又有了提升。
  他当时还以为是那些店里的厨子手艺长进了呢。
  这个认知让他深受打击。他印象中,很多时候,夏意塞给他的东西他是吃不完的,有时候干脆就忘记,放在那霉了就扔了。
  一品斋的隔壁是几家胭脂铺布庄店,他站在门口,听得到里面姑娘的娇声娇语。
  “这个好看,用在我身上肯定合适。”
  “唉,好看是好看,可是女为悦己者容,意世子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他。”
  “去去去,真不害臊,这种话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敢在外头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我就说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意世子,难道你不心动吗?”
  两个姑娘相互揶揄着,笑成一团。
  宋泽然则站在外面,面无表情地想着:“你们没机会了。阿意喜欢的是我。”
  可到这他又生出一丝慌乱。一年多过去了,夏意还……还喜欢他吗?
  他有点不敢再想下去,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慌神的地方。
  等回到府里后,他仍是辗转不安,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双目放空一会儿眉心紧蹙,活像个精神分裂。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累了,瘫在椅子上,长长叹出一口气。突然,他又坐直身体,脸颊像是因为憋气瞬间涨得通红。
  他好似做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决定,挥手招来一个小厮,低声道:
  “你去,去给我找几本,就那种,小册子。”
  小厮顿悟,领了令就要退下,只是心里有些纳闷:敢情这位爷都十八了还没看过这东西?结果下一刻他就听到不得了的话。
  “要男的和男的。”
  小厮瞪大眼睛望向自家少爷,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么做是大不敬把头低下来。而宋泽然心虚,根本没注意到别人的反应。
  傍晚时分,宋泽然拿到几本厚实的小册子,开始认真学习。
  他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对夏意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就是单纯的好奇,想了解一下他不知道的世界。
  或许也没他想象的那么不堪呢?
  两个时辰之后,宋泽然面红耳赤地阖上小册子。
  嗯,也不过如此。
  他喝了杯茶润过干紧的嗓眼,不顾身下直白的反应,若无其事地上床睡觉。
  然后他就梦见那个他每天都在想念的人。
  梦里,他把青年压在自己身下,听他婉转呻吟,看他千娇百媚,无尽索取,肆意妄为。
  他惊醒了,醒来还是半夜,只过去两个时辰。但裤裆的湿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宋泽然内心复杂极了,半分懊悔掺杂着半分的意犹未尽。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一定是睡前看了小册子的缘故。他做春梦和夏意做春梦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
  他换了件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便又要睡去。
  可惜,再难入眠。
  翌日清晨,宋相夫妇被儿子眼底下的一片青黑给吓到了。
  宋泽然看起来憔悴极了,还没等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得他恹恹开口,声音像是被钝刀磨了一宿:
  “爹、娘,我要去耀州。”
  然崽:我给你们演示一下,什么是逆风翻盘!
  予崽:傻逼,一手好牌打稀烂。
 
 
第4章 爬床失败
  耀州一带,自古以来被誉为“天府之国”,地缘广袤,民熙物阜,当地民风开化,百姓热情彪悍,爽朗开放。
  尤其是百年来在渝西夏家的庇佑下,更成为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连二十年前那场改朝换代的大战都未能波及此地。
  夏意还是自六岁后第一次在耀州留住那么长时间。
  以往只有年关时,渝西王一家才会被特许离京回耀州探望一月。因此当夏意独身一人回到本家且说明要长住的时候,家里的兄弟姊妹都是惊喜又疑惑,围着他打转追问到底出了何事。
  夏意哭笑不得,随便找了个“在京城待够了”的理由搪塞过去,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不过他看得清楚,几位兄姐听到后皆陷入了沉默的对视。
  等人都散了,胞姐夏情才拉着他的手说:“小弟,既然回家了就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了。这里不是京城,有什么委屈就别憋在心里。”
  他们这些年纪稍大一点的老早都知道,老七心里有个人,现在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回老家也许就是在这上面遇到挫折了吧。
  她顿了一下,又小心补充道:“耀州没京城那么多规矩,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你要是看上了谁就直说。”
  她把夏意额前一缕碎发撩到他耳后,笑道:“我家阿意长得这般俊,待人又温柔,还文武双全,可真是世间最完美的儿郎了。”
  夏意揶揄道:“阿姐,你这样说,就不怕姐夫吃醋?”
  “管他作甚!”夏情笑骂一通,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又安抚他几句才放心离去。
  等送走夏情后,夏意靠在椅子上苦恼叹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结果现在只是稍微表达出一点情绪,怎么从父母到兄弟姐妹都看出他的心事了?他就真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所以,就连很少接触的本家人都看出来了,宋泽然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当事人一直都没发觉?
  真不知道该说这人神经粗反应迟,还是说,其实宋泽然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自然也不会对他上心。
  这可真是个残酷的现实,夏意却不得不面对它。
  他有时候都在想,自己跑回千里之外的耀州,到底是为了强迫自己忘记宋泽然,还是仍然站在宋泽然的立场,想尽可能地给他腾出自由生活的空间?
  又是一声长叹,不管是哪种,夏意认栽了。夏家儿女皆性情单纯,在感情一事上都是随心胆大、勇敢热烈,但又偏容易认死理。就像他这次回来就听说,他五姐几个月前对一个来耀州游历的剑客一见钟情,干脆直接追着人家走了。
  这么看起来,倒是他怂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一旁以时间来忘记吧。
  夏意也不急着回去,就这样在耀州住了一年。虽然生活少了宋泽然这个核心,但也算过的有滋有味。
  耀州的事务有三哥和四哥,他无需插手,除了每日固定的练剑读书和时常接待一些访客以外,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带孩子。
  譬如此刻,夏意左手牵着侄子,右手抱着侄女,怀里还坐着个外甥,颇有一种“儿孙绕膝、颐养天伦”的错觉。
  他在这辈里年纪偏小,性格沉稳又不失活泼,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好听,家里的小辈都爱粘着他。这不一会儿,几个小孩又为了他大腿上那块“特等席”吵起来了。
  “阿初!你已经霸占七叔叔半个时辰了!快下来换我了!”
  “略略略我才不给你!七舅舅是我哒!”
  “你下来!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日常陷入“争宠”旋涡的夏意:“……”
  贵圈挺乱。
  正当他要安抚这几个小家伙时,老八夏愉跑了进来:“七哥,外面有人找你。”
  夏意把小外甥从身上抱下来,起身理了下衣襟:“又是哪家贵客?”
  夏愉面露难色:“是从京城来的。”
  “他说,他叫宋泽然。”
  夏府前堂会客厅。
  宋泽然没事先给夏意写信打招呼,决定好后就这么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歇地从京城赶来。此刻他正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与对面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
  宋泽然觉得有些尴尬,端起一杯茶喝了几口,结果下一刻小男孩说的话差点让他把茶喷出来。
  “你也是来和七舅舅相亲的吗?”
  “那你是没希望了。”
  小女孩自动接过话茬,一张小脸上满是挑剔:“你看你那么脏,七舅舅肯定看不上你。”
  宋泽然:“……”没来得及换衣梳洗就登门拜访的确是失策了。
  他隐约记得夏意在家行七,但又有点不确定:“你们说的七舅舅是……”
  话音未落,两道清脆甜甜的童声同时响起:“七舅舅!”
  夏意迈入会客厅,揉了两把凑上来的小脑袋,柔声道:“去吧,到后面找弟弟妹妹玩去。”
  等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走了,夏意才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不知所措的宋泽然。
  从后院到前厅的这一路上他心跳快的不行,感觉人生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但真的见到故人以后,所有的忐忑不安都消失不见。
  他往前走了几步,抬手作揖,面色无波无澜:“宋公子。”
  宋泽然被这一行礼和一声“宋公子”打懵了。
  他有想象过两人在闹出那种不愉快后见面该是什么样子,或许是尴尬,或许是冷落,也有可能是夏意单方面地怨他,但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声平平淡淡的问候,是这样一个看似不失礼貌实则极其疏离的称呼。
  不惊不喜,无悲无爱,前尘往事尽数掀过,从此作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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