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他夸我了!他夸我了!这说明他是不是......对我已经有一点点好感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季温的的功夫像开了挂一样“蹭蹭蹭”的往上长,柏常和傅光都觉得奇怪,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到了晚上,二人来到湖边,走到一家卖“祈愿灯”的地方。
“二位公子,求财运求官运求姻缘什么的,这些都有啊!来来来,这里这里......”老板热情招呼着。
柏常拿了个求平安顺遂的,转头看向季温手里——求姻缘?!柏常望着季温思索了起来,看着他今日特地打扮,早上莫名其妙给自己买了一堆吃的,又拿着求姻缘的“祈愿灯”,昨日还突然提出让自己陪他来放花灯.......
一个清晰的答案逐渐涌上心头——自己的师弟有喜欢的人了!?
季温这好师哥的确是想对了,不过可能情商真的太低太低,最终自己还是想偏了,他自己琢磨着师弟喜欢的那个人今日要来放花灯,想对那个人倾诉自己的爱慕之意,但奈何一个人不好意思,所以就拉着自己前来给他壮胆?!
于是便向老板换了另外一盏灯。
季温早就跑到湖边占了个好位置,正想着叫自己师哥过来,刚一回头就看见自己师哥手里的求平安的灯换成了——求姻缘?
他为什么突然换了???难道......
一想到这季温整个脸就红了,心跳的更快,柏常看着他突然脸红的模样,便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他喜欢的人的确就在此处放“祈愿灯!”
柏常走到季温面前,两人一同蹲下将手里的灯放入湖中,看着灯渐渐漂远,季温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忙冲自己师哥问道:“师哥?你为什么换成了求姻缘的灯?”
柏常笑了笑说道:“替你求的,愿你心想事成。”
季温:!!!!替我求的!他这是替我求的!!!他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可是为什么突然那么快啊......
季温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小心翼翼问道:“是因为......”
“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位今日会来此处,你想告诉对那个人表明自己的感情,但你又不太好意思所以就拉着我给你壮胆,对吗?”
季温:???!!!
不!是!这!样!的!啊!季温差点晕了过去,他本想着这师哥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这样琢磨的?
越想越生气,心里窝着一团火,远远望见宋铭玄和那叶姑娘两人正说说笑笑的,季温心里更加不快没好气嘟哝道:“放完了,我回去了。”
说完便站了起来快步往前走,柏常整个人都傻愣了,这人还没见怎么就走了?况且他这好好的突然生什么气啊!这生的是哪门子气?
柏常困惑不已,心想道:我这师弟真让人弄不明白啊。
季温也困惑不已,心想道:我这师哥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啊。
第二天一早,季温刚跨进酒楼,一双有力的手便紧紧拽住自己。“季兄!!!成了!”宋铭玄说完一把抱住季温,勒的季温差点踹不过气。
“恭喜恭喜,咳咳......”季温边说边将此人一点点挪开,好不容易将他扒开,又扑上来一把抱住。
季温:......
“真是谢谢你兄弟!你说的那番话提醒了我,你放心,以后你要追谁兄弟我一定帮你!”说完宋铭玄摇了摇季温两下兴高采烈地走了。
季温苦笑道:“你能帮我吗?我得自个儿帮着自个儿。”
自己无奈摇了摇头进了酒楼,走到柜前就听见祁鸣喊道:“季温,过来一下。”
季温忙跑过去以为有什么急事,“最近我有事,酒楼得关门一阵子,你暂时不用过来了。”
“什么事啊祁叔,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祁鸣笑道:“没事,就是想给酒楼进点东西,没多久的,别担心啊。”
季温“哦”了一声,忙完回到家后推门看见自己爹正悠闲修剪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
“祁叔有事要出趟远门,酒楼我最近暂时不会去了。”
“所以呢?你歇着不好吗?”“给店里进东西可以托人啊,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我担心祁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信仪哼笑了一声道:“真是贴心,还知道关心你祁叔呢,你放心吧,有你爹我陪着他呢。”
“什么?老头你也要去!?”季温惊叫道。
季信仪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你叫什么叫,现在知道舍不得你爹了?”
“不是老头,你为什么要去啊?就算你和祁叔交好可你从前没出过什么远门啊,况且你......”
“谁说我没出过远门?你听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说你一直待在步韵镇。”
“是吗?可能年纪大忘了......”
季温:......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好好给我待在这,等我回来就行,你爹命大着,能有什么事?”
季温本欲再说下去,听到老头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季信仪倔的很!自己决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季温现在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是绝不可能让这不省心的爹自己出去,他说不让就不让?他自个儿悄悄跟上去不就行了吗?
三日后,祁鸣牵着两匹马早早在街口等着。
“行了别送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别给我耷拉着脸。”季信仪一边骂道,一边接过季温手里的包袱,顺便还捎上个红色酒葫芦,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大名!
他这葫芦是他众多宝贝里最爱的一件,走哪都要带上,这葫芦再怎么狠狠摔在地上拿起来照样没什么事!
季温有的时候就在想,他爹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宝贝拿出去卖一件不早就发财了吗?何必整日做什么“发财梦”痴心妄想呢?可季信仪却骂季温甚是肤浅,宝贝能随便卖人吗?自己儿子也是自己的宝贝难道能拿出去卖了?
季温听后甚是感动从那以后再也不说把他的“宝贝”给卖了的话。
“你儿子好心送你,你还骂人家,没良心。”祁鸣哼笑道。
季信仪翻身上马,“走吧走吧。”
两人策马而去扬起尘土,他这“没良心”的爹当真是狠心,回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季温也没空去想那么多,宋铭玄时常被外地的人请去救治,路途遥远便自己在家里备了几匹上好的马,于是季温便向宋铭玄借了一匹带上些干粮跟了上去。
祁鸣与信仪风尘仆仆地赶往一个小镇——榆里镇。到这镇时已经是晚上了,两人下马寻了一处客栈,将马匹交给小二,进去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你那宝贝儿子可一直在后面跟着你呢,真这么狠心?不回头瞧一眼。”祁鸣拿起面前的茶盏闻了闻再喝道。
“跟吧跟吧,这臭小子......怎么那么磨人。”季信仪无奈道。
“人家这叫重情义,你以为像你那么没良心啊。”
“真没想过对你儿子坦白?”祁鸣忽然又问道。
“坦白什么?从把他捡回来养在身边就没想过对他坦白什么......得得得,吃饭吃饭,你不饿吗?话怎么还是那么多......”
“在人间待久了你还真是习惯人间的烟火味了?”祁鸣嘲笑道。
季信仪不语,掏出藏在袖子里的折扇缓缓展开,盯着扇子上面的画出神,折扇上画的“千山万水”,但若是不细心瞧着,这画最底下勾有几个人影正立在山脚下仿佛正在“饮酒作诗”。
☆、小boss来了!
“习惯了,再不习惯也该习惯了。”季信仪边说边摸了摸这把折扇。
祁鸣看着他这副丢了魂的模样说道:“别看了,好多年都没拿出来了,吃饭吧。”
“嗯。”季信仪小心翼翼收好折扇放在自己的袖子里,二人饭饱后便让老板寻了两间房上楼休息去了。
等季温赶到这榆里镇都没多少人了,下马看见一家客栈后院里季信仪早上骑的那匹马,再三确认无误后忙上前去敲门。
“来了来了!”老板连忙开门,“这位爷,可是要住宿?”
“是,老板......哦对了!今日是否来了两位外地的客人,其中一个人有个红色酒葫芦。”
老板回忆道,“有有有!酒葫芦是吧?在这呢,呐,他在那间房歇着呢,公子可需要我去说一声?”
“不不不,老板你给我寻间房吧,不必麻烦了。”
老板开了间房,季温道谢后便上楼,走到季信仪门口本想进去瞧上他一眼,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悄悄跟着他吧,若是知道了不骂自己才怪。
于是来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吹了蜡烛歇下了。
或许是赶了一天的路太累,季温很快就睡着了,渐渐做起了梦来。
“爹,这是什么?”梦里的季温看见季信仪正躺在院子里那把藤椅上,手里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折扇,正慢慢展开扇着。
“爹的宝贝。”季信仪听见自己儿子声音也不睁眼。
“你宝贝可多着呢,那酒葫芦就算一个,这又能干嘛?”
说完季温便想上去拿,刚一伸手,季信仪合了扇子“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
“胡闹!把手给我拿回去。”
季温有点生气,他爹虽然从不让卖自己的宝贝,但自己从小到大怎么玩都可以,就算是摔坏了他爹都没说过什么,一把扇子怎么就不让自己碰了?在季信仪心里还有比自己宝贝的东西?!
“不看就不看!”说完便盘腿坐在地上,季信仪瞟了他一眼,笑道:“脾气倒是不小,这点还真是随我。”
说完温柔地摸了摸季温的头又道:“刚捡到你的时候,你哭的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季信仪想到这儿哈哈大笑,“我还真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个儿子,哈哈哈哈哈......”
“老头,你后悔了?”季温偏过头看着他。
“不后悔,怎么可能后悔,当然一开始你太闹腾了确实有点后悔......”
“我就知道。”季温眉头皱了皱,语气似乎有点委屈忙一把撇开季信仪的手。
季信仪知道这宝贝儿子的脾性,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个白玉佩伸手递到他面前。
“拿着。”
“我不要,不稀罕。”季温赌气般扭过头。
季信仪笑了笑,“好啊,不要算了,我还赚了呢。”
“拿来拿来。”季温一把抢过玉佩,“你这又打哪儿来的?你有钱买吗?”
“臭小子能从哪儿来的?你爹我自己的,难不成偷来的?收好,记得一直把它揣在身上。”季信仪看着季温将玉佩收入怀中,望着眼前这个抚养长大的孩子,眼眶忽地红了起来,忙别过头说道:“回去吧。”
“回哪儿?我们不是在家吗?你还想去哪儿啊。”季温哈哈笑道,“老头,你其实还不怎么老怎么就那么糊涂了啊。”
季信仪看着他笑,良久才说道:“季温,所遇一切皆是缘分,听爹的话,你回去吧......”话说到后面季信仪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影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整个人化成了一缕轻烟散去,季温忙伸手去抓,空荡荡的屋子只听得见季温一人着急的声音:“爹!爹!老头?你哪儿去?你去哪儿了!你回来,你回来......”
......
“爹!”季温从梦里惊醒,额间布满了细汗,喘着粗气,意识逐渐清醒才慢慢回过神来。
还好还好,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捏了捏眉心,想到方才做的梦属实荒唐,天还未亮,房间里暗沉沉的,季温觉得口干,起身摸索着茶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着还是去季信仪房间瞧一瞧,自己放心些。
自己只着了一件单衣,虽说是夏日但到了深夜起风还是会感到微微冷。一推门,自己仿佛置身冰窖里,猛抽一口冷气,整个身子直接靠在门上,这哪里还是什么客栈!这不是自己的家吗?!
......
“说完了?”祁鸣问道。
“嗯,该说的都说了,估计这小子醒来怕是吓得不轻。”季信仪一想到自己儿子会吓成什么模样便笑出了声。
“你还笑得出来,也亏你想得出这个办法。”祁鸣骂道。
“那你说怎么办?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跟过来涉险啊。”
“你就没想过怎么跟他解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吧。”
祁鸣不语只默默点了点头,“走吧,这地方古怪的很,我探查了一番血腥味太重,怨念太深,似有魔气。”祁鸣顿了顿,“但不是他的。”
“我知道不是他的。”
季信仪望着窗外枯死的树干,“但我又希望是他的。”
......
“快开门!开门!!!”门外人疯狂敲着,听这声音还带着哭腔。
这大半夜的从未有人来过,也更没有人像此刻一般撕心裂肺喊着,柏常心里倒没有丝毫恐惧,毕竟是从小跟在傅光身边云游四海长大的,比这更惊心动魄的场面都见过了,这算得了什么?
柏常顺手抓起自己的外衣边跑边披在自己的身上,走之前拿了一把小刀藏在自己的袖子里。
......
“师哥!”一开门,眼前的人立马扑在自己怀里,抱着自己不清不楚哭喊着:“老头不见了,爹不见了......”
柏常认清这是季温,惊讶不已,季温不是跟着他爹去了吗?这才过了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季温这幅模样,他也深知定是出了什么事!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边安抚他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温慢慢站好,两眼泪汪汪的盯着柏常,脸颊早就哭红了,“师哥,我爹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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