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正如莫迟卿所想,曲言现在离这个地方很远,在一座装饰华丽的别墅里面,他要医治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却看起来像三十出头,衣着讲究的男人。
这个男人脸色很白,身体看起来很瘦,整个人像是被大风一吹就会倒一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莫迟卿这边的事,因为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也不是很好。
这个男人中了毒,已经有了些年头,让他现在来解毒,完全有点强人所难,虽然说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凭什么让他解毒,他就要乖乖听话?
莫迟卿想着自己回去找穆宸轶,他的动作很轻,按理来说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在下一瞬,一道枪声响起,却是子弹没入了他前方的石头。
莫迟卿是被这惊醒的,他睁开双眼,先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迟迟,你醒了。”
穆宸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之前带着几分欣喜。
莫迟卿偏过头看穆宸轶,发现穆宸轶似乎有些憔悴,那眼底的青黑也不损他的颜值。
“穆爷,我好饿啊。”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莫迟卿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能够吃下三大碗饭。
穆宸轶轻笑了一声:“你先起来洗漱,我让厨娘们给你弄吃的。”
莫迟卿乖乖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看着穆宸轶离开,莫迟卿这想慢慢坐起身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荒谬的梦,他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穆宸轶和曲言。
可是,当他努力去想的时候,头都如同撕裂了一般的疼。
他叹息了一声,下了床去浴室洗了个澡。
等他穿戴好寸楼去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他喜欢吃的菜式,不过有些清淡。
“迟迟,过来。”
莫迟卿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了穆宸轶给他拉开的椅子上。
“穆爷不吃吗?”莫迟卿见穆宸轶盯着自己,一想到梦中看到的少年模样的穆宸轶,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
穆宸轶并没有觉得饿,但是听到莫迟卿这话,便吩咐厨娘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他夹着菜放进莫迟卿的碗中,“你多吃点。”
“好。”
与此同时,网上关于莫迟卿是个杀人犯的事情却是闹得很凶,这一次的指名道姓,当真有鼻子有眼,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盖起了高楼,许多人都在讨伐着莫迟卿不得好死。
这件事情,依旧是莫蝶发出来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这完全是因为穆宸轶把莫家给弄垮了,所以莫蝶不甘心自己从优越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人。
莫家一出事,白宗河便闹着和莫蝶分手,那强势的模样还是莫蝶第一次见。
白宗河勾搭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钱,也有点势力,所以已经没有莫家支撑的莫蝶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莫蝶这个人一向识时务,所以她和白宗离了婚,转身就去勾搭了这个女人的丈夫,她从而不甘心的是,明明一开始是该她嫁给穆家的,所有荣华富贵都是她的,偏偏便宜了莫迟卿那个贱种!
她嫉妒,她愤恨,她怎么会让莫迟卿好过呢?
所以,她会抹黑莫迟卿的,莫迟卿杀人这件事情,她亲眼见过,至于为什么莫迟卿杀了那人,警方根本没有判罪她就不知道了,可是这并不妨碍她让莫迟卿的名声给彻底的弄得臭名昭著。
莫蝶看着这几天,那些讨厌莫迟卿的人越来越多,莫蝶很高兴,她高兴极了,心底甚至还升起了扭曲,要是能让莫迟卿去死该多好?
她这个想法很疯狂,却没有机会实现,因为她发现那关于声讨莫迟卿的人都开始发道歉的言论,那句句诚恳,刺痛了莫蝶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莫蝶把手上的手机给狠狠丢了出去,她双眼泛着红意,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
“莫迟卿!莫迟卿!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东西!你该死!”
“呵呵呵……你该死的,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和我抢东西了,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就和我过不去呢?你的存在影响到我了, 你去死好不好?呵呵呵……”
“为什么都有人要帮你呢?这一次,帮里的人又是谁?穆宸轶吗?不,不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话,为什么这几天不帮你澄清呢?是谁?是谁!”
“不要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然的话,我一定要弄死他,帮莫迟卿的人都该死。”
莫蝶疯了一般砸碎了房间里一切能砸的东西,一地的支离破碎,她的手被划伤了她都没有管,那双眼里全是怨恨,如同淬了毒一样,仿佛只要莫迟卿在她面前,她定会将人给撕碎一般。
第六十五章 人在森罗院
穆宸轶知道这件事情时,已经平息了下来,对于是谁出的手,俞星根本就没有查出来,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就是一个打击。
然而,穆宸轶为此却并没有多想什么,他更多的是抽出了时间陪着莫迟卿去玩,做一些情侣之前该做的事情,似乎那离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穆宸轶还说,莫迟卿也不敢再提,他甚至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寻找小以,要不了多久,小以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种感觉很奇妙,莫迟卿并没有多加在意,他和穆宸轶一起出门,逛街、看电影、喝咖啡,甚至晚上还去夜市吃了路边摊。
而最终的代价便是,穆宸轶的胃犯疼。
莫迟卿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好笑有,担忧也有,更多的是感觉,像穆宸轶这样的人,对于能屈尊去吃路边摊,
莫迟卿只要一想想,就觉得真是难为他了。
“好些了吗?”
莫迟卿熬了小米粥端上了楼,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穆宸轶,关心地问。
穆宸轶的胃疼是真的疼,他晚上吃得太辣,长期不碰这玩意突然吃了进去,这胃能不抗议才怪。
可是他就算是再疼,也不想让莫迟卿担心,“好多了,你放心,我没事。”
莫迟卿又怎么会不担心,若说穆宸轶不是他喜欢的人,穆宸轶胃疼不疼和他并没有关系,可是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更何况他们还是同一个本本上面的一家人。
“你先喝点粥吧。”莫迟卿将手中的小米粥递了过去,说实在的,对于穆宸轶的行为,他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
他忍不住想起他做的那个梦,梦里面他似乎早认识了穆宸轶,“穆爷,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穆宸轶去接碗的手,在听到莫迟卿这话时,猛地一抖,就像是触电一般,那碗倾斜,粥中碗中倒了一些出来。
莫迟卿一把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去拿卫生纸擦拭穆宸轶的手,“一会你去沙发上躺着,我把这床单拿去洗。”
“好。”
对于莫迟卿刚刚的问话,穆宸轶没来由地有些慌乱,他明明期盼着莫迟卿能想起来,可现在,他却又不想让莫迟卿想起以前的事情。
看着莫迟卿把床单拿了出去,穆宸轶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幽暗,他接到了消息,说莫以尉回国了,这个消息他应该告诉迟迟才行。
本来莫以尉就是迟迟拿来和他离婚的借口,现在莫以尉回国了,迟迟就没有理由和他离婚了,至于以前的事情,该不该想起来,也不是他说了算。
一想到以前的事,穆宸轶那双如星辰般的眼中,带上了几分痛苦,如果当初在知道认识莫迟卿时,会因为他的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喜欢让莫迟卿受伤,他说什么也不会在那天出去寻他。
那是他和莫迟卿第一次见面,他被莫迟卿所救,在那个山洞里他醒过来便发现,莫迟卿在地上留信说出去找吃的,却没有回来。
穆宸轶没有想过莫迟卿会一去不回,他觉得莫迟卿不是这样的人,这么久没回来找他,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穆宸轶自认为自己看人很准的,对莫迟卿根本没有任何怀疑,他听到了枪声,心下有些担心,那个时候的他才十七岁,再怎么心智成熟也会忍不住担心。
他的手下找到了自己,他便让人去找莫迟卿的踪迹,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在这境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地,找一个人其实很难。
在这里,三教九流的人太多,自立门户的人不少,各势各派要是想藏个人,完全是可难的。
在境城杀人不犯法,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而且,这些人多的是身犯罪过,偷偷逃过来的,在境城什么都缺,但最还缺的是杀过人的人,这些人的路数极广,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
穆宸轶好不容易在这边立了脚,他想要找个人其实完全是有点难度,可是对于他要找莫迟卿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因为莫迟卿救了他,虽然说他根本不用莫迟卿救,最后也能脱困,但可能会难一点;而这第二个却是因为莫迟卿给他的气息太过干净,不像是杀过人的,或许是莫迟卿会装,也许是他看走了眼,但不可否认的一件事情,莫迟卿确确实实地救了他,就这个原因便够他却寻莫迟卿的踪影了。
他穆宸轶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莫迟卿不管是顺手而为,还是别有用心,救了他的这件事情便已经是注定了的事情。
“老大,你找的人找到了,他现在人在森罗院。”
听到这话,穆宸轶的眉头皱了起来,森罗院这个地放他是知道的,里面住着的主人家是一位中美血统,听说,这人中了毒, 还大张旗鼓的招能人异士,承诺只要治好她的毒,他毕竟可以满足这个人的一个要求。
而这个人叫做赫伯特·弗里吉斯,曾经是一个公爵,很来因为犯了事便来了这境城,用中国的话来说,他在这里占山为王,成为了境城的一霸。
赫伯特·弗里吉斯这个人,有着自己的势力,他既作为公爵,那么就代表着曾经为他做事的人有许多,那怕是他犯的事儿来到了境城,想要追随他的,也不会少。
赫伯特·弗里吉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根本不是多清楚,他并有去接触过这个人,如今莫迟卿在赫伯特·弗里吉斯的森罗院,这对于他而言就有些难办了。
让他去闯森罗院将莫迟卿带走是不可能,莫迟卿和他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就算是他救过他,他也不可能以身试险,他又不是一个人,他一旦出事,他在这境城刚建立的根基便会彻底瓦解。
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而且,莫迟卿进了森罗院也不一定会出事,至少从这几天来看,莫迟卿是安全的,只要莫迟卿稍微聪明一点,赫伯特·弗里吉斯便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了。
第六十六章 赫伯特·弗里吉斯
莫迟卿在森罗院的处境并不糟糕,因为他被人给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便见到了曲言,说实在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这境城的残酷。
都说如今是个法治社会,可是对于境城这个地方那便是一个例外,在这里,只要像有能耐,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是的,什么都可以。
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罪恶之地,可是也是一个能捞钱的好地方,当然了,只要你有这个命。
莫迟卿见到曲言时,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明明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哦不对,这个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如汪洋一般。
曲言一见他被人押着走了进来,便是直接看向赫伯特·弗里吉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抓我的朋友?你不相信我能帮你解毒?”
赫伯特·弗里吉斯似乎感到了很意外,“我并没有不相信你,神医,可能你朋友会出现在这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
对于这个解释,曲言根本不相信,可是纵然他不相信也不能多加表达出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自以为站在制高点,就能左右别人性命的人,往往都会忽略一些小问题。
就比如说他,赫伯特·费里吉斯完全没有想过把他惹恼了,他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赫伯特·费里吉斯的药里加点料,甚至还能保证赫伯特·费里吉斯的人根本检查不出来。
“你们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没看到这是神医的朋友吗?还不麻利地的放人!”赫伯特·弗里吉斯说着,手边那翡翠制造出来的把玩直接砸了出去,正中那押着莫迟卿的人的额头,玉应声落地,碎成两瓣。
曲言的双眼眯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他爷爷曾经说过,翡翠是玉,玉人养人,养的便是人的心性。
古人们常说,玉碎,人亡。
赫伯特·弗里吉斯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那把玩怎么说也要个几十万吧,就这么碎了,啧,大手笔啊。
而且这将东西给砸碎了,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不过再怎么不好,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那被砸的人只那么受着,不敢呼痛,便只给莫迟卿一个尽的道歉,他是个华人,莫迟卿也并未多难为他。
他活动了筋骨,“我没事,你还是去把额头上处理一下吧。”
这个时候的他,对于赫伯特·弗里吉斯的手段并没有太过不意,不敢动他便动同为华人的人,这手段纵然看得明白又如何?
这个人是赫伯特·弗里吉斯的手下,他现在被砸了看着可怜吗?或许吧,可是比他可怜的比比皆是,甚至这个被砸的人杀的人还少吗?谁敢说那里面没有无辜之人?
就如同,若没有曲言说话,他的命便不无辜了?
莫迟卿没有那么的无私,更何况他本身也是无妄之灾,赫伯特·弗里吉斯的人去绑曲言却绑错了,这绑错了人也并没有大事,可是偏偏这些人还不带送回去的。
这境城多乱,他们心里没点数吗?
那人像是没有听见莫迟卿的话,还是一个劲儿的道着歉,而就在这时,赫伯特·弗里吉斯说话了。
“没听到神医朋友的话吗?还不滚下去,丢人显眼的东西!”
那人如蒙大赦,眨眼间就跑走了。
莫迟卿对赫伯特·弗里吉斯并没有好感,先别说他们之前有过节,就看赫伯特·弗里吉斯现在的态度便有问题。
不过,他再怎么对赫伯特·弗里吉斯没有好感,也不会表达出来的,人们总会变幻着不同的态度去面对不同的人,说好听点就是看人下菜,说难听点就是虚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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