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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才是昨夜那个狗男人(近代现代)——藻荇于池

时间:2021-04-15 16:18:29  作者:藻荇于池
  叶泽恺定定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谢怂怂的“戏”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嘴硬也硬不到刀刃上,什么叫差点儿?分明就已经动真心了。
  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缓缓抬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以往“狩猎”成功的喜悦与满足感微乎其微,反倒是谢彬的痛心叫他感同身受。
  何学礼经常说人和车都一样,你喜欢就是要从他身上获取快乐,获取的方式无非亲一亲、抱一抱,开一开、拆一拆,那你改装或者拆解一辆车的时候会去询问或关心这辆车是什么感受吗?
  “狗屁理论!”叶泽恺暗自吐槽,“人怎么能和机器相提并论?”前两天他那辆新帕梅刮成大花脸可没觉心疼!当时满脑子盘算的都是干脆卖了换辆新的,新车型号他都想好了。
  谢彬被拉进一个气味清新熟稔的温暖怀抱,叶泽恺在他耳边委屈巴拉小声嘟囔:“我都已经爱你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差一点儿啊?”
  “滚!......别学我说话。”谢彬也想让自己硬气点儿,像拓跋那样!奈何八字犯怂,几句狠话都撂不利索。
  叶泽恺给他系好安全带,言辞恳切道:“你再信我一次,这回我真不是哄你,我想认认真真的和你在一起。”
  谢彬脸扭向另一边没再吱声,这两天他已经在考虑换个地方发展,无非换个公司打工,换个城市居住,然后认识新的同事跟朋友。反正脸盲,那些记不住的面孔,感情也深刻不到哪里去,而且怂归怂,脚底抹油开溜他倒很有经验。
  叶泽恺开车带他来一家传统刺身日料店,进门后全店复古和室装修,进包间得脱鞋,里面清一色榻榻米矮几,何学礼看见他们立即热情招呼,朝叶泽恺扬扬手,然后对谢彬道:“谢彬你好,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我得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何学礼,你可以和Kiki一样叫我Kim,今天过来主要是给你赔礼道歉。”
  谢彬站在包厢门口,何学礼如果不自报家门他还真就没认出来,这是最让他心里难受的地方。脸盲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分不清身边好坏人。
  叶泽恺放好两人鞋子,推着他走到桌边,揽紧他肩膀道:“这地方是Kim特意为你选的,我觉得算他用心了。”
  谢彬蹙眉,并不领情,“我虽然在那边呆过几年,但对日料没什么偏好。”
  何学礼一屈膝,在桌边软垫落坐,然后对谢彬摇头辩解:“和吃的没关系,我主要是觉得这地方跪得顺其自然。”
  他说着在自己面前斟出三杯清酒,把一只封装合同的资料袋端端正正放到面前矮几上。
  “第一杯,为我冒失邀约道歉,我这人玩心重,但并无恶意,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甘杯,你随意。”
  “第二杯,是我办事不力导致失约,我还推卸责任,这杯我自己喝。”他喝完第二杯看一眼叶泽恺,又道:“这事确实和Kiki无关,他那会儿精虫上脑,啥也不知道,还追着管我要你联系方式呢。”
  “闭嘴!”叶泽恺低声喝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何学礼抿嘴微笑,然后双手端起第三杯酒:“这杯致歉上礼拜吓唬你,我错了,我就想看看未来嫂子长什么样......别人好奇害死猫,我好奇害死兄弟了。”
  谢彬扭头看看叶泽恺,又低头看何学礼,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冷漠道:“何总有心了,歉意我收下,别的就算了,都不关我事。”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叶泽恺表情尴尬拦他一把,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哀求:“彬你别这样......人家都跪下了。”说罢又看向何学礼,“你也是!跪都跪了,能不能多拿点诚意出来?”
  何学礼看叶泽恺的目光略显迷惑,拿起手机用屏幕反光当镜子照,动作神情跟叶泽恺如出一辙,他天生一双笑眼,面目不如叶泽恺棱角分明,玩笑时稍显妖冶,但有种独树一帜的痞帅魅力;非要别劲严肃起来做真诚表情反而更不像好人。
  “你在逗我?”何学礼仰脸看叶泽恺,表情崩溃,“我也想往正经里长长,我自己说了不算呀!”
  谢彬看何学礼表情吃瘪忽然有点想笑,默默别开脸抿紧嘴巴。叶泽恺察言观色,看他神情有破冰趋势,立即软语哄劝:“来都来了,就随便吃两口好不好?再说你看他这个……这,呵呵……”
  谢彬稍一寻思,也觉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都跪下了,自己也别太端着吧?缓缓深吸一口气,转身盘腿坐下,朝何学礼抬抬下巴,“女式和服裙管窄,没见过男的这么坐着吃饭。”
  何学礼如获大赦,屁古一歪坐实在榻榻米上,小声嘀咕:“吓死我了,这么会儿我腿都麻了,我当你会让我这么跪到下课呢。”
  说完和他们一样盘起双腿,把摆盘精美的海味刺身往谢彬跟前让了让,很自来熟的热情道:“谢彬,虽然今天我是冲着Kiki来的,但对你的人品真心很敬佩,无论对待前男友的干脆,还是对眼前这位……”说着瞥一眼叶泽恺,继续道:“对待感情这么干脆利索不拖不欠,说明你这人心里干净。来,我再敬你一杯吧,算咱们不打不相识,Kiki的朋友就是我朋友,Kiki的男人就是……咳!也是我朋友。”
 
 
第30章 呸!渣男。
  饭后谢彬说要回家,叶泽恺就开车送他回家,路上谢彬问他:“你想让我跟何学礼当朋友愉快相处?”
  “没呀!”叶泽恺看他一眼,笑吟吟道:“我就是让他明白,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叫他以后说话办事注意点儿。”
  谢彬扭头盯着他看,叶泽恺鼻梁高,侧脸线条似乎更有辨识度。
  耳朵周正饱满?但耳垂??很小,眼睛是双眼皮,嘴巴嘛......嘴巴也没什么特别,而且双眼皮的人那么多!太难了,还是太难了。
  叶泽恺眼角余光?瞄见谢彬在看自己,于是柔情蜜意的扭头望回来,看见谢彬眉心微蹙一脸严肃,不大高兴的样子吓一跳,赶紧把脸转回去,小心翼翼问:“怎么了?瞪我做什么?”
  谢彬低头抬手捏眉心,他有时会认真去记某个人的样貌,但是通常以失败告终,自觉丢脸就只会偷偷进行。
  就像现在,他想记清楚叶泽恺的脸,但对方问他怎么了,他就马上换个话题,说:“明天拓跋出院,我下班去接他。”
  叶泽恺哦一声,说我明天要回厂,可能赶不及回来接你们哦。
  “我们打车走。霍青......”谢彬话说一半忽然有些犹豫,“霍青后天回沪市,他们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啊?”叶泽恺随口八卦。
  谢彬缓缓揉搓自己指尖,“拓跋说,分开太久......没感觉了。”
  “所以呢?”叶泽恺轻笑一声,酸溜溜问:“你觉着自己又有机会了?”
  谢彬不置可否轻轻“啊......”一声,说:“所以这段时间别来找我。”
  “啊?”叶泽恺哭笑不得,打一把方向盘把车驶进辅路停稳,开双闪、按下中控锁、解开安全带,探身逼近谢彬问:“你......是不是傻?”
  谢彬怂兮兮把身体挨在车门上,倒没有跳车的意思,小声反驳:“不是啊。”
  叶泽恺拉过他一只手握住,循循善诱的叹息道:“你们怎么就看不懂拓跋哥呢?他嫌你高,嫌霍青没感觉,你觉得他真的是不喜欢你们吗?”
  “不...是吗?”谢彬好奇心起,不知道叶泽恺要发表怎样谬论,随口附和,表情居然写满期待。
  “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就和家里出柜,天真烂漫的小奶狗......”说着伸手在谢彬鼻尖轻捏一记,“深情告白他没兴趣;九头身小狼狗初恋,他也没感觉。这说明什么?”
  谢彬揉揉想打喷嚏的鼻头,越发好奇追问:“说明什么?”
  叶泽恺坐直身体,递个朽木难雕的眼神过来,“说明拓跋哥他根本不喜欢人类呀!他可能要做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吧?”
  “扯淡!”谢彬笑骂,摇头补充:“神精病。”
  叶泽恺笑着重新启动汽车,“你百度一下,他这个手术会不会影响那什么。”
  谢彬掏出手机,追问:“那什么,是什么?”
  :“就那个传宗接代的功能。”
  :“不会吧?”谢彬嘴上说着不会,手机里已经点开搜索引擎,然后越看越心惊,在那个口腔溃疡都能解读出绝症的搜索平台上,元冰一个普普通通的微创手术基本可以被判定终身不育。
  车开到元冰家楼下,谢彬沉默下车,往前走几步又转回来,敲敲车窗,让叶泽恺降下玻璃。叶泽恺凑上前,心说这是要给我个goodbyekiss吗?
  谢彬忽然伸手掐住他脸颊往两边拧,叶泽恺痛呼一声,“你你你干什么?很疼啊!”
  谢彬皱眉瞪他,并且坚决不撒手:“再跟我胡说八道编排拓跋你就死定了!”叶泽恺蹙眉切齿的“嘶——”一声把他两只手拽开攥进自己手里假意威胁:“谢怂怂你也给我记着!再惦记拓跋哥你也死定了!”
  “呸!渣男。”
  “呸。无情!”
  俩人异口同声甩开彼此,叶泽恺望住谢彬背影不由自主笑出两条鱼尾纹,这种从心底里漾起的甜蜜气息连他自己都觉陌生。
  谢彬到家的时候霍青也刚进门,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尴尬。谢彬把外套围巾一件件挂起来,然后慢慢走到霍青旁边沙发落坐,问:“你真就这么走了啊?”
  霍青眨眨眼,闷不吭声点了下头,隔半遇才对着谢彬咕哝出一句:“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谢彬表情略显颓丧的扭头看他:“为这个你已经谢我很多次啦。”
  霍青抿起嘴巴,又隔半晌道:“我在沪市还有工作。”
  这天儿谢彬也聊不下去。一个没感觉,一个有工作,心说难怪你俩因为同学起个哄也能分道扬镳!都是打杀手的吧?真叫个脆。
  霍青叹气道:“我家里思想比较保守,我......很难让他们理解我,冰觉得只要他和我分开,我就会变正常,喜欢女孩子。”
  谢彬哦一声,取向这个东西是写在基因里的,他很想叫对方面对科学面对现实行不行?但转念一想,或许还有一种情况,于是问霍青:“你是双?”
  霍青尴尬扯了下嘴角,“上学时我交过女朋友,那时少不更事,其实没什么感觉。后来和冰在一起,和他那种炙烈的感情、热切的渴望,让我既陌生又恐惧;那时在网上有首诗很火,第一句是:我爱你,与你的性别无关。”
  谢彬很想打断他反驳:其实有关哦!但想想还是算了,其实相比于自己这种取向单一的人,那种多一种选择的反而多很多困扰。
  霍青说:“我那时觉得这句话很美,把它抄在花笺上当书签,也当告白说给他听,我只是想表达自己很喜欢他,很爱他……但是现在回想,他可能并没有那种感觉吧。我在散伙儿饭上否认自己喜欢他,辩解撇清我们的关系,成了压垮他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好像懂了。”谢彬点点头,犹豫着瞥他一眼,问:“那现在呢?你还喜欢他吗?”
  霍青摇头,抬起双手捂住面孔,嗡声道:“不是现在还喜欢他,是一直都喜欢。我对冰的感情没改变过,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我爱你,只因为你就是你,一世与你走过,今生才算人间。”
  “那你还走?”谢彬捂住心口直觉窒息,既然这样相爱,为啥还要分开?
  霍青揉揉眼睛,抬起头来,“我得回去把那边工作了结掉,说走就走对公司很不负责任。”
  “哦,这样啊!”谢彬总算松一口气,呵呵晾笑数声,“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起接拓跋出院,哈哈!”内心悄悄吐槽,你说话怎这么大喘气呢?我好悬没叫你吓死,怪道拓跋吃那么大一误会。
  其实也不全是误会,第二天元冰出院的时候身体已无大碍,半倚半坐在床边玩手机,眼都不抬一下,更遑论与霍青目光交流。
  谢彬到医院时他刚做完最后一轮检查,霍青已经把住院这几天拿过来用过的衣物收纳整齐,他去办出院手序时,元冰被谢彬抢过手机,小声埋怨:“你对霍青也太冷淡了吧?那你干嘛要死不活的时候叨叨咕咕喊人名字啊?”
  元冰瞪他,脸上表情表明自己抵死不认:“你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只叫了一回!”谢彬目光揶揄,他是真心盼对方能解开心结,就像元冰之前自己说的,感情这种事最忌感情用事,哪能为个误会一直跟自己心意别劲啊?
  元冰蹙眉不语,隔好半天才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出来一句:“他那人心思重,又容易害羞,还是做个正常人比较好。”
  谢彬本身是个学术派,自己遇上什么问题首先会从科学角度自行寻求答案,他完全不认为取向问题会因某人而改变,即便之前听霍青背情诗感动得热泪盈眶。“所以,那如果他和你分开后又有了别的男朋友呢?”
  “那更得祝他幸福啊!”元冰一如既往的倔强,认定死理就油盐不进,他觉着是自己耽误了霍青,于是干脆单方面决定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他俩嘀嘀咕咕小声绊嘴,因为声音小,所以站得近,方便交头接耳嘛!叶泽恺站门口一脸醋意轻扣门板,见俩人抬头注意到他,才走过来,笑叱谢彬:“谢怂怂你可以啊,我一眼照顾不到就酝酿......”
  谢彬伸手把他嘴捂住,反问:“你不是回厂了吗?”
  叶泽恺把他手拽下来,表情居然十分惊喜:“哎?你认出我啦?”
  谢彬抿起嘴吧,表情好似看个笨蛋,讶然道:“除了你没人管我叫谢怂怂?”
  “哦……”叶泽恺摸摸嘴巴,恍然大悟状,随后神情促狭睨他一眼:“不好意思,叫顺嘴了。”
  谢彬朝他假惺惺咧下嘴角,“您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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