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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近代现代)——贰小拾

时间:2021-04-16 08:53:19  作者:贰小拾
  她听到沈时建得意地说,“你记住,你是摆脱不了我的,老老实实地按照我说的话做才是聪明的选择。”
  不用去看,那人说这话时的嘴脸一定是丑恶的。
  “所以想好了吗?我们俩复婚。”沈时建捏着路敏手臂的那只手骤然收得更紧,引得路敏疼得低呼。
  他威胁又恶心的语言在耳畔响起,“你最好乖乖答应,不然没你好果子吃。你信不信我现在想把你拖到哪里就能拖到哪里。以前你就是怀着孩子嫁给我的,现在我照样可以让你怀着孩子嫁给我。”
  路敏被他无耻的语言给激怒,唾骂,“呸,人渣。复婚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
  “我和你好好说你不听是吧?那就给你点教训!”沈时建粗鲁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摇晃她的脑袋,“现在还犟吗,我问你现在还不答应复婚吗!”
  “不......”路敏去护头发,吃痛地挤出一个字。
  见她仍死性不改,沈时建嗤笑一声,狠晃了一把松开了她的头发,手掌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就要扇她巴掌。
  声势闹得很凶,保安大哥只是瞥了一眼,不闻不问。
  那巴掌直直地向路敏的右脸袭去,被牢拽住的路敏躲不开,她只能偏头承受着。
  只是,那预料的响痛一掌并没有发生。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及时地拦了下来。
  沈时建的手腕被一只手有力地攥了住,致使那个巴掌迟迟未落下。
  他顺着那只手的手臂望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少年。
  那少年比他高,戴着副眼镜,看上去像班上热爱学习成绩好的学生。
  “你谁啊!”沈时建带着火气质问他,他以为是路过想见义勇为的路人学生,“少多管闲事,回家找妈妈去吧,臭屁孩!”
  路零冰冷地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再把他箍着路敏的手扯了下来,把路敏拉到身后,以保护的姿态护在路敏面前,浑身肆意地释放森然冷气,薄唇微吐,“滚。”
  感受过路零力道的沈时建仰头看了看路零,心里权衡了一下,欺软怕硬地逃走了,不忘留狠话,“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黑暗中,路零才转了过来。
  啪——
  刚转过来,路敏就赐了他一巴掌。
  那巴掌光听响声就可以想象到有多疼。
  路零的眼镜被打歪了,他僵了一会儿沉默地把它摘了下来握在手中。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学习吗!跑这来干什么!是不是又偷偷跟着我了!我以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了!时间拿来学习,考个好成绩,不要花在这些没用的地方上,你倒好......”
  她气着气着突然哽咽住了,余下的话堵在喉咙里再也没能说出来。
  滚滚泪珠自她脸颊滑落,眼神怪怨难过无助委屈。
  她不愿让路零看到这幅软弱的面貌,尽量收着哭音抬起了胳膊埋住了哭泣的双眼。
  这是路零第一次见到一向坚强的母亲流泪痛哭,感觉无比心疼难过,又恨自己的无力,因为他只能拍拍母亲的背,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路敏只短暂地哭了一下,她抬着胳膊转了个身,背对着路零拂了拂眼泪,然后没有回头地跨进了小区大门,“你走吧,下次不要再跟了。”
  路零没有应,他看着路敏的背影消失,才转了个身离去。
  不过并没有回原先那条道,而是走了另一头的道。
  那条道,是沈时建逃跑的方向。
  走出五十米,过了转弯,果不其然地看到沈时建还没走。
  那人半蹲在地上玩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着语音,内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他戴上眼镜,一步步迈向那人。
  这个男人,他不认识,也从没见过,但听方才他和路敏的一番谈话,他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沈时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
  那个他还没出生就抛弃了他的不合格父亲。
  他很小的时候问过路敏为什么他没有爸爸,那时候路敏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只是很生气地让他不要再问。
  这个问题不光年幼的他好奇,小镇上的人很好奇。那些无聊嘴碎的中年妇女不停地追问路敏,不停地追问,三番五次后,路敏被惹得烦了但因生活各处还仰仗着邻里帮忙所以硬生生压下了恼火装作无所谓地说了出来。
  路敏和沈时建的那段故事对于见惯风雨的那些妇女多少有点冲击,且这故事不常见带着风流和荒唐,所以闲聊八卦没话题的时候,那些人总和人讲述这个故事。
  一传十,十传百,传的人多了,整个小镇都差不多知道了,那些父母的孩子也知道了,传到了学校里,然后就传到了路零的耳朵里。
  通过那些闲言碎语,他大致拼凑出了事实。
  年轻貌美但学习没天赋高中毕业就工作的路敏在工作中遇到了同样年轻皮相好的沈时建,没谈过恋爱想法简单的路敏很快就陷入了沈时建的油嘴滑舌里。
  热恋期没多久,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的路敏就怀了孕。当时路敏家很有钱,在最昂贵的地段有两套房产,沈时建知晓她的家境,立马就和陆敏扯了证。等结了婚才知道路敏已经和家里不来往了,她父母也不打算把财产分配给她。
  然后沈时建对路敏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
  二十几岁的沈时建,长相身材真的非常不错,也很会说话讨女人欢心,结婚后他换了份酒吧工作,时常接触爱花钱的有钱人士。
  于是,他就被一个四十岁的富婆看中了。
  后面就是很让人嗤之以鼻的桥段,他一边瞒着路敏在外被富婆包养,一边瞒着富婆购置了一处小房产包养小情人。
  没多久,路敏就发现了这件事情,当时怀孕的她还幻想着和他的幸福未来,突然如遭雷劈,恍惚了好久,果决而坚强地挺着再过一个星期就生了的大肚子和沈时建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证。
  大致的故事就是这样。
  “喂。”路零走到沈时建跟前,眼神如封冻千年的冰柱冰冷地俯视着他。
  这个瞬间的他毫不掩饰自己骨子里散发的极致凉薄和极致冷漠。
  他不再是白天那个没有任何锋芒平和虚无得不具有攻击力的透明人。
  他的周身缭绕着强大的气场,无一处不显示着他的倨傲。
 
  ☆、第 72 章
 
  “喂。”
  头顶传来极淡漠的一声,沈时建抬头望去,是刚才那个学生,他收了手机,发现这样仰着脖子非但累还没气势,遂站了起来。不过,尽管站了起来,这种敌强我弱的格局也并没有得到改善,他依旧需要仰视他。
  沈时建装着横地抖腿,嚣张道,“你小子喊我干嘛?”
  “你以后别再到这来了,她不是你可以纠缠的对象。”路零冷冷道。
  沈时建像听到笑话一样笑了出来,“小朋友,老师没有教过你凡事不要得寸进尺吗?刚才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最后说一遍,你不要再来找她了。”路零的眼神冰冷。
  沈时建蔑视地轻笑,视线低垂,打量到他别在校服胸口的校卡,南城高中,路零。
  路姓,这个年纪,再加上他维护路敏的态度,沈时建幡然醒悟过来,指着他断定,“你是那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对吧?”
  “我说哪来一个小屁孩管那么多闲事。”他自言自语道。
  昏黄暗淡的路灯所能照射到的边缘。
  路零冰冷地凝视着他,眸底深处尽是寒意。
  “我可是你爹,你是我亲生儿子,”认出路零身份的沈时建就像突然找到了什么依仗一样,神气了起来,“你应该好好劝劝你妈别那么想不开早点和我复婚,我们可是一家人,总不能让你一直当个没爹的孩子。”
  路零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就你也配?”
  他像是所有耐心都耗尽了般活动了活动脖子,语气不耐地转动着手腕,“看你这样子,好言相劝是没有用的。”
  说完,他脱了书包,突然揪住沈时建的衣领挥了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将被打得缓不过神来的沈时建随意一掷扔到了地上,眼含狠厉地直视着他,“给我记住了,你要是再来骚扰路敏,下次我下手绝对不会这么便宜你。”
  丢完这句,路零捡起脚边的书包转身离去。
  沈时建擦了擦嘴角被打破而渗出的血迹,啐了一口,立马爬起来袭向路零。
  路零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侧身躲过一道劲风,并极快速地回转回了他一拳。
  这一拳,无比狠厉,就像不计后果要把人打死一样。
  沈时建捂着肚子疼得蹲在地上,路零摘了眼镜挂在衣领上,如看死人般看了他一眼。
  那彻底暴露在外的眼神真是森冷到了极致,嘴角还勾着抹似有似无的嗤笑,隐约可见癫狂。
  沈时建惶恐地捂着肚子慢慢往后退,“你是个疯子。”
  闻言,路零轻笑出声,缥缈的声音在黑夜中丝丝荡开,“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疯子,而且是个压抑了很久的疯子。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招惹呢?”
  他一步一步优雅地迈向沈时建,脚步极轻却重重地扣在了沈时建的心上,沈时建的表情更加惊恐,“你别过来!我可是你爹,你这样是不孝!”
  “哦?”路零望着他,眼神似有疑惑,嘴上喃喃自语着,唇角却挂着残忍不屑的弧度,“可是我没有父亲呢。”
  “你说我有吗?”路零踩上他的一只脚重重地蹍着,威胁地问。
  沈时建怕极了他,因为他的眼睛充满了藐视和疯狂,他畏畏缩缩地回,“没有,你没有。”
  “那你还敢出现在这附近,还敢去缠着路敏吗?”路零脚后跟微抬,蹍得更重。
  沈时建哀嚎着说,“不敢了,不敢了。”心里在想的是,妈的,就这臭娘们住的穷馊的地他还不稀罕呢。
  “说完整。”路零冷漠道。
  沈时建忙道,“我以后再也不敢来找那个臭......”
  路零眯起眼,二声调嗯了一声。
  “......我以后再也不敢来找路敏了。”沈时建马上改过来。
  听完他的保证,路零收回了脚,最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徒留惊出一身虚汗的沈时建瘫软在那里。
  转过拐角,绕回原路,路零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仅剩十分钟宿舍就要关门了。
  他戴好眼镜,开始拔足狂奔,硬是用往常的一半时间跑回了学校。
  等他跑回宿舍的时候,宿管阿婆正要锁门睡觉,他堪堪赶上没被关在外面。
  “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回寝室?”宿管阿婆问他。
  他只是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回了句,“没什么。”
  不见凉薄与冷酷,又回到了往日里的他。
  那个疯狂到可以不顾一切毁天灭地的疯子不复存在,亦或者只有当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存在。
  路零前脚刚踏进楼道,宿舍到点熄灯了。
  整栋楼陷入黑暗之中。
  适应了一会儿,借着逃生通道的荧荧绿光,依稀能看清阶梯轮廓。
  他摸着黑上了楼。
  走到第二层的时候,突然有一束白光从上面的楼梯口缝隙往下照。
  路零抬头看了一眼,郁琛拿着手机站在三楼扶栏处正往下望,大抵是见他迟迟不回来出来找人。
  “乖乖。”郁琛看到了他,开着手机的手电筒连下数十格楼梯过来找他。
  “你怎么回来那么迟啊?你不是先走的吗?这次可不能像昨天那样轻易放过你,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回答才行。”郁琛照着前面的路,语气里充满了的疑问和担忧。
  回到宿舍,锁了门,路零先把书包放好,然后换上拖鞋,接着用手机照着光从衣柜里拿衣服,郁琛全程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
  “我先洗个澡,身上全是汗。”路零拿着衣服进浴室。
  宿舍熄灯是不熄浴室的灯的,原因大概是考虑到有些同学有起夜的习惯。
  今天没有值班老师检查,路零啪嗒将灯打开,将要穿的衣服放到干燥干净的洗脸池旁。
  郁琛一直跟在路零的左边,进了浴室,明亮的灯照耀,当路零转过来对他说让他出去的时候,他才看见路零的右脸颊泛着红,像是被人打过一样。
  他的脸白皙而细嫩,皮肤浅薄,那个巴掌的红印落在他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谁打你了?!”郁琛顿时暴跳如雷,生气恼怒,“居然敢打我们乖乖!谁?看我不去教训他一顿!”
  被一路的凉风袭得早已没有痛觉的路零照了照镜子,那里真的有巴掌的痕迹,就像是在白色的画纸上涂上了几道沾水的红墨一样,晕染着丝丝缕缕。
  “痛不痛?”郁琛心疼地哎哟哟直唤,“印记这么鲜明一定很痛吧?”
  “没事,我没感觉。”路零摇摇头,“明天一早睡醒它就不见了。”
  “你告诉我谁打得你,我去给你打回来!”郁琛义愤填膺地握拳。
  路零默了默,“你打不了,也不能打。”
  “我打不了?还不能打?有这么厉害吗?天底下就没有我郁琛打不了的人!乖乖,你尽管说出来,我帮你找回来!”郁琛不服气,一看到路零脸上这个红印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教训一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非要得到一个回答,路零淡淡地掷出两字,“我妈。”
  “......”没想到是未来丈母娘的郁琛哑然了一会儿,“那......确实......”打不了。
  “所以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路零把呆愣住的郁琛推了出去,关上门开始洗澡。
  洗完澡出来,兜头被一块干毛巾罩住,茫然之间路零被郁琛拉到地垫坐下。
  也不知道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买了盏可以装电池的小夜灯,反正路零就见郁琛从一堆娃娃里摸索出了一盏小夜灯,然后翻开后盖从桌子里拿出了两节电池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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