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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都好(近代现代)——扇葵

时间:2021-04-16 09:17:49  作者:扇葵

   《四时都好》作者:扇葵

  文案:
  他来小城找网上的好朋友,他在大雪纷飞里把他带回了家
  一座小城,两个男孩,三餐四季,浪漫的过日子
  治愈系小甜文
  PS:不喜掉头离开,脾气不好,你骂我我就骂你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种田文 美食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颂,温语寄 ┃ 配角:街头巷陌,邻里邻居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治愈系小甜文,适合疲惫的时候看
  立意:他问他:你是跟我住还是……租房子啊?
 
 
第1章 
  ——书上说,如果你梦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说明他正在遗忘你。
  老人说,如果你梦见这个人三次,那便是缘尽。
  温语寄信这个,所以他很珍惜能够梦见他的时候。
  可即便是他再珍惜,这也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是他们分开的第七年。
  这场梦,梦的是往事。
  梦里是小城的冬天。
  他趴在外婆家的炕上,窗外落了雪,大风吹的小院里的葡萄架吱呀吱呀的响,北方的室内暖和,炕烧的有些烫人,穿着短袖都嫌热,他自己一个人住,晚上的时候要等到炉子里的煤炭烧尽才敢睡。
  书包自放学就没打开过,他没有想要做作业的打算,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打了会滚儿,他盯着白色的棚顶无聊的看了会儿,慢吞吞的拿出了手机。
  那时候他总是不开心,他不和班里的人说话,和学校老师的话都少的可怜,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了,他在班里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长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到了学校就睡觉,几乎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用睡眠消磨着老师口中无比宝贵的青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炉子里的煤充分燃烧,他把厨房窗闪开的那道缝隙关了,然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门锁,上炕靠着枕头看手机。
  他评论的那个博主居然回复了。
  因为他总是不开心,所以想着自己能说点什么能让别人感觉到幸福一点,那样他似乎也能短暂的开心一下。
  但是这样的行为他只能在虚拟的网络上做,现实中,他是很难和陌生人相处的。
  十分钟前,他看到了一个博主在下雪了的话题下发了张照片,是用塑料桶装的满满的一桶白雪,配文:买了一桶雪。
  他觉得很有趣,居然还有人买雪。
  他掀开旁边的窗帘往外看了看,窗台上的雪都有他的半个手掌厚了。
  他评论:为什么要买雪?
  博主回他:我们这里不下雪啊,气温还是零上十几度呢。
  中国很大,南北地理分界线秦岭像是一道屏障,以一己之力阻挡了北方的西伯利亚寒流南下,同时也阻挡了南方的暖流北上,使得冷空气在秦岭以北堆积成一片雾霭,南北方气候区别分明,十一月了,北方在过严冬,南方还没入秋。
  他把白天拍的雪的照片私信发给了那个叫“爱笑的洋娃娃”,退出来的时候发现资料上显示着男性的博主,他觉得这人有点好玩儿,看了一眼就换了个话题刷。
  过了两三分钟,他弹出了一条私信,是那个博主的。
  爱笑的洋娃娃:“北雪南调?怎么卖?”
  温语寄忍不住笑了声,他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想了片刻,他动了动手指,打字说:“不用钱,你来北方,我送你整个冬天的雪。
  ”梦境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他能把你早已经淡忘的记忆还原的分毫不差,褪色的黑白色线条被重新填充上了颜色。
  白色的是雪,墨色的是天空,天空下着大雪如飞絮,被风刮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在外婆留给自己的房子里独自趴着,老式的橘色灯把室内照的明亮温暖,他托着腮,对那个突然打开话匣子的陌生网友的对话框笑。
  那个人说:好想看雪啊。
  还说:真羡慕。
  那是第一个十一月,他俩刚在微博上认识,闲的没事会聊聊天,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他们加了微信,温语寄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黎颂,家在上海,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他和自己同年级,都上高一。
  他和自己截然相反,是个很爱表达的男孩儿,他的高兴和不高兴都表现的非常明晰,可是温语寄看的出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总是不开心。
  他经常说:“安语,我好无聊啊。”
  温语寄就说:“我也无聊。”
  黎颂:“你在干嘛?”
  温语寄:“看雪,很漂亮。”
  实际上他是在发愁院子里的雪要收很久。
  黎颂说:“可惜我没在那里,毕竟我比美景更美,锦上添花。”
  温语寄就笑:“是,你是洋娃娃嘛,洋娃娃都美。”
  黎颂说:“我这里湿冷湿冷的,现在出门取暖,你住的地方也很冷吗?”
  那时候是两个人认识的第二个十一月,温语寄擦了擦额角的汗,把窗稍微开了个缝隙,说:“我热的要死。”
  黎颂说:“我觉得自己马上就没人要了。”
  温语寄说:“那也挺好的。”
  因为这句话,黎颂生气了,然后整整一个月都没理他。
  他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道歉。
  自己早就没人要了,自己也确实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挺好。
  一个月后,自己手机里那个已经沉寂了一个月的人又给他发消息了,他说:“把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我给你寄元旦礼物。”
  温语寄愣了愣,他当时正在往炉子里填煤烧炕,他无意识的擦了擦脸,白皙的脸上被蹭了一道煤灰,他连擦都忘了,捧着手机说:“元旦不送礼吧。”
  黎颂发了条语音过来,温语寄盯着瞧了会儿,半天没动作。
  他很喜欢黎颂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还带着少年音色,总让他想起来夏天可乐里碰撞的冰块儿,特别舒服。
  但是他有点儿不敢听,因为黎颂有一个月没理他了,万一他还在生气呢……
  他和黎颂认识的越久,越是能分辨他清冷平静语气底下的波澜,他的情绪很丰富,生气,高兴,傲娇,他都能很敏锐的察觉出来。
  这不是说他有多了解黎颂,主要是他本身过于的敏感,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别人的情绪,他怕黎颂的语气是自己害怕的那种疏离,所以他很犹豫。
  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的响,除此之外,厨房里一片安静,半晌,温语寄抿了下唇,还是点开了。
  话筒里男生好听的声音传出来,清冷的语气里带了点儿赧然的别扭,说:“给你道歉的礼物,你把地址发给我,否则……”
  就到了“否则”,接下来的话他没说。
  温语寄松了口气,他把话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按住语音,温温软软的说:“你道什么歉,我道歉才对,是我说话过分了。”
  黎颂回了他六个句号。
  黎颂:“你说的没错。”
  黎颂:“现在心情特别好,我爸妈终于终于离婚了。”
  温语寄愣了愣。
  黎颂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爸妈都是很厉害的人,黎颂提起过他们,黎颂的妈经常在国外,黎爸经常不回家,所以黎颂也是自己长大的,而且他家的那些事……早点分开不是坏事。
  他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黎颂又给他发了条消息,他说:“恭喜我吧,孤家寡人了。”
  温语寄咬了咬唇,他有点不知所措。
  呆了半晌,他发过去一条:“要雪吗?北雪南调。”
  黎颂又回了他六个句号,然后发过来一条语音,听起来语气比刚刚轻松了点儿:“不要。”
  黎颂故作不耐烦的声音:“地址给我,给你寄核弹。”
  温语寄把巷子口小超市的地址发给了他,他白天要上学,一般没时间收,快递总是邮到小超市里。
  温语寄发了条语音过去,他说:“洋娃娃,没人要你的话哥哥要,别难过。”
  黎颂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他,又是六个句号。
  然后,黎颂说:“你才洋娃娃,我是你哥。”
  温语寄:“哦。”
  黎颂愤愤不平:“我比你还大十个月呢。”
  黎颂的生日是除夕夜,温语寄是次年十月,他比他大一岁,过了年就十八了。
  他弯着唇回他:“恩,哥。”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客官~这是一篇很温暖的治愈系文章,欢迎来到两个好孩子的世界!
 
 
第2章 
  梦到这里,是一阵兵荒马乱。
  他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正在鸣笛,他连忙放下手机往起拎,还没等放下,整个屋子里的灯都灭了。
  他出了院门,发现一条街的住户都出来了,冷的过分的冬天,大家穿着厚厚的棉袄,下边是睡衣,因为停电,不情不愿的从猫冬的被窝里出来,隔壁的王奶奶顶着风冲他招手:“小语啊,快回去,太冷了。”
  温语寄问:“怎么停电了?”
  王奶奶身后漏出个脑袋,是她刚上初中的小孙女,小女孩儿捂嘴挡风,冲他喊:“哥,天太冷了,电箱冻坏了,刚刚我家电视都晃烧了,你快回去看看有没有哪儿坏了。”
  温语寄回屋,果然一阵胶皮味,他循着味道找过去,发现他家的无线网插头烧穿了个洞。
  好在北方取暖不用电,他看了眼戛然而止的对话,叹了口气。
  学校私自延长了上学时间,小镇的教学水平一般,就想用时间补上,好像多学一分钟那可怜的成绩就能多涨一分似的。
  下午第一节 课自习老师不在,整个班里乱糟糟一片,谈恋爱的纸条满天飞,玩手机的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课桌底下,还有不少聊天聊得忘我的,对视着傻笑出声,这个时间容易犯困,班里倒下了好几个。
  温语寄的位置在窗边,靠着暖气,教学楼是回字结构,教学楼的外墙是砖红色,上边用瓷砖拼砌成几个大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回字中间是绿化带,花草树木被厚厚的雪盖着,只漏出点儿光秃秃的树干,可怜巴巴的支棱着往上拔高。
  他往外看,可以看到对面那层楼的班,状态也和这边差不多,靠窗的也有几个正趴着。
  视线在楼下枝条杂乱的桃树上看了一眼,一阵风吹过,落在枝条上的雪岌岌可危的颤了颤,然后化成雪沫,被吹落了下去,融于苍白的雪地。
  温语寄其实不是很理解黎颂对雪的这种执着,对他来说,北方的雪只是初雪的时候看着还好,看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腻歪,到处都是光秃秃,惨白惨白的,天气好的话还行,但凡有个阴天,就觉得这世界都灰突突的,压得人心里难受。
  他无聊的看着,又困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班里的声音比以往大了些,他迷迷蒙蒙的抬眼,看见讲台上站了俩人,一个是他那个从来不管事的班主任,另一个很陌生,他没细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翻了个面儿继续睡。
  醒的时候已经放学了,外边黑漆漆的一片,教室里关了灯,班上一个人都没有,他往外看,大多数学生都去吃饭了,只有零星几个班开着灯,大概是有学生在里边自习。
  学校是半寄宿形式的,有那种家离得远的,就需要在学校寄宿,这类学生晚上必须要在班里晚自修,直到九点钟才能回宿舍,他家住附近,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他坐着发了会儿呆,往后拨了拨头发,拎起书包,出了门。
  外边太冷了,他刚睡醒,身上还热着,被冷风一激,狠狠的打了个颤,他呼吸一下,觉得空气都掺了冰碴儿。
  心情更不好了。
  他踩着学校里只洒了盐却没清理的路,快步跑回了家。
  家里暖气是统一供的,很暖。
  他的平光镜上一进屋就缓了一层的白霜,他扯下来,随手放在了门口的宽窗台上,把书包也一扔,换了鞋进屋。
  今天过的也很慢,他在学校没睡好,腰酸腿疼的,进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客厅,把自己丢在沙发上,看着棚顶发呆,今天也是特别无聊的一天,他什么也没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睡觉。
  屋子里安静地过分,他打开了电视,换了个小时候很爱看的动画片,盯着瞧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当时自己为什么喜欢。
  他觉得沮丧,最后,他疲惫的搭了搭眼睛,拿出手机想上会儿网,突然想起来修网的师傅要周五才能来。
  他今天没心情做饭,泡了一桶泡面,就着那个圆滚滚的天线宝宝吃了。
  每天都是这样的,但是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比之前好的太多了,他很满足。
  第二天,他踩着点儿进了班,依然从班里的后门进了班,蓝白相间的校服是这个学校的主色调,他到了班里才想起来这一茬儿,从书包里抽出来,在那群没什么事儿专爱找人茬儿的学生会面前,淡定的把校服给披上了。
  路过一个位置的时候,他发现班上还有一个没穿校服的,那人穿着黑色的卫衣,大衣搭在椅子后边,他就这么瞟了一眼,班上的人他都没认全,也不大知道这人是哪个。
  他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上课铃声就响了。
  今天是阴天,云层叠的厚厚的,但是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雪。
  这种天最容易引人发困,他把双手缩进了校服袖子,趴在了桌子上,早上没睡饱的觉,这会儿补上。
  下午醒的时候,离下课还有三分钟。
  他往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清。
  班主任在上边留作业,大部分人都没记,心长草似的,班里乱哄哄一片。
  最后的时候,班主任说:“新同学明天去办公室领一下校服。”
  温语寄这才知道,班上来新学生了。
  可真想不开。
  外边真的没下雪,这老天憋了一天也没憋出点儿雪星儿,他出门之前把衣领收了收,这才往楼下走。
  楼道里的灯也暗,学校省钱,那灯节能的人之间距离十厘米才能看清对面的人是谁,映着走廊里上白下绿的漆,活脱脱的像闹鬼。
  学生没限流,乌压压的挤成一团往下走,台阶上因为来回踩了雪非常的滑,得走的很小心,偏偏还有学生爱组团,一块儿过去,把人流撞得人仰马翻,骂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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