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现在我生气了,你知道该怎么哄我吗?”
祁长乐双颊染上一丝绯红,她仰头凑近了钟离御,缓缓吻了上去。
钟离御眼底笑意加深,反客为主,将祁长乐压在床上,吻了下来。
她从未吻的如此用力以及强势,如狂风骤雨一般,催的祁长乐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要溺毙在这之中一样。
她今天在池水之中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仿佛都比不上此刻。
可是在池水中时,她是冰冷的。
可现在,她是热的。
祁长乐意乱.情迷的抬起双臂抱着钟离御,双目迷离,喘.息连连。
钟离御感受着对方的回应与温顺,这才感觉心底最后一丝怒意缓缓消退。
最后,她的吻逐渐变得温柔,一点点安抚着祁长乐。
作者有话要说: “她轻轻一顿,凑到钟离御耳边说了一些暧昧的字眼。”
有什么是我们这些vip用户听不得的????
(其实是我没想好怎么搞骚话)
*
长乐因为以前经历所以性格就是这样子啦,她会主动争取,但是主动的方式又很迂回
比如说别人追求人就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对她好,各种殷勤什么的
但是长乐就属于暗搓搓那一挂,绕着弯子来
别人要是送花送礼,长乐可能就是安排人来一出英雄救美(???)
第53章
一吻结束以后, 钟离御感觉心底的戾气已经全部消下去了,她抚了抚祁长乐的脸颊,与她错开呼吸。
祁长乐眼底带着朦胧泪意, 她平复着呼吸, 轻声问道:“陛下现在还生气吗?”
钟离御勾了勾唇角, “现在已经不气了。但是——”
她漆黑的眸子盯着祁长乐,“如果以后你还做这种事情的话。”
当然, 她指的并不是祁长乐主动陷害他人, 而是祁长乐为了达到某个目的, 不信钟离御可以帮她, 宁可自己以身试险。
想到这里,她微微眯眸。
“那么后果,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祁长乐眼睫轻颤, 抿了抿唇,柔顺的靠在对方怀里。
“臣妾知道了, 绝没有下一次了。”
钟离御搂着她的腰, 垂着眸子, 好似在思量着什么一般,过了片刻, 她看向祁长乐问道:“长乐。”
祁长乐抬头,钟离御的手顺势扶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女君昳丽的眉眼处带着张扬的笑意。
“今天你说的吃醋, 有多吃醋?”
祁长乐没有料到对方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脸颊葛地烧了起来。
她稍微有一些慌乱——这种慌乱是平日里面对危机或者重大场面, 又或是做什么重要事情之前都绝对不会出现的情绪。
祁长乐以为自己演戏演了这么久,早就忘记了慌乱是什么情绪了,可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忘。
只是深藏心底, 现在才表露出来。
她脸颊绯红,像极了艳丽的桃花色。
“……自然是,十分、特别吃醋的。”她轻声的、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正视自己心意以后,祁长乐便不想再刻意回避或隐瞒了,她此刻并不害怕将内心展露给钟离御。
当然前提是——
对方也必须如她一样,有着喜欢的情绪。
虽然祁长乐此刻还不确定钟离御对自己的喜欢,有没有自己对她那样深,但是这不重要。
谁喜欢的更多一点于祁长乐而言无关紧要。
她只在意钟离御对自己的喜欢,是不是自己要的那一种。
而现在看来,是的。
那么祁长乐便不介意将持有这种心态的自己展示给她。
她靠着钟离御,柔声低低的说道:“臣妾恨不得失礼的把他们全都赶出去,不想让陛下看到他们,哪怕一眼也不行,哪怕停顿一刻也不可以。”
“臣妾只想让陛下,只看臣妾一人。”
钟离御失笑,但与此同时,却十分愉悦。
“这么霸道?”
祁长乐点头道:“臣妾就是这样的性子,陛下难道厌烦了吗?”
钟离御抚了抚她的脸颊,笑道:“怎会。”
祁长乐轻咬下唇,然后忍不住问道:“那陛下呢?”
“陛下对臣妾,可有相同的情感?”
钟离御微微挑眉,“怎么,难道你想要窥探我心中的想法?”
祁长乐直起身子,直视着她:“那陛下,愿意吗?”
她毫不畏惧。
不同于第一次被钟离御问这种问题时的紧张,现在的祁长乐,心底已无害怕,只有期待。
她想要听到钟离御给她的答案。
祁长乐眸子里带着微光,唇角弯起,目不转睛看着她。
“陛下愿意让臣妾探究您的想法……走入您心中吗?”
钟离御原本漫不经心笑着,但是在看到祁长乐的神情后,唇角笑意微顿。
精致而美丽的女子如此专注且柔情的望过来,桃花眼中带着灼灼情意,比夏夜的萤火之光还要璀璨,让人心动。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收起笑意,靠近了祁长乐。
接着,钟离御眉眼处荡出一分暖意的笑。
“你觉得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祁长乐不由有些不满。
“陛下。”她忍不住有些生气。
钟离御弯了弯唇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而后像是承认了一样的叹气,轻笑道:“你以为,如果你没有被允许走近我的心中,我会让你对我做这些事?”
她贴住祁长乐的唇边,暧昧的问道。
“我会让你,对我如此不敬?”
祁长乐眼睫颤了颤,心底带了一些喜悦。
她抬眸柔柔注视着钟离御。
“陛下忘了吗,是您说过,允许臣妾犯上,所以臣妾才会如此大胆。”
“是啊。”钟离御眯了眯眸子,“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可以犯上。”
她微微挑眉,眼底带着调笑。
“那就是我的人。”
钟离御伸手勾了勾祁长乐的耳垂,“那你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吗?”
祁长乐笑意加深,带着温柔。
“——早就是了。”
她已经不介意将自己交付给钟离御,更不畏惧把日后的命途系在钟离御身上。
这不只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信赖。
对于祁长乐而言,极难交付出去的信赖。
这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她对钟离御喜欢与信赖的形成也不是某一刻忽然转变的,而是经由日月积累,在某一瞬达到顶峰,继而才有的转变。
如若是以往,她很难想象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但现在这个时刻来了,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排斥,相反,十分喜欢。
并且沉溺其中。
祁长乐抬起眸子,“那陛下什么时候让臣妾从身到心,都完完整整全部成为您的人呢?”
钟离御自然明白她在问什么。
不同于最初她听到这句话时的微妙及犹豫反应,现在的钟离御已经不再排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眉眼间带着暖意的笑。
“很快了。”
……
说是很快,钟离御并没有撒谎。
既然她心里已无排斥,可以接受,那么她便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钟离御并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因此当她决定做什么的时候,便会立刻去做。
黄忠谨在得知钟离御有这个意向的时候,虽说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
毕竟他和苏暮和一样,都是十分乐意看着钟离御走出来的人。
从前他们没有办法,便只能沉默陪伴。但现在有人可以将钟离御拉出来了,他们又怎能不高兴。
因此黄忠谨脸上的笑意十分真诚。“陛下且放心吧,您选一个良辰吉日,奴才自当为您办好。”
钟离御嗤笑,“什么良辰吉日,你当成什么了。”
黄忠谨乐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于他而言,这种日子自然配得上良辰吉日。
钟离御揉了揉眉心,“你……再找些图册过来,我、咳,研究一下,然后看看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黄忠谨点了点头,从容应下。
虽然他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没关系,黄忠谨可以为了陛下去学。
钟离御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变。
一股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的袭来。
她一只手撑着桌角,手指紧绷,低垂着头,如墨般的黑发散落在身前,隐藏在阴影之下的面容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黄忠谨一怔:“陛下?”
钟离御另一只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她深深的呼吸着,不到片刻便感觉冷汗浸湿了背部。
她紧蹙着眉心,疼的难以自持,心口与额头两处的疼痛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黄忠谨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连忙道:“陛下您先躺下歇息片刻,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说着,他连忙跑出去请御医,百忙之中还不忘让人将贵妃请过来。
钟离御深深的喘着气,额角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么深刻而尖锐的疼痛了。
这样的疼痛……简直就像是毒发时一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钟离御面色沉了沉,眼底暗色更重。
这样折磨人的疼痛,几乎拽着钟离御又回到了当年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被痛苦折磨的不成人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样的痛苦逼得人恨不能死去,可钟离御还不能死。
她还有仇没有报。
说来也可笑。
她的亲生母亲没有要求她报仇,甚至对方也不想和她产生关系,然而钟离御得知所有真相之后,却又执意要和她牵扯,想为她报仇。
……至少,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支撑着钟离御,那就是她决不能如外人的意。
她自己的生死,当由自己来决定。
所有钟离御从毒发中撑了过来。
当时她体内的毒并没有全部清出去,仍有余毒存在,所以钟离御性情会受此影响,头疼也是因此而生。
御医们全都没有办法,束手无策,而钟离御也不觉得当她报复完以后,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也从不曾强求。
毕竟当她玩够了一切之后,便决定去死一死。
可是现在……她遇见了祁长乐。
钟离御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自己曾经的想法了,和祁长乐在一起之后,她更多的,想的是对方。
现在,也会想一想以后。
别说黄忠谨了,就连钟离御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她在稍微的变好一点,这世间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她也在,一步步的走出来。
当她做完了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后,也不必寻死了。
因为,还有祁长乐陪着她。
可是现在,毒发的如此突然,就像是在提醒着钟离御一样。
没有以后了。
此刻便是她的以后。
自从解毒之后,余毒多年都没有发作过,要不是因为头疼困扰,钟离御自己有时候都会忘记中毒一事。
但是现在……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努力遏制着疼痛,朝床榻那边移去。
钟离御倒在床榻之中,墨发披散凌乱,但她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额间满是冷汗,遍布在额头上与发间,钟离御咬着唇瓣,神情发狠,甚至有一些恨意,眼睑绯红。
……这算什么。
在她想着和祁长乐更进一步之时,在她以为自己也可以放下过去走出来,和祁长乐一同在一起之时,余毒便发作了。
她是不配拥有吗。
想到过往种种,钟离御眼底暗色更重,她手背绷紧,骨节苍白。
很快,御医和苏暮和都到来了。
黄忠谨连声道:“快、快看看陛下的情况!”
苏暮和也走了过来,他扫了眼钟离御的状态,几乎立刻皱起了眉,眼底带着浓厚的担忧。
“阿御?”
他坐在床边,帮忙抓住钟离御的另一只手,抚平她的手指,防止她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抓伤自己。
钟离御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带着挣扎的力度。
苏暮和握着她的手几乎拉不住。
“情况如何?”他问御医。
此刻几名御医额头上也全是冷汗,看着和钟离御有的一拼,他们低声交流了几句,又轮番换人上前给钟离御把脉。
此刻殿内的香料已经换成了舒缓头疼的,然而却生效甚微。
黄忠谨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苏暮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苏暮和皱了皱眉,“你确定她有用?”
黄忠谨犹豫着点了点头,“毕竟当初选秀之时……还有后来的表现来看,珏妃娘娘好像的确可以帮助陛下缓解头疼。”
苏暮和垂眸沉思。
黄忠谨又道:“只看此刻陛下愿不愿意让珏妃过来了。”
苏暮和冷声道:“她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等着疼死吗。”他看了眼黄忠谨:“你去请珏妃过来,记得,不要透露风声。”
黄忠谨:“奴才知道。”
钟离御身份特殊,又是女君,又是暴君,倘若她出现个什么情况,那么朝堂上必定会发生动荡。
哪怕兵力此刻掌握在钟离御手中,但也保不齐会出现什么意外。
因此以防万一,她这次毒发的事情必须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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