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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夜微凉(古代架空)——人间四月o

时间:2021-04-16 10:16:46  作者:人间四月o
  “至于你……偏殿多少也有些阴冷,刚巧这儿的床也睡得下两个人,一会儿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吧。”
  白枫怔怔愣愣了半晌,又确认似的望向了慕宸凌,好半天才勉勉强强安下了心来。
  他着实受惊不小,现在又突然被宽恕,一时间也难以真的安心,什么都不敢问,只不住地点着头。
  慕宸凌也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把人吓着了,现在也实在不舍得再说什么,只是怕他再乱想,索性一次同他解释清楚:“至于季云……我之前的确是想要你去了结那些事,但后来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慕宸凌看着明显又像是惊弓之鸟的白枫,叹了口气:“你别怕,不吓唬你了,听我说……我早就想着要放下了,毕竟你也牵涉其中,没的让你为难。那日我同你去见我母妃,就是想同她说一声,上一辈人的恩怨,该了结的也都了结得差不多了,就这样算了。”
  “那您……”白枫愣了一下,飞快地串了一遍那天的事,心底顿时一沉,“是姐姐她……”
  “她应该是觉出了什么,又或者是发现了我派过去的暗卫了。”慕宸凌说起这事来也忍不住皱了眉,同他解释道,“我原先一直是让暗卫盯着岭南那边,前几日本来是要让人撤回来的,没想到就这么巧,晚了一时半刻的,说到底也是怪我。”
  白枫下意识地摇头:“不,这怎么能怪您呢。”
  不怪我,难道还怪人家萧玥发现了人不成?
  慕宸凌没忍住笑了一声:“还讲不讲理了你。”
  白枫抿了抿唇,没说话,心里却放松了不少。
  幸好,幸好主人还是肯同自己笑一下的。
  “行了,该说的我也都跟你说完了,”慕宸凌心里也跟着一松,指了指他身上,“赶紧换身衣裳去,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白枫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忙应了一声。
  “一会儿让人把偏殿收拾出来,把你自个儿的东西都搬过来,衣裳跟我放在一处,其他的你自个儿找地儿放。”慕宸凌说着自己也乐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可算把你骗过来了。”
  ……
  是夜,明澜殿灯火通明。
  ……
  后书有载,宸王自征梁一役后简在帝心,常与上同进同出,抵足而眠,掌兵权而不为上所忌,一世荣宠非常。
 
 
第41章 番一 封地
  异姓王名头说起来好听,其实是个险之又险的活计。自古至今,只要是没有反心想安安分分守一份闲散富贵的异姓王,多半都是早早地交了兵权,回封地上醉心诗酒不务正业,只盼着皇上别有事没事想起自己来就成了。
  毕竟他们算不上宗亲,偏又占着块封地,裂土封侯,能操练兵马指定赋税,最是容易为上猜忌的,多半是封赏的时候越风光,过后就活得越如履薄冰。
  尤其像当朝的宸王殿下,一字比肩王,还是以宸字为号,上殿不拜下殿不辞,听起来是尊宠无限,可天威难测,任你曾经有多战功显赫,在沙场上斩杀过多少蛮夷,现在总归是太平年间,皇上天天看着他这样权势滔天,谁知道哪天心里就不痛快了呢?
  朝中有几位武将是当时一同去边境讨伐过西梁的,跟宸王殿下算得上是军中同袍,一同出生入死过,是过命的交情,自然私下少有那些文官的明里暗里的机锋和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思,也是在担心他们战无不胜的小将军最终会跟皇上走向君臣不和的局面,还因为宸王殿下一直不回封地的事儿同他私下里提起过。
  白枫到底是暗卫出身,虽然现在封了王出入朝堂,有些弯弯绕绕还是看不太通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去那个封地就会跟主人君臣不和。
  宸王殿下在某些朝政方面还是懵懵懂懂,实在想不明白的事儿也不难为自己,转头回了明澜殿就问了慕宸凌。
  慕宸凌简直要被那帮整天闲着没事做胡思乱想还带坏他的小暗卫的武将们气乐了,当即下了旨说京城守卫不足,给他们分了两波操练士兵,三月后还要办一场演练。
  好歹是没有这帮大老爷们整天瞎操心了,白枫心里却隐隐不□□定——往日里慕宸凌躲懒不想看奏折的时候,白枫代笔批过,也在御史台的奏折上看到过弹劾自己滞留京城不回封地的事儿。
  白枫自然也是不想去那劳什子封地的,虽然主人给他的封地离着京城也挺近,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太久,但到底比不过这样日夜相见。他连长安胡同的那处宅子都不常回去,每日里一下朝就跟着回明澜殿,早就惯了。
  但他自己不愿是一回事,要是因为自己的事惹得主人为难,那就实在不应当了。
  “有什么为难的,你听他们那些闲碎话做什么?”慕宸凌不以为然,又忍不住逗他,“御史台这帮人管得越发宽了,连你是在京城还是在封地都要管……赶明儿是不是就连宸王殿下在哪个床上睡都要管一管了?”
  白枫原本挺认真地在想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去封地上待一阵子,又被慕宸凌这句话闹得脸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殿里还有几个宫人伺候着,慕宸凌声音不算大,可也没故意压着,边儿上的那几个小太监肯定是能听见的。
  虽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种事儿……怎么着也有些难为情。
  慕宸凌失笑:“都跟了我多久了,怎么脸还是这么薄……”
  说是这么说着,慕宸凌还是摆了摆手让边儿上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拉着人往榻上坐:“旁人说什么你都不必信,也不必理会,随他们说去。”
  白枫就点点头:“是,属下没有信他们的话。”
  “正该是这样,”慕宸凌看着桌上一摞的奏折就头疼,顺手分了他一半,又递了支毛笔过去,“我同你到底合不合的,你自己还不知道?”
  白枫接过笔来,心里总觉得有些愧意,明明主人这么信任自己,自己却还因为旁人的话就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想来也实在有些过分。
  “属下知错,”白枫越想越愧疚,“属下不该听旁人说了两句就乱想,还拿这种事来让您费心……请主人责罚。”
  慕宸凌倒不觉得有什么费心的,正相反,他还挺喜欢白枫这样心里怎么想的就来同自己怎么说,不藏着掖着,也不故意瞒着自己,无意识的坦坦荡荡,明明都是权倾朝野的宸王殿下了,在这方面还同最开始带在身边的那个小暗卫一模一样。
  就是这动不动就请罚的毛病是怎么扳都扳不过来。
  慕宸凌叹了口气:“都跟我了多久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外道?”
  白枫敏锐地觉出主人语气间好像有些不快,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又因为之前被训过一次不敢跪下,只好小心翼翼地认错。
  慕宸凌又没忍住叹了口气。
  之前明明都被自己哄得好多了,自从那回把人吓唬了一顿之后,这人就好像是受惊了似的,平时还好,自己有时候说话不注意带出些不高兴的意思来就能把人吓着,紧张兮兮的,轻易不敢跟之前似的那样放肆。
  慕宸凌也知道是自己说不要他了那回把人吓得狠了,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能自己琢磨着怎么才能再给人把这毛病扳过来,至少不能一直这样同自己战战兢兢的。
  “哪儿就要罚了,有事就该这样同我说才对。”慕宸凌无奈地摇摇头,又顺着他的话一笑“得了,你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好驳你——正好,今儿奏折不少,你都替我批了吧,不批完不准歇着。”
  白枫自然也听得出来主人没有什么责怪之意,抿了抿唇应了一声:“是,谢主人信任。”
  “谢什么谢?”慕宸凌不吃他这一套,“这是罚你呢,知不知道?”
  白枫就冲他笑了一下,轻声应着:“是,属下领罚。”
  慕宸凌原本还想吓唬吓唬人来着,故意搁下笔不看他,自己拿了本左传在那看,可没看一会儿自己先绷不住了,放下书就看见白枫在那努力仿着自己的笔迹批奏折,挺着腰板看着就累人。
  虽说白枫是暗卫出身,可到底也不是铁打的。慕宸凌昨儿夜里没少折腾人,今儿早晨白枫下了朝又跟几个武将去了演武场,到现在还没歇一歇。
  慕宸凌想着就有点心疼,索性给人推了杯茶过去:“行了行了,也不着急,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着。”
  白枫接了茶,也知道主人是心疼自己,就顺势放了笔捧着茶杯歇了一会儿,又把跟自己有关的奏章全挑了出来单放到了一边。
  “都是弹劾你的?”慕宸凌失笑,“不藏好了糊弄过去,你还单挑出来给我看?不担心我真信了他们的话疏远了你?”
  白枫愣了一下,挺认真地摇了摇头。
  他的确也不怎么担心主人会疏远自己。。
  他同满朝文武不同,不是自己十年寒窗考的功名,身后也没有什么宗族世家。兵权也好异姓王也罢,都是主人一手提拔上来的,生死荣辱全在主人一念之间,说白了与影阁里的暗卫也没什么分别,不过是人前更显贵罢了。
  白枫有时候甚至觉得,这宸王的位子说起来,还不如个暗卫来得方便。至少后者能名正言顺地守在明澜殿,成了宸王殿下后反倒要被朝臣一封一封奏折的逼着回封地。
  他又没有什么所求,钱财权势对他来说也无甚所谓,无非是主人赏的就接着,哪儿还能有什么君臣不和猜忌疏远呢。
  自古至今,有被皇上猜忌的异姓王,但从来没有被主人猜忌的暗卫。
 
 
第42章 番二 舞娘  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从□□皇帝开始,本朝的每一位皇帝在开疆拓土这件事儿上目标都挺一致,子承父业的东征西战,祖宗基业一代比一代昌盛。
  但一朝一代的赋税也很难经起连年的战争,当朝皇帝多半也都是把人打得称臣纳贡,取了人家的堪舆图,算作是附属国。
  按礼节,年后就是附属国觐见纳贡的日子,但各国的使臣一般都会来得早些,在京城里过个春节,既是仰承教化,也是为了向宗主国表示自己的诚服恭顺。
  慕宸凌年节的时候照常不理会他们的,放任他们在京城里四处走动,只是派人盯死了不准跟朝臣走动,以防内外勾结。
  能被派来出使的哪个不是人精,但凡是没有反心的都知道要规规矩矩的,每日只在驿馆附近走动,出去得稍远一些都会层层上报。
  直到过了年节,宫里那一套宫宴家宴祭拜祈福都做完了,礼部才会安排使臣在乾元殿觐见皇帝。
  四海同会,九州纳贡。□□上国,万国来贺。
  当天晚上乾元殿丝竹阵阵,文武官员各国使臣列坐两排,论排场确实不小。
  一如外界所传,皇上废后未立,宸王殿下与皇上君臣相得,连宣见使臣这样的正式场合都坐在了皇上旁边,两张桌子微微错开一点,差一点儿就要连上了。
  宸王殿下果真尊宠非常,简在帝心。
  简在帝心的宸王殿下像是染了风寒,时不时的偏过头去咳嗽两声。
  前几日慕宸凌借着个年节不行房事要提前找补回来的名头把人折腾得狠了点儿,白枫到现在嗓子还有点哑,又碰巧染了风寒,可连歇都没法歇,就得陪着他强捱在这儿,时不时地压着声音咳嗽两声,慕宸凌心里总惦记着,越想越觉得心疼。
  但宴席刚开始,他一个宗主国皇帝就带着宸王殿下离席总不太合适,闹不好让底下这些使臣以为自己心里头不满,大过年的闹得人心惶惶,实在没必要。
  慕宸凌好不容易劝住了自己,按了按眉心,端着个琉璃酒樽欠着身跟白枫指着认人。
  “这边儿往下第三桌是高泽使臣,来的是朝中的右相,”慕宸凌想了想,压着声音给他解释得详细了点,“规规矩矩的,没什么野心……他们那儿临海,年年都带着些海味儿来,明儿晚膳让御膳房供些酥姜鳗鱼——你之前尝过没有?”
  白枫想了想,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没有……主人恕罪,属下不记得了。”
  高泽一路山高路远,往年贡来鳗鱼之后也鲜活不了几日就得挂在檐上晒干了存着,像酥姜鳗鱼这种用料讲究新鲜的菜式一年里也做不了几回。
  “你应当是没吃着,我记得去年高泽的礼单子上是没有鳗鱼。”
  宸王殿下一年了也没能跟着吃上一回,慕宸凌觉得挺可惜,补偿似的推了碟子蟹肉海棠果过去,“不妨事儿,明儿就让御膳房做了来……你也尝尝,要是爱吃我就让他们多贡些来。”
  这话说得,活像个为搏美人儿一笑千里送荔枝的昏君似的。
  白枫自小也没学过文人圣贤那一套,也没的跟那些个御史台里的谏官似的逮着这点子小事儿就劝谏,只偏过头咳了两声,接过那碟子菜谢了恩。
  他这两日咳得嗓子疼,没什么胃口。原本活得最不娇贵的人这几年也被惯出了些,恹恹地,不大吃得下去饭食。只是到底是主人赏下来的,不动筷子就有些亵渎天恩了,白枫试着夹了一点尝了尝。
  御膳房的人会做事,知道宸王殿下身子不爽快,特意做了这道蟹肉海棠,顺口易克化,酸酸甜甜,意外的开胃。
  白枫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又吃了两口才放下筷子。
  “合口你就再用些,一晚上了都没见你怎么动筷子。”慕宸凌好不容易见他吃点东西了,自然不舍得拘着他,“没那么多讲究,你吃就行,喜欢就让御膳房明儿继续做了来。”
  大约是怕他不自在,慕宸凌也自己动了筷子,一边在自己桌上的莲蓬豆腐里挑骨头鸡丝吃,一边继续给他指着认人。
  ”你右手边儿这个,是波斯来的。”慕宸凌挺隐晦地指了指,语气带了点儿不太正经的玩笑,“波斯专出美人儿,穿着大胆,性子也辣,跳支舞下来……啧。”
  白枫一时没压住,又是一连声的咳嗽。
  这一连声的咳嗽其实挺引人注意——当然宸王殿下坐的这个位置本身就很引人注意,一时间殿里不少人都往这儿看了看,又顾忌着怕被扣上一顶“藐视天恩”的罪名,忙不迭地低下了头。
  正巧殿中一曲终了,波斯的使臣从坐席上行了个礼站了起来,说他们带来了波斯最好的舞娘,要给皇帝陛下和席上的各位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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