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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夜微凉(古代架空)——人间四月o

时间:2021-04-16 10:16:46  作者:人间四月o
  他人精儿似的,从刚才就看见坐在上首的皇帝跟据传很得盛宠的宸王殿下在指着他们桌席的方向谈笑,但又不太清楚这位皇帝和宸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只以为是这两位主心里头惦记着他们波斯的舞娘,面儿上又不好说出来,忙趁着刚才弹唱的几个乐伎退下的空当要插一支舞蹈进来。
  波斯的舞在殿中各位使臣和陪坐的大臣心里也有名号,金发碧眼的异域美人本来就不多见,穿着又半遮不露的,往年能看一场舞也是不少大臣愿意来陪宴的一个原因。
  毕竟私下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带来跳舞的波斯美人儿也是一种贡品,皇上看中了就自己收用,没看中的就赏给大臣,算是一种荣宠,也是一桩风流事。
  慕宸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看了看波斯的使臣,没说准不准,只笑吟吟地看向白枫,带了点儿狭促的笑意:“宸王殿下以为如何?”
  宸王殿下险些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唉——
  几位陪宴的大臣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也能预料到今年的眼福是没有了。
  宸王殿下规规矩矩:“席中各位大臣府中都有家眷,臣以为不妥。”
  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慕宸凌心里闷笑,面上倒是四平八稳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宸王殿下所言甚是。”
  嘁——
  今天的宸王殿下管住皇……啊不是,直言劝谏了吗?
  劝谏了。
  慕宸凌坐在那儿闷着声儿地笑,直笑得刚才还冠冕堂皇的宸王殿下红了耳根,才攥着拳抵到嘴边咳了两声,“成,不错不错,今年可算是知道该拦着了。”
  可不知道了么,白枫抿了抿唇,去年就是因为主人说要看波斯舞娘跳舞的时候自己没有拦着,散了宴席后被拽着在床上一宿没能歇,第二天起来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白枫一直都不觉得主人要临幸谁这种事是自己该管的——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主人收下的一个暗卫,不管被封到什么位置上了,总是不该放肆的。
  但主人好像总不是这样觉得。
  主人不仅不这样觉得,还总会在这事上生自己的气。
  他怎么能惹主人生气呢。
  白枫又看了一眼波斯使臣带来的那几个舞娘,面色越发冷淡。
  不论是谁,怎么能惹主人生气呢。
 
 
第43章 番三 公主
  当年西梁举兵压境,本来是借了些阴私势力想要讨些好处,却不想慕宸凌御驾亲征,三个月不到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此后西梁内乱,新主上位,退兵百里割地称臣,一时间元气大伤。
  但到底是邻国,一直这样交恶下去对两方都无益。慕宸凌也自知国力还没强盛到足以支撑起一场毁了人家宗庙的灭国战争,那该打的仗都赢了,该修复的关系就得慢慢修复。
  虽说是要修复关系,可毕竟西梁已经呈了称臣文书,只能算是个附属小国。慕宸凌自然不可能放低宗主国的姿态,只是在年后诸国觐见的时候把西梁使臣的位子排在了靠前些的位置,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西梁也识趣儿,知道自己刚刚同澜国熄了战火,没准儿朝中还有哪位武将心里头气还没消,规规矩矩的,除了呈礼单的时候,几乎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一点风头也不肯出。
  ——直到他们那个随行的河阳公主站起来之前。
  带着公主出使宗主国,意思就挺明显的,生怕宗主国看自己不顺眼,又没什么能拿来讨好的,只好往龙床上送个闺女来讨个好。
  慕宸凌其实一直都挺厌恶这样的事儿。
  毕竟他母妃就是这么被送来的,偏偏又旧情难断,遇人不淑,一辈子全糟蹋上了,也没落下个什么好结果。
  慕宸凌看着殿中那个满脸喜色说着要联姻的使臣,还有站在他身后那个含羞带怯的河阳公主,一时间又烦躁又心虚。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西梁使臣刚进京的时候慕宸凌就知道他们带了个公主过来,也猜到了他们是想走和亲的路子,懒得周旋应付,早早地就派人去提点了他们一句,让他们少费心思。
  没想到这使臣太不懂事,私下里的提点根本没用。
  慕宸凌叹了口气,先转头同白枫道:“你安心——我之前就让人跟他们说过少打歪心思,他们不听。”
  白枫跟着点了点头,接了小内监的活儿给慕宸凌满了杯酒。
  冷静得有点过分。
  慕宸凌皱着眉,总觉得他还是不上心,连人家自荐枕席到自己面前了,他还是连点紧张都没有。
  这时候不该直接站起来让人把西梁的公主和使臣全打出去吗?
  点什么头啊?
  慕宸凌又急又气,刚想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一下这个安安稳稳坐着不动的宸王殿下,底下的使臣又胆大包天地开了口:“上皇陛下,臣此次带公主前来,不敢奢求让公主入后宫,只求能让公主跟在宸王殿下,出入随侍。”
  慕宸凌:“……?”
  什么玩意儿?
  你他娘的说什么?
  慕宸凌勉强压着火,看向坐在旁边的白枫:“西梁公主要和亲……宸王殿下怎么看?”
  语气不怎么好,白枫被他吓得一激灵,忙就要跪下请罪。
  人前教子,背后训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的,真让人跪了,他倒是没什么,但宸王殿下的面上怕是不好看。
  慕宸凌心念电转,又暗地里把人按下,面上还是四平八稳的,也看不出来喜怒,只问他:“西梁公主情真意切……宸王殿下意下如何啊?”
  白枫心中警铃大作,只想跟主人解释清楚自己和那个什么公主素无相识,但好歹也知道现在还是得过个场面话的时候,连忙拒绝:“臣无意成婚,皇上恕罪。”
  慕宸凌故作苦恼:“可是西梁这位公主,一心想要嫁你啊,你若不应允……难道要两国为此再起战事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西梁派来的使臣又不是傻的,就是再不明事也听得出来坐在上面的皇上和宸王殿下都不喜这个和亲,连忙打了个圆场,拉着自家的河阳公主退了下去。
  慕宸凌犹不解气,看着西梁那桌都觉得碍眼,恨不得让他把他们打出去才好。
  一顿晚宴好不容易才没起什么大波澜,在一旁陪宴的几位文臣武将提心吊胆了一顿饭,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请辞回府。
  挺有眼力劲儿,慕宸凌点头都允了,又带着白枫回了明澜殿,等宫人都退出去了,这才准备秋后算账。
  白枫也自觉今天这事儿挺大,还没等慕宸凌开口就先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他先开了口,慕宸凌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况且白枫本来也是无辜受难,原本好好地吃这东西,突然就被点名要和亲,说到底又不是他自己招惹的,自己真怪他也不合适。
  慕宸凌一边在心里劝自己,一边生着闷气,好一会儿才敲了敲桌面,又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行了,少来这套,过去坐着去。”
  白枫心里正发慌,闻言也不敢多推辞,挺听话地应了声“是”,坐到了椅子上。
  “那个西梁公主是怎么回事?”慕宸凌心里不大痛快,“指明了要跟着你……你们之前认识?”
  白枫一惊,又慌得跪了下去:“主人明鉴,属下不认识她。”
  慕宸凌也觉得他们两个没有什么机会认识,多问这一句也就是想听他亲口解释一句,现在听到他否认心里还算舒坦了点儿,摆摆手:“问一句而已,你急什么……坐。”
  白枫低声解释:“暗通款曲是大罪,属下不敢的。”
  慕宸凌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白枫抿了抿唇,又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西梁公主为什么会指名要同属下和亲,但属下真的不认识她。”
  “估计是你之前在西梁带兵的时候被传得太神了,连闺阁里的姑娘都听说了。”
  慕宸凌冷静下来之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可你是去打他们的,她怎么也算一个敌国公主,就这么春心萌动了?”
  慕宸凌顿了顿,“要么就是听说了我无意后宫,转而来找你?”
  白枫愣了一下,忙道:“主人明鉴,属下真的无意成婚。”
  “我知道我知道。”慕宸凌安抚了他一句,“今晚上这事儿不赖你,吓唬你的。”
  白枫这才安了心。
  慕宸凌又叹了口气:“你无意成婚,可这事儿到底算是我对不住你。”
  白枫忙摇头,急急地解释:“不是的,属下没有……”
  慕宸凌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可到底也是怪我。”
  这事儿慕宸凌心里其实一直都惦记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提。今天话都说到这儿了,慕宸凌也不打算再拖着,跟白枫商量:“成婚,封后,这样昭告天下,给你个正当名分也不难,只是我思来想去,那反而对你不好。”
  白枫到底是暗卫出身,对这些朝政民心一类的事总是看不大透彻,慕宸凌就慢慢跟他解释:“你现在是手握兵权的宸王殿下,又身有战功,在朝中在民间,甚至在史书后代,都会是个忠臣良将。可若是封后……我在位时还好说,等再过几十年,你的名声怕是不好听。”
  白枫确实不太懂这些,他想说自己不在乎什么名声,可那样好像就是在逼着主人给自己名分似的,怎么说都不合适。
  所幸慕宸凌也没有非得逼着他决定什么,只是挺感慨地对他道:“我以前其实也不在乎什么身后名声,可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倒是越来越在意这些了。”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你……要是我疼了你一辈子,后世却把你视作脔宠奸佞……”
  慕宸凌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他也是这些时日才觉出来,原来他也不是不在意什么后世名声。
  原来对一个人真的在意了,不仅连他的喜怒哀乐要在意,就连他身后的名声都要在意。
  他的宸王殿下,分明该是个无双国士,战功赫赫的小将军,若是被后世冠上佞宠的名头,该有多难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连载文《独钟》
  靖王殿下风流成性,常年出入秦楼楚馆,直到有一回摸进官家教坊寻乐,看中了一个小伶人,从此青楼的姑娘们再也没能见着心上人。
 
 
第44章 番四 病重
  前朝败亡,乱始奸臣专权,故本朝自□□打下天下后就给后世子孙定了君王勤政的铁律,日日五更临朝,逢十日还有大朝会。
  臣子尚且七日一休沐,慕宸凌身为皇帝却是活得最累的一个,不仅连休沐都没有,每天下了朝收上来的奏章在御案前摞得就像是要把人埋起来一样,虽然有宸王殿下每日为主分忧,还是要耗去不少时间。
  临近年关,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本来就比往常要多,慕宸凌还得赶着腊月二十六封笔前把朝中大臣和地方上的官员呈上来的请安折子和述职奏章都批完,忙得一连几日都没能得空歇上一会儿。
  也不知是这几日累得有些心力交瘁,还是因为夜里受了风着了凉,慕宸凌封笔当天突然就染了风寒。
  慕宸凌自小习武,身子底子也算不错,这些年没怎么着过凉,这回突然染了风寒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一开始连太医都懒得叫,只说歇一会儿就好,没想到这回严重得很,烧得昏昏沉沉的,躺下就再也没醒过来。
  白枫原本心里就惦记着,被慕宸凌按到被窝里也没敢真睡,夜里探了探慕宸凌的额头只觉得一片滚烫,一时又惊又急,连夜召了当值的太医来。
  圣躬违和不是小事,明澜殿里伺候上夜的宫女和内监都被惊醒了,进进出出熬药送水,一时间殿中灯火通明,人人心里都慌得没底。
  病来如山倒,几位太医颤颤巍巍地围在龙床前,一时无从下手。
  退热的药也喂了,凉水也吩咐宫人去备了,真要施针强让皇上醒过来,那是朝中大乱逼不得已才要做的事,现下又没出什么大乱子,实在用不着请老太医来颤颤巍巍提心吊胆地把皇上扎成个刺猬。
  白枫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太医现在在床前守着也没什么太大用处,又担心主人一时病情有急再没人看顾,也不敢让人回太医院,只好言好语地把几人请到了偏殿休息,自己守在慕宸凌床前,就跟一只圈了地盘的小兽似的,头一回强硬得近乎胡闹一般赶走了殿中伺候的所有宫女和内监,不肯再让旁人近身。
  不论是曾经的小暗卫,还是如今位高权重的宸王殿下,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其实也都没做惯,却分毫不肯假手他人。
  他往日里还是暗卫的时候也常守在一旁,曾经见过不少回小宫女做这些事,多少也学会了些,磕磕绊绊地拿汗巾子浸了凉水拧干,贴到了慕宸凌的额头上。
  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吃干饭的,一碗药下去,再有白枫在一旁不眠不休地伺候着,慕宸凌在烧了一宿之后终于退了热。
  人还没醒过来,但好歹有了起色。
  众位太医在偏殿也没人真敢睡实着,好不容易听见这个消息,跟宸王殿下都齐齐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还没等他们彻底放下心来,慕宸凌身上又突然滚烫了起来,摸着甚至比之前还要吓人一些。
  这场病去而复返又来势汹汹,一下子就叫所有人都慌了神。
  偏偏正值年下,礼部和内侍局的人大清早就在明澜殿外求见,有的是大大小小的事需要皇上出面定夺。
  其实原本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慕宸凌过个目点个头,可现在慕宸凌染了风寒昏睡不醒,这事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慕宸凌虽生来天潢贵胄,到底过得不甚如意,甚至连个自小陪自己长起来的内监都没有。就是到了现在,明澜殿里这位正经的司礼太监都是登基时他随手点的,平日里与他多是敬畏有余亲近不足,事关朝政半点不敢多言。以至于现在皇上昏睡不醒,几位尚不知情的大臣在殿前要面圣,这位司礼太监也不敢做主回绝,只好来请示现在唯一能主事的宸王殿下。
  其实现在事情还没闹大,最好是先把皇上昏睡不醒的消息捂住,面上敷衍过去,只说是偶感风寒不宜见人,再私下里悄悄地让太医诊治,别闹出太大动静,省得在年下闹得人心惶惶,出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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