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姬郁绘才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景岫:“我想知道的只是你对岑浔的执着。”
她对犯罪者的从前毫无兴趣。
姬郁绘痴痴一笑,说了声好啊。
……
周楚又睡了一觉起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岑浔坐在床边,正好伸手过来。
“醒了?”
岑浔拿着体温枪,“你发烧了。”
周楚眯了眯眼,伸手去拿手机,岑浔给她递过来,听到周楚嘀嘀咕咕地说:“我睡多久了啊,是有点晕,多少度了?”
岑浔:“退了。”
周楚噢了一声,发现自己手机是关机的,打开连上网的一瞬间消息叮叮地出来,还卡了。
光云推的推送就十几条,更别提其他app的。
她接过岑浔递来的杯子,再看了眼日记,“我靠,我又睡了两天?”
岑浔嗯了一声。
周楚觉得自己的腺体还发酸。
能感觉到标记还在,这种标记能维持三个多月,但是就是不太一样。
她还伸手摸了摸,能摸到凹陷的牙印,还疼。
岑浔被瞪了一眼。
她也没半点愧疚的意思,只是淡定地解释:“我控制过了。”
周楚:“我知道。”
“你这样很危险。”
岑浔说。
周楚:“知道,其实这次就是有人要害我。”
姬郁绘到底什么脑子啊,豆腐做的吗?
她一边点开自己的云推,跟反了天似的,这消息多到爆炸。
周楚看的很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岑浔看她的眼神。
房间很安静,天气转冷,又是一年。
周楚边看边叹气,嘀咕道:“这都是什么高人写的啊,还真的是我想说的,有文化就是……”
“你干嘛这么看我。”
周楚抬眼,对上岑浔的目光。
岑浔在这边待了好几天,工作能推的都推了,酒店的套房有厨房,闻韶什看岑浔还要自己炖汤真的下巴都要掉。
“你这么多年都自己做饭啊?”
闻韶什压根不做饭,也不会,之前想着这两口子起码周楚是会的。
没想到岑浔还亲自下厨炖汤。
“不然呢。”
闻韶什喔了一声,“行啊,反正也公开了,后续好的话你干脆跟周楚上个综艺算了。”
她抱着手臂:“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
岑浔:“怎么样?”
周楚还在沉沉地睡觉,这一边岑浔一边切菜,听闻韶什说:“我以为你以后也跟你爸妈那样吧。”
岑浔:“那你呢,你想要变成什么样?”
闻韶什:“我爸妈还好吧,还算有点感情,大哥大嫂……也就那样。”
她靠着门框,闭着眼想了想,“你俩这太生活化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爸妈进厨房过。”
岑浔:“我也没想到。”
她拿着刀切东西的手法都很娴熟,给闻韶什一种仿生人成了活人的感觉。
“那你和景岫呢?”
岑浔突然问了一句。
闻韶什:“老样子。”
她的口吻其实挺轻松的,“我和她成不了的,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观念完全不一样,景岫想要的和她能给的是两码事,她做不到岑浔这种落地感,景岫也不是周楚这种假装理智派的感性派。
这两位那真是严丝合缝的契合,世间罕有,需要缘分挥发,事件促成,像是很多巧合重叠之下的不太巧合的碰撞。
“能过一天是一天呗。”
闻韶什耸耸肩,“我喜欢她,更多的是因为和她一起没那么……空落落的。”
她这人和岑浔比叛逆期来得像是暴风雨,离经叛道像是刻在脑门,alpha当然也分男女谁更优越,是区别于ao的隐性的攀比。
岑浔开出了不一样的路,她选择这一行,也只是想看看不一样的价值。
也没后悔选择,正式因为这样的路,她也能理解周楚的执着。
景岫和她其实是目标一致的,只不过互不妥协,注定无法并肩。
“我问你啊,”闻韶什手插在兜里,她今天刚从片场回来,外套都没脱,“你俩的名分?”
岑浔继续处理食材,“看她肯不肯给。”
闻韶什:“我估计你俩要再结婚也得缓冲一下。”
岑浔:“不结。”
闻韶什:“?原来是你不结啊。”
岑浔:“结不结婚并不影响我爱她。”
这句话说的很轻松,说完岑浔都愣了,她其实跟周楚都没这么说过。
很多时候爱是很羞于表达的,好像要在轻松的氛围下以玩笑的口吻说。
闻韶什哎哟一声,“我真是被齤死。”
她拍了拍岑浔的肩,“你俩爱咋咋的,不过我奉劝你如实相告,回头周楚又要闹了。”
她指病情。
岑浔那时候嗯了一声。
现在那碗汤还在砂锅里,漂着的糖油都被岑浔给撇开了。
周楚能闻到空气中的香气,却陷进岑浔的眼神。
她被人抱住,特别用力的那种。
岑浔颤抖的声音在耳边,是一句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评论区的土味情话大赏,请大家踊跃投票A:作为一个o你已经十分成功了,就是有一个缺点什么缺点
缺点我
b:“你知道我给你的备注是什么吗?”
“什么”
“一行”
“为什么啊?”
“因为干一行,爱一行”
c:“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
“不,是我们幸福的起点!”
很多人都敢说,还是不太土!(卷起来)
第120章 前妻她心意已决
岑浔抱得很用力,抱得周楚脑子一瞬间升起了以前看过的烂俗桥段描写。
什么被人揉进骨子。
文学在她眼里很多都夸张化,柴米油盐铺陈在文字也掀不起半点波澜,所以即便她会被某个片段的描写掀起波澜,却从不会觉得自己值得拥有那样的桥段。
可是此时此刻,她好像感受到了岑浔很多难言的话语。
在这个拥抱里。
她被呆呆地抱着,去回忆过去她们拥抱的时刻,好像也没有什么刻意的。
因为她这个一夜之间多出来的相依为命搭伙对象,有一些很腻歪的习惯,出门前的亲吻,睡前的晚安吻,以至于曾微被养刁了,总是喜欢被亲亲。
拥抱太平常不过,偶尔曾酉下班,进屋的时候如果在周楚正在玄关柜那什么东西,就会被抱个满怀。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么。”
周楚拍了拍岑浔的肩,推也推不开,然后笑了笑。
这个人记忆恢复了也没书的酷拽狂霸拽模样,这个时候的声音居然带点哭腔,搞得周楚挺难为情的。
还要哄。
“差不多的了啊,我又不是要死了。”
周楚的手又拍了拍岑浔的背,跟哄曾微睡觉似的一上一下。
岑浔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去端熬好的汤,她也没哭出来,只是眼圈泛红。
周楚以前觉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也是一种形容,那天底下美女多了去了,越看越美那得多倾国倾城啊。
现在看这张脸,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岑浔看着周楚喝汤,隔了一会,问了一句:“那如果是我呢,你会怎么办。”
周楚啊了一声,“你怎么?别告诉我你要死了啊?”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在此等情境下纯粹是开玩笑,但是半天都没个回音,她掀起眼皮,岑浔还是这么看着她。
这人当初就是靠脸蛊人,这么几年下来,周楚发现同一张脸,她也不会想到萧敏浓了。
她从没接触过对方的灵魂,而触碰到的是这个世界,叫岑浔的人的灵魂。
她熟悉她的所有小脾气。
“如果。”
岑浔又重复了一句,周楚翻了个白眼。
她的长发披着,穿着的睡袍领口大开,从脖颈往下都惨不忍睹,青青紫紫的,活像是什么从家暴现场出来的。
这个时候完全没以前在代言产品现场的那种美艳,却是岑浔记忆永不会磨去的周楚。
那是人前的周楚,她爱她,更爱这种私人场合,对她毫无芥蒂的周楚。
“如果什么啊,别乱讲,而且我的态度不是很清楚吗?”
周楚笑着喝汤,其实浑身还是酸软,看上去嘴唇都是白的,只不过眼神很灵动,“离婚前我就说了,我不会为你难过的。”
“你走了我还是过我的日子。”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难说“死”这个字,在这个回答的时候,又低头嘀咕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要问这种问题。”
岑浔:“我比你大很多,你很失望?”
周楚:“是啊,”她的腔调懒洋洋的,这碗汤非常浓,面还放了中药,熟悉的味道,不是饭点出品,肯定是岑浔本人亲自做的,“我以为和我结婚的是一个可爱的年下alpha,没想到啊……”
她啧啧两声,余光岑浔的神情半点没崩,甚至被室内昏黄的光线照得非常有艺术感。
周楚心想,好烦啊,这人很难挑出毛病歡。
岑浔一直不吭声,就是看着周楚喝汤,她一只手揪着被子角,听着周楚的反话。
“我生气了。”
她突然说。
周楚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岑浔,然后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行。”
岑浔抓住周楚的手,周楚的那碗鸡汤见了底,干脆把碗放到了一遍,哐当一声。
跟砸在床头柜上似的。
周楚的眉头都抖了一下,她被抓这手,而岑浔欺身而上,她们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情,这个人向来不会给她压迫感。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身上的信息素把周楚裹挟,alpha对omega原始的压制无孔不入,周楚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你……”
以前也不是没被岑浔这样的姿势对待过,但是周楚却觉得现在看过去,这个人向来疏冷的面容淬上的一点愠怒都像是风雪滚火,烧得出一片荒唐。
“我以为我能忍住的。”
岑浔抓着周楚的手腕,逼得周楚往他面前靠了又靠,她们鼻尖相贴,四目相对。
彼此的眼底映着彼此的面容,岑浔开口的时候呼吸喷在周楚脸上,“周楚,我忍不了了。”
“我受不了做你不公开的的恋人。”
周楚笑了一声,“我们现在是恋人吗?”
话音刚落,她的腰被人揽起,又被迫往上靠,嘴唇擦过岑浔的唇角,岑浔:“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周楚抬起腿,踹了岑浔的小腿一脚,她本来就是草草地穿了件睡袍,光裸的腿上也都是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不是追我么?”
岑浔唇瓣在周楚脸上游移,“我追得到吗?”
ao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是周楚这几天迷蒙中都能闻到的清苦,跟从前那股齁甜的棉花糖味截然不同。
“你试试?”
周楚垂眸,岑浔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了她,却不会阻挡岑浔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刻进心。
“你会为我放弃这一切吗?”
岑浔问。
周楚的腰被岑浔揽着,明明是在床沿,却好像要陷落下去,她们从前有无数这样的时刻,却很少在亲热的时候说些别的。
天长地久难以启齿,白头偕老太过书面,百年好合是婚礼常用语,她们也没有。
她们的见证,也是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一个孩子。
周楚笑了一声:“你做梦啊。”
她的目光带着岑浔熟悉的怜爱,然后捧着岑浔的脸,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为什么要我放弃这一切成全你呢?”
她的声音倒是没有平时一点就着的气鼓鼓,“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岑浔嗯了一声,“我只是希望你心有我。”
周楚还是忍不住,骂了句你有病啊。
岑浔没憋住,笑了一声,这一声带着无可奈何。
周楚挺了挺胸,“有的,一直有。”
她把腿一伸,直接勾住了岑浔的腰,像是挂在上面一样,“我猜你想知道有多少?”
岑浔点头,她额头的碎发扫在周楚的脸颊,像是涟漪一样带出无限的惆怅。
“多少个屁,”周楚直接把人拉到床上滚了一圈,但是她没力气,这点聊胜于无,还是岑浔帮她翻了个身,自己被周楚压着。
周楚俯视着岑浔,“我的生命里,只有我的职业,你和微微。”
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以前也知道瞒着很难,她刚看了眼消息,都觉得很疲惫。
虽然明面上是很多祝福,说周楚胆大,其实私信很多都是恶意,拍《御女漫漫》收到的恶意私信跟这些比简直是小儿科。
当初只是从黑料出发,现在是从omega已婚拍戏就十恶不赦的角度发挥了。
饶是周楚觉得自己钻石金刚心,看了还是有些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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