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杀死那只狐妖(玄幻灵异)——难为水

时间:2021-04-17 16:38:03  作者:难为水
  江临仙不再笑了,正色道:“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吗?”
  宁辞不解:“哪些?刚才那些吗?不是来看你跳舞的吗?哦,他们还想跟你睡觉。”
  江临仙摇了摇头,用红牙箸敲了敲梧桐按,笑道:“都不是。”
  宁辞奇道:“那他们是来干嘛的?”
  江临仙眼睛盯着他:“他们来,是想听我叹气的。”
  宁辞身体一僵。
  “临仙一叹?!是是是是是你?!”宁辞怎么也没想到,他来到悬泉置听的最多的临仙一叹不是地名,不是诗名,不是人名,不是曲子词,临仙竟然是江临仙的临仙,一叹也单纯的只是叹气!怪不得他那晚听江临仙报他名字的时候觉得耳熟,原来他早就听过,不过没往心里去,也没联想,他经常忘东西,习惯了。
  江临仙有点失望:“对,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宁辞奇道:“你叹气有什么特点吗?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哎。”江临仙叹了一口气。
  宁辞不知道为什么,他本以为江临仙是极尽风流的人,这声叹气却和他本人形成鲜明对比,他竟然从他的叹气里听出了一种莫大的悲凉,与满腔的凄惶孤绝,听得人抓心挠肝,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补偿给他,可能正是这种反差让人心神驰往,念念不忘。
  宁辞沉默了一会。
  江临仙也没有说话。
  宁辞连着喝了几大杯酒,心里有点堵,轻声问道:“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江临仙依旧拿着红牙箸随便叮叮咚咚地敲,笑道:“你看我像有烦心事的人吗?”
  宁辞喝了口酒:“也是,你天天心情这么好。”
  江临仙眯了眯眼:“你没看出来……我每天都很不开心吗?”
  宁辞已经听不清他说话了,笑了笑:“你这酒不错,比沈客卿的好喝。”
  江临仙接着给他满上:“这酒也是沈客卿的。”他将白天踩酒玩的小妖从酒杯子里捞出来,甩了甩,放在软榻上,噗嗤一声笑了。
  过了半晌,宁辞已经不知天上人间了,江临仙还在喝,咯吱一声,门开了,一只小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行礼道:“大人,他死了。”
  江临仙怔了一下,随即又笑了,阴鸷的声音冰凉:“尸体喂狗。”
  “是。”
  宁辞趴在桌子上睡得沉实。
  沈客卿这几天都不在今夕何夕,今天晚上却回来了。
  啪嗒——
  一个酒杯从头顶落下,砸在地上,碎得乱七八糟。
  沈客卿抬头,明月,高楼,倚窗人。
  江临仙支着头,醉醺醺地说:“在我这里,赶紧带回去,我要睡觉了。”
 
 
第12章 荷香村递剑得臭名
  沈客卿皱着眉将宁辞从江临仙那里拎了回去,一手甩在温泉水里,熟练地涮了涮,捞了出来,扔回床上。
  这人的醉话真多,一个晚上,他隐约听到五次小舟山,五次茸茸,五十次小师妹……
  “小师妹,袜子放着,我洗。”
  ……
  好想一拳凿死他啊。
  “因为在不正当的时间喝酒,置我的安全于不顾,所以,罚你……”
  宁辞听着呢,他却不说了。
  “什么?”宁辞穿上衣服,坐到凳子上梳头发,没回头。
  “罚你一个月的俸禄。”
  “哦。”宁辞虽然觉得他的理由有点牵强,但罚就罚呗,反正他不缺钱。
  “你有钱吗?”沈客卿望着那个背影,光从雕花的木窗里照进来,连空气中的漂浮的尘埃都发着光,缓慢地飞舞着。
  宁辞依旧没回头:“有啊,昨天江临仙带我挣了好多。”
  等了好一会,沈客卿还没回话,宁辞转过头去,见他本来坐着的,又躺回了床上,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脸。
  宁辞梳完头,沈客卿终于接上话了,依旧随意似的问:“他带你干什么了?”
  宁辞:“看门,也是保镖的一种吧。”
  沈客卿:“哦,看来你很闲。”
  宁辞觉得沈客卿有点羡慕自己很闲,安慰道:“能者多劳嘛,你看你管着悬泉置,没能力的也管不了啊……”
  “……”
  宁辞觉得自己挺会说话的,沈客卿却不接话了,不会是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吧,想想他这么多年位居高位,或许都没人跟他说过一声辛苦了吧……怎么越想越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惨呢?
  虽然沈客卿回来了,但是依旧无事,天天听书看戏逗鸟,宁辞为了套近乎,很有眼力的端茶倒水捶腿陪吃陪喝陪……宁辞想,难道没有妖惹是生非胡作非为吗?怎么他一天天这么闲?那前几天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有,要怎么说服他带他去小舟山呢?
  江临仙逮住个空隙,趁沈客卿不在,黑着脸靠近宁辞,一掌拍在他背上:“陌笙歌,我请求你,哦不,我求你,不要在沈客卿面前提我的名字谢谢。”
  宁辞刚要答话,江临仙一溜烟走了,他往后一看,哦,沈客卿来了。
  “我要出去处理点事情。”沈客卿似乎还在斟酌,宁辞已经习惯了他平等的跟自己说话,于是问道:“什么事?”问完又觉得自己话多了,人家雇主要处理什么事情还用得着跟你这个保镖说?可是不对呀,话头是他先挑起来的,他已经说了。
  沈客卿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只说:“有妖作乱,你要去吗?”
  “去。”当然去,他不去怎么保护他?
  沈客卿在悬泉置积威多年,没有哪个妖不长脑子敢在悬泉置挑事,他们现在去的是距离悬泉置二十里远的荷香村,一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子,里面的人家大多务农为生,没有悬泉置那么繁华。
  宁辞一眼望去,全是低矮的茅草屋,像一个个缩着脚的耗子连在了一起,正对着他们的一间房木门半敞,门上的福字早就退了颜色,变成陈旧的橘红,字失掉了一角,剩下残余的部分在风中呼呲呼呲的拍打着生锈的木门。
  这里颓败,落后,凄凉。
  不仅如此,从那扇半敞开的门向里望去,黑色的液体从灶台一直蔓延到门口,血已经干了,腥臭的气味漂浮在空中令人作呕。
  宁辞一一查看过几家农户,皆是同样的情况,只是只见大片黑色血迹,却不见尸体。
  “总是这样的村子发生这种事吗?”
  沈客卿:“嗯,因为他们请不起道士,而且等消息传到我那里已经晚了,这里应该在三天前就遇难了。”
  正说着,脚底一痛,宁辞弯下腰,从凌乱不堪的地上捡起来一只簪子,铜的,镶着只稚气的小燕子,应该是有个小女孩罹难了。
  妖做起乱来是不分老幼的。
  宁辞握紧了那只簪子:“血迹越来越新鲜,咱们往前快走几步,没准还有活着的人。”
  两个人往前行了数百米,突然听到一种咔嚓咔嚓的声音,夹在呼呼的风声中,怎么听怎么怪异,普通人听了怕要毛骨悚然。宁辞仔仔细细地听了一会儿,正想锁定一间屋子,沈客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一间屋子:“这里。”
  两个人轻声走到门前,那种声音更大了,像是将骨头折断的声音,又像是啃噬什么东西的声音,两人推开门,宁辞挡到沈客卿前面先进了屋子。
  转过灶台,来到里屋,咔嚓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呵。”宁辞正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一声冷笑从极近的背后传来。
  宁辞瞬间起了一身冷汗,转过头去给了沈客卿一拳:“你笑什么!”
  咔嚓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下想不打草惊蛇都难了,宁辞索性破门而入,啪的一声踹开门,冲了进去。
  沈客卿笑了一下,负手而立,悠哉地跟在后面。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圆圆的脸,齐齐的头帘,水汪汪的眼睛在眨呀眨,脖颈上带着一个黄铜的长命锁,小女孩甜甜的一笑,长命锁上的银铃也叮叮咚咚地笑了起来。
  这本该是一个极惹人喜爱的小姑娘,如果她的手里没举着一条人的小腿的话。
  血混着口水从她的嘴里流出来,她看见了宁辞也没有半分慌张,笑了笑之后继续啃噬手上的肉,眼睛里明明干干净净,手上却已经鲜血淋漓。
  沈客卿从外面走了进来。
  宁辞本以为是个穷凶极恶的大妖,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小姑娘,见她手腕细细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简直瘦的皮包骨,本该心疼,谁知她却在面不改色的啃噬人肉,宁辞一下用剑尖挑了那条人腿,逼问道:“手里的东西哪来的?!”
  “哇”的一声,小姑娘哭出声来,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外掉,手还保持着攥着人腿的姿势,像失掉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哭的时候还没褪去的小奶音稚嫩又纤细,哭得宁辞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赶紧收了剑,要上去拍这小姑娘的背,沈客卿本想制止一下,还没来得说出口,宁辞已经上去给这小姑娘擦带着血的口水了。
  “别哭嘛别哭嘛……好了好了……”
  宁辞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将刚捡的簪子在她眼前晃晃,插到她头发上,小女孩哭声小了一点,宁辞给她擦完手,她伸手将那只簪子从头发上取下来,摩挲着上面的小燕子,不哭了,眼里带着泪花瞅着宁辞,怔怔地瞅着,什么都不说。
  宁辞:“喜欢这只小燕子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
  宁辞:“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手里的……是从哪来的?”这小姑娘明显是个混血,没力气杀人,这满村子的人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两三天吃得完的。
  小姑娘仰着头看了他一会,似乎是在斟酌,声音脆脆的:“我爹爹给的。”很笃定的语气,就好像这本就没错,本就天经地义一般。
  宁辞:“你爹爹呢?”
  小姑娘用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稚声道:“吃的不够,他出去找吃的了。”
  沈客卿率先退出来,宁辞刚跑到门口就听见一声惨叫,两人寻着声源奔去。
  显然他们来晚了。
  地上,一只黄鼠狼的尸体摊在血泊里,身上流出的血还冒着热气,地上散落了几张符箓,也浸在血里。
  宁辞:“妖?黄鼠狼也能成妖吗?”
  沈客卿点了点头:“看来还有别的人来管这件事。”
  宁辞:“而且也像咱们一样,刚进来不久。”
  宁辞蹲下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上的符箓,上面的画法分外熟悉:“还是个横清山的道士。”说完又猛地抬头:“那个小孩!”
  他们出来的着急,那个小姑娘会干什么呢?她饿成那个样子,说不定会捡起地上的人腿继续吃,而一个道士看见一个吃人肉的妖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他没准会直接上去杀了。
  沈客卿:“你回去带走那个小孩,我向前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妖在作乱。”
  宁辞一点头,立刻往回飞奔。
  离小姑娘的屋子五六步,突然见一名白衣道人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一转身就看见了宁辞。
  宁辞走上前去行了个礼:“道长。”
  那人还了一礼,问道:“你也是来除妖的?”
  宁辞点了点头:“在下横清山陌笙歌。”
  白衣道人笑了:“师兄呀。”
  宁辞:“刚才听到一声惨叫,那只黄鼠狼妖是你杀的?”
  白衣道人有点骄傲:“不错。”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正好到了小姑娘在的房子,宁辞走了进去,那小姑娘果然还在吃,宁辞刚给她擦干净的手又脏了。
  刚想上去拉她,一道剑锋凌厉地窜了上去,宁辞吃惊,拔剑一挡。
  小姑娘险些丧命,见状,手里哆嗦着,想哭又不敢哭,身子抖成了一个筛子。
  “师兄,这是干什么?!”白衣道人见自己的剑被毫不费力的挡下,面子上有些难堪。
  宁辞:“道长,她没杀过人,而且你看,她是人和妖的混血,继承了人的体质,没什么力气,一般容易夭折,活到这个岁数很不容易了。”
  话还未完,似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不听宁辞的话,连着一剑刺了上来,这次的剑尖可不是对着那小女孩,而是处处挑宁辞的要害。
  宁辞见说话不管用,切磋一下也好,将白衣道人的剑别出门外,两人在门外打。
  说切磋也挺没意思的,这道人会的招数他在进万卷阁之前就会了,他只防守,也不进攻,希望这道人能识相些,自己停下来。
  然而事实正相反,这道人越打越烈,越打越气愤,仿佛不能接受这么大的差距,凭什么一个门派出来的,都是同样的辛苦,到头来差这么多?
  宁辞刚开始还装装样子,可他一直也不停下,还一直都是那么几个招式,时间一长,任谁也有不耐烦地时候,可是一个人想跟你打,你是躲不掉的。宁辞早就闭着眼都能挡回去,但是他顾忌师门情面没有这样做,只是从一开始的认真演变成了漫不经心。
  格局的变动只在一瞬间。
  宁辞还以为这道长要停下,放慢了回挡的速度,破空而来的剑尖没有击中他,而是拐了个方向,掠过他的身侧,直指门口的小女孩。
  “爹爹!”小女孩惊恐地尖叫出声。
  一瞬间,考虑不起利害,一切情绪在高速下放大。
  眼看自己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宁辞来不及思考,手臂往前一递。
  小姑娘的心口,道长的白衣,同时涌出血来,
  那双茫然的大眼睛失去了光泽,一直不敢哭出来的泪终于顺着血掉了下来。
  白衣道人手腕处被断念刺穿,鲜血直流,刺进小女孩心口的那把剑还被他握在手上。
  时间静止了一瞬。
  白衣道人率先回过神来,将手往前用力一推,剑又刺进小女孩身体更深了一分,□□被利器强硬撕扯开的声音听上去令人后背发寒,这道人却好似胜利了,嘴角扯出一个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