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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渔藻

时间:2021-04-18 08:19:15  作者:渔藻
  果然,迎面一道冷如寒山的目光。
  沈晏清今日是极美的,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衫,外罩白色斗篷,长发高束,头顶白玉发冠,长身玉立再配上禁欲的俊颜,当他开口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沈陵渊简直觉得听到了天籁。
  当然,沈晏清说可不是什么好话。
  “我说过只给你金弋阁。”
  见人主动说话,沈陵渊一颗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
  他在沈晏清身边落座,头枕在背后的两手腕上,随意地翘着二郎腿,无所谓地说:“是啊,沐春阁是我后加上去的,看来我模仿侯爷的笔迹还算天衣无缝,睿王那厮竟没看出来。”
  要是眼神能杀人,沈陵渊估计都死了千百回,沈晏清浅色的眸子里仿佛是真的能掏出一把刀子,“沈陵渊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知道啊。不就是从睿王手里抢了块肥肉么。”沈陵渊慵懒地起个身,回头盯着他笑,“怎么,侯爷觉得我不可理喻?其实还有更不可理喻的,我还要在这新厦当差,你信不信?”
  沈晏清面有郁色别过头不去看他,“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在新厦,谁先露头,谁先死。”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关心我吗?”美人在面前,初次开了荤的沈陵渊心痒痒,一双黑眸带着迷惑人的温柔,却在暗中伸出了狼爪子。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只不过沈晏清已经不是七日前的病美人了,他瞥见沈陵渊不怀好意的手后冷哼一声,从袖子中抽出一抹银光,“既然要作死,倒不如我先杀了你。”
  沈晏清手上这匕首沈陵渊很熟悉,可不就是沈陵渊买的那把银云纹。
  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留着。
  看见这刀男人嘴边笑意更浓了,配合地举起双手投降,可面上却一点也不紧迫,还能贫嘴:“侯爷难道想捧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参加幸帝老儿的寿宴么?”
  “如果有必要,我也不介意。”
  闻言,沈陵渊一双凤目眼尾下垂,竟真有了点祈求的意思,他声音委屈:“侯爷那天都被欺负狠了才咬了我一口,好不容易养我这么大,侯爷舍得?”
  沈晏清可不吃这套,“你大可试试。”
  说试试就试试,沈陵渊一瞬间换回笑脸,沈晏清话音还未落,他便拿着自己的脖子往刀刃上撞,银云纹仍旧锋利,沈陵渊的脖颈瞬间蹭出一抹血痕。
  沈晏清到底是收了手,好看的两条眉拧在一起,说实话他现在对沈陵渊的胡搅蛮缠真的毫无办法,不然也不会随身携带匕首防狼。
  沈陵渊得意地将人罩在身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沈晏清瞪他:“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
  沈陵渊这会可听不见别的,他像只看见了猎物的黑豹,在狭小的车厢内蓄势待发,轻易夺过沈晏清手中匕首,“侯爷年龄大了,这等舞刀弄枪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说完就欲将人压在车厢木板上。
  “呵。”
  沈陵渊还是大意了,只见沈晏清勾了下嘴角,左腿顺势勾住沈陵渊的腰,而后目光骤然凌厉起来,右脚狠狠地往下一踹。
  沈陵渊吸了一口凉气,立马起了身,握住飞来的脚腕,脸色微变,这一脚是真真儿冲着他断子绝孙来的。
  虽然他这辈子不太可能生孩子了。
  “不杀你不代表我不能阉了你。”沈晏清恶狠狠地说着,曲腿挣扎了两下,可论力气他还是敌不过沈陵渊,只好冷冷地说,“松手。”
  而沈陵渊不仅不放,还摸上了一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只不过,我可不想真挨上这一脚。”
  沈晏清当即想送他一个耳光。
  可惜好巧不巧,马车轮子压到了石子,车体一颠,沈晏清也只能暂时放弃,改用双手抓着车座边缘才勉强没让自己掉下去。
  只不过这边儿的沈陵渊却没地方把,或者说他就没想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沈晏清两只手到底是没禁住两个人的重量,双双跌下车座。
  耳边传来沈陵渊不怀好意的坏笑,沈晏清恼羞成怒,“滚!”
  说罢一膝盖直奔沈陵渊的面门。
  无形在前边驾车,身后忽地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无形面具下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可怜的小马车一定得撑到宫门口啊。
  事实证明侯府马车的质量还是不错的,皇城之中官员的马车不得入内,到了门口,只能步行进殿落座。
  无形弱弱地唤了一声,就见两人完好无损且雍容华贵地从车厢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我刚刚都担心了些什么。
  无形看着两人的背影认命地撑了撑眼角。
  两人并行,步履一致,可能是车厢里打累了所以谁也没说话,静静地通过检查,进了玄武门。
  此次寿宴安排在皇城中央的保和殿,入殿的一路灯火通明,火树琪花,大有媲美不夜之城的意思,跟着随侍向东走去,便能看见恢宏的殿门与金砖玉瓦。
  保和殿内分前后两殿,前殿为皇亲国戚以及各国使团,后殿为朝中重臣及其他女眷。
  虽然主角还未至,但后殿已是鼓乐声喧,先到的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派祥和之景,却在沈晏清到来之际,气氛骤降。
  沈陵渊不着痕迹地凑近了沈晏清半步。
  虽然几乎人人都在看着沈晏清,但大多都是抱着看稀奇物件的心态,毕竟有点门道的知道这是幸帝的人,没有门道的则不耻这种冷血无情弑亲上位的小人。
  来打招呼的官员屈指可数,除了张圭硬着头皮来寒暄几句外,倒是韩奇石主动对沈晏清点了点头这件事让沈陵渊一愣。
  毕竟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位韩大人可是巴不得沈晏清立马死掉的才好。
  同几位‘友人’打过招呼之后,两人终于到了前殿落座,沈陵渊挑着眉,瞧着端着果盘与佳酿的宫女们在面前款款走来,又红着脸离开,还时不时回头向这边瞄来。
  沈陵渊见状轻轻一笑,侧过头望向沈晏清,却没瞧见那位回头的两位宫女因着他的动作,变成了四只星星眼。
  “没想到侯爷在朝中如此不受待见,却颇得姑娘喜欢。”
  沈晏清自然也看到了几位俏脸微红的宫女,当没听见沈陵渊话里有话,“一个侯爷身居高位却不谋其政,于国没有任何贡献,你觉得谁会待见?”
  沈晏清说完且看见那几位姑娘仍旧在盯着这边,细品那眼神,似乎……
  “也不能这么说吧。”
  身边人说话了,沈晏清才转回头,只见沈陵渊手肘拄着案台,轻晃杯中液体,因着他戴着黑面,只能看清嘴角一抹玩味的笑,“侯爷可是发现了蜀遗坡一座金矿啊,这要是上报朝廷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沈晏清听到沈陵渊拆穿他的秘密后一点也没恼怒,向前探了身子,伸手取了那只摇晃着的酒殇,而后凑到自己嘴边:“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
  那淡然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要是连着这都查不到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手上一空,沈陵渊跟着略抬起身子,却见沈晏清将杯中酒饮尽,又放回了他手中,一双浅眸因着酒气有些迷离。
  “你……”沈陵渊的喉结滚动,因着沈晏清突如其来的行为竟说不出一句话。
  沈陵渊本就不喜拐着弯讲话,他是个行动派,望着沈晏清碰过的酒杯,心中悸动难压,也顾不得这是宴会还是哪里,车厢里被揍得有多狠,爪子又抬了起来。
  然后就在沈晏清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沾上了温热的酒红色液体。
  沈陵渊一愣,一抬头,这才有了触感。
  倒没多烫。
  但那小姑娘吓坏了,胡乱地用手擦着黑色的手套,嘴中不住地说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侍女擦着擦着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妥,又从腰间拿出了条帕子。
  沈陵渊这会子也回过了神,反手捏住了那姑娘递过来的手帕,低头,瞥见一朵洁白的玉兰花。
  他不动声色,弯了嘴角,“无妨,你先下去吧。”
  那宫女如释重负,行礼道:“是。”
  女子走后,沈陵渊摘了手套将手帕揉进手心,明显有一硬物硌手,他一双凤目微微眯起。
  沈晏清就在此时开了口,“若是喜欢可要记得收好。”
  沈陵渊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将帕子收进了怀中,“自然是要收好的,不然我怕侯爷又将它割成了两半。”
 
 
第55章 画像
  “我没那爱好。”
  沈晏清回了一句错开目光,拿起酒觞喝了一口。
  一个角落里的小插曲无人在意,很快湮灭在热闹的氛围中。
  沈陵渊目送那小姑娘离开大殿,而后他深深望了一眼沈晏清跟着倒了杯酒,小口抿着,时不时地转转杯壁再抿一口,目光却在四下打量着前殿。
  由于太子妃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所以太子是独身前来,坐在左下一位,与他们同侧。
  太子正对面是镇国公钱傲旋,已是年过花甲并不常出面,也明确表态过不参与党派之争,无欲无求。
  太子下位是身有残疾的睿王,带着一位不知名的美妾吃喝玩乐,看似吊儿郎当,却是隔着他的美妾,与沈陵渊在空中撞了眼神。
  两桌相邻,沈陵渊的目标不在他,很快退让,睿王也移开了目光,悄然落在更远处的沈晏清身上,明显没把这个禁脔当回事。
  睿王对面就是北骊的使团。
  可这领头人却不是沈陵渊看到的那位梳着麻花辫的异族少女,而是一位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独自一人低头喝着酒,感受到了沈陵渊的目光这才望了过来。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汇聚。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发生碰撞后似乎对彼此都不感兴趣,各自移开,沈陵渊满心狐疑,顺势扫过大汉的装扮,却在那黑布护腕下看到一朵梅花花瓣。
  沈陵渊一怔,那人手腕处的东西他绝对见过。
  不等他想起,一个内侍已然出现在主位旁边,高呼了一声:“陛下驾到!”
  随着他冗长的尾音,高坐之上,幸帝容幸带着皇后从容地步行至龙椅旁,接受百官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幸帝高高在上,停顿了许久,眼神在使团与前坐的几人中来回悠荡,最后停在了沈陵渊身上,而他这位皇后的眼神却是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沈晏清周身三寸之地。
  虽是头一次见,但双沈二人与她可一点都不陌生,毕竟那侯府的尸体里有一半都是这位看似病弱的皇后娘娘贡献的。
  “起身吧。”
  百官归位,寿宴开始。
  丝竹声响,舞女碎步登场,水袖翩翩,宛若惊蝶,中间又有几次变奏,舞姿更换,轻歌曼舞,寿宴的气氛顿时浓郁起来。
  一曲毕,太子先行出列按照惯例说了些客套话,表达了东凛愿与他国交好的意愿,最后献上贺寿礼。
  中规中矩,一幅松鹤延年图,寓意幸帝万寿无疆。
  幸帝例行赞扬几句,便轮到了睿王献上礼物,只见半人高的檀木箱中却是一根纤长的翡翠黄瓜。
  席中已有人掩面轻嗤,皇后眼神飘忽,幸帝却面不改色,同样称赞了几句。
  睿王的黄瓜一出,镇国公献上的礼物显得毫无新意,众人觉着无趣吃吃喝喝,幸帝仍旧一副和蔼的面容,大肆赞许几分。
  幸帝是如何夺嫡成功的众朝臣心知肚明,因此除了两位皇子之外再无皇亲,该轮到各国使团。
  且头一个就是北骊。
  随着内侍传召的声音响起那位皮肤黝黑的大汉来到大殿中央,拿出的礼物是一幅一人高的画卷,画中女子蓝衣白衫,桃眸樱唇,轻摇折扇,回眸浅笑。
  北骊的那位黑皮哥命内侍展示完画后左手放在胸前,微微俯身行了个半礼,抬头的瞬间却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陛下,想必还认得画中女子。”
  幸帝这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皇后却抢先道,“贵使这是何意啊?”
  黑皮哥不卑不亢的解释道:“回皇后娘娘,这是我们北骊大领主所作丹青,画中人之乃我北骊已故的思敬哀王后,同时也是——”
  “来自贵国的公主,靖芸。”黑皮哥说罢微微俯身,似是在表达尊敬,但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果然,此话一出,后殿众人已是议论纷纷,北骊此举真意难测,但更多的是,这些后入仕的大臣们也想见一见这位名垂史册的奇女子。
  然而使团现下所展示画卷的位置只有上位四人能够看清丹青全貌,前殿诸位却是鸦雀无声,一字不露。
  皇帝沉默几许,大手一挥,待耳边再无嘈杂之声,张口问道,“北骊使团在朕寿宴之时送上靖芸的画像是想要做什么?”
  幸帝没有称呼朕的皇妹,公主之类的称呼,而是直接叫了公主的封号,靖芸。
  沈陵渊微微蹙起眉。
  黑皮哥说:“回陛下,这丹青不过是附属品,我们北骊所要献出的真正礼品。”
  黑皮哥抬首,“是思敬哀皇后的尸骨。”
  “尸骨?”
  不知道是谁重复了一句,大殿之上忽的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甚至哪位大臣筷子掉地的声音都十分的清晰。
  幸帝背靠龙椅久久无言,一双浑浊的眼直视着前方,但他到底在看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气氛陡然尴尬,是体弱多病的皇后娘娘用帕子掩着嘴唇站起了身,“贵使当知,靖芸长公主已仙逝十五年有余,且早已嫁作贵国为后,这身后事自然也要魂落北骊大地方能体现两国情深,断没有再送回的道理,今日陛下大寿,还请北骊贵客不要提及伤心往事。”
  黑皮哥听过皇后的一番言语,猛地抬起头,他并没有发怒,却给人一种岩浆即将喷发的感觉,身板立得笔直盯着幸帝,“陛下当真不要这份礼物吗?”
  幸帝脸上和蔼的表情已然消失,浑浊的一双眼竟在此刻恢复了清明,良久,他也站起身,“ 你真的知道靖芸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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