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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渔藻

时间:2021-04-18 08:19:15  作者:渔藻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素娥的苏国血统逐渐显现,小姑娘出落的越发标志,圆圆的鹅蛋脸上嵌着两颗水灵灵的眼,不论谁看都觉得喜欢。
  按理来说这是好事,但素娥的阿母却不这么认为。她经历过那惨烈的战争,知道东凛人的厉害,也知道若是素娥被发现身份会招来什么祸事,因此她经常教育素娥不能一个人走太远,活动范围仅限于染坊周围,决不能和陌生人讲话,尤其是外来的人。
  刚开始没什么,小孩子也跑不了多远,可随着小伙伴们渐渐长大了,大家开始成帮结伙的去河边踏青游玩,小素娥却只能坐在染坊的大门口目送她们远去,这种心里落差越来越大,她开始与自己的阿母争吵,换来的自然是一顿皮肉之苦和柴房反省。
  母女二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阿母甚至责骂素娥是拖油瓶,还是不懂得体谅的吸血虫。
  虽然每次说完重话阿母都会在第二天送上几块素娥喜欢的糕点或者首饰玩意,她可能以为这些无心之言小孩子不会放在心上,但其实素娥都听了进去,一句都没有忘记,积攒在心中的怨气也越来越多。
  直到素娥十四岁的那一年夏天,她从其他染娘口中得知,自己的阿母竟然怀上了老板的孩子并且即将成为染坊的老板娘时,这埋藏于心的怨念终于爆发了。
  年少的小姑娘觉得阿母是为了自己过上好日子才对自己处处设限,不准她犯错,这样才能成功得到老板的青睐。
  素娥觉得阿母背叛了自己和未曾谋面的父亲,于是在染坊变成一片喜庆的大红色的那一天,她独自一人拎着包裹,溜出了染坊。
  她在圆月初生的时候到了小溪边,脱了鞋袜尽情的踩着清凉的溪水,与偶尔路过的蝴蝶嬉戏,并且在追逐蝴蝶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人。
  他身着青色布依锦袍,腰间系着几何纹角带,鬓发如云,眉下是清澈明亮的一双眼,体型欣长,手摇折扇,文质彬彬。
  素娥一瞬间看痴了,她长这么大,除了老板和隔壁的王大王二以外,只在话本上见过男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长得这么标志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以至于蝴蝶都飞走了很久,素娥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这直勾勾的眼谁引起了男人身旁护卫的警惕,他将男子护在身后,对素娥说,“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
  视线被遮挡,素娥本想踮起脚继续看,谁知那护卫如此之凶,粗狂的声音吓了小姑娘一跳,素娥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裙摆沾了不少的泥水,素娥出来就带了这么一件衣裳,一看它脏了,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第96章 
  无眚十年,容琮被册封太子,同年,他离开新厦,到外地游历名山大川。
  容琮所经过的第一站,就是清江汀。
  并且还在溪边遇到了一个爱哭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眼眶微红的模样,与他见到秋娘最后一次,她在牢笼中红着眼眶哀求他,放她和孩子离开的神情,一模一样。
  是的,容琮十三岁那年情窦初开时,爱上了一个女子,一个大他十岁,还是他父亲的后妃,甚至是一个孩子的娘亲的女人。
  他们两个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但容琮就是爱上了,不知是从小缺乏母爱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容琮只在家宴上见到了宸妃一次,只一次见到了她对他笑,叫他大皇子时,就无可救药的,再也忘不掉了。
  刚开始容琮想的很简单,在远处看她,制造偶遇,再互相施礼,仅此而已。
  可渐渐的,宸妃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他这位三皇弟,也几乎很少再出现,容琮有一段时间很是失落,将满腔热血洒在了书本上,那段时间得到了幸帝的赏识,也认了当时的皇后钱氏为养母,是大臣们眼中最佳的太子人选,甚至有好几个贵女向他抛出橄榄枝。
  但容琮都拒绝了,因为他有一个心结,而这个心结是个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若是这么早就娶亲,他就要离开东宫开府,就更不可能再见到宸妃。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压抑的久了不会忘,反而想得到的心情比更甚,容琮的心也越来越煎熬。
  直到两年后,容琮迎来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北骊突发马瘟,幸帝亲自率军攻打覃城,朝政由镇国公主持,而这后宫则由皇后统管。
  皇后对他十分看重,就算偶尔犯一些错误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恋了两年的容琮,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心悸,所以,在幸帝离宫的第二个晚上,他去了宸妃的寝宫。
  但那里与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以为父皇会很疼爱宸妃,她的院子,她的宫殿,一定和她的人一样,是宫中最美的存在。
  可实际上,宸妃的小院荒芜萧瑟,甚至连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而内阁的大门还被从内锁了起来。
  容琮惊呆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心想着宸妃,不顾下人的阻拦,命令护卫踹开了门栓,直奔宸妃的寝阁而去。
  一进了屋内,更令容琮震惊,那巨大的铁笼,手腕粗的锁链,锁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而他那个只有五岁的三皇弟身上爬满了蓝色的纹路,正缩在自己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容琮鬼使神差,唤了一声宸妃的本名,“秋娘……”
  宸妃听到了,下意识的向声音所在方向看去,看到了容琮后,她一手揽着自己的儿子,一手抓着铁栏杆,发丝凌乱,眼中蓄泪,鼻尖发红,嘴唇颤抖,哑着声音哀求道,“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们……”
  容琮吞咽了一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脏乱不堪的宸妃还能如此令他心动,这一声哀求彻底打破了他所有防线。
  之后发生的事也很简单,容琮将宸妃母子偷偷送出了宫。
  而这口锅自然不会由他背,而是在皇后暗箱操作下扣在了一个嫉妒成性的妃嫔身上。
  人死灯灭,不了了之。
  而容琮也在这长达十三年的时间里不愿再娶任何人,甚至连一个妾室都没有。
  直到在清江汀见到了抱膝哭泣的小姑娘眉眼间有几分神似。
  他一瞬间回想起当年,秋娘在牢笼中,让他永远无法忘怀的模样。
  “他一开始对我的请求百般纵容,直到我依赖上了他,离开他就没办法活下去的时候,他将我关进了铁笼子里面日夜折磨,用鞭子抽,用银针扎,却唯独不对我的脸下手。后来我发现,他喜欢的不是我,而是看我哭的模样。”素娥坐在地上,一点一点抚摸着容琮一张十多年没变的脸。
  “……然后呢。”陆骁静静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的接上一句。
  “然后。”素娥叹了口气,“然后他凭借我肩膀上的海棠花查出了我的身份,在一个雨天,命人将只剩下一口气的我埋进了不透气的泥土里,准备将我活活憋死。”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沈晏清。”
  “是。”素娥抬头看陆骁,“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阿母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只是我母亲身边一个洒扫的婢女,而且她在大婚第二天知道我离家出走后,不顾身孕疯了一般的找我,最后失足跌进溪水中,死了。”
  素娥说的很平静,但陆骁却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悲伤。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陆骁如实说着。
  素娥看着他的面具,轻笑了一声,“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陆骁面具下波澜不惊的眼睛第一次出现慌乱,他别开素娥的目光后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素娥低下头,“我会留在这里作为太子的侍妾回到新厦,抚养容琮的儿子,不然,我这样的人又能去哪。”
  “我可以带你离开。”陆骁说完,速度之快,心情之迫切,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素娥的表情。
  素娥却泰然自若,现在她对晏秋娘这一双含情目运用的十分自如,她扬了扬嘴角,眼尾弯弯,“据我所知,我这张脸应当和靖云公主也很相像,你是把我当成你妹妹疼了吗?”
  “没有。”陆骁下意识的否认,“就算现在长得一样,也不是一个人,我分得清。”陆骁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素娥嘴角弧度消失,“可我已经答应了老师,也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过誓,一定会替她们恢复苏国河山。”
  陆骁闻言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忽然想起苏国残存的军队攻占了蜀遗坡之后在校场交易互市的场景,还有沈晏清准许族人外出售金的时候,素娥并不在。
  苏国的人们可能早就被东凛所同化了,但有些事还是要亲身经历、亲身考察才能得出最优解,而对于现在大仇将报的素娥来说,劝,不如不说。
  所以陆骁选择了闭嘴。
  素娥见陆骁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在心里有了自己的评判,她这张脸永远带着浅浅的微笑,好像所有事情都云淡风轻一样,却不知埋藏了怎样的痛苦和疯狂在这副皮囊之下。
  素娥将容琮的头从自己膝盖上放了下去,让尸体平躺在两人面前,而后抬眸,很认真的对陆骁说,“还是要谢谢你。”
  “……不必,职责所在。”陆骁明白,自己不会,也不能再提起带她走的这件事了,他垂下头,接下去就看到了,容琮左胸处的伤口处涌上了许多的蓝色纹路。
  陆骁微微震惊:“这是?”
  素娥顺着陆骁的目光向下看,哦了一声,淡定的解释道,“这是凛毒,是东凛皇室一脉世代相传的病,病发时全身如坠冰窖般寒冷,但也有好处,就是在病发时会治愈身上所有不致命的伤,同时能克制百毒。”
  陆骁猛地抬头,“那这么说……”
  素娥点了点头,“嗯。老师其实是幸帝的儿子。”
  -
  同时确认这一推断的还有沈陵渊。
  他在红隼的带领下与卓佳雪汇合,询问清楚了当前的局势。
  太子联合了驻扎在穆城以及河套地区的守军,以此抗衡精锐的禁军,而此刻在营帐内大肆屠杀反抗者的是太子自己豢养的府兵,而卓佳雪也很是聪慧,只是将先遣部队借由太子做接应,隔绝前线禁军与大营之间的联络,而大部队则在山中埋伏,等待着沈陵渊的到来。
  由此,沈陵渊大可以判断,大营处的战况虽然看上去很激烈但其实是单方面的屠杀,父亲的旧部八成是听从沈晏清的命令并在守护着他的安全,因此只要太子还占据上风,沈晏清和诸位前辈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只可惜两人在山中观察了近一个时辰,战事仍然焦灼,虽太子仍处于上方但经验不足,禁军拼死反抗,这样僵持下去的结果就是武齐军增援,将反叛军彻底镇压。
  而大营虽然在太子的掌握之中,但他本人大概率是在前线督战,因而只要前线一崩,太子将毫无胜算。
  “看来我们得帮帮他。”沈陵渊微微眯起双眼。
  “怎么帮?直接杀过去?”卓佳雪问道。
  沈陵渊摇了摇头,“不。我们距离围猎场太远了。”
  “那怎么办?”
  “他想名正言顺的继位,不愿对幸帝动手,但我们可以动手。”
  卓佳雪眼睛一亮,“好主意。”
  两人当机立断,兵分两路,目标一致,均是取幸帝的命,替太子分忧,早日结束这场叛乱。
  计划要比沈陵渊想象中进行的更加顺利,卓佳雪带着大部队外围接应,而他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北骊骑兵,扮做太子亲兵,悄然摸到了幸帝所在营帐。
  “你们几个?干嘛的?”
 
 
第97章 
  整个大营全都在太子豢养的亲兵的看守下,沈陵渊仔细观察过发现,所有文书与奏折还有传令官全部都涌向营中央的一个帐篷内——沈晏清的帐篷。
  就如他之前的猜想一般,太子果然是和沈晏清共同策划了这一场夺权之战。
  但,也有沈陵渊疑惑的地方,便是长兴侯旧部中的前辈们似乎并不在沈晏清身边看守,难不成是随着太子去了战场?
  只可惜现实没给沈陵渊太多思考的时间,三人此刻已经摸到了幸帝所在的营帐前。
  虽然地方偏远,但两个守卫的亲兵仍是尽职尽责的问道:“你们几个干嘛的?”
  沈陵渊从容不迫的掏出盗鹄给他的金牌,对两人说:“我是长兴侯的手下,有重要事情需要觐见陛下。”
  两人应当也是提前得到了什么命令,对视一眼后,就放了沈陵渊入营。
  沈陵渊掀开门帘时对着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之后他一脚踏进帐篷,身后便传来两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两具尸体紧随其后进了帐篷。
  沈陵渊目不斜视,对身后的动静置若罔闻,只盯着眼前那身穿明黄色龙袍,趴在案台上仿佛在熟睡的人,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侍从,表面看上去似乎是在休息,但是沈陵渊可不这么认为。
  他在那场宴会上见过幸帝,他不觉得那样令人捉摸不透的一代枭雄会在今天这场战争中无动于衷。
  沈陵渊微微眯起双眼,一手握着月勾,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另一只手直接抓上幸帝的肩膀。
  然而当沈陵渊见到那人正脸的时候,沈陵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已经不能说是个人了。
  这其实是一具尸体,一具全身的僵硬尸体,他这件龙袍明显是后套上去的,胸前大片裸露的惨白的皮肤上爬满了沈陵渊眼熟的蓝色花纹,并且沈陵渊通过五官轮能够清晰看的出来,这个人是睿王。
  处理好两个亲兵的下属之一追了进来,“殿下,如何?”
  沈陵渊松开了睿王的尸身,声音有些沙哑,表情略微苦涩:“这个人不是睿王,我们上当了。”
  下属现在也看到了睿王的惨状,他盯着那蓝色花纹满脸震惊,幸亏是训练有素才没立即尖叫出声,“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陵渊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你们两个速换上他们的衣服,出去通知卓佳雪立刻进攻大营后到中心帐篷接应我,我要去寻找一个人。”
  那下属不敢耽搁,立马抱拳道:“是。”便转头离开了。
  沈陵渊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死状惨烈的睿王,尸体上那妖冶的蓝色花纹无不在提醒着他,睿王离此前跟他说的那些话,“你喜欢他?啊?你知不知道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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