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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渔藻

时间:2021-04-18 08:19:15  作者:渔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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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陵渊还是个龆龀稚子的时候十分顽皮。明知道侯府有一片禁区不准人前往,他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在某一日傍晚时分偷偷溜进那片被封禁的海棠苑,笨拙地爬上院墙。
  本以为会是个荒芜之地,入目却是一个男孩子坐在院内的老槐树下专注地翻着书卷。
  手指白皙修长。
  恬静淡雅。
  沈陵渊翻遍了自己脑子中储存的所有词汇,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样的成语来形容。
  他可以发誓,之前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一时之间就这么看呆了,忘了自己人还在墙上,身子一个前倾掉了下去,嘴啃泥。
  本是件十分丢面子的事,却在羞红脸时,听到那人轻微的笑声,一瞬间忘记了羞耻为何物,只觉一股清流涌进心田,呆愣愣地盯着人家看。
  那男孩只是浅浅的笑着,然后将他拉到海棠树下,拿出药箱,轻柔的为他包扎。
  就像现在这样。
  沈陵渊艰难的睁开眼,模糊之际,只能看到一团白影,还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眸。
  “晏清哥哥……”他不自觉地轻声唤着。
  “你,你说什么?”红环猛地抬起头,美目之中一片震惊。
  清脆的女声唤醒了沈陵渊的神智,沈陵渊瞬间清醒,抬眸便瞧见满头大汗的小姑娘正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捧着自己的手腕,显然正在为他刮肉去毒。
  一样的白衣,一样的海棠树,却是不同的人。
  沈陵渊的眼底,一抹不明情愫悄然而逝。
  红环被他盯的有些不舒服,逃避似的低下头,“我并没有随身携带药包,只能等晚间回伶人馆再帮你上药,至于现在,必须用这最原始的方法控制毒素蔓延,会有些疼,你再忍忍。”
  在沈陵渊昏迷的时候,腐肉已经刮去了大半,此刻只剩下收尾工作,小姑娘看上去唯唯诺诺,用刀的时候却是十分老练,稳、准、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很快,毒素尽除,红环扯下裙摆白布替沈陵渊仔细包扎好伤口。
  “好了,你……”红环笑着抬起头,对上沈陵渊的一只眼,接下来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沈陵渊别开头,不着痕迹地抽出被红环握住的那只手,轻声说了句:“抱歉。”
  说罢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没关系。”红环望着他的背影不无失落,一双美目泛起了水光,她刚刚分明的瞧见了,那眼中的深情与哀伤,却是一分一毫都不属于她的。
  红环盯着院门许久许久后,才缓缓蹲下身,清理好刮骨留下的痕迹,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熟悉的人影。
  “佩,佩儿。”红环看清来人轻唤了一声。
  绿佩像捉奸似的,直勾勾盯着红环:“阿环,今天咱们不是休息吗?你怎么又到这来了?”
  红环眼神闪躲:“我,我被胡大哥叫来干了些别的事情。”
  绿佩冷哼一声,立马揭穿:“别骗人了,我都看见了,那人刚从院子里出来。”
  红环明显有些慌张不知所言:“佩儿,我,我…”
  绿佩回过头,微怒:“你什么你啊,那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冒险?”
  红环天生不是口舌伶俐之人根本说不过绿佩,只能矢口否认:“我没有。”
  绿佩见早知好友如此,也只能叹了口气,握住了红环的手劝道,“红环,咱们太子殿下与侯爷交好,特意嘱咐我们要好好伺候着,可进府这么久了都没见到侯爷一面,我自知姿色平庸,但你不一样,你可断不要将心思用错了人!”
  红环望着绿佩炙热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闪:“可是,佩儿,你真的觉着太子殿下与侯爷交好吗?若是真的交好又怎么会不知道,侯爷他喜欢男子?”
  绿佩微愣,继而道:“太子殿下又不是睿王常年出入花街柳巷,再说男子女子又有何分别,只要能让侯爷开心不就行了!”
  红环犹豫片刻,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在绿佩炙热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你可记着,这整个伶人馆只有你我是一路的,那个陆洄到底是睿王的人,还是宫里的人你我都不得而知,但唯一能确定的,对我来说,除了你我其他都是敌人!”
  一边说着两人离开了晚棠院,她们却是没发现,屋顶站着的两道黑影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啧,真不知道他们是来伺候您的还是……”蜜饯少女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拍了拍自己随身的小药包。
  “呵呵,到了这般年纪,难免情窦初开。”沈晏清望着红环的背影,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沈陵渊字子洄,取陆晓之姓化名陆洄。
 
 
第11章 圈套
  沈陵渊出了晚棠院时已是日头偏西,夕阳的余晖把屋顶上的一砖一瓦都染成了橘色。
  也不知那女人鞭子上到底用的什么毒,不过一个小小的口子却让自己昏迷了这么久,还要被挖下去一大片肉。
  沈陵渊一边甩了甩后反劲儿的手腕,一边提速,向云轩园林奔去。
  一点也没将少女的心思放在心里。
  今日是三月十四沈晏清的生辰,新官上任自然有不少王公大臣前来祝寿,警卫会比之前松动不少,沈陵渊与那六人商议今晚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若是没出现昨晚那档子事沈陵渊现下必然信心满满,可如今和那神秘的夜骑一员动过手后,沈陵渊这心中十分的不安,一个就如此难对付,更别提那夜骑的首领影子还没出现过。
  因此沈陵渊准备到园林告诉那六人一声,好一齐想个对策。
  然而还是那片熟悉的小树林,还是那六个来自宫中的人,这回沈陵渊不过是换个他们不知道的方向潜入,没想到竟听到了不一样的事情。
  因灌木遮挡,沈陵渊看不清是谁,但凭借声音他能断定是十一。
  “昨夜我去了那岚轩,本是想看看那小子究竟什么来头,没想到被重甲兵发现了。侯府的防卫果然了得,也不知我们今夜的行动能不能顺利。”
  “大哥不必担忧,到时候动手的是那个小子,就算被发现我们只要将罪责推给他,大可能保全性命。”
  “十六说的没错,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性命。”
  望着那惺惺相惜的六人,沈陵渊微微眯起了独目,而后握着麻涨的手臂悄然离去,从官道回了凌霄阁喂猪。
  -
  当夜,圆月微缺,贵族们散场之际,云轩园林的火光与喧嚣渐渐远去。
  沈陵渊按约定潜伏在庆安堂外榆树下,时间在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直到成功替换侍女的十四与盗鹄从暖阁中出来后,两人互换眼神,证明她已经得手。
  待两人离去,沈陵渊才行动,顺着墙壁寻到了正在墙根处等候的十六。
  “大哥已将院中侍卫迷昏,你可以直接进去了。”十六悄声说道。
  再见十六,因着六人的那番话沈陵渊心中芥蒂已深,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踩着十六的后背,一跃溜进了院中,守夜的仆从们果然已经被迷晕。
  沈陵渊不敢耽搁,绕过躺得七七八八的下人直奔主卧。
  推门进了内阁,身子骤然变暖,身后是木门关闭的嘎吱声,好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鼻腔,不过一吸沈陵渊便知道,这是沉水香。
  他曾经花高价购得的秘方送给了沈晏清。
  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用着。
  有什么莫名的情绪玷污了少年澄澈的眼眸,或许是在他心里此时的沈晏清已经与死人无异,他可以尽情的表达自己的怅然与愁思。
  沈陵渊蹑着步子,掀开了内室的门帘。
  也不知为何,踏入这內室后,他的内心反而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屋内的油灯还点着,豆大的火焰雀跃舞蹈,映着床榻上的美人,面若芙蓉,眉目似画,却在下一秒脸上的光泽暗淡了几分。
  原来是沈陵渊的身形遮住了灯火,硕大的影子打在床头红色帷幔。
  沈陵渊手中一道刺眼的寒芒乍现,刀刃却在触碰脖颈皮肤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熟睡的人竟缓缓睁开了一双眼。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沈陵渊的手腕也同时被大力扣住。
  “为什么不刺下去?”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很困,话语间带着睡意,听上去倒更像是在耳边的呢喃。
  沈陵渊彻底惊呆了,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还醒着!”
  闻言,男人先是一怔,而后轻笑一声,用另一只手轻抚过沈陵渊耳边碎发,淡声道:“竟然是蒙汗药么。我还以为有你在他们会送我一整瓶孔雀翎。”
  “什,什么……”沈陵渊的瞳孔似在地震,耳边处先是一点冰凉,而后骤然发烧。
  沈晏清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故意凑到那微红的耳根呵气:“告诉我,为什么临时换药了?”
  好闻的药草香气弥漫,却再次戳中沈陵渊的软肋,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难道是,舍不得我么?”
  蛊惑人心的低语在耳边炸响,沈陵渊顷刻间呆滞,而那只修长的手趁着这空袭伸向了他的后脑,轻轻一拉。
  伴随着白纱层层跌落,这最后一层毫无用处的遮掩也消失殆尽。
  视野逐渐合并,清晰,沈陵渊也同时红了眼眶。
  原来,沈晏清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此刻仿佛再次陷进那个昏暗的窄巷,痛苦又无助,就好像是赤、裸着身子站在沈晏清面前,毫无隐私可言。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把银刃划出风声,直指沈陵渊后脖颈,同时也封死了少年所有的退路。
  沈陵渊自然是听到了,他望着眼前美丽的浅色眼眸,像是在自嘲一般,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不过一直在耍我。”
  “那要我怎么做才算不耍你?”
  男人嘴边永远带着温和的弧度,他似乎很有兴致,忽然扯散了胸口衣领,露出大片雪色,狭长的眼眸半眯着直视沈陵渊,薄唇开合:“来,子洄,手别抖,往这儿刺……”
  说罢,他抓着沈陵渊拿刀的那一只手,一点一点地移向他自己白皙的脖颈:“要我,这样?”
  不知是被颜色刺激到,还是身份暴露后的恼羞成怒,沈陵渊带着伤疤的右眼赤红,结痂处因为剧烈的抵抗开裂。
  灯火随着两人的动作变得斑驳,四下寂静,空荡荡的房间内沈陵渊能清晰的听见自己逐渐粗重的喘气声。
  那刀刃最终还是割破了沈晏清锁骨处的皮肤,也渗出丝丝鲜血。
  可沈晏清就像没有感觉一般,用最为淡然的表情回望他的愤怒,桃花明眸中一圈浅色的瞳仁包裹着褐色的瞳孔,仿若琥珀中的一抹细丝,在昏黄的火光下,显得毫无感情。
  沈陵渊觉得自己不懂,他现在才发现他是真的不懂,眼前这个人,表面上像从前一样温文尔雅,骨子里却透着他不敢直视的残忍。
  还有机关算尽。
  “你到底想干什么?”手中的银匕应声落地,沈陵渊的右眼好久没有见光,此刻又受到了刺激,正簌簌地滚落眼泪,声音听上去却平静得要命,仿佛一瞬之间长大了不少。
  沈晏清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异色,他松开了少年的手,掀开床上锦被,赤着脚站起了身。
  大概是两人一番运动所致,他此刻长发散乱,衣衫不整,却忽的勾起嘴角,带着别样的诱惑。
  沈陵渊眼底出现一抹慌乱,下意识地想退后,却是背后一道寒芒让他不得不站在原地。
  沈陵渊只能故作镇定,抬眸直视沈晏清。
  狰狞的刀疤横在右眼,给原本英气的俊颜添了几分恐怖,沈陵渊的眼神却分毫不让,更像是在质问,“你费尽心机设下这个局,到底是想要什么。”
  “子洄。”沈晏清的声音忽然放缓,头压得很低,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唯有两只手拽过少年散在两侧的中衣带,慢慢地在其腰间系成结。
  “我想要你,做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前:
  沈晏清:那你还能想到什么原因?
  沈陵渊哑口无言。
  三年后
  沈晏清:那你还能想到什么原因?
  沈陵渊:说你喜欢老子。(bushi)
 
 
第12章 受制
  沈陵渊此刻呆若木鸡,似木偶一般立在原地,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里塞满了鸡毛,这才听错了沈晏清所讲的话。
  可事实证明他没听错,因为沈晏清的话还在继续。
  “你现在还不必回答我,我知道,多年不见你有许多话想问我,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以表诚意。”
  沈陵渊盯着沈晏清伸出的那三根修长的手指,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如兔在怀。
  敌人并不可怕,猜不透心思的敌人才最可怕。
  而沈晏清明显属于后者。
  但事已至此,沈陵渊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已然无计可施,倒不如在死前把想知道的问清楚了。
  “他们人呢?”
  “他们?”
  “哦。你是说那来自宫中的兄妹?放心。你一会就会见到他们了。这是第一个问题。”沈晏清微微一笑,收回无名指,只剩下食指与中指两根手指头,“第二个问题。”
  看来那六人也是逃不掉了。
  沈陵渊轻叹了一口气,眸光微动,接下来……
  他抬眸,目光如炬:“我父亲,他在哪?”
  沈晏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还剩一根食指立着:“嘉陵关外。”
  沈陵渊倏地上前一步:“是谁杀了他!”
  男人脸上的笑容已荡然无存,唯剩下一双冷如寒冰的眼眸回望着眼前人,沈晏清放下手,微张薄唇。
  “我。”
  虽然已经预想到最坏的结果,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犹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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